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演的(重生)——伯正

作者:伯正  录入:05-08

  【前面的姐妹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好吧我也支持网盘见】
  【虽然宣传图绝美,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去看预告片!我直接口水淌一地^Q^】
  【晚上会准时蹲点的,莫辜负】
  ……
  夜幕降临,观众陆续入场,后台里,九位演员还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付小昂看到陆声,立刻飞扑过来,抱住了陆声的胳膊——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陆声身边还有一个碍眼的家伙。
  “陆陆,好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付小昂一把抱住陆声,脑袋埋在陆声的胸口处蹭了蹭。
  陆声和付小昂在酒店的房间原本紧挨着,但这段时间为了拍摄《终君何恨》,陆声和李庭一直住在隔壁城市的酒店,与付小昂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
  陆声好脾气地笑笑,任由付小昂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仿佛在看一只可爱的卷毛狗狗。他一边说“我也很想小昂呀”,一边伸手揉了揉付小昂手感极佳的小卷毛。
  李庭“啧”了一声,眉头一皱,不由分说地扯开正在撒娇的付小昂,“你干嘛啊?快放开他。”
  “李庭,请你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不要以为能追到陆陆就了不起了!”付小昂冲李庭翻白眼,“哦还有,陆陆答应跟你在一起,还不是因为经过了我的提点?你俩都应该感谢我才对!”
  听到这话,李庭不气反笑:“我都能追到陆声,这还不够了不起啊?”
  付小昂不依不饶:“呜呜呜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好端端的一颗大白菜就这么被……”
  “过不去那就忍着吧,”李庭狠狠地在付小昂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再多说一句话,我让你一会儿没法上场。”
  眼看这二人马上就要真刀实枪地打起来,陆声赶紧上前拉架,“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都注意一点,一会儿所有人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了。”
  那二人这才收敛,这才意识到刚才实在有点放肆。于是乖乖闭紧嘴巴,绝不再多说一句话。
  候场期间,付小昂又注意到陆声和李庭今晚的装扮,没忍住说,“你们今天穿的好像情侣装哦。”
  为了确保整体和谐,节目组给每支队伍按照同一种风格搭配服装,比如徐岁导演那一组整体走学院风,跟付小昂搭档的女演员穿着衬衫和格子裙,付小昂则是白衬衫配卡其色休闲长裤。相比之下,付超导演组的风格更加冷峻,两人身穿西装,一黑一白,没有过多装饰,激光切割的线条流畅锋利。李庭在领带侧缘别了一枚钻石别针,陆声则在手腕上戴着一块鎏金编织表带的古董表。活像下一秒就要直奔秀场。
  在付小昂眼里,他自己能进总决赛九强是一份意外之喜,但又一直觉得陆声挺进决赛是势在必得,望着李庭和陆声离开的背影,付小昂默默心想,自己当初没有跟陆声加入同个队伍果然是正确的决定。陆陆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片场里却有股春风化雨般的压迫感——一想到这里,付小昂又有些钦佩跟陆声合作了两次的李庭——怪不得能把人追到手,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晚上七点,《另演相看》决赛夜正式开场,线上同步进行直播,一大批提前蹲点的观众立刻涌入直播间,在弹幕上刷起了喜欢的选手的名字。镜头分别扫过四位导演的队伍,到陆声与李庭这一组时,弹幕明显要比之前密集一倍,变成了大型嚎叫现场。
  【一想到他们两个要同台竞争我的心就好痛啊呜呜呜,节目组能不能给双黄蛋冠军啊???】
  【不过有一说一,这两人同框对我眼睛很好,支持他们多多合作】
  【这套白西装好衬陆陆啊!一般人穿这种纯白色都很显黑的,但感觉陆陆快要白得发光了】

  【庭这件黑色西装也很帅,只看脸完全是冷脸酷哥——嗯,如果忽略他一直往他哥身边贴贴的话……】
  【请问这是情侣装吗?给Cody加鸡腿!】
  【谁来在他们俩中间P个“囍”字?】
  在暖场环节,四支队伍分别表演了不同的节目——说白了就是九个人唱四首歌。
  陆声五音不全,原本有点抗拒这种事,然而节目组信誓旦旦地向他担保:舞台会有现场垫音,不会让他们真的全开麦。陆声这才放下心来。
  陆声和李庭在台上合唱了一支抒情歌,而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等待影片放映。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两人也没有看过《终君何恨》的成片,对于这部片子的期待感丝毫不亚于各位观众。
  前三位导演的片子播放完,终于轮到了他们。
  付超在导演席喊一声Action,下一秒,全场陷入漆黑,大银幕上缓缓浮现出四个浓墨重彩的大字——《终君何恨》。
  影片开始了。
  【要来了要来了!】
  【好激动!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元安十二年,宛朝皇都落了一场大雪。雪在这里并不稀奇,每年冬天都见得到,却没有哪一回像今年这般大。片状的雪花被啸鸣北风裹挟着,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向外望去,整个天地是一片茫茫的纯白。
  而在承王府的昭阳殿内,则是另一方天地。
  院墙用御寒的花椒与泥土搅拌后涂抹,掐丝珐琅火盆中烧着松枝,火势正旺,毕剥作响。子时,油灯中的灯花已尽,沈霁衡立于灯前,在油脂中混入香料,重新将灯点燃,这样油灯燃烧时会伴有袅袅清香——傅砚秋最喜欢这股味道。
  沈霁衡转身看向榻上的傅砚秋,那人单薄细瘦,总是一副恹恹神色,是常年受病痛折磨的缘故。
  傅砚秋身上盖着一条狐皮毯,雪白柔软,没有一丝杂色,而他的肤色几乎与身上毛毯别无二致。
  影片后期做了统一调色,整体色调偏暗,更添质感。大银幕上,陆声的脸掩映在晦暗不明的跳动烛火间,双目低垂,周身弥漫着一股阴冷的疲态。
  全场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在认真观影,李庭盯着屏幕,里面的陆声与平日截然不同,这也是当初他执意要让陆声饰演傅砚秋的原因。他很难不被陆声身上流露出的其他气质吸引,他想,在其他人眼里恐怕也是一样的。
  试想一下,一个平日里温润有礼的美人忽然间展露出一副蛇蝎心肠,并不会惹人逃离,反而是种更为致命的吸引。只是没过一会儿,他的视线又落回了身边的陆声身上,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十分清澈明亮,总像是蒙着一层水光。
  他还是更喜欢在他身边的、完全属于他的陆声。
  李庭与陆声的座位紧挨着,在摄像机拍摄不到的地方,李庭轻轻捏了一下陆声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陆声早就习惯了李庭私底下这些小动作,对这人向来纵容放任,反过来也轻轻摸了摸李庭的手背。
  与此同时,线上的观众还在持续刷屏。
  【看预告照的时候就已经被这套扮相惊艳了一把,结果动态比静态还要好看一百倍啊啊啊】
  【李庭你拍戏时真的忍得住吗???】
  在这样的天气,无论身上穿得多厚,用着怎样的保暖物件,傅砚秋都会觉得冷。人一冷就犯懒,不爱动弹,偏偏傅砚秋又习惯了支使别人,这天下恐怕还找不出什么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事。于是傅砚秋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唤沈霁衡,“过来。”
  沈霁衡就顺从地走过去,等待傅砚秋说出第二句话。
  傅砚秋声音很轻,语调平缓,“帮我泡杯热茶。”
  沈霁衡听见这话,只是仍站在原地,许久未动。傅砚秋纳闷儿,又一次催促,“你人傻了?”
  不对,傅砚秋觉出自己的话有失偏颇,这沈霁衡在众多皇子里本就是个傻的,唯独伺候人时手脚还算勤快。
  可这傻子沉默半晌,在傅砚秋耐心耗尽前抬起头,慢吞吞地吐出一句:“王爷,深夜不宜饮浓茶。”
  傅砚秋只觉得稀奇。自打沈霁衡留在他身边以来,这是他听过的唯一一句没顺着他的话。
  稀奇之余,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声音不自觉凉几分,傅砚秋道:“怎么,明日就要当皇帝的人,看烦了我这个病秧子?”
  这么多年,他扶持沈霁衡,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他不想出任何差池。
  大概是因为久病缠身,日子像是能一眼望到头,傅砚秋虽醉心权势,却对九五至尊之位不感兴趣,相比之下,退居幕后操纵全局,才是他傅砚秋最贪恋的事。
  “不敢。”未等傅砚秋再说什么,沈霁衡起身,径自走向一旁的小桌子,备上茶具,将沸水冲入壶中,给傅砚秋泡了一杯茶。
  房间恢复静默,两人不语,看着溢出壶口的白色泡沫和上下翻腾的茶叶逐渐舒展开来,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茶香。
  就在这时,傅砚秋忽然感到自己太阳穴如同被针刺了一下,有一瞬清晰的刺痛感。他头痛已有数十个年头,但今天分明服过了药,撑三四个时辰不成问题,现在还不该到发作的时候。
  不过傅砚秋也无心追究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头痛和眼疾算不得什么,谁还没点小病小灾?
  他体内有一种更难解的毒,一旦发作,四肢百骸如万虫啃噬,极为难耐,而他几乎每次都会因撑不住这股剧痛而昏厥。
  这毒跟了他几年?记不清了。同样,傅砚秋也记不清自己为此请过多少医士,费过多少钱财,可那群人个个如酒囊饭袋,都说没法解。直到去年,一位多见广识的老医士同他讲,这种毒极罕见,于体内扎根后便无法根除,毒性猛烈,发作时更是生不如死。偏偏又从西域传来,中原人没有解开的法子。
  那天,傅砚秋本想问问自己还能活多久,想了想又作罢。问这干什么?不仅晦气,还自讨没趣。
  生死自有定数,他傅砚秋但凡还活一日,便要快活一日。
  不多时,沈霁衡捧着茶回来。可这人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动作慢慢腾腾,等那杯茶到傅砚秋手里时,傅砚秋早没了喝的兴致。
  他蹙起两条细眉,接过茶杯,只浅啜一口,而后手一扬,一杯热茶尽数泼在沈霁衡的身上。
  “罢了,不想喝了。”傅砚秋道。
  被烫水溅到的皮肤开始迅速泛红,沈霁衡一声没吭,眉头也没皱一下。见沈霁衡这个样子,傅砚秋倒是又不感到陌生了。他眯起双目,重新打量眼前的人。
  沈霁衡高鼻深目,无论怎么看都是张相当俊俏的脸,眉睫色如鸦羽,但凑近了看,瞳孔却透出点邪性的绿。其他沈氏皇子中,没人拥有跟他相似的相貌。
  这双深绿色的瞳孔,大概是随了沈霁衡那位胡人母亲。
  作者有话说: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哇!
 
 
第77章 :冠军揭晓
  这股没有预兆的头痛竟愈演愈烈,痛感甚至远超平日,很快地,傅砚秋便觉察出不适的地方不只是头部,心口和四肢的刺痛同样令人难以忽视。一时间,傅砚秋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如纸。他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几声,竟咳出了一股鲜血。落在雪白的狐皮毯上,分外刺目。傅砚秋平素爱洁净,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可这时的他已经顾不上去在意那团血污,剧痛令人的意识逐渐消弭,傅砚秋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一旁的沈霁衡盯着傅砚秋,视线幽暗不明。
  傅砚秋不知这次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所在之处并非昭阳殿,他竟身在一间地牢中。
  【这个地方是不是在预告照中出现过?】
  【没错就是这个场景!实不相瞒那几张剧照已经变成我的壁纸了】
  地牢里没有窗子,一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大脑仍是一片昏沉,傅砚秋费力地睁开双眼,仔细地打量周遭环境。傅砚秋虽喜怒无常,但展现出来的却总是一副波澜不惊、游刃有余的模样。对于意料之外的事,傅砚秋也显得极为缜密冷静。
  小小的空间里阴暗潮湿,地上的草垛原本是用于防潮保暖,效果却聊胜于无。
  傅砚秋从草垛里慢慢地撑起身子,眨了眨眼睛,发现视线一片模糊。
  原来他体内的毒会逐渐侵蚀所有器官。这副病体残躯,不知道还能撑到何时……
  【美人入狱.jpg】
  【小傅:虽然心里有些慌,但还是要表现得镇定一点】
  【是被沈霁衡关起来了吗?】
  【嘿嘿嘿肯定是】
  忽然,房间里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傅砚秋的听觉尚未损坏许多,当即分辨出有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进来之后,重新给门落了锁,慢慢朝傅砚秋走过来。对方身量颀长,就算看个大致轮廓仍立如芝兰玉树。
  是沈霁衡。
  傅砚秋眯着眼睛打量沈霁衡,见这人已经黄袍加身,便推算出自己昏迷了至少一日有余。看来就在他神志不清的这段时间里,外边已经彻底变了天。他曾经给出过承诺,会一步步扶持又痴又傻的沈霁衡上位,尽管一切的确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可自己此刻身陷囹圄,事已至此,任是个傻子也能想明白,他的计划早已出现了漏洞,沈霁衡也绝非同他常年示人模样那样,是个任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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