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熬夜注定秃头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录入:05-05

  小孩看见坐着的谢景玄,有些害怕,缩到墙角不敢出声。
  谢景玄给他递了一碗粥,小孩忍不住吞咽着口水,直到谢景玄把粥放在他的旁边,他才猛地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喝着粥。
  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一直躲在码头周围,那里很危险,可是他不敢出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谢景玄看他吃完,淡淡地说着:“还要再来一碗吗?”
  他其实还饿,但是他不敢说。
  谢景玄见状,又给他添了一碗粥。
  直到小孩吃饱了,谢景玄才问起:“你叫什名字?”
  “我叫云宣。”
  片刻后,云宣才喏喏出声。
  谢景玄点点头,说道:“刚才为什么看见我就要跑?”
  看小孩不想说,谢景玄说了句:“你现在很安全,我若是想要伤害你,当时就能直接把你杀了,怎么还会救你,又怎么会让大夫为你疗伤,还给了你粥。”
  七八岁的孩子不小了,应该是能听懂他这番话的。
  云宣闷着不出声,像是在琢磨他说的这句话,在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坏人。
  直到许久,云宣才小声说着:“我以为你想杀我。”
  说起这个,云宣又开始留着泪水。
  谢景玄忽然靠近,云宣吓了一跳,想要逃跑,然后被抓起了手腕,给他手里塞了几颗糖。
  “难过的时候就吃几颗糖。”
  云宣握着手心里的糖,颤抖着说:“我爹娘死了,就在前几天夜里,被人杀死了!”
  “我亲眼所见!他们就死在我的面前!”
  云宣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他好想要这样大哭一场,而不是躲在角落里抿紧嘴唇,不敢哭出声来,怕被人杀掉。
  谢景玄任由他哭着,在一旁静静等他哭完,把剩下那袋糖果放在他的边上。
  云宣哭完之后,握着那袋糖果,两眼通红地看着谢景玄。
  谢景玄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为你的爹娘报仇吗?”
  云宣狠狠地点头。
  谢景玄:“那就把你那天夜里看到的全部都说下来,然后指出是谁杀害了你的父母,我会替你杀了那些人。”
 
 
第80章 
  夜色浓稠, 月亮藏在乌云里。
  一队人马悄悄靠近,把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静娴与那几个面首欢好之时,嬷嬷忽然把门拍得“哐哐”作响, 静娴正情绪高昂,被嬷嬷这一扰, 十分不高兴。
  “何事?”
  嬷嬷害怕地说道:“公主,左相带着军队包围了整座公主府!”
  静娴立刻从男人堆里起来,惊慌失措地打开了房门,嬷嬷见状一边给她披了件外衣, 一边说着:“左相扬言要公主给洛阳城百姓一个交代,也给陛下一个交代。”
  静娴闻言心里一颤,随即强装镇定说道:“本宫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夜色很黑,整个公主府却被火把照得十分敞亮。
  公主府大门敞开,静娴站在门前, 看着谢景玄说道:“左相,深更半夜到访, 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谢景玄把手上的册子丢到了她的脚前,冷冷一笑:“静娴公主不妨看看, 这本册子都写了什么。”
  静娴没有捡起地上的册子,反而说道:“就凭区区一本册子, 一面之词, 就想要定本宫的罪行?”

  “区区一个男宠, 靠爬上皇上的龙床, 才一步步走到当朝丞相的位置,如今倒敢爬到本宫头上来了?”
  听闻这话, 谢景玄不怒反笑, “是又如何?那如今本官就是能爬到你头上来, 本官还能亲自执行你的死刑,静娴公主可还满意?”
  “你敢?!”
  听到执行死刑几个字,静娴大惊失色地退后了几步。
  “本官有何不敢?”谢景玄轻蔑地看了静娴公主一眼,说道:“上面清清楚楚记录在册,码头上滥杀无辜,证据确凿,公主还有什么想说的?!”
  静娴猛地一颤,不是说都清理干净了吗?
  看着那张满是红色指印的证据,静娴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
  静娴目眦尽裂,她没想到,那人竟敢背叛她!
  谢景玄厉声道:“荒淫无度,鱼肉百姓,草菅人命,贩卖私盐,桩桩件件静娴公主可还记得?”
  谢景玄一声声的质问让她心绪大乱,强装镇定地说着:“左相可不要含血喷人,污蔑皇室罪加一等!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公主府的侍卫不敢对左相下手,只能护在公主周围。
  谢景玄冷笑:“铜川因私盐一事,死伤无数,静娴公主参与贩卖私盐,导致整个雍州民不聊生,罪不可恕,陛下盛怒,圣旨已到本官手上,即日判处死刑。”
  “所有人证物证,陈列得细致清楚,公主怕是逃不了了。”
  听到这里,静娴已经浑身发软撑不住,吓得跌倒在地。
  静娴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
  整个人又是哭又是笑的。
  谢景玄见状,忽然说了句:“若是公主可以将贩卖私盐的主谋供出,陛下说了可以饶公主一命。”
  静娴就像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整个人怔了一下。
  是,贩卖私盐的人明明不是她,为何她要背负全部罪名,她那好哥哥却在京城高枕无忧!
  谢景玄见她的眉眼松动,又添了一把火,“不就是靖安王吗?”
  静娴猛地抬头看向谢景玄,说:“好,本宫愿意跟你回京,向陛下禀明一切!”
  谢景玄笑了笑,“来人,把静娴公主扶起来。”
  次日一早。
  整个公主府封锁了起来,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远远地看着官兵将公主府里面的珠宝首饰全部搬空。
  静娴见状,心在滴血,那是她多年积累的财富。
  谢景玄冷哼一声,这些金银财宝无不是这些年静娴公主通过搜刮民脂,从百姓身上获得的油水得来的,也是因为如此,害得洛阳一带的百姓这些年来,都过得十分艰苦。
  田税,盐税等各种税收都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大截,如今这些金银珠宝,落在陛下手里,将来也只会回馈在百姓身上。
  洛阳城府衙知情不报,被谢景玄一并带回京城,秋后问斩。
  府衙门口张贴了新的告示,等官兵走远之后,百姓才敢围上来细细浏览。
  “府衙和公主都被抓了!”
  “太好了!是陛下来整顿洛阳了!原来那几位大臣是朝廷派下来的!”
  “你们看这里,陛下说我们受苦了,这三年不会有任何税收!”
  “陛下原来还记得我们!太好了!”
  “陛下还说……”
  听到百姓们对陛下一句句的夸赞,谢景玄笑得特别舒心。
  他的陛下,就应该是这样,在百姓眼里是为值得信赖的君主。
  马车缓缓向京城驶去。
  不知不觉离开京城已有两个月了,谢景玄看着手上的玉戒出神。
  竹林的风很大,刮得叶片哗哗作响。
  “来了。”
  谢景玄收起了思念的神色,握着佩剑站在马车上,书意和暗二护在其左右,原本寂静的竹林忽然涌现大量的杀手。
  杀手的目的很明显,是冲着他和静娴公主来的。
  队伍里的人喊了一句:“保护左相!保护静娴公主!”
  一时间场面混乱,有书意和暗二在,没人能近得了谢景玄身边。
  静娴就没这么好运了,长剑从马车穿过,静娴勉强躲开,还是忍不住惊恐地大喊大叫起来。
  刀剑混乱之中,一位刺客闯进了静娴公主的马车。
  静娴害怕地瞪大了双眼,喊道:“救命!快来人啊!”
  “公主,是我。”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静娴一喜,但是想起是这人害得她身陷如此境地心生怨怼,可此时男子的出现让她还是有了几分期待:“你是来救本宫的?”
  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了一句:“公主可有将情报告知谢景玄?”
  静娴的心立马沉了下去,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你是靖安王的人。”
  男子闻言笑了笑,“是不是不重要,公主只管回答便是。”
  静娴忽然开口:“那天夜里,你跟本宫说已经杀光了所有船夫,却唯独留下一个小孩,这些年来你跟在本宫身边做事从不出错,所以你是故意的。”
  “为什么?”
  男子将匕首抵在静娴脖子上,全然没有刚才的耐心,“殿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看来你是来杀我的,”静娴笑了笑,忽然缓了神色,悠悠地说道:“念在你伺候本宫多年的份上,本宫对你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倒不妨把这件事告诉你。”
  男子虽然有些诧异公主怎么突然就服软了,听她提起两人多年的感情,男子有些嫌恶,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怎会愿意来伺候这个半老徐娘。
  虽然对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半分真心实意,可毕竟也伺候了女人多年,还是让男子稍微松懈了一下,刚凑上去,被静娴用簪子狠狠扎进了胸膛。
  “你这毒妇!”
  静娴大笑出声,一边拍掌,“哈哈!你真是该死啊,竟然敢算计本宫?!那你就陪本宫一起下地狱好了!”
  男子立刻推开她,看着眼前的疯女人,愤怒地用匕首划破了她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地到处都是。
  男子强忍着锥心之痛拔出胸口的簪子,外面的打斗声逐渐慢了下来,他得赶紧离开。
  等他揭开马车的帘子,正看见书意和暗二正站在马车周围,两人前后夹击。
  男子无处可逃。
  怪不得他在马车这么久,都没人来阻止,原来正在此处等着他。
  谢景玄站在前方厌恶地说道:“杀了吧。”
  男子气急攻心,口中吐出一抹鲜血,看向谢景玄说道:“别杀我,我可以为您做事……”
  还未等他说完,谢景玄忽然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射向男子,正中胸口。
  男子似乎没想到谢景玄会出手,双目瞪得老大,死在了马车上。
  整片竹林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谢景玄有些烦闷,搞成这样,一会怎么第一时间拥抱陛下。
  书意:“主子,该如何处置?”
  谢景玄晦气地看了几眼,说:“都烧了吧。”
  反正他该拿到手的都拿了,至于静娴的尸体,想来也无人在意。
  “回京。”
  不可一世的长公主就这么死了,死在她的封地,洛阳。
  谢景玄回京的路上不太平,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刺杀他的人。
  即使有书意和暗二两位顶尖高手护在身侧,就算他自己本身武功就不差,还是难以应对这样车轮式的围剿。
  直到深夜,从洛阳回京的马车终于在皇宫中停下。
  马车的血腥味异常浓重,厉时琛发现谢景玄下马车的动作没有以前那般利落,他的脸色很苍白,衣服都遮掩不住的血色。
  谢景玄慢慢走到陛下跟前,把他整个人揽在怀中。
  厉时琛的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说:“你受伤了。”
  谢景玄没有回答,只是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声音沙哑地说了句:“陛下好久不见,臣好想你。”
  接着便整个人倒在厉时琛身上,放心地晕了过去。
  “来人!叫太医!”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第一次听见了陛下如此惊慌失措的声音。
  谢景玄躺在龙床上,衣服被扒开,腹部有着一道很长的刀伤,此刻裂开着伤口,渗着血,太医给他重新上了药。
  “陛下,谢大人这几日不方便下床,莫要乱动,小心注意着伤口千万别再裂开了,需要好好静养。”
  厉时琛点点头,让他们都出去。
  谢景玄的脸上都是冷汗,厉时琛用温水打湿了棉布,给他轻轻擦拭着。
  厉时琛小心地握着他的手说:“不是答应朕,会毫发无伤回来吗?”
  昏睡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厉时琛有些难过,轻轻摩擦着他手里的玉戒,说道:“伤害了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次日。
  谢清禾和谢夫人悄悄来到偏殿等候着,昨天夜里,书意带着一身伤回到谢府,把他们吓了一跳,赶紧让人请了郎中,这才知道谢景玄也是负伤回京的。
  这一路上凶多吉少,若不是陛下的人及时来到,他们可能也撑不到回京。
  谢老夫妇俩坐立难安一晚上,还是早早在宫门前等候,王公公把他们带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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