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重生)——逸烛

作者:逸烛  录入:04-29

  他要赚钱!赚大钱!
  一定要给沁雨赎身,娶她回家!
  祝子臻按照他从之前那个人话里听来的位置,找去了那个地下赌坊,第一天就小赢了一笔。
  这一下子坚定了他的信心,让他把钱再次投了进去。
  接下来祝子臻输输赢赢,但总体是赢的多,没多久就从赌坊赚到了一千多两。
  这回他再去找沁雨时,腰杆子就挺了许多,还买了个贵重首饰送给对方。
  沁雨十分惊喜,表现得越发体贴倾慕,祝子臻顿时心满意足,尝到了甜头后,便将赌坊视作了极为重要的生财之道。除了留一部分钱去醉春楼外,其他的钱都投进了赌局。
  接下来祝子臻仍旧是输输赢赢,却是变成了输多赢少,不知不觉就把本钱赔了个精光。
  祝子臻并未察觉出不对,只以为是一时运气不好,仍然想着翻盘,干脆向赌场借了钱。
  第一次他果然成功把钱赢了回来,还赚了一笔。
  这让祝子臻越发志得意满。到第二次时,向赌坊借的数目就翻了一倍。
  这回他翻盘赚得更多,于是彻底自大起来,赌的盘越来越大,押钱越来越凶。
  结果第三次时却没能再翻盘,而是狠狠亏了一笔,欠了赌坊两千两的债。
  祝子臻仍不服输,还要再借,觉得自己还能再赢回来。
  赌坊又借给了他一千两。
  祝子臻拿着这一千两,没多久就真回了本。然而他犹不满足,想要再赚上一笔,于是继续把钱全投了进去。
  然而这次,最后的结果是他直接欠了赌坊七千两银子。
  输得比上回还惨的祝子臻呆了好一会儿,一边对七千两这个数目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一边又觉得自己还能赢回来,转头又想跟赌坊借债。
  谁知这次赌坊却不再借钱给他,而是要他赶紧先把那七千两还上,甚至还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原本还因为赢了不少钱而春风得意的祝子臻,这一下子就陷入了焦虑恐慌的地狱。

  不过他到这时也还没有发现自己是被人设了套,更不知道那建议他去醉春楼的小官子弟、说赌钱的事“碰巧”被他听到的路人,以及这间“能赚大钱、给钱痛快”的地下赌坊,其实全都是容昭的刻意报复。
  “最近盯紧一点,把痕迹抹干净。”容昭吩咐手下道:“王妃虽然是意外出现在那儿,但祝子臻说不定会因此怀疑些什么,别到时候反而让祝瑞鸿抓到把柄。”
  虽然他觉得祝子臻恐怕没有这个脑子,但最好还是防患于未然。
  “后续的动作快一点。”容昭眸光晦暗,声音沉沉。
  “胡氏编造的谣言传得也够久了。”
  该让这些人知道点教训了。
  *
  祝子臻还不知道自己真正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避开其他人的视线,重新整理好了衣冠,这才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祝府。
  祝子臻此时还抱着先补上七千两,再翻盘把钱赢回来的念头,因此觉得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赌钱的事,打算另外想办法先弄到七千两再说。
  但是偏偏之前的事被祝子翎看见了,祝子臻觉得对方定然会向祝瑞鸿告状。
  他若是真的被人要债,肯定就没法瞒住祝瑞鸿了。
  好在祝子臻其实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比起他,祝瑞鸿并不一定会相信祝子翎的话。只要证据不足,他坚持否认,未必不能让祝瑞鸿认为是祝子翎故意陷害他。
  如果他能很快解决欠的那七千两,这事还是很有可行性的。
  那条巷子里穷酸百姓的议论,应该还不至于能传到祝瑞鸿耳朵里。
  虽然这么做其实很有些风险,但比起被祝瑞鸿知道他去赌钱,一旦能成功的话,后果可以说要小得多。他不仅可以免于处罚责骂,还能继续从赌场里赚到沁雨的赎身钱。
  而且就算计划失败,他受到的处罚估计也就跟直接让祝瑞鸿知道了差不多。
  因此祝子臻决定铤而走险一回。
  他先是试图找胡氏要钱,然而用上了许多借口,却也只要到了几百两。
  祝子臻只好转向自己想出的另一个办法,从祝府,尤其是胡氏的东西里找了几样好物件,偷偷带去了离祝府很远的城东的一家当铺。
  这一下就当出了将近四千两。
  祝子臻顿时觉得行得通,想着再当几样便能足够七千两,到时候他没几天就能把钱赢回来,再趁其他发现之前把东西赎回来。
  然而不等他第二次干,胡氏就先发现了不对。
  “我那支红宝石点翠的金步摇呢?”
  这支金步摇十分贵重,胡氏爱惜至极,平常都很少戴,一般只在参加宫宴这种重要场合才会戴一戴。但她平常不戴,却并不是放着不管,反而时不时会看一看保养一番。
  因此这金步摇一不见,胡氏很快就发现了,而且立即为此大动干戈起来。
  “是哪个贱蹄子竟敢偷我的金步摇?!”胡氏把能进出自己院子的丫鬟仆妇全叫过来跪着,怒气冲天地审问道。
  “本夫人的首饰你们也敢偷!那可是前朝传下来的宝贝,卖了你们十辈子也买不起!”
  “说!是谁偷的?!”
  “要是这会儿自首,我还可以从轻发落,只打一顿板子。要是非逼我彻查报官,按我那金步摇的价钱,直接就可以杖毙了!”
  见跪着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却始终没人承认,胡氏拧紧眉头,又说道:“主动检举的,本夫人必有赏赐!”
  “你们都见谁动过本夫人的首饰盒子?还不说?!”
  下人们害怕地互相看了看,说了几个人,都是多年在胡氏身边服侍,本就会帮胡氏整理首饰的。
  那几人连忙大喊冤枉,胡氏又问了几遍,得到的答案还是这些,便直接冷着脸让人把她们按住搜身,又搜了住处,却还是一无所获。
  几个丫鬟本以为这便能还她们清白,不料胡氏却是面目越发冷厉道:“好啊,还藏得够深的,看来是早有预谋。来人,一个个给我审!我就不信你们还能不说实话!”
  说着干脆让人动了刑,逼问起那几个丫鬟。
  几人受了好一番折磨,有的忍不住认了罪,但却还是说不出把那金步摇偷去了哪儿。
  胡氏越发急躁生怒,正要让人再用重刑,这时有人忍不住说了句:“我……我昨儿看到二少爷好像动了夫人的首饰盒……”
  胡氏一愣,接着顿时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臻儿怎么会偷我的首饰?!”
  “你这刁奴竟敢给主子泼脏水!”
  “来人,把她也给我吊起来一起打!”
  那人顿时慌忙磕头哭求:“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说的确实都是真的啊!”
  胡氏瞪起眼睛:“你还死不悔改?!给我打!看她等会儿还说不说真话!”
  祝子臻从城东回来,就听说胡氏正为了找金步摇闹得鸡飞狗跳,当即心头一跳。
  他慌忙赶过去,看到好几个婢女已经被打得快要奄奄一息,胡氏还是一副不审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看得祝子臻心慌得厉害。
  “娘……会不会是你之前不小心忘记放哪儿了?”祝子臻干巴巴地试图劝道:“慢慢找不就行了,还是不要闹这么大吧……”
  “怎么可能?!”胡氏眉毛直竖,“我绝对不会记错!那金步摇可是最贵重的一件,能值上万两银子,今天娘非得找到不可!”
  祝子臻闻言顿时僵了僵,一股懊悔之意涌上心头。
  没想到这金步摇竟然这么贵重,早知道就不拿这个了。
  见那些下人几乎要被打出了人命,而胡氏明显不愿善罢甘休,祝子臻艰难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咬牙对胡氏小声说道:“娘,你别问了!其实……”
  “其实那是我拿的……”
  “什……什么?!”胡氏直接呆了,“你拿的?!”
  “你拿娘的金步摇做什么?!”
  胡氏又惊又怒,并且忍不住有了一丝十分不好的预感。
  祝子臻知道要是不拿出足够的理由来,是没法说服胡氏的。他生怕事情闹大再引起祝瑞鸿的怀疑,只能把胡氏拉到房里,把他赌钱的事大致说了。
  当然沁雨的事自然还是瞒着的。
  不过就这也足够听得胡氏心梗了。听了祝子臻的话,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捂着心口,几乎喘不过气。
  “你、你居然跑去赌钱……还欠了七、七千两?为了还赌债把娘的金步摇拿去当了?!”胡氏比发现金步摇被偷时还要崩溃好几倍,“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祝子臻十分心虚,但又忍不住有些不满道:“还不是因为娘你最近才给我那么点钱?钱实在不够用,我不就只能想办法再去赚吗?”
  “那怎么也不能去赌啊!”胡氏气得眼睛发红,“赌钱哪儿来的赚,你看你这一下子就欠了人家七千两!”
  “谁说的,这回就是我运气不好,”祝子臻闻言却是不耐道,“因为欠了钱,赌坊不准我再上桌了。要不然我肯定都能赢回来。”
  胡氏听着祝子臻还想再赌,顿时惊惶地想要阻止,却是被祝子臻直接打断道:“娘!现在的关键是,这事绝不能让爹知道!”
  祝子臻皱眉有些畏惧地说道:“要是被爹知道了,说不定都要把我的腿打断!”
  “娘!你可一定得帮帮我!”
  胡氏怔住,“娘能怎么帮你……”
  “只要能把那七千两赶紧还上,爹就不会知道这事的!”祝子臻一脸笃定地看着胡氏,理所当然地道:“娘,你拿七千两出来不难的吧?”
  胡氏脑子里一团乱麻,忍不住说道:“七千两太多了,娘一时拿不出……”
  祝子臻顿时皱眉不满道:“难道娘想让我被爹用家法吗?我之前被祝子翎打出的伤可才好没多久。”
  “七千两才多少,娘你管着中馈,咱们这么大的尚书府难道连七千两都拿不出来?!”
  “……”胡氏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子翎出嫁后,她手里的钱本就十分紧张。加上为散播祝子翎是饿死鬼的事,还花了些钱出去,之前给祝子臻的那些钱都是稍微省了省才有的。
  七千两现银可不是个小数目,胡氏现在确实很难拿出来。
  但祝子臻一说要被祝瑞鸿用家法教训,又提到之前的伤,胡氏也确实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吃这种苦头。
  她纠结良久,最后还是不得不咬牙道:“好,娘想办法帮你把这一次瞒过去,不让你爹知道。”
  “但之后你可绝对不能再赌了!”
  祝子臻闻言皱了下眉,但毕竟有了胡氏这话,那七千两就不用他操心了,于是笑着答应道:“我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
  反正等这一关过了,他再找机会去赢钱胡氏也不会知道。
 
 
第40章 
  祝府发生的事暂时还并没有外人知道, 倒是祝子翎出了趟门的消息,很快传进了不少人的耳朵。
  誉王其实一直在期待着关于祝子翎的那些流言被传开后的效果,就等着祝子翎能如他所想地因此越发陷入困境,好让他能借机施展手段, 趁机将其软化收服。
  偏偏那之后祝子翎就一直呆在厉王府里没冒过头, 他们始终窥探不到对方的反应。
  本来誉王还想着动用些安插进厉王府的人手, 去祝子翎耳边故意说起这事。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之前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一些人, 或是花大价钱收买到的线人, 前一阵突然全都没了。
  不光之前的路子都断了,誉王想要再安插新的人, 却发现厉王府越发变成了铜墙铁壁一样, 难以下手。
  这段时间里,他们对于祝子翎的观察完全是一片空白, 都不知道祝子翎对外面沸沸扬扬的传言知不知情,一时间毫无办法。
  如今听说祝子翎终于从厉王府出来了, 誉王顿时就觉得机会来了。
  誉王自然是安排了人盯着厉王府和祝子翎的动静,不过这些人进不去内围,动作还是慢了点,消息报到誉王这里的时候,祝子翎已经打道回府了。
  要是能再早点,就可以在路上安排人故意说起祝子翎的那些流言刺激对方,趁机观察对方的反应了。
  誉王先是有些惋惜,不过觉得机会总还会有,便转而询问去调查情况的人发现了什么:“知道厉王妃是为什么出来么?看起来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最好是祝子翎形容憔悴愁眉苦脸, 那说明他们给胡氏散播流言推波助澜的行为很可能已经起了效果。
  即便不是流言的原因,只要祝子翎在厉王府过得不如意, 那他们的计划成功的几率也能变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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