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岫青晓白

作者:岫青晓白  录入:05-03

  “……”江逾白拉下脸。
  “嗯?”闻溯挑眉。
  江逾白也“嗯”,嗯得苦闷。
  江逾白是艺术生,教文化课的老师几乎不会管他上课做什么,只要不影响课堂纪律就行。
  整节化学课,江逾白都扑腾翻滚挣扎在数学知识海洋里。
  别人是学海无涯苦作舟,江逾白觉得自己是划着块搓衣板在海里翻滚,浪头还没打过来,就直接沉了,连串泡泡都吐不出来。
  四十分钟后挨到下课,他把做完的题丢都闻溯的桌子上,肩膀靠着墙,双目无光神情沧桑。
  “我错了多少?”江逾白问。
  为防止江逾白偷奸耍滑,闻溯把答案册子扣在了自己手中。
  闻溯拿着红笔一道题一道题检查过去,“不错,都对。”

  “看来我还是有些数学天赋的嘛。”江逾白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种预习、做练习题、批改订正的循环持续了一整个下午。
  江逾白虽然树立起了些许学习上的信心,但逃离的心情更加迫切,可惜每每有了滚出教室的动作,闻溯都会杀过来一个冷漠的眼神。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尖子班的同学自控力强,班主任通常不会来监管,江逾白又把椅子拖到了闻溯身旁,一边挖着冰淇淋续命,一边垮着个脸听闻溯讲知识点。
  冰淇淋是八喜香草口味,闻溯点的外卖,送到学校门口,此外还买了辣条、薄荷糖、棒棒糖和薯片,都是给江逾白做题正确率达到了80%的奖励。
  闻溯基本摸出了江逾白的饲养规则,这家伙不能完全惯着,但又不能不惯。
  时间将近日落,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风比中午冷了一些。
  江逾白做完新知识点的练习题,绕到闻溯另一侧,关上窗户,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听见裴斯言问:“他帮你补数学,我帮你补物理?”
  裴斯言和闻溯的座位本就相邻,这会儿江逾白挪到后面来,便是他们俩挨着了。男生翘着一条腿,坐姿懒散,笑得非常好看。
  “你们学霸都这么乐于助人吗?”江逾白复制粘贴之前对秦越说过的话,但这一次声音闷闷的,提不起多少劲儿。
  须臾又说:“我们溯哥……”
  “他物理的补习排在了后天,如果你有空,可以帮忙。”闻溯转了一圈手上的红笔,隔着江逾白对裴斯言说,语调没什么起伏。
  江逾白咽下了要说的话。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身旁这两个人如此热衷于传播知识,往左看一眼,又往右看一眼,叹了声:“你们不觉得这是在培养竞争对手吗?
  “假设我发育起来了,再假设学校有一个保送清华的名额,那你俩的竞争里岂不是还会多一个我。”
  闻溯头也不抬说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名额肯定给你。”
  裴斯言也笑:“对,当然是给你。”
  “呵。”江逾白往嘴里塞了一勺冰淇淋:“男人,就嘴上说得好听。”
  江逾白把自己挂到椅背上,慢慢挖最后那点儿冰淇淋,挖着挖着动作越来越慢,仿佛一台顿卡的机器。
  闻溯帮他改完题。
  这次的几道题里江逾白做错了一道,闻溯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示意他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我好困!我申请睡个觉!”江逾白把冰淇淋推开,往桌上一趴,脑袋埋进臂弯里。
  其实他现在已经困过了,但他一身反骨,就是不想继续学。他打定主意,不管闻溯说什么,都要像座山似的压在这里,不给回答不吭声,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却听见闻溯说:“你睡我就亲你。”
  ?
  你滚啊!有你这样威胁人的吗!
  “你亲我我就在你耳边唱歌。”江逾白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郁闷地回道。
  “睡几分钟亲几下。”闻溯语气不变地说。
  江逾白:“……”
  他很想继续装死,不予回应,但闻溯这狗东西,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做得出来……
  狗东西!!!
  江逾白悲愤抬头,怒视闻溯一眼,然后把脑袋往他手臂撞过去,蹭了两下,软声哀求:“我已经学了那么久了,正确率也高,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溯溯,溯哥,你放过我吧。”
  他蹭的力道不轻不重,像拱来拱去的小动物,如果有尾巴,恐怕也已扫了上来。
  蹭得有点儿痒。
  闻溯缓慢垂下眸光。
  这时段锦绫的声音在教室后排响起来,语气充满了兴奋、怂恿和其他一些江逾白听不懂的情绪:“溯哥,别放过他,千万别放过他!”
  ?
  江逾白偏了点儿脑袋朝段锦绫看过去。
  这丫头明显是来找秦越的,却不往后门口走,而是杵在黑板报前连说带比、手舞足蹈:“亲他!掐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墙上亲!”
  江逾白:“……”
  “滚滚滚!”江逾白没好气地冲她翻了个白眼。
  “把他嘴皮子亲破,把他亲哭!把他亲到哭都哭不出!”段锦绫不加理会,兴高采烈地挥动拳头,眼里放出精亮光芒。
  江逾白:“…………”
  “锦鲤,你的思想好肮脏好恶毒。”江逾白作出嫌弃的表情,然后坐直背、抱起手臂,表情流露出不服:“凭什么不是我把他亲哭?”
 
 
第27章 Ch.27
  段锦绫啧啧摇头, 对江逾白上上下下一通打量,竖起大拇指。
  江逾白对她比了个中指,比完转回头,却发现闻溯视线的落点有点奇怪。他眼睫轻敛, 琥珀色眼眸半掩, 视线落在了……江逾白腰上。
  这目光似有温度,将江逾白一下拉回国庆假里的那个夜晚, 闻溯满身酒香, 神情晦暗,握在他腰上的手掌如火般滚烫灼热。
  暧昧的吐息和湿热的低语自虚空里浮现, 江逾白的脸当即有了发红的迹象, 推了闻溯一把,凶道:“不许看, 讲题了!”
  闻溯偏头, 眸光上移, 看了一眼江逾白的脸,喉间滚出一声很轻的笑。
  这节自习课, 江逾白没能成功摆烂。
  之后是晚餐时间。江逾白学习太久,学得头昏脑胀、宛如晕车,骤然松懈下来, 完全不想动弹。
  他把笔丢到书里,胡乱一推, 倒向闻溯,有气无力:“我走不动了,我长你身上了。”
  闻溯不紧不慢地将这家伙的书和自己的习题册一起放到课桌靠里的位置, 侧过头问:“要我背你?”
  “也不是不行。”江逾白道,转瞬脑海中勾勒出画面:傍晚的校园步道上, 暮风习习,夕阳漫出最后的昏光,闻溯背着他一步一步朝前,两个人还有说有笑。
  “噫!”江逾白直立上半身,“算了,那样好gay。”
  江逾白没注意到闻溯轻轻眯了下眼。他抖掉因自己的脑补而出现在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把屁股底下的椅子搬回原位,回身往闻溯发顶上一搓:“走吧,去吃饭。”
  闻溯跟在他身后出教室,没管头发是否被江逾白弄乱,到楼梯的时候,眼皮自下而上一撩,往他后颈上捏了一把。
  江逾白嘶了一声,缩起脖子,哒哒哒跑出逸夫楼。
  暮风将步道两旁的树吹得沙沙响。
  江逾白缓过来后放慢脚步,把手抄进卫衣口袋,说:“你不是说不想麻烦其他人给我补课吗,为什么答应裴斯言?”
  闻溯落在他身后半步,不咸不淡地回答:“仔细想想,他成绩的确不错,既然好心好意要把学习方法教给你,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其实你的答案是物尽其用吧?”江逾白噗嗤笑出声,转身正对闻溯,倒退着走在路上,“我感觉你和裴斯言……”
  江逾白皱了下眉。
  从裴斯言生日那天开始,他就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对了,他们俩似乎完全不想搭理对方,不,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但江逾白没把话说完,毕竟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处不来,是很正常的事。他眼睫刷上刷下,扫了闻溯一圈,闭上嘴转回身去。
  “和他怎么?”闻溯又往江逾白后颈上捏了捏,问道。
  他指腹干燥温热,比起上一回,力度说轻却又不轻,很有把玩的味道。江逾白眼睫不自然地一颤,嗷了一声抬起两爪护住自己的后颈皮,往前跑出一截:“我才不管你们怎么!”
  江逾白从树荫底下跑进阳光里。
  今天天气晴好,晚霞分外绚烂,如同暖色的调色盘被打翻,颜料倾数洒在了天空云海间。他踩着落到地面的余霞晖光,像是黄昏的树林里窜逃的小动物。
  这一天起,闻溯取消掉了江逾白的“每日打工”。江逾白也明白,闻溯给他钱让他拉琴念书,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接济他,让他不至于因为和卫岚怄气,饿死在上学路上。
  吃过饭后,江逾白在阿福副食店二楼睡了20分钟,和闻溯回学校上课。
  高二的晚自习上到8点半,但打了下课铃之后,10班有相当一部分人依旧坐在座位上,埋着脑袋刷试卷做习题。
  今夜江逾白加入了这个行列,学习内容依旧是数学。
  闻溯陪着他,到9点半,高三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才收拾东西一起离开。
  这个时间点的临江市依旧有些堵车,好在江逾白住得离学校不算远,公交堵堵停停,拉扯了20来分钟,就到站了。
  到家,吃水果,喝酸奶,然后洗澡。
  闻溯没有布置“家庭作业”,江逾白也不想回到家还要搞学习,但顶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一不小心瞥见了敞开的书包里露出的习题册一角。
  江逾白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我认识吗?
  江逾白又看一眼。
  好像认识,是知识,是文化。
  江逾白看第三眼。
  要不要再学一点?
  我偷偷地学,明天去惊艳所有人。
  这个注意好像不错。
  江逾白心动了。
  江逾白朝着书包走了过去,掏出那本习题册,坐到了书桌前。
  将近十个小时后,临江市二中高二10班教室。
  早读声一如既往杂乱,朗读的篇目从《出师表》到《离骚》,背诵的单词从abandon到substitute,也有人在复习化学公式和物理定律。
  江逾白一如既往从后门进教室,左手拎三明治,右手拿面包,手腕上还挂着个茶叶蛋,眼下青黑,面色苍白,裹着一身秋日晨风的寒凉。
  “你怎么连杯豆浆都不买,不怕噎着吗!”坐在后门门口的秦越一见他的早餐配置,喉咙就不舒服了起来。
  江逾白没吱声,幽魂似的从他座位后飘过去,飘到自己的椅子里,开始在课桌上咔咔咔敲茶叶蛋。
  他没和闻溯打招呼,也没理会裴斯言。
  闻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皱起眉放下书,去找江逾白的前桌换了个座位,坐下后转身看向他。
  而江逾白似乎没察觉前面换了人,或者察觉到了并不想理会,双目空茫,一下一下敲着茶叶蛋。
  他敲茶叶蛋的动作相当机械,鸡蛋握在手里,然后咚的砸向桌面,再拿起来,再咚的砸下去。
  这颗蛋已经从中部开裂,露出了蛋黄,无比可怜。闻溯看不过去,劈手夺过来,三两下剥完壳,就着底下的塑料袋塞回江逾白手上,凝视住他眼睛下方的两片乌青:“昨晚几点睡的?”
  “你应该问今天几点睡的。”江逾白咬了一口蛋白,迟缓地咀嚼吞咽,才应了声。
  食物下肚,这家伙终于有了力气,神情和动作不再那样机械,闭上眼,脑袋往课桌上一磕,哀嚎:“我要死了,早自习和第一节 课我要睡觉,你不许折腾我!
  “数学是人学的吗?数学是人学的吗?我宁愿去练帕格尼尼!”
  “……”闻溯理解了江逾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形状和模样,想笑,又怕惹江逾白生气,只能强行忍住。
  他抬起手在脸前挡了一下,无奈看着江逾白:“遇上不懂的,怎么不来问我。”
  江逾白恨恨一咬茶叶蛋。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自己觉得自己可以。
  闻溯又有些想笑。他回自己的座位,把水放到江逾白桌上,:“喝点水,别噎着,吃完了再睡。”
  江逾白吃着东西,咕咕哝哝应了一句。
  睡眠不足让人宛如死狗,即使白天补足时间,身体和大脑依旧不舒服,何况是趴课桌的睡姿。
 
 
第一节 课之后的大课间操,江逾白挣扎着爬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裹进去操场的人流里下楼。
  练琴的时间到了,他要去艺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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