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布偶喵混进男宿后——花酒恃刀

作者:花酒恃刀  录入:05-06

  曲俊文与隔了两个赛道的岛师大选手齐头并进,不分伯仲,眼见着还差十多米就要到达终点,沈冬冬紧张地指甲狠狠抠入男生头皮。
  观众欢呼声越发激烈,差距就在此刻开始拉开!曲俊文矫健身姿渐渐超过第二名,局势再无扭转之地,他率先碰到了池壁!
  屏幕实时显示出了排名。
  曲俊文夺得第一!
  一时间,整个赛场都沸腾了,观众席的哨声鼓掌声和欢呼声不绝,其他选手陆陆续续地碰到终点,懊恼地摘掉眼镜甩水。
  猫猫看着拽下头套,朝三个舍友原本的位置激动挥手的曲俊文,心里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曲俊文没有受到影响!
  猫猫扭头想找盛见野庆祝,然而松懈的瞬间,被男生狠狠地一巴掌掀开,狠狠摔在坚硬的观众席台阶。
  沈冬冬被摔得头晕眼花,试图爬起来。
  可没走几步,就腿脚不稳摔倒了,侧摔在地。
  “哎呀,小猫咪!”旁边的小姑娘赶紧把猫猫抱了起来,放在双腿上轻轻抚摸,检查身上有无伤口。
  挣开猫咪的男生飞快地爬了起来,一把夺走保安拿在手里的喇叭,动作矫健地一层层跳下观众席,跑到栏杆位置打开喇叭。
  “曲俊文是个强/奸/犯,高中时强行逼迫女友发生关系!怀了孕!嫁祸并殴打舍友!动用私权勒令对方退学停赛!这种人渣不配站在赛场!”
  喇叭里的男生接近嘶吼,破音的呐喊在游泳馆回荡,欢呼声渐渐平静下来,观众们愕然望向喇叭男生的位置,也有看向曲俊文的。
  “曲俊文是——”
  喇叭估计开了循环,即将要开始第二遍时,盛见野狠狠地以肩膀撞倒男生,夺过喇叭关掉。
  重重一脚踩碎塑料外壳,不断碾磨直到彻底报废,再也没法使用。
  男生发疯地指着盛见野:“帮凶,你也是强/奸犯!”
  他指着盛见野大骂时一直在摸兜,话音未落,蹭地掏出把锃亮匕首,四周观众顿时惊呼着后退。
  保安也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来保护群众。
  观众席很快骚动起来,激烈议论和拍照。爬上岸裹了毛巾的其他运动员,也纷纷诧异看向曲俊文,惊疑不定。
  曲俊文还没上岸,扶着池壁扭头,遥遥望向喇叭的方向,两手慢慢攥成了拳,眼神阴沉,额头爆出愤怒的青筋。
  光听声音,他都能认出是谁。
  他曾经的好兄弟。
  男生的帽子和口罩在和猫咪打斗时掉落,露出一张胡子拉碴还满脸青春痘坑的脸,略长的短发看起来有好几个月没洗,油乎乎还沾染灰尘。
  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一副颓废的萎靡模样,怒目圆睁。
  看到盛见野试图靠近,男生立刻用力挥舞匕首,逼出个安全圈,有恃无恐地继续嚷嚷。
  “他退队就是因为强/奸!为了前途把罪名推脱到舍友头上,让舍友退队退学这辈子都没了指望!”
  他猛地扭头,与场地内的曲俊文对上眼神,眼神迸出极其强烈的恨意:“有钱就能拿穷人当炮灰,过你的完美人生?!曲俊文你他妈做梦!老子要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放开我!滚啊!”
  男生被赶来的武警迅速制服,没握紧的刀也摔地,盛见野迅速踩着踢开。
  “造谣是要判刑的知道吗?”
  盛见野冷冷摔下句话,扭头找他的猫崽。
  “我没造谣!那女人生下来的野种,还是曲家付钱在养!这就是证据!”
  他目眦欲裂不断嘶吼,两手被武警反锁在背后,被人押走。
  观众席骚动越来越大声,举起手机拍摄刚从泳池爬出来的曲俊文。
  他一出水,媒体记者就涌了上去,
  大部分媒体问的是提前准备好的比赛问题,方才观众席的突发骚乱,似乎没对媒体采访造成任何干扰。
  曲俊文脸色很臭,还但是勉强保持礼貌和风度,背着手老老实实回答采访问题,眼神却止不住往观众席瞟,眉目掩不住焦躁。
  “请问您在高中为何被处分退队?网络上没有任何相关资料,希望您能正面回应刚刚那位观众用喇叭爆料的内容。”
  出声发问的是一家惯以自由尖锐著称的媒体。
  其他采访记者都静了下。
  媒体的工作更多是宣传。他们在赛前就与省队通过采访提纲,只会问提纲内原有的问题,不会涉及其他敏感问题。
  但居然真的有出头鸟……
  说实话,他们也挺好奇的。
  媒体记者纷纷缄默不语,等待曲俊文开口回答。
  曲俊文终于把眼神彻底移回,他平静看了眼记者,拿过他的话筒。
  “我正好想回答这个问题,背后牵扯太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但我要严正声明,一是我被退队不是因为强/奸,是队内打架斗殴,省队官网有通告,自己去查。就是因为移花接木造谣的傻……”
  脏话差点冒出来,曲俊文及时顿住,淡定接着说:“傻子太多,省队才联系删除了相关新闻。”
  “二,不管爆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不管你们相信澄清还是继续黑我,我都要说:我对得起任何人,问心无愧。”
  说这话时,他抬头望向了黑洞洞的摄像镜头,眼神坚定坦荡。
  这一幕被实时直播给了关注赛事的所有观众。
  隔着镜头的摄像师一愣。
  说实话,有被他的眼神感染到。
  刚刚还倒向负面的态度,有了些许回转倾向,摄影师犹豫了起来。
  曲俊文把话筒拍回记者手里,径直离开。
  省队教练用力拍拍他肩,推他回后台,代他与媒体继续沟通。
  观众席上,盛见野快步走到抱着猫崽的女生面前,礼貌道了声谢,匆匆从兜里摸出手机。
  刚刚傅伦打来了语音电话,他没接到。
  “喂?怎么了?”盛见野把猫扣在怀里,挠他小脑袋安慰,匆匆往三人原本的座位走。
  傅伦:“别回来了,直接去休息室找曲俊文。”
  盛见野:“OK。”
  盛见野犹豫了下,把猫崽小心装到包里,俯身嘱咐:“冬崽儿,你先休息休息,刚才那下摔得不轻。”
  布偶猫仰着头,缓慢眨了两下润蓝的眼,点了点头。
  他确实晕乎乎的。
  不知道曲俊文怎么样了……
  盛见野把沈冬冬的衣服塞进来,给猫猫垫着,书包挂在胸前,手掌虚扣护着避免磕碰。
  大概窝在书包里颠簸了五分钟,沈冬冬听到了傅伦的声音。
  休息室内人员杂乱,运动员和工作人员急匆匆奔来走去,噪音嘈杂。
  还隔了层运动背包的布料,根本听不清舍友的对话声。
  猫猫伸出爪,勾着拉链,悄悄拉开了一小段。
  “没事儿啊,老子心理强大地很,那孙子是仗着这节点儿我不能打架惹事,才突然跑出来蹦跶搞我心态。我呸,老子拿金牌拍他脸上。”
  曲俊文正在做拉伸,声音大大咧咧。
  可和平时的没心没肺相比,猫猫还是听出了几分勉强,曲俊文好像在强打精神,听不出多少夺得冠军的喜悦。
  猫猫叹气。
  其实曲俊文也在担心,会因为这件事的发酵,被国家队拒之门外吧?

  傅伦:“不用多想,教练不会白白看着一个好苗子被埋没。”
  曲俊文:“谁多想了?刚不都说了吗,哥哪有这么脆弱?哎沈冬冬呢?怎么没过来,你们不会又把他随手丢了吧?”
  压麻爪爪,刚想在书包里翻身的猫猫僵住。
  盛见野:“上厕所去了。”
  曲俊文哼了声:“看比赛的时候就没见影儿,现在拿了冠军,也不来祝贺两句,把我气死他就开心了。”
  猫凶凶地皱鼻头。
  猫猫明明立了大功!
  盛见野:“今晚休假?”
  曲俊文:“今晚还得开会和理疗,明天我再找你们玩儿。傅伦,你帮我把手机拿来呗,在包里。我看看网上咋讨论的,你们先回去吧。”
  沈冬冬撇嘴,居然先让他们走?
  比赛开始之前,曲俊文可放过话,不管名次和成绩,比赛一结束就跟队里请假,带他们去一家很火的海鲜大排档喝啤酒。
  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焦虑地要命。
  盛见野和傅伦只能先走。
  看到两人背影拐出休息室,曲俊文紧绷的肩膀慢慢塌了下来,满眼颓废,烦恼地挠了把头发。
  他打开手机,按照兴趣推送新闻的app立刻跳出新消息——泳坛新星疑似高中**女同学。
  他啪地把手机屏幕按灭。
  问心不愧,不代表可以毫无波动。
  曲俊文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打开手机,教练走了进来。
  “曲俊文,刚刚游得很好。”教练拍拍他肩膀,“别担思想包袱,当年的事儿我知道点儿,那男生敢颠倒黑白,想让你身败名裂,就得做好蹲监狱的思想准备。”
  “不能让外人的碎嘴影响你游泳,这次拿了冠军,省队肯定会推荐你上去,往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嗯,我知道。”曲俊文郑重点头。
  教练:“刚刚走出去的是你朋友?”
  曲俊文:“大学舍友。”
  教练笑了,“你这大学上得值啊,认识了这么好的兄弟。还没来得及看新闻是不是?刚刚就是你舍友及时制止,不然喇叭在你开始游的时候就响了,你舍友也知道你这急性子容易情绪上头,百分百会影响比赛,好好请他们吃顿饭。哦对,还有那只小猫,给小功臣买点鱼吃。”
  曲俊文傻眼,“……小猫?”
  理疗师走过来,笑着插嘴道:“是啊,是只特漂亮的小布偶,那是你舍友的猫?嚯,刚刚咻地就扑上去了,把那个男的一下扑倒,勇敢得很呢。”
  曲俊文愕然。
  他立马跳下休息长椅,抓起外套就走。
  理疗师连忙拦了下,“上哪?”
  “急事儿,待会儿我直接去酒店。”曲俊文头都没回。
  -
  曲俊文匆匆上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看了他好几眼,认出他是当下的新闻焦点人物,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没敢说话。
  曲俊文的表情像要吃人,太凶了。
  他没闲着,刚坐下就拨通了盛见野的电话。
  “你俩是不是回酒店了,我马上过去。盛见野你书包里是不是装着乖乖,它怎么跟过来了?妈的你们仨瞒了我多少事儿!刚刚那人是不是带了刀,乖乖受没受伤?”
  曲俊文急吼吼劈头盖脸一顿问。
  电话那头静了会儿,盛见野道:“那是只不认识的布偶猫,早跑了。”
  曲俊文没说话,低头翻找手机新闻,果然看到有路人上传猫猫抓人的视频。
  他把视频看了两遍,又骂:“狗屁!我他妈之前分不清,现在拍了那么多条视频我还能认不出来?那绝对是乖乖!”
  电话另一头也在出租车上。
  盛见野捂住话筒,挑着眉笑:“哎,翻车猫。反正哥是编不下去了啊。也不差他了,坦白从宽。”
  “……”被傅伦抓住后颈皮的猫猫缩起爪爪。
  猫猫想哭,猫猫难受。
  呜哇哇!
  知道会翻,怎么这么彻底啊!
  刚刚一出休息室,傅伦就问沈冬冬去哪儿了,带小抠门精一块打车。
  盛见野说他早就自己回酒店了。
  傅伦却直接拉开盛见野的书包拉链,和猫猫慌张的双眼安静对视,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不是在这儿吗?”
  猫猫当场麻了。
  傅伦果然猜出来了!到底是多久之前发现的?
  试图逃跑,但被傅伦又按了回去,拉上拉链。
  进了出租车,逃无可逃,傅伦才慢悠悠把沈冬冬从包里提出来,看到垫在猫下面的眼熟衣物,冷笑了声。
  猫猫闭着眼装死。
  但因为后颈皮被扯地发痛,猫还是忍不住扭来扭去,抬起爪爪挣扎。
  盛见野松了捂话筒的手,“等你回酒店再说,自己问。”
  电话挂断。
  他探手够猫崽,“别这么提着,他不舒服。”
  傅伦:“知道。这种基础知识,不需要你提醒,我对养猫很有研究。”
  盛见野右手撑着座位,笑笑没说话。
  那你别破防啊。
  傅伦把软乎乎的棉花团子放在腿上,手掌轻轻按压揉捏刚才捏的后颈皮,另一只手抚摸猫猫脸颊,控制着力道轻捏。
  猫猫咽了下口水,眯起眼用力蹭他手指,撒起了娇。
  谁知道傅伦要干嘛?
  先讨好,总归是没有错的。
  盛见野舔了舔发酸的腮帮子,还是没忍住,单手伸过去捞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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