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你真适合干偷偷摸摸的事。”
俞菲笑容完美,“一切都是为了更好为老板服务,今天晚上我就签了监控,把林小姐的作品给偷回来。”
作为最大投资方的宴秋:“……倒也不必。”
医生害怕极了,眼睛不断的悄悄用余光观察宴秋,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做正经生意的人。
宴秋把老爷子的病历本放到桌子上,和医生聊了一下后续的治疗过程。
最后她问问一下自己的双腿,“继续复健有用吗?”
医生谨慎:“您的双腿没有萎缩,触碰有知觉,就目前而言有康复的希望。”
宴秋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或者紧张的冷汗流淌下来,说话磕磕绊绊。
俞菲不满意皱眉:“治疗方案有问题?”
老板已经找了无数家医院国内外的专家都看了一遍,得出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医生悄悄问,“如果我没有治好,会让我陪葬吗。”
俞菲沉默半晌,“唔,怎么会呢,我们是正规企业。”
医生心想你的沉默真可疑啊。
宴秋淡淡开口,“明日约个针灸治疗和复健按.摩,把复健时间加倍。”
俞菲皱眉劝导,“老板每一次都太疼了,可以慢慢来,不必急于一时。”
宴秋挥挥手让她不要继续说了,摇着轮椅进入病房,老爷子靠在床头上看报纸。
老爷子和蔼笑笑,手里拄着个龙头拐杖。
“秋姑娘来了,怎么没见晚晴?”
宴秋:“晚晴在学,您身体没事要好好吃药,少吃辛辣的东西。”
说着宴秋把老爷子床边吃剩下辣椒炒肉,一股脑全倒垃圾桶里了。
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你,怎么对长辈的,没大没小!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宴秋又把她床头的白酒全倒了。
“病中不宜饮酒,吃辛辣食物,您该顾忌些。”
老爷子抖着手指着她,那瓶白酒才开,只喝了两口。
房间里一股酒香味。
老爷子奉行抽烟喝酒,活到九十九,两人没少因为这事发生矛盾。
老爷子和她说了几句公司的事情后又绕回了结婚,“林晚晴的性格软,她救过你,对你百依百顺,商业嗅觉也不错,是个有能力的人,你要好好对人家。”
宴秋:“我明白,我会好好待她。”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休想骗我,今日管家同我说,林晚晴出门时坐在轮椅上,身体好生孱弱,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身体气来和疯子没区别。”
宴秋鲜有的眼中迷茫。
老爷子斥责她,“你是不是家暴林晚晴了?!你做这种事情怎么对得起你故去的父母?”
宴秋倒是知道林晚晴为什么要摇着轮椅出门,她这几日把人给折腾狠了,早上又因为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照顾她。
宴秋苍白辩解,“没有家暴她。”
老爷子不置可否,“恩将仇报,你回去好好和林晚晴道歉,她若想和你分开,我绝不会阻拦。”
宴秋低头认错:“……我不会欺负晚晴,也不会同她离婚。”
在老爷子的再三告诫下,宴秋不敢说出林晚晴坐轮椅上可怜唧唧的真实原因。
老爷子挥着龙头拐棍,“结了婚的人性格收着点,小心哪日妻子没了,又见你在发疯。”
宴秋安抚好老爷子后,离开医院,呼吸着外面冰凉的空气,她把林晚晴送的红色围巾系得更紧了。
俞菲:“老板,这个点林小姐应当忙完了。”
宴秋坐上车,“去学校。”
她从文件夹里拿出对素魄香水的投资计划书,抚摸着白纸黑字的一行行文字,宴秋心里轻松了些。
俞菲:“从来没见过对被投资人那么宽松的合同,不参与决策,不制定目标,一位投钱和撒币没区别。”
宴秋:“林晚晴是我妻子,不是合作伙伴。”
就算把这八千万全部砸水里,只要能换取美人芳心一笑,宴秋就满足了。
她之前一向认为在商业决策中掺杂情爱的投资者愚蠢极了,嘲笑那些个蠢东西只听枕边风。
宴秋惆怅地触碰着骨头疼痛的双腿,如果林晚晴能给她吹一吹枕边风,宴秋能把所有家当都给送出去。
俞菲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还早,林小姐大约还没从礼堂里出来。”
……
林晚晴捧着金色的半决赛小奖杯,从走廊那一会慢走出来,旁边围绕着一群学姐学妹。
“晴晴姐好厉害!呜呜呜一路都是第一名,求告知学习方法。”
“学姐今天的头发真漂亮,在聚光灯下像绸缎似的。”
“先来后到懂不懂,编上去,我来替学姐拎包。”
“小学妹打算出国发展吗,姐姐这有的是资源。”
林晚晴身体被使用过度,每走一步都酸疼难忍,她尽力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林晚晴拒绝:“我自己拎包,暂时不考虑出国。”
左手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右手拿着金色小奖杯,细细轻轻的雪落在长发上。
美人昳丽,眉眼含笑。
宴秋看的心神荡漾,她握住车门,打算下去。
她的腿很疼,但可以勉强走两步路。
为了林晚晴,她愿意每走一步都如同踏足在刀刃上。
众人离开后,一个学姐留下来,认真凝望林晚晴,“晴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宴秋:“!”
俞菲:“哇。”
老板头上好大一顶绿帽子。
学姐温柔的眉眼仿佛星辰垂落,“我一直都在关注你,晴晴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让我怎么也插不进去。”
林晚晴警惕地看她,少女白皙的皮肤被红玫瑰衬托更加娇软可爱。
就连板着脸也软乎乎的。
学姐往前走一步,林晚晴往后退一步,“晴晴,可以和我交往吗?我喜欢你。”
林晚晴:“你应当知道我结婚了。”
学姐眉目间露出伤心的神情,“不可以吗,我可以做得很隐蔽,带你出国,不用受宴秋的管辖。”
林晚晴皱眉,还没说话,学姐立刻说,“晴晴和宴秋之间没有真情实感吧,你们那个圈子我知道,大家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宴秋腿脚残疾,心态必然扭曲,想来晴晴受了不少委屈。”
林晚晴:“我不委屈。”你别瞎说。
学姐往前走一步,把林晚晴逼入角落,艳丽的红玫瑰卡在两人中间。
花香扑鼻,浪漫多情。
学姐:“她打你了对吗?”
林晚晴:“?”
学姐指着她的腿,义愤填膺:“你今天一天的走路姿势都不正常,宴秋自己腿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林晚晴:“……”
啊。
学姐看她沉默,“不然你走路怎么会摇摇晃晃?宴秋仗着有钱太过分了。”
林晚晴沉默,这是能说的吗。
“抱歉,我不接受你的表白,不要调戏有妇之妇了。”
学姐又说了几句话,在林晚晴的平淡反驳中,伤心离开。
林晚晴叹气,握着玫瑰花和奖杯,往停车场的方向去。
“林晚晴。”
林晚晴听到有人喊,她立刻回头看,只见宴秋坐在轮椅上,宽松的羊毛大衣上绕着一条格格不入的红色手织围巾,她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冰凉的金边眼镜浅笑地看着她。
林晚晴快步上前(并没有很快)羞涩的抱着玫瑰花。
宴秋:“恭喜第一名。”
林晚晴笑了,把热烈的玫瑰花树递给宴秋,“主持人送的,花开的很好,很适合姐姐。”
宴秋拉过她,冰凉的小爪子放在脖子上捂暖和,冰凉的爪爪让宴秋浑身一颤,
“你多穿点衣服。”
双手触碰到一处柔软的滚烫,林晚晴心跳加快,想起来这个人给予她的无限痛苦和欢.愉。
宴秋:“甜甜总是能保持淡定,我很赞叹。”
林晚晴一愣,“什么?”
宴秋把染着自己体温的围巾绕在林晚晴脖子上,那是她让秘书从仓库里偷出的林晚晴曾经的作品,用的是上好的羊毛,在冬日里格外热闹温暖。
雪落于长发上,呼吸与她交融在一起。
宴秋扶着车门进去,“刚刚有人向你表白,也很平淡的拒绝了,被父母妹妹欺辱,你一声不吭地忍着,让你嫁给我,你乖巧你放弃了未来婚姻的自由,在协议上签字。”
宴秋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她,让人有一种会被吸进去的惶恐。
“你总是这样平静,就连终身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宴秋把她手里的金色小奖杯收好,打算放到办公室最显眼的陈列柜里。
林晚晴沉吟片刻说,“因为我没有选择,无论是学姐的爱,家人的爱还是您的爱,我都无力承受。”
她淡淡笑了一下,比哭着还难看,“我曾经希望过和别人谈恋爱,能拉我出苦海,结果每个人只想满足内心的欲.望,她们尝够了甜头,便不会管我如何。”
“我也想过能得到家人的爱,但发现父亲母亲更喜欢妹妹,而我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杂种。”
“您的爱,我……”
林晚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潮澎湃地看着宴秋,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了。
身体,事业,婚姻大事,是赌桌上的筹码,全部交给她。
至于能换取什么,林晚晴什么都不知道。
她顺从本能用力亲吻宴秋的唇,啃咬她的嘴唇和舌头,激烈的感情,连林晚晴自己都无法控制。
喜欢宴秋,哪怕最后她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银丝拉开,林晚晴喘着气娇气,“姐姐,我裤子又脏了,我好没用,姐姐替我搞一搞好不好?”
第42章
林晚晴一旦尝到味道, 便贪恋起被宴秋触碰抚摸。
迷恋她的体温。
林晚晴依依不舍,蜷缩在她的怀里, “姐姐别弄了, 有点疼。”
林晚晴气喘连连,面带红霞,一双眼眸中浸满了雾气。
宴秋:“乖, 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嘴里在问好不好,事实上完全没有和林晚晴商量的意思。
清晨的酒店里红浪翻飞,林晚晴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难以支棱起来。
要散架了。
为什么宴秋就没事。
你们有钱人,连这个耐久度都提高了吗。
她抱着被子害怕地看她, “今天下午还有活动, 我不能请假。”
宴秋身躯上前在她唇边讨了一个吻, 满足, “把我用完就扔?”
林晚晴委屈扯过宴秋的衣服, 用力加深的那个吻, “姐姐的身体不好, 更应当节制。”
宴秋眯起眼睛, “你可怜我身体不好?”
林晚晴:“只是赞叹秋秋姐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