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演的(重生)——伯正

作者:伯正  录入:05-08

   《不像演的》作者:伯正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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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茶哭包少女攻X温柔纵容直男受】
  影帝颁奖典礼开始前,即将斩获奖杯的陆声遭遇车祸。
  本该身亡的他,却在电影《春光,春光》剧组通知试镜的电话铃中,再次睁开眼。
  他重回到了19岁。
  那年没拍成这部电影,始终是心中难释怀的遗憾。
  再来一次,他要将遗憾补全。
  试镜片场,陆声与另一位主演李庭撞个正着。
  那人有张举世无双的惊艳脸蛋,还有令人为之头大的骄纵性格。
  上辈子初见时,陆声只当人是个漂亮小屁孩,后来二人却成为别人眼中势如水火的对家……
  看着眼前17岁的青涩小孩,陆声决定,这次要跟人保持良好关系,绝对不再闹僵。
  可那人看他的眼神总是不对劲。
  试镜当天,李庭将陆声堵在洗手间,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双眼通红,却不发一语。
  拍戏期间,李庭抱着枕头到陆声床边,语气可怜:哥哥,我总是睡不好,你陪陪我吧。
  接受采访,李庭对着众多话筒坦然自若:理想型不用再问了,就我哥那样的。
  好怪,不像演的。
  起初,陆声想:弟弟黏人点没什么,我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后来,陆声想:嗯?亲亲抱抱睡睡也属于照顾一下的范畴吗?
  李攻陆受
  娱乐圈重生年下HE绿茶攻温柔受甜宠轻松
 
 
第01章 :既像初遇,也像重逢
  “陆声,陆声?”
  头好痛。不知道是哪里破了口子,有什么温热液体在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向下淌,是血吗?
  “可以听得清吗?”
  身体也痛。事情发生得太快,一瞬间内,只看得见迎面而来的大货车车头,周遭一切都变得缓慢,随后才是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撞击声、摩擦声、爆炸声……
  “这边是《春光,春光》导演组,你一个月前提交的简历已经通过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今晚六点半来试镜?”
  ……为什么会有说话的声音?救援队?可他现在明明在法国啊,法国警察也会说中文么?
  “试镜地点在华港酒店45层4509号房间。”
  全部意识正一寸一寸的从身体中抽离,他恐怕真的要死了,还真是不甘心啊。
  “是信号不好么,怎么一直没有声音……”
  陆声试图听清这些说话声,可思绪过于混乱涣散,他无法分辨出完整的字词,只能下意识地试图发出声音:“嗯……”
  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裹挟,迫使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所有痛感一点一点地消失,他惘然地打量四周,不是被撞瘪的车厢,不是四壁雪白的医院病房,而是……他从出生到19岁一直居住的房子。
  陆声低下头,发现右手里握着一个手机,似乎是多年前的款式——那时触屏手机刚兴起没多久,屏幕只有如今的一半,乍看很不习惯。
  屏幕亮着,仍停留在刚刚结束的通话页面。
  他轻轻滑动手指,退回主页面,蓦地注意到日历图标上显示的时间。
  2012年5月25日。
  那年陆声19岁。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这会儿也该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
  两天前,陆声飞去了一座位于大西洋东岸的一座美丽滨海城市,参加那里的第72届国际电影节。飞机起飞的一刹那,他还想过,如果这次可以捧回影帝奖杯,就当作送给自己的26岁生日礼物。而三小时前,他和助理从酒店出发,坐上驶向颁奖典礼场地的车。车祸也是路途中发生的。
  事故发生的一刹那并没有知觉,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渐渐闭上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原来人是可以感知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的。
  这种程度的车辆碰撞,一车人毫无生还可能,足以被判定为特大交通事故。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身在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家里,却生平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
  陆声索性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等再抬起头时,他看着镜子中的人,一瞬间愣住了。
  他这张脸本就不显年龄,巴掌脸,杏仁眼,微笑唇,哪怕已经到了快奔三的年纪,仍看着像二十出头,说是大学生也不是没有人信,可就算再怎么显年轻,和真真正正该读高中和大学的那种年轻到底是截然不同的。
  镜子里的当然也是他,只是面部线条更加柔和,嫩得能掐出水,眼神也更澄澈清炯,简直是十成十的少年气。
  陆声终于错愕地浮现出一个猜测。
  他恐怕重新回到了19岁。
  一个一切都尚未开始的年纪。
  等等、还有刚才那通电话……人在极度震惊的状态下难免手忙脚乱,陆声重新拿起手机,解锁了三次才打开,赶忙给刚刚的号码回拨。
  那边接通得很快,陆声试探着问:“您好,我刚刚这里信号很差,麻烦您再重复一次可以么?”
  对面的态度十分耐心:“陆声是吧?刚才还纳闷儿怎么接通了没动静呢。是这样,我们是《春光,春光》导演组,审核了你之前投的简历,各项条件都符合,如果你方便的话,今晚六点半就可以来华港酒店试镜。”
  “……好,没问题。”陆声怔怔地应着,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
  他记得这部电影,这是七年前的他第一次接触到拍电影的机会,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那年,一个人跟他说:“这部戏有个角色很适合你,你可以去试试,我想和你一起拍电影。”
  陆声说:“好,我们一起拍。”
  陆声既欣喜又兴奋,当晚便投了简历到导演组邮箱,一个月后,也相应地得到了试镜邀请。
  只是他没能去成。
  患癌多年的母亲去世,父母本就早早离异,陆声只能一人忙前忙后地料理后事,再无精力与心思去顾及其他。
  再后来,陆声从他人口中听说,导演迟迟选不出心仪主演,《春光,春光》最后竟然没有正式开机。
  现在算来母亲已经离开七年,曾经感到巨大沉重的悲怆早已变成心口上陈旧粗糙的伤疤,不再痛了。尽管陆声并不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选择,但没有拍摄《春光,春光》这件事,也的的确确成为了他心中难以释怀的遗憾。
  陆声沉默着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将钥匙揣进衣兜,乘上了终点站为市郊华港酒店的公交车。
  五月份的天气已渐渐开始热了起来,陆声坐在车厢内靠窗的位置上,被窗外流动的热风拂出了一层薄汗,他望着不断向后退的景物,思绪又一次蔓延开来。
  《春光,春光》的导演叫庄平。哪怕是对电影一无所知的人,提起庄平这一名字,对方也会了然地点点头——“噢噢我知道,就是那个大导演嘛!”无论什么时候,庄平的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人们可以放心观影的保障。
  当年,庄平另辟蹊径,大刀阔斧地在职业生涯中做出全新尝试,一改往年更偏理性与现实主义的纪实风格,联合团队构思了一部走纯粹文艺路线的同志电影,正是这部《春光,春光》。影片立项初期便备受瞩目,所有人都在猜测,同志和文艺这俩要素一叠加,这片儿估计是庄平拿来再次冲奖的。
  陆声没看过剧本,只了解大概的剧情走向。
  故事讲了一个叫方森的少年冲动之下杀掉自己酗酒家暴的父亲,一路搭乘黑车逃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偏远小县城,在那里的理发店遇见了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理发师杨阮。为了躲避警察的追踪,少年犯索性在理发店的储物间住了下来,阴差阳错下竟和理发师产生了微妙的感情。方森原本性格狠戾桀骜,加上心里清楚,这场出逃只是他偷来的一段时光、终究只能躲过一时,因此与杨阮的关系便更添了一层绝望与撕扯。
  而陆声要去试的角色,是那位理发师杨阮。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到终点站,陆声乘电梯抵达华港45层,找到了4509号房。
  门关着,陆声抬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内遥遥传来一道声音:“请进。”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有点凉。陆声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圈,4509是个面积不小的套间,为了试镜又特意清理出一块空地,几个角落各有一台摄像机,中间则摆着导演的监视器。长桌对面坐了四个人,分别是正副导演、编剧、执行导演,还有一把椅子空着,不知道是谁。
  如果是真正的19岁的陆声,看见这般全国顶尖、甚至国际顶尖的团队,完全不紧张、不怯场是不可能的。而现在的陆声早已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次试镜,合作过的导演什么咖位都有,到后来,他也变成了无需亲自试镜、可以自主挑选角色的演员。
  陆声朝面前几人礼貌地鞠了一躬:“老师们好。”
  接着,陆声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他没有刻意打扮,为贴合戏中角色,只穿了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不做任何修饰,声线也是干净清爽的胸腔音,再加上神色自如、松弛有度,很轻松的便能给人留下良好印象。
  庄平对着陆声点了点头,没说任何废话,直接打开剧本,指着其中一段问:“试试这段,可以么?”
  庄平让陆声表演的一段是故事开头,坐在路边的杨阮看见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方森,并邀请人进屋剪头发。
  场中没有方森,陆声需要对着一团空气完成这段两人的戏。
  无实物表演对陆声来讲不是难事,他快速地调整了情绪,在心中构建场景,进入到角色中。
  杨阮正坐在美发店前面的台阶上吃一根奶油冰棍,其实是方森先注意到他的——
  方森被一位匆匆跑过的行人狠狠撞了个趔趄,他揉揉被撞痛的肩膀,再一抬头,见眼前是家美发店。
  春光美发。
  名字真俗,方森想。
  不谈命名如何,光靠它破旧的门头招牌也无法招徕任何客人,然而方森竟没急着往前走,纯粹是被门口台阶上坐着的人吸引了视线。
  那人看着十六七岁,头发有点长,额前刘海拿纯色小发卡别着。整个人骨肉如玉琢般剔透,顺着雪白伶仃的尖下巴向上看,是双含着一泓春雨的眼睛,湿润,柔和。
  杨阮小口啃着手中的奶油冰棍,奶油快化了也不着急,再伸出鲜红舌尖轻轻舔去。他嘴唇也是鲜红色,令人无端想到绽口的樱桃。
  似是注意到另一道目光,杨阮歪头朝来者看去,毫无戒心地问:“你要理发吗?”
  男生的声音是方森从未听过的一种质感,字与字之前像煮熟的糯米般有少许粘连,又异常轻柔。
  方森摇头,仍然不开口。
  男生并未显露任何情绪,只是眯着眼睛笑。他看着方森,又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一遍,软言软语道:“你要理发吗?”
  一开始,方森并没打算进去。
  说怪也挺奇怪的,他再次对上那男生的眼神时,总觉得里头蕴藏着什么教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再加上好言好语,一时间让方森没能说出个“不”字。
  现在再想说出口已然来不及,方森便跟着男生走进了屋子。
  杨阮将冰棍啃净,带方森走进最里面去洗头,示意他在躺椅上躺好。
  杨阮看了看方森,说:“口罩,摘一下。”
  方森平躺着反问道:“不摘不能洗?”
  “一会儿还要剪头发的,摘下来更方便。”杨阮不见愠怒之色,语气仍然慢悠悠轻飘飘的,好像从来不会为任何事生气,也不介意别人什么态度。
  方森依言照做,把口罩收进裤兜中。男生在方森颈下垫了一块白毛巾,“这样更舒服,不会硌。”
  接着,杨阮拧开喷头调试水温,小心翼翼问道:“烫不烫?”
  “不。”
  “嗯。”杨阮用温水淋湿一遍方森的头发,而后往手心里挤一泵洗发水,缓缓抹在发丝上。
  他开始轻轻揉着方森的头皮,给对方仔细地把头发洗净。
  之后方森便坐在了椅子上,杨阮站在他身后,拿起操作台上的平剪。
  方森没说想怎么剪,只说修短一点,杨阮便将方森的上半边头发拿夹子固定住,又用手指夹出下面的一缕头发,细细削剪起来。
  剪发的过程中,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杨阮全程眼睫低垂,丝毫不在意方森紧张而戒备的神色,全部的注意力只放在对方的头发上。
  杨阮的理发技术又快又好,二十分钟过后,就给方森理出了一个简单清爽的短碎发。
  这段戏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演完之后,陆声重新回到桌子正对面站定,等庄平发话。
  庄平沉默了一会儿,神情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开口:“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但之前没什么代表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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