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追悔莫及(GL)——荼倪

作者:荼倪  录入:04-23

  也许事实确实就是这样的。
  就算这般难过,她也无人敢倾诉。
  每每听起同学讨论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年夜饭吃,有多少多少红包拿之类的话题的时候,她都因为自卑而避开。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避得开呢?就连老师都会点名让回答新年过得怎么样,我就只能撒谎,说年夜饭也有很多好吃的,也有新衣服穿,也有红包拿。”
  “但她们问我怎么还是穿着去年的外套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特别难堪。”
  久而久之,她就下意识的开始抗拒、害怕过年。
  过年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意味着全国人都阖家团圆的时刻只有她是自己一个人。
  年味对她来说是窒息的,过年的烟花对她来说是刺眼的,每逢过年她都郁郁寡欢,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会很失落很失落。
  也许鹿眠不会理解这种感受,但这种感觉真真切切的伴随着她的童年和青春十几年,也并没有因为长大而被治愈。
  不知不知觉,林涧已经带上了细微的哭腔,鹿眠感觉到脖颈一片冰凉,是林涧流了泪水。
  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喉间发涩。
  “在大学过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宿舍里,会忍不住偷偷问佳佳要你的朋友圈截图,看你发了新年快乐,耳边总会响起你的声音,开始靠着怀念从前来分散注意力让自己没那么孤独。”
  “后来有一年春节前,我实在忍不住偷偷回了江城,守在江城大学的门口,远远的看到你和你的女朋友牵手一起走,你们好亲密啊,你们好相配啊,我……”
  林涧哽咽了一下,揪紧了鹿眠胸前的布料。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眠眠开始了新的生活,已经把我忘了,有了更重要的人。”
  “我真的、真的只剩一个人了。”林涧有些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砸在鹿眠心口。
  鹿眠看着她长睫渐渐被濡湿,不知如何安慰,“林涧……”
  林涧在她生命中空白了七年,她没有想到……
  林涧真的对她念念不忘。
  酒精在林涧体内膨胀,她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红,她说得有些激动,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委屈的就说什么,哭腔浓到话语模糊不清,坐在驾驶座的陈叔给鹿眠递了包纸巾。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家,小时候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长大了也没有,为什么别人一出生就有的东西对我来说这么奢侈,世界这么大,我到哪都感觉像是在借住,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有家的感觉,我什么也没有……”
  鹿眠抽出了纸巾,捧起林涧的脸,原是想帮她擦眼泪,与她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却怔住。
  明明被水雾蒙住迷离不清,眼中悲伤却连鹿眠都一并感染。
  “那现在呢?和我一起住能让你有家的感觉么?能让你有安全感么?”鹿眠鬼使神差的问出口。
  林涧沉默了两秒,垂下眼眸的瞬间泪珠也跟着一并落下。
  “那是眠眠的家啊……”她颤声说。
  “我知道的,我只是借住,我之前那么过分,我要好好表现才可以,假如眠眠不高兴了,眠眠对我失去兴趣了,眠眠有了新的喜欢的人,我就要被赶出去了啊……”
  她又说:“眠眠就快要回家过年了,又剩我自己一个人了。”
  鹿眠屏住了呼吸,红了眼眶,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被别人的过往牵动,心疼到无以复加的感觉。
 
 
第59章 疼她
  她发现眠眠现在对自己占有欲好强。
  原来林涧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吗?原来林涧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有些东西林涧不说, 鹿眠就很难感受得到,她以为她们现在的关系有所缓和,林涧会很快乐也会很有安全感了, 毕竟她表现得就是如此。
  她表现得很幸福很喜欢, 除了某些吃醋的时刻, 她都没有给她表现到难过负能量的一面。
  如不是这次喝醉,这些话她要憋在心里多久?如果不是要过年,她还可以坚强多久?
  林涧低着头,抬手捂住了眼睛, 肩膀发抖, 泣不成声。
  一声声泣音都激进鹿眠心中, 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只想把她拥进怀里。
  “林涧……”鹿眠捧住了她的脸, 林涧泛红的双眸泪眼满是泪水, 藏着诸多委屈和心酸。
  让人好心疼, 好想给过去那么苦又那么坚强的她好好补偿。
  鹿眠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她就这样看着她, 肩膀还在轻轻颤, 以这般脆弱的姿态来等着她来可怜。
  “眠眠……”
  她唤出这声, 鹿眠心脏仿佛被电击了一下。
  鹿眠底下头, 吻住了她的唇,林涧有些猝不及防,可被她主动吻住她总是格外珍惜, 她很快就回应她。
  眠眠在亲她啊……
  仿佛只有在这种和鹿眠吻得忘我,鹿眠为她意乱情迷的时刻, 林涧才觉得自己是鲜活的。
  这个吻温柔绵长, 鹿眠很温柔, 就像是在安抚脆弱难过的她,格外的令人心动动情。
  车子已经驶入地下车库,停在了车位上,两人还在接吻,陈叔坐在驾驶座不敢动,也不敢啃声,僵直的坐着,闭着双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一会,鹿眠终于松开林涧,林涧柔弱无骨似的倒在她怀里,红着双眼,有种说不出来的脆弱感。
  而鹿眠拥着她,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矛盾,又像是在心疼林涧,可又极具侵略性。
  陈叔不小心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立刻老脸通红的把眼睛闭上,尴尬的咳嗽两声,“小、小姐,到了,到地车库了。”
  “知道了,陈叔你先回去吧。”鹿眠连头都没抬,林涧听到陈叔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睁了睁眸子,为自己刚才的主动索吻感到羞耻,把脸埋进鹿眠颈窝中不敢见人。

  “好的好的。”陈叔非常识趣,动作非常利索的下了车,一秒都不敢停留的溜之大吉。
  陈叔走了,封闭狭小的车厢中只剩她们两个人,鹿眠抚了抚她的长发,将害羞的女人从自己颈窝中揪出,林涧长睫轻颤,小声嗔:“都被陈叔到看到了……”
  鹿眠无所谓的逼近,“他看到了又怎么样?”声音轻到成了气音。
  “唔……”
  双唇相触,她们又吻到了一起。
  “林涧,怎么才能让你更有安全感一点呢?怎么样才能弥补小时候的伤痛?”
  “怎样才可以让你有家的感觉?”
  亲吻分开的间隙,鹿眠这般问她,眼神温柔至极。
  没有家是什么感觉,鹿眠没有体验过,但她知道一定非常糟糕。
  在大海中孤苦无依的窒息感,林涧这么脆弱,可是她没有依靠。
  林涧不知道怎么回答,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看她为自己眼中流露出的心疼,也许这就是答案之一。
  林涧主动仰头,啄了啄她的嘴角,又退开,看着她不说话,又像是在说:你亲一亲我就好了,亲一亲我我就能好很多了。
  这样的林涧比平时更能让人心疼,心疼,好心疼……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呢?
  为什么要给林涧安排这种命运,受尽苦楚,孤苦无依……
  鹿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捧住了她的脸,轻柔的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品,低下头,亲吻她。
  林涧很乖,好像在为这个吻感到幸福,就算鹿眠现在是带着可怜在疼她,她也觉得满足。
  心疼、可怜,就是沦陷的开始。
  “林涧,这些话你早一点对我说就好了。”鹿眠轻声。
  如果当初就把一切都告诉她,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站在她那一边,保护她,和她一起对抗所有坏人。
  如果早一点告诉她,她会不顾一切的要陪她过年,过生日,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在她身边。
  明明她们互相喜欢,为什么要错过七年这么久,七年会改变很多东西,七年足以让当初一腔热忱的少女改变,物是人非。
  她不再像七年前那样,可以毫不犹豫的给林涧一切。
  “现在告诉眠眠的话,很晚了么?什么也得不到了么?”林涧望着她,又怕她误会,急忙补充道:“眠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我只是控制不住发泄一下情绪而已……我没有要你怎么样的,我知道我不能要求这么多。”
  鹿眠不语,似乎想起来林涧不能着凉,倾身去把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
  她身上还穿着参加年会的黑色v领礼服,脸上带着明艳张扬的妆容,面孔万分迷人,卷发微乱,林涧几乎要看入迷了,有种形容不出的凌乱野性的美感。
  林涧感叹她的美,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只留一双眼睛看着她。
  好像什么脆弱的小动物一样,眼眶还红红的。鹿眠调好温度,忽然勾了勾唇角,又叹了口气,说:“林涧,你要不要这么可怜啊……”
  着么轻佻的语气,是在嘲笑她么?林涧红着脸偏开头,鹿眠看了她一会,亲吻了她的脸颊。
  鹿眠还是重逢以来第一次亲她的脸颊,这种感觉像是在被她疼惜珍惜,林涧心动不已,甚至比与她热吻时还要心动。
  像是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七年前鹿眠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时代,像是世界好大,鹿眠只属于她一个人。
  …….
  有些晚了,回家的人越来越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渐渐归于平静,她们也要回家了,还没有喂猫呢,它肚子肯定很饿,要买一个远程操控的喂猫器才行。
  不然猫猫也太可怜了,以后她们因为各种事情耽误回家的时候肯定也不少。
  “猫猫在等我们……”
  “那快回去吧。”
  林涧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鹿眠,她依旧优雅得体,恢复了一贯的冷清高傲。
  “眠眠,怎么回去啊,都怪你,你好冲动。”她软声嗔着,说着责怪的话,语气里可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就是想跟她撒娇,鹿眠思量了一会,亲手给她套上了自己的大棉衣,棉衣很长,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剩一颗脑袋。
  鹿眠理了理她的长发,心情似乎很愉悦,语气慵懒,“可以了,出去吧,助理小姐。”
  林涧裹紧了大衣,什么嘛,干嘛突然叫她助理小姐。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里很不巧的有别人,林涧被鹿眠护在角落里,有一个男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三秒钟,就被鹿眠十分不善的眼神给弄退了。
  林涧被鹿眠紧紧牵着手,感受到她现在对自己的占有欲好强。
  自己像是她的所有物一样,被圈在她的范围中,都不许别人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她都会生气。
  她偷偷的,挠起了鹿眠的掌心,鹿眠偏头看着她,她狡黠又诱引的笑了笑,鹿眠眯起眸子,林涧做了一个小表情,将她的手牵更紧。
  另一边。
  “夫人,不得了了!”陈叔刚搭完车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鹿家女主人的电话。
  霍婉正悠闲的在麻将室和几个贵妇姐妹打着麻将,接到陈叔的电话还随手放在一边打开了免提,继续打牌,“什么事啊老陈?”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刚刚我去接小姐回家,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老陈的语气激动得不行。
  霍婉伸手拿牌的手顿了一下,眼神迟疑了片刻,忙收回手盯着手机,“女人?什么女人?”
  周围几个贵妇也停了手闭了嘴,头纷纷往霍婉那倾,竖起耳朵听,打麻将哪有听八卦有意思。
  “似乎是小姐的高中同学,跟着小姐参加年会呢。”陈叔道。
  参加年会有什么好激动的,霍婉受不了的蹙眉,“高中同学怎么了?老陈你有快就快点全部说清楚!”
  “高中同学不是一般的高中同学,她似乎跟小姐住在一起,还、还在…还在车上跟小姐亲了嘴!”陈叔算是豁出去了,他正正经经了一辈子,嘴里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词啊。
  亲嘴?!
  霍婉瞬间睁大眼睛,麻将也不打了,拿起手机就往麻将室外走,几个贵妇连忙挥手:“诶,别走啊,小鹿有女朋友了让我们也听听啊!”
  吃瓜吃不完,真是令人捉急,麻将都不想打了。
  霍婉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压低嗓音:“什么亲嘴什么亲嘴,老陈你快说清楚!”
  把亲嘴说清楚?这还能怎么说清楚,老陈磕磕巴巴:“就、就亲嘴啊……”
  “啧。”霍婉也不为难他了,用手捂着嘴,盖住压抑不住翘起来的嘴角,眼里冒着兴奋的光,“是哪个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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