栗软后退了一步,眼神冷淡疏远:“如果只是想说这句话,那我收到了,我可以离开了吧?”
言欢忍不住道:“妈妈她真的很伤心,真的很想弥补你,能不能给妈妈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言齐也道:“回来吧,回到言家你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栗软蹙眉,不服气了,什么叫回言家才能有好的生活?言齐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啊。
他冷冷道:“算了吧,言家有你这个人在,我以后的生活就不可能顺心,不想跟你们说话了,再见!”
“你!”言齐脸色一黑,想拦住他。
这时病房里响起动静。
门没关。
栗软闻声看去,言夫人艰难的从病床上下来,“别担心,我们不会逼你。”
“栗家那边我们会对付的,还有户口,我们一定尽快托人转出来,方便你和晏司溟领证。”
这些就算言家不做,晏司溟也会用强制的手段达成。
为了不欠言家人情,栗软大可以拒绝。
但看到言夫人的模样……
栗软嘴唇动了动,没能拒绝。
…
回到晏司溟的病房,栗软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给晏司溟听。
“我是不是应该拒绝啊。”栗软苦恼。
晏司溟捏着他肉乎乎的脸,“不用烦恼,他们能自觉办这事,能少很多麻烦。”
第136章 娇娇(完)+1.偏执少爷
听晏司溟这么说,栗软也不苦恼了。
言家肯帮忙,的确是省了不少麻烦。
至于栗家夫妇的作风,趁着言家被黑各种抢生意、还拿他做营销,栗软也非常不爽。
由于先前的事他涨了很多粉丝,借着热度没消散,栗软发了V博,澄清与栗家的关系。
网友们也不是糊涂的,从栗家公司官方V博里从没有提起过栗软,他们就隐隐猜到这对养父母跟栗软的关系很一般。
再加上这两天爆出的黑料——栗家夫妇把做客来的言夫人关进杂物室、也不让医生给她看病,这点就能看看出来栗家夫妇两人的人品糟糕了。
一些关心栗软的粉丝不禁发言评论。
【软软,栗家夫妇对你好吗?】
【软软不会自小就生活在那个房间吧,可怕。】
栗软看到这评论的时候,微微惊讶。
网友们还真猜对了。
他不会给栗家夫妇留情面,所以直接就回复了。
:是,言夫人住的地方,就是我从小到大的房间
聚集在栗软v博下的网友震惊了。
【好家伙,我真猜对了?】
【不是,陈可栗川两人这么恶毒的吗?如果我信息无误的话,软软你是十九岁生日那天才被查出来跟栗川陈可没血缘关系吧?还是说他们喜欢厌恶苛待自己的孩子?】
【楼上算了吧,那两口子还有一个儿子,被宠的无法无天了,现在初中每天惹祸打架,都胖成猪了。】
【所以不是对苛待孩子,只是区别待遇咯?】
【等等,细思极恐,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楼上+1】
网民个个都跟侦探似的,开始调查,所谓人多力量大,加上鱼龙混杂,其中不免就掺杂几个有背景的小姐少爷。
他们一调查,还真找到不得了的东西。
曾经看在栗软面子而下订单买栗家家具的人,感觉到了欺骗,通通愤怒了,不论订单有没有发货,他们都选择退款、拒单!
光是这番波折,就闹得栗家焦头烂额。
此时订单已经做了一大半了,要真的退款,他们若是想填补耗费的材料与资金,就必须去跟商场谈、跟各大家具城谈生意。
栗川和陈可无可奈何,只能跑各个地方谈生意。
然而在s市,晏司溟的势力一手遮天,根本没人敢跟晏司溟作对,而其他城市,因为他这个牌子名声不好,也被商城家具城拒绝。
最后,为了尽量弥补一回损失,栗家只能低价卖家具。
这还只是个开始。
很快,栗家就被言家盯上了。
言家公司好歹也是个上市公司,打压栗家并不困难,长此以往,不出一个月,栗家的公司就倒闭了,还负债不少,只能咬牙将他们住的别墅给卖了。
交接的那天,他们才知道买家不是别人,正是言夫人。
当着栗家人的面,言夫人就让人把别墅的一切东西都砸了。
“这只是个开始。”
陈可看向言夫人的目光又惊恐又后悔,“你都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让你们为当初的事付出代价,痛苦一生!”
“把他们都扔出去!”
几个保镖默默点头,而后动手。
轮到言瑰的时候,本来他一直安静不作声,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就挣脱了保镖,跑到言夫人面前。
言瑰抱着言夫人的腰直哭,“妈,我错了,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糊涂事,你原谅我吧。”
“我在这里过得很不好,栗川他喝醉了还会打我,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求您带我走吧。”
言夫人看着这个被她养大的孩子,眼神悲悯,她推开了言瑰,“你已经成年了,打工、卖画,做什么也好,你完全可以自己生活。”
“但你没有,甚至连一丝自力更生的想法都没有,你只想不作为就能享受一切,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走吧,言家不欢迎你。”
言瑰愣愣的看着言夫人。
完了,他的后半生彻底完了。
…
两个月后。
明天,就是栗软和晏司溟的婚礼。
虽然是后来补上的,但也非常盛大。
举办地在S市某度假庄园,宴请了各界精英,里面的装饰怎么奢侈怎么来,看到那花销,栗软咋舌,心疼不已,觉得他们不是来举办婚礼的,而是来烧钱的。
“太贵了!”
那数字对晏司溟来讲不算什么。
晏司溟说:“你值得。”
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栗软脸一红。
晏司溟不会经常露出这种情绪,但每次都会很苏,看得栗软脸红心跳。
栗软害羞的踮起脚尖亲了亲晏司溟的脸,“好啦,那明天再见。”
也不知是哪的习俗,非得规定新婚前一天不能见面。
离得很近两个房间,却也必须隔开。
晏司溟还是背着策划人偷偷跑进来的。
晏司溟看着栗软羞涩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下,情不自禁的想吻他。
可惜门外有人还守着,现下不是好时机。
“我走了。”晏司溟紧紧抱了下栗软,才离开房间。
晏司溟离开,栗软又检查了下递请帖的名单。
其中没有言家,他在犹豫要不要邀请他们。
现在整个s市都知道他与言家人的关系,要是请他们,究竟是放在家属席还是其他地方,安排也挺麻烦的。
而且自从上次医院一别,栗软就没再见过他们。
栗软犹豫了很久,最终打消了想法。
翌日很快到来。
栗软穿着白色西装,胸口别着玫瑰胸针,本就漂亮的脸庞在今日瞧起来格外的明丽耀眼,像个高贵的小王子。
在晏司溟的精心安排下,小王子坐着精致的马车抵达,被气势凌厉的骑士大人接下了马车。
是公主抱下来的。
周围一阵笑声掌声。
栗软捂着脸,害羞,“喂,晏司溟,放我下来!”
晏司溟俊美冷峻的脸在灿丽日光下分外有魅力,“殿下,请允许我抱着您过去。”
“你在玩cosplay吗?”
晏司溟没再吭声,一步一步走在红毯,迈向了中心台上。
由主持人宣誓台词,而后让人送上了戒指。
明亮的鸽子蛋大的蓝宝石,镶嵌着一层细钻。
栗软没有伸手,开玩笑般的道,“骑士大人,怎么不继续抱着我啦?”哼,抱着他的话,看你还怎么给我戴戒指!
本是为了为难晏司溟。
没想到他沉吟了下,倒真的付诸行动了。
栗软感觉自己身子腾空,吓得直惊叫,抱住晏司溟脖子,才惊觉自己坐在了晏司溟臂膀里。
就跟……抱着婴儿似的。
“宝贝,伸手。”
栗软愣愣的听从他的指示,伸出手指。
无名指被套上了戒指,明亮、璀璨。
本来他也跟晏司溟生活了很长时间,没觉得婚礼有多激动,可在这一刻,栗软抿了抿嘴巴,杏眸湿润,莫名的就有点想哭。
这时,晏司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宝贝,你该给我戴戒指了。”
“哦,好的。”栗软吸了吸鼻子,给晏司溟戴上了戒指。
周围传来掌声与明亮的呼喊声。
“亲一个!”
不知是哪来的勇气。
栗软抱住晏司溟的脑袋,低头吻了下去。
栗软眼睛被水雾弄的视线迷糊,隐隐约约间竟看到了言家人的身影。
四个人站在那里,笑意真诚,是真心为他感到开心。
栗软也扬唇,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
晚上。
栗软总想着这事,“我好像看到了言家人,可我没请他们啊。”
“是我请的。”
晏司溟身上有些淡淡酒气,他扯开领带,慢慢逼近栗软,“别管他们了,宝贝,身为妻子,你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栗软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唇。
栗软最后的想法是——
还好请了婚假。
明天一定起不来了。
————
和晏司溟的一生画上圆满的句号,栗软和他度过了非常幸福的一生。
抽离世界的同时,系统怕栗软舍不得,便将栗软的记忆重新进行封存,而后才将栗软投放到了下一个位面。
系统早就已经给栗软准备好了新的位面。
位面设定的是末世但人类生存已稳定的位面,栗软是末世某大家族的少爷,依旧不会吃苦,能享受荣华富贵,只需要接近主角,完成他既定的任务就可以了。
将栗软带到下个位面,系统便打算将世界的资料通通传输给栗软。
可是没等它有所行动,它就发现世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bug。
那个bug在强行驱逐它,并且将它数据弄成一片乱码,将它强求困在另一个另辟空间。
系统坚守了一阵,到底没撑住,在被驱逐出的最后一刻,它将这个世界所出现的异样通通上报给主神,希望主神将bug清除。
被困在这个另辟空间,这也是系统唯一能帮栗软的了。
……
而系统所不知道的是,那个bug的力量大到,将它传给主神智脑的信息都拦截了。
主神根本就没收到系统的任何消息。
这也就导致了那个bug在位面里谋划了一系列的事件,并且将栗软当成了实现他所有计划的工具!
……
第137章 蹭气运值的漂亮娇包X切片疯批主角(1)
昏暗的房间,湿闷而狭窄。
算不清建了多少年了,昏黄发黑、间许几道裂痕的墙壁却也能瞧出年岁不短。
小盒子一般的房间唯一通风口只有那扇四方小小的天窗,此时也被紧紧闭合。
堵住了满屋子的_靡气息。
罩住了这放肆四溢的无边光景。
…
暗绿色的陈旧床单原先是整洁平滑的。
一只纤细的手却骤然绷紧,将床单攥的褶皱无章,力气用的大了些,葱白细嫩的手指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指尖是草莓汁肉的鲜嫩蔻粉,薄薄细汗的润泽下莫名的活色生香。
男人沉沉看着,喉结滚动了下。
栗软觉得自己像上了蒸锅的食物。
他很热。
像在沙漠走了一遭,浑身浸在汗涔涔的水雾里。
他脑袋迷迷糊糊、温温吞吞的,被石头压住,浑身难受,可身体又软的厉害,指尖都难以抬起。
栗软的睫毛被湿润的眸打的湿漉漉的,好不容易艰涩的抬起眼皮。
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一张记忆深刻到印入骨髓的脸。
五官阳刚英俊,右上角标志的断眉无声彰显他的邪狞之气。
对方面无表情,微微垂眸,黑沉森冷的眸却含着令人悚然的痴迷。他正吻着自己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栗软忍不住低低啜泣。
好痛。
他的手指好痛。
……
栗软睫毛簌动了下,再醒来,身体汗涔涔的粘湿感已经不见了,像是被人擦洗过。
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眉目阴郁的男人,很狭窄的房间里,只有天窗照进来的一点光线。
栗软机敏的耳尖颤了颤,没了男人在,他此时此刻总算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