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男友(重生)——长笑歌

作者:长笑歌  录入:04-30

  他躺在大床左侧,一开始是平躺,但总觉得蒋颂眠会突然睁眼看他,于是侧身背对着蒋颂眠。
  躺了一会儿,裴轻栎突然睁开眼。
  不对啊!这个姿势是不是太过危险?把整个背部都暴露给敌人,如果敌人待会儿从背后偷袭的话,他压根没机会反抗。
  于是裴轻栎转过身来戳了戳蒋颂眠的胳膊,一脸严肃。
  “我警告你,不要趁我睡觉的时候做小动作,我们还是普通朋友,你要注意影响。”
  蒋颂眠眼都没睁,声音里带着困倦,“好。”
  裴轻栎稍稍放心,又侧身回去背对蒋颂眠,眼睛还没合上,又想到一件事。
  不对啊!蒋颂眠今天送他玫瑰花,他就妥协让蒋颂眠睡床,蒋颂眠不会以为自己很感动吧?
  那万一明天蒋颂眠为了上他的床再送一次玫瑰花怎么办?
  裴轻栎又转过身,这次拍了拍蒋颂眠,把人拍醒。
  “蒋颂眠,你不会以为你送我玫瑰我很感动,所以才让你睡床吧?别太天真,我、一、点、都、不、感、动。”
  蒋颂眠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好。”
  裴轻栎翻回身,这次连想都没想,又立马翻过来。
  “蒋颂眠,你到底给我哥什么好处?他以前不这样的,他最疼我了,你给我交个底,我到底值多少钱?”
  蒋颂眠倏地睁开眼,眉头紧紧夹起来,这会儿已经睡意全无,他一个翻身压在裴轻栎身上,没等身子底下的人反抗,单手抓住两个手腕按在软枕上,低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但蒋颂眠好像并不打算到此为止,另一只手在裴轻栎腰际巡回,而后把衣服下摆一撩,大手钻进裴轻栎睡衣底下,沿着薄薄一层皮肉用力摩挲。
  裴轻栎用力摆头,终于把自己的嘴解救出来。
  “蒋颂眠!你、你要干嘛?”
  四片薄唇已经分离开来,蒋颂眠细细的吻着裴轻栎脸颊的软肉,然后继续下移,在他耳边粗喘了会儿,接着贴上他修长白皙的颈侧吮吸,没用多少力气就吸出几道红痕。
  裴轻栎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蒋颂眠这副模样,怎么好像要把事做到底。
  他用力挣扎了几下,脑袋往被子里缩,打算把蒋颂眠挤出去。
  “蒋颂眠,你放开我!你有没有点公德心?”
  “公德心?”蒋颂眠果然停下动作,抬头看他,“用公德心扶你过马路吗?”
  “……我是说,你现在已经丧失道德,不配为人了!”
  当人?当人能吃到肉吗?如果能吃到肉,他蒋颂眠可以不当人。
  他低头往裴轻栎裸露的锁骨上咬了几口,听到底下人下意识的闷哼声,再抬头时眼底泛着血丝。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答应我,我们在一起,然后你让我操一顿。第二,你可以挣扎,可以打我踹我骂我,但我要操你一顿。”
  裴轻栎:“???”
  合着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挨一顿操?
  “当然,我觉得第二种更刺激。”
  “你滚啊!”裴轻栎偏头,一口咬住蒋颂眠的手腕,他没掌控好力气,小虎牙立马刺破了蒋颂眠的皮肤,血腥味冲进他的口腔,吓得他立马松口。
  怎么这么不禁咬?
  “蒋——”
  剩余的音节被蒋颂眠的舌头堵回去,扣子被暴力扯开,睡衣被拨到身体两边,露出光裸的上身。
  蒋颂眠眼角下垂,落在不停颤抖的肩头,转移目标,发狠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泛白的牙印。
  裴轻栎对着蒋颂眠伸出爪牙,但一个咬破别人都要心软松口的人哪有什么杀伤力,一出手就被蒋颂眠轻易制住。
  蒋颂眠低垂着眼一言不发,忙着吃肉。
  “你、你这是、是强暴……”
  是带着哭腔跟颤抖的声音。
  蒋颂眠突然停下,半抬起身子看着下面的人。
  刚才的挣扎让裴轻栎耗尽浑身力气,现在手脚一点劲儿都没有,软着瘫在床上,锁骨脖颈一片绯红,像被丢在街头的破布娃娃。
  如果他没有嚎啕大哭的话。
  “啊啊啊啊——”
  裴轻栎仅剩的力气全都点在了哭声上,整个胸膛都在震动,眼泪流了满脸,两道透明鼻涕随着哭声钻出来,眼看着就要——
  蒋颂眠额角一跳,来不及起身拿纸,掌心一裹……
  哭声突然停下,裴轻栎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蒋颂眠干了什么。
  他突然来了力气,趁蒋颂眠不备,一脚蹬在后者小腹上,把人踹下床。
  “你恶不恶心啊!用手擦鼻涕!你是不是有毛病,呕——”
  “……”蒋颂眠深深叹了口气,握着掌心里黏糊糊的东西,从地上爬起来。
  裴轻栎那边还在骂,“你就是个变态!在别人跟前装的像个人一样!其实内里比谁都黄!你个……你个变色老流氓!”
  蒋颂眠想把裴轻栎抓过来好好问问什么叫变色老流氓,却被裴轻栎一下躲开了。
  “你离我远点!”
  “我不动你——”
  “太脏了!”
  蒋颂眠:“……”
  “自己的鼻涕都嫌脏,我都没嫌弃。”他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把手心里的东西擦去,“今天是我不对,喝了点酒没控制住自己,我跟你道歉,以后再碰你之前,一定会取得你的同意。”
  裴轻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声音还在颤抖,“你还想再碰我?你滚出去!以后我们做不成朋友了。”
  “对不起……”蒋颂眠捡起裴轻栎的睡衣,放在他手边后,带上门离开。
  他去隔壁卧室冲了个凉水澡,站在镜子前面审视自己。
  镜子里的人十分狼狈,胸膛,脖子乃至脸上都挂了伤,是裴轻栎特意留出来抠东西的食指指甲挠的。
  伤口还在渗血,蒋颂眠随手抹去,又打开花洒头,冲着伤口一顿冲。
  镜中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烦躁,用力将花洒一丢,强烈的水流朝上喷出,弄湿了挂在衣架上的睡衣。
  他太急了。
  一开始只是想讨点甜头,顺便吓唬吓唬裴轻栎,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而裴轻栎看上去浪的很,酒吧里呼朋唤友,学校里风流人物,有什么新鲜事他都能插上几句,有什么好玩的场子他都想去看看,但其实裴溯把他管教的很好,裴轻栎内里什么脏人脏东西都没接触过。
  规规矩矩的人裴轻栎看不上,表面上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只有比他更会玩的人才能吸引他羡慕的目光。
  他喜欢热烈的红玫瑰和红发,喜欢打破墨守成规的画风,喜欢释放天性的摇滚说唱,喜欢一切濒临生命极点的运动。
  上辈子的蒋颂眠根本留不住这样的裴轻栎。
  他不该这么着急的……
  小白肉条缩回蚌壳里,就再难撬开了。
  裴轻栎把门紧锁,去洗了个澡,也站在镜子前面打量自己。
  一副被狠狠宠爱过的模样。
  裴轻栎唾弃自己,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蹲下,喃喃道:“为什么会流鼻涕啊……”
  他从小爱干净,跟其他小朋友在楼下玩绝对不会往花坛里钻,小皮鞋被人踩脏了都要拿纸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才行。
  流鼻涕这种事简直是他的噩梦,尤其是当着蒋颂眠的面。
  蒋颂眠还用手替他擦了鼻涕。
  “臭变态——”
  “叩叩!”门突然被敲响。
  “你、你又要干嘛啊?”裴轻栎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蒋颂眠先是抓了一把门把手,发现拧不开,只好解释道:“开一下门,我让助理送了新睡衣。”
  “我不要,我有睡衣。”
  “你的睡衣破了,穿新的。”外面的人好像走开了,又拖了把椅子过来,“放在门外的椅子上,你待会儿拿进去。”
  说完直接离开。
  裴轻栎趴在门上继续听,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响过才敢把锁打开。
  门外椅子上放了一套奶白色的短袖睡衣,蒋颂眠不在。
  裴轻栎确实不想穿那个只剩一个扣子的敞怀睡衣,他把新睡衣拿进去,关门之前在门缝里瞥见几乎占了半个茶几的玫瑰花。
  他愣愣看了会儿,用力把门甩上,重新上锁。
  没出息,不就是几束玫瑰花。
  他蹦到床上拿过手机,把蒋颂眠的备注改成“变色老流氓”,五分钟后,觉得还不解气,直接把老流氓拉黑。
  【祁愿:@裴轻栎 完事没?完事来聊聊?】
  【祁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都没敢直接去敲你门打扰你。】
  【裴轻栎:完什么事?】
  【王闻笙:你跟天菜走了这么久他居然不拉着你打炮?是你魅力不够了?】
  裴轻栎要强就要强在什么事他都要争一争。
  【裴轻栎:屁!刚来了两发。】
  怕祁愿他们不信,裴轻栎直接冲着自己的锁骨拍下照片发过去。
  【祁愿:裴轻栎,说真的,天菜这发挥已经可以了,你还要多会玩的啊?】
  多会玩的?
  裴轻栎脸一红,他说的会玩又不是指在床上,怎么一个两个都误会他的意思?
  蒋颂眠压根不是他的理想型,总要管教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跟他哥一样。
  想到这里,裴轻栎恍然大悟,他哥这是又找了个接班人替他管自己呢?怪不得蒋颂眠这么入他哥的眼!
  【裴轻栎:我们性格不搭,他连玺霖是谁都不知道,也没看过拉力赛,以后我跟他在一起聊天,总不能聊金融聊投资吧?】
  关键是那玩意儿他也不懂啊。
  【王闻笙:你们聊过几次了?如果实在聊不到一起,倒也不必勉强。】
  聊过几次?裴轻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像就相亲当天聊过一次,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各自的家庭和工作学习情况,至于更深入的爱好,还没来得及聊。
  但蒋颂眠那天晚上的表现,已经让他想要拒绝了。
  【祁愿:我就喜欢这种成熟稳重居家的男人,裴轻栎你真不要的话,要不让给我吧。】
  【裴轻栎:???】
  【祁愿:开玩笑,我睡觉去了,拜。】
  裴轻栎很讨厌别人跟他开这种玩笑,但从小到大经常有人跟他开玩笑。
  “你哥管你这么多,你要是不喜欢,我去给他当弟弟吧!”
  “你这表不戴了给我玩几天呗!”
  “你买了摩托你哥又不让你骑,干脆给我算了!”
  裴轻栎就是这样的人,他有可以主动跟别人分享的东西,也有别人绝不能觊觎触碰的东西。
  但他完全忽视了,蒋颂眠只是一个跟他相过亲的好感对象,或者说好感都太过分,更准确来说只是一个失败的追求者。
  而不是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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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颂眠备忘录第⑧条:裴轻栎喜欢睡左边
 
 
第7章 失而复得的感觉
  裴轻栎提心吊胆了几天,再也没有碰到过蒋颂眠。
  订的床被运到左边的空卧室,裴轻栎偷摸过去看过一眼,床褥整齐,压根没人睡。
  蒋颂眠消失了,但每天早上依旧会有清淡可口的早餐摆在桌上,到了晚上会有999朵红玫瑰送到门口。
  裴轻栎不想占蒋颂眠的便宜,按照总统套的标准给酒店补了差价,然后安心享受早餐。
  而蒋颂眠送来的玫瑰花,只要花瓣有点蔫,就直接拿下去丢掉,不再养起来。
  几束玫瑰花可收买不了他的心,最起码……最起码得带他去看一场玺霖的演唱会,或者带他去看一次拉力赛,又或者……
  裴轻栎掰着手指头想了半天,他想做的事太多了,数都数不完,而且这些事,蒋颂眠是绝对不会带他去的。
  在酒店住了半个月时,裴轻栎突然来了灵感,他站在教堂后面的芦苇荡边看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湖边的船哪来的,他把自己的画板颜料往船上一丢,划着小船儿飘远。
  这些建筑没什么特别的,他绕着看了好几天都没找好在哪个角度下笔,今天总算是想到了。
  他要去湖中心,在那里取景一定很棒。
  正是初春,天气还有些凉,裴轻栎划船划得满头大汗,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从一片成人高的芦苇丛后往远处看,绿顶白墙的小楼好似高耸入云,落日正缀在两个尖顶中间,几乎要被吞没。
  裴轻栎架起画板开始“瞎画”。
  瞎画是从祁愿那里传出来的,大一第一节 素描课上,祁愿就坐在裴轻栎侧后方,全程目睹了裴轻栎每一次离谱的落笔,又眼睁睁看着那一副看不出本来模样的画渐渐变成了他高攀不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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