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时琛轻哼一声。
谢景玄感觉怀中的人微微颤了一下,让他有些惊喜。
谢景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厉时琛的颈侧,谢景玄轻轻地在厉时琛的耳边呢喃:“陛下怎地如此敏感。”
说罢,轻轻的吻着耳垂下方的肌肤,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
谢景玄觉得,每当他一层一层剥掉厉时琛的伪装时,总能发现新的惊喜,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抑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撷取甘甜。
谢景玄放肆的话让厉时琛有些羞恼,想要惩罚他却从无从下手,只能每次让谢景玄得逞。
想要拒绝谢景玄的亲近,又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
一步步掉落谢景玄布好的温柔陷阱。
次日。
璃月公主和林放早早就进了宫,除了敬一盏婚后的新茶,还是他们两个与陛下告别的时候了。
林放是镇边大将军,不能离边疆太久,如今为了娶璃月公主已经在京中逗留太久,也是时候该启程回边疆了。
今日沐休,厉时琛便没有想起来要涂上一层脂粉盖住脖子上的印子。
所以在璃月凑近时忽然发现皇兄的颈侧又多了些红印子,璃月咋舌,她的皇嫂还真是……不过在另一面也证明了皇兄与小谢大人的感情很好,这样她就放心了。
厉时琛没有擦觉到璃月的异样,璃月轻轻一笑没有主动提及此事。
但她忘记了,还有林放在。
林放一脸惊疑不定地看向皇帝陛下,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
经过昨夜,他自然不会傻到认为陛下的脖子是被什么蚊虫叮咬而导致的,这分明就是吻痕。
厉时琛看林放这副傻样,才想起来脖子上的吻痕。
该死,他怎么忘记了,谢景玄就喜欢每次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些印记。
林放有些欲言又止,还想八卦一下。
还未等林放出声,他就被璃月狠狠地掐了一下腰上的软肉。
林放痛呼出声,被璃月公主狠狠瞪了一眼。
惧内的镇边大将军林放自觉地闭上了嘴。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公主,他哪里惹得起。
两人并没有在宫中逗留,告别的话已经在昨日都说完了。
厉时琛站在皇城上,看着这支队伍慢慢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厉时琛转身,努力消化掉心中的不舍,平静地说了句:“回宫。”
荒废了两日,御书房的折子堆得很高。
厉时琛郁闷地吐槽一句:“怎么天天都如此多政事,这些臣子是吃干饭的吗?要他们有何用?”
王公公哪敢接话,他每天都能收到大臣子许多奏折呈上来。
王公公壮着胆子说了一句:“今日沐休,不如请小谢大人进宫,为陛下分忧?”
厉时琛听后,瞥了王公公一眼,说:“你倒是懂得挺多啊。”
王公公:“皇上恕罪,奴才怎敢揣测圣意。”
厉时琛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而谢景玄此时正在书房作画,听闻小安子召他进宫,还有些讶异。
随后莞尔一笑,说:“陛下怎么召我进宫了?”
难不成是想他了?
小安子回道:“奴才不知,小谢大人还是快随我进宫,莫让陛下等急了。”
难得第一次陛下主动召见他,谢景玄的情绪很高涨,直到步入御书房之后。
谢景玄:“臣参见陛下。”
厉时琛指了指案桌上的奏折,说:“看到桌子上那堆奏折没有?”
谢景玄满脸笑意忽然僵住,无奈地回道:“看见了。”
厉时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仿佛在说:还不快去?
谢景玄刚准备坐下来批阅奏折,看向一旁快要睡着的陛下,说道:“陛下,若是臣将这些奏折全部处理好,陛下会赏赐臣什么?”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厉时琛困倦地快睁不开眼了,说了句:“随你。”
谢景玄立刻回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陛下金口一开,相信陛下绝不会食言。”
厉时琛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闭上眼睛睡着了。
谢景玄的耐心也没比厉时琛好多少,但与陛下犀利点评不一样的是,好歹他还会写上几句有用的建议。
把奏折处理完已到了傍晚,日落西山的时候。
王公公怕打扰了陛下午睡,没让人进来燃烛,谢景玄轻手轻脚地走到陛下跟前,跪在地上,看着陛下恬静的睡颜。
忍不住凑近在陛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在谢景玄想要落下第二个吻的时候,推开了他,问道:“何时了?”
谢景玄可惜地坐在脚踏上,算了算时辰说道:“酉时了,陛下可要起来用膳了?”
厉时琛拉了拉软塌上的红绳,传来叮铃铃的响声。
王公公带着宫女们鱼贯而进,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敞亮。
厉时琛洗漱完毕,看见角落站着的谢景玄,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眼里充满了委屈,“臣可是批阅了一下午的奏折,还未用膳。”
听闻这话,心安理得睡了一下午的厉时琛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那便留下来与朕一同用膳吧。”
谢景玄双眼微亮,心中默默盘算着。
王公公正准备给陛下布菜,谢景玄开口说道:“我来吧。”
王公公看了一眼陛下,见陛下没有反对,便自觉地退出殿外,在门外守着。
经过几次与陛下一同用膳,谢景玄也大概清楚陛下的胃口。
用膳的整个过程,两人都有些沉默,厉时琛心里嘀咕,总感觉谢景玄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谢景玄等陛下漱完口后,要将他撵走的时候,笑眯眯地说:“陛下金口玉言,定是不会不作数的对吧?”
厉时琛冷哼一声:“自然如此。”
看着谢景玄明亮的双眸,厉时琛心里顿时起了不好的念头。
谢景玄脸上露出喜意,笑得得意又放肆,说:“陛下可还记得午时入睡前曾答应过微臣,只要臣把朝政处理完毕,就随微臣想要什么赏赐都行?”
厉时琛眉心蹙了蹙,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的他已经困得听不进什么话了,依稀记得谢景玄向他求个恩典,然后他说了句“随你”。
厉时琛眯起眸子,看着谢景玄的目光十分不善:“你想如何?”
谢景玄眼眉上挑,嘴角微扬,说:“陛下应该知道臣想要什么。”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谢景玄,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过去很久。
谢景玄心里微微叹息,决定就此作罢。
厉时琛却忽然动了,向寝殿的方向走去,谢景玄赶紧跟上。
陛下这是……?
厉时琛对守在殿外的王公公说了句:“备水,朕要沐浴。”
谢景玄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厉时琛的背影,目光如炬。
陛下今日竟然没有拒绝他?
厉时琛能感觉到到谢景玄的目光,微微咬着下唇,难得的有几分不安的感觉。
王公公不明所以,备好水后,像往常般伺候陛下沐浴。
谢景玄:“让我来吧。”
王公公略带迟疑,却没听见陛下出言反对,只好退到殿外。
王公公不由生出几分怅然的感觉,看来陛下日后也不需要他来伺候了。
还未等谢景玄想要帮陛下褪去外衫,厉时琛已经步入了浴池。
动作之快,甚至没让谢景玄看清。
浴池边上放着许多美酒,厉时琛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向谢景玄。
目光略带挑衅之意。
谢景玄眼底泛着血色,急切地迈进浴池,来到厉时琛跟前。
酒水从嘴角处滑落到锁骨,隐入胸膛。
谢景玄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帝陛下,眼眸深邃,让厉时琛看不懂他的情绪。
厉时琛被谢景玄看得头皮发麻,想要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谢景玄看着满脸红晕的厉时琛,像在他心里拨动琴铉,再也忍不住一吻芳泽。
谢景玄的吻很急,用力地汲取着那一抹甘甜。
厉时琛完全陷入谢景玄的节奏里面,被他带着走,一举一动只能配合,无力抗拒。
谢景玄抱着厉时琛回到了寝殿。
青丝散落在胸膛,谢景玄看着陛下满是红痕的颈脖,满意地笑了笑。
厉时琛抬手摸了摸谢景玄喉结上的牙印,已经愈合,只剩下浅浅的牙印。
谢景玄轻笑:“不如臣给陛下再咬一口如何?”
厉时琛笑了笑,说:“好啊,给你脸上烙下奴的印记,如何?”
刚说完,被谢景玄惩罚地捏了一下。
厉时琛浑身一颤。
谢景玄低沉着嗓音附在耳边说道:“陛下,乖一点。”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你给朕再说一遍,想死?”
感觉到陛下说的话略带杀意,谢景玄手上的动作微顿。
厉时琛浑身一僵怒斥道:“出去!”
谢景玄吻着厉时琛的嘴唇,把他的一切呜咽声和咒骂声堵住。
直到过去许久。
谢景玄还是很兴奋,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谢景玄紧紧地盯着厉时琛的脸,想要把陛下此刻的神情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厉时琛的手被紧紧攥着,他感觉自己就像飘浮在大海中的小船,飘飘荡荡,无法着陆。
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
被一只大手拽了回来。
谢景玄轻轻地在厉时琛耳边说着话:“陛下,想要去哪里?臣可以抱着你去。”
厉时琛只觉得很累,喉咙沙哑,连训斥人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憋出一句:“赶紧滚。”
谢景玄微微一笑,汗水从脸颊滑落,“陛下,我还能滚到哪里去?”
厉时琛:“谢景玄,你闹够了没有。”
谢景玄笑意晏晏,“不够,远远不够。”
看着陛下耳垂上的牙印,覆盖了好几层,还有些肌肤被咬得太狠,有微微摩擦出血的症状。谢景玄也只能作罢,转而亲吻着厉时琛的手。
厉时琛无力地推拒着,想要躲开。
谢景玄的掌控欲极强,仿佛在略施小惩,让厉时琛难受极了。
厉时琛紧紧抿着唇,把喘声咽在嘴里。
谢景玄变着花样,让厉时琛很快就丢盔弃甲,呜咽出声。
厉时琛眼框里泛着生理泪水,任其滑落脸颊。
谢景玄疼惜地亲吻着他的眼泪,被厉时琛无力地扇了一巴掌。
厉时琛:“谢景玄,你给朕等着,明日就赐你死罪。”
谢景玄吻了吻厉时琛的唇,笑道:“陛下怎么舍得。”
作者有话说:
肉没了,喝口汤吧。
还是给大家郑重说明一下,正文不会出现任何互攻或者反攻的内容。
陛下就是喜欢享受的,做1多累啊。
第37章
直到寅时,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谢景玄看了一眼寝殿的铜壶滴漏,原来过去这么久了,他仿佛还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整个人还在兴奋的情绪中。
谢景玄依依不舍离开,起身给厉时琛盖好被子。
随意套了件外衫, 开门看向王公公说道:“陛下今日身体抱恙,就不上朝了。”
王公公看向谢景玄,看他身上遍布各种抓痕,沉默半晌。
他今夜在殿外守了一夜, 被迫听了一晚上的墙角。
看着小谢大人,他心里凉凉的,决定下值之后再悄悄地给先帝上柱香。
王公公也不敢进殿内问陛下,只好说了一声:“奴才知道了。”
谢景玄接着又吩咐了一句:“备水。”
随后关上了大殿的门,急忙回到殿内。
厉时琛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 睡着了。
连谢景玄把他抱在怀里都毫无察觉。
谢景玄笑了笑,故意将人弄醒。
厉时琛沙哑的声音传来:“给朕滚远点。”
谢景玄想低头吻厉时琛, 被他偏过脸躲开,吻落在了脸颊。
谢景玄有些不满, 捏着厉时琛的下巴,吻着他的薄唇。
厉时琛咬了他一口, 谢景玄感觉微微刺痛, 这一咬把他的火气重新燃了起来。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 满心满眼都是厉时琛。
甜蜜地哄骗着厉时琛。
而此时的厉时琛只觉得很累, 甚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厉时琛难受极了。
谢景玄在厉时琛耳边说着情话,还要他一一回应。
每当厉时琛紧抿着唇, 谢景玄总能让他开口出声。
厉时琛从来不知, 谢景玄的性格竟然如此恶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