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李寒池闻声狂喜,丢下亲兵,一股风似的便跑到了门口。
  齐奇看见李寒池奔来,惊喜大喊道:“将军!”
  喜姑终于舍得放下怀中的黄犬,眼含泪水的跑向了李寒池。
  李寒池一把将喜姑抱起,红着眼眶道:“喜姑,对不起,是小叔来晚了。”
  喜姑手臂牢牢地圈着李寒池的颈项,半张脸埋在李寒池的肩膀里,咬着自己的腮肉,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齐奇见状,也擦了擦眼角。
  “喜姑,你受委屈了。”李寒池疼惜地摸着喜姑的头发。
  喜姑轻轻地把眼睛闭了起来,黑睫下兀自滚着泪珠。
  她好久没这么安心了。
  李寒池见只有齐奇一人,问道:“莫老头呢?”
  “他.......”齐奇咬了咬牙,还是道出了实情,“莫伯走了。”
  李寒池:“走哪里了?”
  齐奇眼圈又红了:“莫伯说......说与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劝将军好自为之。 ”
  李寒池心猛然一沉,他看了眼从里面跟出来的于观,轻声道:“先回家吧,边走边说。”
  齐奇点头。
  李寒池抱着喜姑,齐奇和黄狗跟在旁边。
  才下过雨,地面又湿又软,鞋底子每走一步都像是陷进去,再拔出来总要用点力气。
  “到处都是胡人,他走得不是时候。”李寒池道。
  齐奇道:“你们攻城的那天,他趁乱走得,好像还带着一个小子,我着急带喜姑躲起来,也就没看清是谁。”
  “应该莫伯的家人吧,看年纪是他的孙子。相处那么久了,莫伯在邺城有家人我们遽然一概不知。”
  说完,齐奇叹了口气。
  看得出来,他很舍不得莫伯。
  李寒池望着面前的街头,一些残肢尚没来得及清理,地面、墙面也还残留着雨水冲刷不掉的血迹。
  他双目失神,怔怔道:“他对我很失望吧。”
  齐奇没有说话。
  静了半响,李寒池问道:“喜姑怎么和你在一起的?”
  齐奇道:“大概十来天前,莫伯去了李府一趟,然后就把喜姑带了过来,他让我片刻不离的守着喜姑,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昨天他走得时候和我说,叫我今日去赵府寻将军。”
  “我还纳闷为什么要去赵府寻将军,结果没想到真在赵府找到了将军。”
  唏嘘之余,齐奇突然问道:“将军,少卿怎么样了?”
  喜姑闻言,把埋了许久的脑袋也抬了起来,竖起耳朵,也想听听父亲的情况。
  提到李思澄,李寒池心如刀绞,连话也说不出。
  李寒池眼泪流出的刹那,齐奇霎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望向喜姑的背影,心疼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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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资安同阿勒坦花、知丘一起住在李府。
  李寒池才出门,一个不速之客便闯入了府中。
  “阿哈!阿哈!”阿拉坦花见到那人,高兴地叫道。
  转头又同谢资安二人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哥哥。”
  来人正是东胡二皇子诺恩吉雅。
  他生得比扎那更健壮魁梧,模样看着也更凶狠。
  他摸了摸阿勒坦花的脑袋,露出一丝宠溺:“阿勒坦花,你过得好吗?谢公子待你如何?”
  阿勒坦花道:“谢公子他们待我很好。”
  阿勒坦花想起了知丘之前说得话,警惕道:“阿哈不要伤害谢公子他们,我喜欢他们,且他们真的待我很好。”
  诺恩吉雅笑笑:“知道了,阿哈要送阿勒坦花还有你喜欢的谢公子一份大礼。”
  阿勒坦花以为是好吃的,眼冒星光,到处翻诺恩吉雅的身上,翻了翻没找到,便问道:“阿哈藏在了哪里?我找到不到。”
  诺恩吉雅故作神秘道:“你先出去,阿哈有话和谢公子说,时候到了,阿哈自然会把礼物交给你们的。”
  阿勒坦花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诺恩吉雅看了眼站在谢资安身旁的知丘,用下巴指了指他,道:“你也出去。”
  知丘不放心的看向谢资安。
  谢资安道:“你出去吧。”
  阿勒坦花拉过知丘,说道:“你放心吧,阿哈是很好的人,言而有信,绝不会伤害谢公子的。”
  知丘关门时又偷偷瞥了眼面带凶相的诺恩吉雅,仍然不是很放心。
  诺恩吉雅见门关上,找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开口道:“我是个爽快人,有话便直说了。”
  谢资安道:“二王子请讲。”
  诺恩吉雅道:“我要让我妹妹做你们中原人的皇后。”
  谢资安右手一颤。
  诺恩吉雅的意思,明摆了是让他来做新皇帝。
  但之前他与扎那聊天,扎那很明确的说了希望李寒池来接手大晋。
  扎那当时说得是不是真心话已然有了定论,可让李寒池做这天下之主的确也是大汗的意思。
  诺恩吉雅这是要违背大汗的旨意吗?
  诺恩吉雅见谢资安不说话,以为谢资安怕了,不屑道:“是礼物太大,谢公子不敢收了吗?”
  谢资安迅速平复心情,微笑道:“二王子敢给,谢某便敢要。”
  诺恩吉雅脸上的乌云退散,他笑了笑,说道:“谢公子是个有胆量的人。”
  “不过在此之前,谢公子还得做件事。”
  谢资安不知为何,心跳得飞快,他隐约感觉诺恩吉雅让他做的事并不简单。
  迟疑了下,问道:“二王子请讲。”
  诺恩吉雅身子陡然前倾,露出阴狠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你亲手杀了李寒池。”
  谢资安猛地抓紧素舆,犹豫道:“为何?”
  诺恩吉雅道:“李岐负了我阿布,李寒池又害死了我的大哥,李家人就是我们东胡的煞星,可惜我晚来了一步,李府被旁人灭了门,我真恨不是我亲自动得手!”
  谢资安听说扎那死于中毒,具体怎么死得他也不知道。
  但扎那死于他们离开后,怎么会是李寒池杀得扎那?若真是李寒池杀得扎那,李寒池又如何平安活到现在?
  谢资安奇怪道:“李寒池怎么害死的鸿台吉?”
  诺恩吉雅不讲缘由,蛮横道:“我说是李寒池杀得便是李寒池杀得!”
  他直视着谢资安:“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杀李寒池?想好了再说,世上愿意做皇帝的人多得是。”
  谢资安没有立即给出答复,而是问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诺恩吉雅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他向椅背一靠,上下打量了眼谢资安,说道:“我在东胡时就听说李寒池很喜欢一个瘸子,见到你后,我也不奇怪他为何那么着迷于你了。”
  谢资安明白了。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有很多,既有不可预知的死亡与黑暗,也有无间的爱与复仇。
  谢资安从知道这花语的第一天起,便想远离它,但兜兜转转还是绕不过它。
  作者有话要说:
 
 
第86章 崩塌
  谢资安自与李寒池分别, 便将东胡那位老神医叮嘱的药浴抛置脑后。
  如今见了面,李寒池不免再次唠叨他。
  但如今的邺城基本算是一座空城,哪里找得到大夫?
  幸亏谢资安多闻强记,将那些常用的药材形色味一一记下了。
  所以李寒池带着他亲自去药铺抓药材。
  阿勒坦花见他们二人出门, 哭闹着也要跟出去, 还拽上了正扫院的知丘作陪。
  走到一家较近的医馆, 四人同时止住了脚步。
  “回春堂”的招牌歪歪扭扭地挂在门上。
  知丘上前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我们是来买药的。”
  一如预料,里面并没有回复。
  知丘扭头看向谢资安。
  谢资安道:“推门进去吧。”
  知丘闻声, 轻轻地去推那闭着的门,他摇摇头:“里面应该是锁着呢, 推不动。”
  他犹豫道:“会不会店家还在呢?”
  李寒池瞥向一旁的窗户道:“我跳窗进去开门。”
  “别.......”知丘想叫住李寒池,但李寒池已经砸开窗户了,话到嘴边只化为一声叹息了。
  谢资安看出知丘的忧心, 说道:“若是店家还在, 我们会多给些银子,赔他的。”
  知丘点点头。
  阿勒坦花天真道:“景宸都砸窗了,为什么不直接破门而入啊?”
  知丘道:“这是别人家, 我们砸窗已经很过分了, 你怎么还想着破人家的大门?阿巴还和.......”
  知丘想起谢资安说得话,又把已经到嘴边的气话默默咽回了嗓子里。
  恰时,门开了。
  李寒池从里面走出来把谢资安推进去。
  知丘跟在后面, 阿勒坦花拽住知丘的衣角, 小声道:“我往后记住了, 这是不对的, 再也不会说这种话惹你生气了。”
  知丘顿时气消了大半, 道:“阿巴还明白便好。”
  阿勒坦花闻声, 一下子烟消云散, 露出贝齿,笑着重重地点头。
  老神医配的药材,李寒池也见过,他让知丘推着谢资安,而他独自去这药堂的后院翻翻库房。
  阿勒坦花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两颗土黄色的圆状药材,高兴地拿给谢资安看:“谢公子,你知道这是什么?”
  谢资安第一眼以为它是没长大的小土豆,但在心里算了下时间。
  这本书虽然是架空历史,但大体是仿照明末。
  明末土豆才传入中国,只有达官贵人有幸能尝尝。故而谢资安也只在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时才能在饭桌上见到土豆的身影。
  “应该是半夏吧?”知丘忽然道。
  他指了指身后的药柜,一个抽屉上贴着半夏的标签,里面还装有十来个一模一样的“小土豆”。
  阿勒坦花道:“原来是叫半夏呀,这是干什么的?能不能吃呀?我在家时曾看景宸也拿着它,我问景宸这是作甚的?景宸不理我。”
  知丘道:“我认得字不多,哥,你来看看是不是叫半夏?”
  知丘把抽屉抽出来,拿给谢资安看。
  “你没读错,确为半夏。”谢资安看了眼,说道。
  知丘道:“后面还有个小字,我不识得,哥你看看,那是什么意思?”
  阿勒坦花拿着“小土豆”便要往嘴里送,谢资安叫道:“别吃!”
  阿勒坦花还没咬下去,张着嘴巴,奇怪得看向谢资安。
  知丘把阿勒坦花捡来的两个“小土豆”悉数没收了。
  谢资安无奈道:“它不好吃。”
  其实不然,这东西岂止是不好吃,是吃了要命。
  抽屉上后面的那个小字正是一个“毒”字!
  这味药材有毒。
  阿勒坦花撇撇嘴:“好吧。”
  诺恩吉雅说扎那是因为李寒池殒命的,而阿勒坦花又说曾看见李寒池拿着半夏。
  如此说来,确为李寒池下毒药死的扎那。
  但李寒池为什么要毒杀扎那?
  莫非......莫非他也知道了当初追杀他们的“锦衣卫”是扎那找人扮的?
  既然他知道了扎那有心杀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和扎那合作?
  谢资安心乱如麻,一个他认为十分可怕的想法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李寒池从开始便知道自己在利用他!
  这般想来,一切有迹可循,在云内州时,李寒池几次嘱托过他照顾邺城的家人。
  扎那一方面想杀李寒池,另一方面也确实想在邺城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自己自然而然成为扎那的突破口。
  扎那的计划原本是杀了李寒池,再攻城,最后一步步地占领整个大晋。
  但扎那没料到,他的算计全在李寒池的算计中。
  而诺恩吉雅的想法又与他背道而驰。
  诺恩吉雅一心扶阿勒坦花做皇后,能看出此人虽生性残暴,但又没有扎那那般的十分野心。
  也或许是诺恩吉雅忌惮云贵还有二十四卫、九边重镇残存的大部分实力。
  “嘭!”医馆后院传来动静。
  知丘推着谢资安,赶忙去瞧发生了什么事。
  阿勒坦花紧随其后。
  医馆的后院是一处一进的小宅院,能在邺城着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大的店面和宅院,主人家的家底应是十分殷实。

  院落里的草架子全部被推倒,许多药材都泡在了水里。
  一个老人提着把菜刀正向李寒池搏命!
  “孽畜!”
  他的手还在颤抖,发出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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