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半盏茗香

作者:半盏茗香  录入:05-16

  加上巩老娘觉得媳妇儿是外人,每次拉偏架帮自家儿子,导致两口子更加过不到一起去。
  生了巩大宝没多久,满琴就嚷着要跟巩老三离婚。
  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巩老三不同意。
  这么争争吵吵到巩大宝三岁,巩老三以为满琴已经歇了离婚的念头。
  没成想有次巩老三家里请人来打水井,满琴竟和其中一个工人看对眼了。水井打完,那群工人离开的当天,满琴就趁着晚上巩家人都睡熟了后,收拾了包袱跟着那工人一起跑掉了。
  那打井队不是他们当地的,离开后就联系不到人了。愤怒的巩老三家里人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满琴。
  被戴了绿帽子的巩老三,几天后放话,像满琴这种水性杨花的婆娘,就算找回来也不干不净了,他巩老三不要了!
  之后巩家人果然放弃继续寻找满琴,巩老娘连着骂了半个月满琴,连带满琴的娘家人一起咒了又咒,包括满琴生的儿子巩大宝。
  因为满琴这个偷跑行为,巩家人认定满琴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开始怀疑巩大宝不是他们巩家的种。巩大宝这个以前巩家人疼到骨子里的大孙孙,待遇直接一落千丈。
  巩家人把对满琴的愤怒,全撒在了这个孩子身上。等巩老三娶了第二个婆娘,生了第二个儿子,巩大宝基本成了没人管的泥孩子。
  好在有一顿没一顿的,也还是把自己拉扯活了。
  今天巩老娘撵着巩大宝揍,是因为巩大宝年纪渐大,心里慢慢有了主意。巩家人不给他吃喝,他就去偷。
  昨天巩大宝偷了一只巩老娘养了好几个月的产蛋鸡,眼看着开始下蛋了,结果被巩大宝偷走,拿到河边给烤了。
  巩老娘找了两天的鸡,最后只找到一堆鸡毛。问遍了,听说昨天有人看到巩大宝坐在河边啃鸡腿,抄起棍子找到人就揍。
  说起这些,村民连连摇头,既担心村里以后出来一个惯偷,又觉得巩家人太不干人事,大人作的孽,关小孩子什么事。
  鲁震也叹气,他说他第一次来这个村里时,就看到巩老三对着巩大宝拳打脚踢。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当时那凶恶的神情,简直像报复仇人一样。
  他当时还去拦了,被巩老三骂多管闲事。
  祝微生道:“满琴真的跟人跑了?”
  “是啊。”那村民语气肯定,“满琴性子外放,以前上街卖菜时就喜欢跟陌生男人说说笑笑,巩老三还亲眼撞见过。”
  祝微生:“是巩老三说他亲眼撞见过,不是你亲眼撞见过?”
  村民一愣,挠头,“我是没亲眼看到过,不过这事儿村里都知道,每次巩老三一打儿子,嘴里骂的都是这些。”
  祝微生又问:“巩老三在家吗?”
  “在啊。”那村民说,“自从迁坟的消息一出来,巩老三就从外地回来了。”
  村民看了一眼鲁震,“听巩老三说,他这两天也开始梦到他过世的老汉儿了,才去镇上买了纸钱回来,准备去祭拜一下。”
  祝微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谢过这位村民,祝微生跟着鲁震往田家的方向走。
  比较巧的是,他们走了没两分钟,就在前方的村道上遇到了同时提着香蜡纸钱跟祭品的田家人和巩家人。
  看到鲁震,田家人表情比巩家人稍微好些,但也有埋怨。
  田家现在的当家汉子村里人称田老大,是田家老人的大儿子。田老大道:“鲁老板,都闹出这些事儿了,你不会还想我迁坟吧?”
  “田老弟,我今天不是为迁坟来的。”鲁震苦笑,“我是想来问问,要怎么样,你那老父亲才不会再给我托梦。”
  “我倒是也想知道。”田老大露出个头疼的神情,“你说这老头子,又说不了话,天天就跟你比划,也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东西,天天托梦,烦都烦死了。”
  就算是自己亲爹,每晚梦见同一个场景也挺怵人的。这不,田老大提着香蜡纸钱,准备再去老汉儿坟前念叨念叨。
  “田叔叔。”祝微生问了一句,“您父亲是土葬吗?”
  祝微生长得好,又有礼貌,田老大不好再冷着脸,点头:“是,我爸土葬的。”
  现在虽然各地都推行火葬,但一些小地方也可以花钱埋整尸,像从前一样进行土葬。
  田家老人就是这样的。
  祝微生又问:“是双人墓吗?”
  “不是,单人的。”田老大道,不明白祝微生问这个干吗,“咋啦,有啥问题吗?”
  祝微生摇头,“坟墓垒建的石料用得挺好的。”
  田老大道:“那是我爸他还活着时有时间自己一点一点从山上弄下来的。”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田老大的神经,他眼里闪过愧疚。叹气一声,田老大不再言语,拎着东西带着家人走了。
  剩下的巩家人对鲁震就没田家人那么好的表情了。
  巩老三左手拎着酒瓶,右手提着装纸钱的塑料袋,凶眉怒眼地看着鲁震,“都是你害的,老子最近也被先人托梦了!早说了不迁不迁!我告诉你,你再纠缠下去,我家先人们到时候发怒,真出点什么事,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说完,连带着祝微生都被巩老三瞪了一眼。
  鲁震连挨了两顿巩家人的骂,神情很是郁闷。按着心中的不悦,鲁震想说些什么。
  祝微生抬了抬手,拉着鲁震侧身一让。
  等巩家人和田家人都走远了,祝微生眸光沉沉,“鲁老板,报警。”
  鲁震惊讶:“报警干什么?”
  祝微生:“你就说在工地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哪里有尸体?”鲁震更惊讶了,他们不是去了小坟山,又一路步行过来,就别的哪里都没去了吗?他刚才也没注意到祝微生有特别盯着哪里瞧过啊。
  “你不是一直奇怪田家老人为什么一直托梦给你?”祝微生道,“因为在田家老人的坟里,有两具尸体。”
  单人墓,却有两具尸体。
  一具尸体是田家老人,那另一具尸体,是谁的?
 
 
第114章 
  报警后,祝微生跟鲁震走出村子,再次去了小坟山。
  鲁震脑子还是茫然的。
  他们只是在坟前站了一会儿,祝微生竟然就知道里面有两具尸体了?而且祝微生还说那尸体是巩老三口中那个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的妻子满琴。
  满琴没跑,竟是死了。怎么死的?死后的她又怎么会被埋到田家坟墓里去了?
  田家老人一直托梦,在梦里疯狂比划,想说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两人靠近工地,远远地看见小坟山上烟雾缭绕,田家和巩家的坟墓隔得不远,这会儿正在那各自祭拜。
  祝微生和鲁震没上去。
  祝微生看了一圈工地,看到一边停着一辆挖掘机,道:“鲁老板,工地上还有会开挖掘机的工人么?”
  “我会。”鲁震道,“开挖掘机干什么?”
  没等祝微生回答,鲁震自己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是要我开挖掘机掘人家坟吧?”
  祝微生点头,不掘开坟墓,怎么找出尸体。
  鲁震顿时头大,还好报警了,不然他真怕田家人冲上来跟他拼命。
  田家人对过世老汉儿一直托梦这事的确挺困扰的,田老大带着家人蹲在那里,一直烧纸一直念叨。
  巩家人早祭拜完了,但是也没走。巩老三蹲在坟墓前,嘴里叼着烟,面相着工地这边。
  祝微生和鲁震都感觉得到巩老三在看他们,似乎是他们不走,巩老三就也不走。
  祝微生遥遥地和巩老三对视一眼,听鲁震问:“祝大师,巩老三说他家先人也在托梦了,但我没梦到过,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假的。”祝微生说,巩家人身上就没有鬼魂托梦的痕迹。
  而且,祝微生告诉鲁震,他这个工地上也没有阴气残留的痕迹。说明那些什么死鸟雀死老鼠,以及半夜飘过去的白衣女鬼,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是巩老三!”鲁震肯定道,“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巩老三显然是想把我吓走,不想我再执着迁坟,以免被人发现满琴的尸体。”
  鲁震回忆了一下,之前明明一个村的人都同意迁坟了,但好像就是巩老三从外地回来后,田家才忽然不同意的。
  这么一瞧,田家明显是被巩老三撺掇起来的,有巩家这个战友陪着闹,田家才不会怯场,一直闹着一直拖延迁坟进度。
  为了赶走鲁震,巩老三还连装神弄鬼的手段都用上了。田家老人托梦这事儿出来后,估计巩老三不仅没觉得恐惧,还觉得来得正是时候。
  刚才在村道上双方碰见后,巩老三说如果鲁震再纠缠下去,保不齐就会惹怒巩家先人,给自己招来点什么祸事。
  这番话说得就很有深意,如果鲁震没请祝微生来,鲁震也一直没走,最后巩老三可能真会借着闹鬼的事儿,下手对鲁震做些什么。
  到时候只要巩老三小心一点,完全可以把鲁震出事的原因推到鬼神身上,说是鬼害的。
  迫于对鬼神的害怕和忌讳,这个工地的工人绝对不愿意再干下去。到时候厂或许还会再建起来,但迁坟一事肯定不了了之。
  鲁震想起那条钻到自己车里的毒蛇,认为巩老三绝对做得出比放毒蛇咬死他更恶毒的事。
  他不由庆幸,还好他听了侄女建议,找了大师来。
  这时,田家的祭拜看起来是结束了,田老大从坟前站起来,正在揉蹲久了的腿。
  田家一动,巩家人也一起从小坟山上下来了。
  也就在这时,祝微生他们一直等待的警察来了。
  看到开进工地,又向这边开来的警车,田家和巩家齐齐顿住脚步。
  田家人好奇地看着警车,巩家人里头也有人好奇。巩老三和巩老娘的面色就明显不同,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明确的慌张。
  鲁震冲警车挥了挥手。
  警车停在祝微生旁边,四个民警下车。
  “是你们报的警?”其中一个问。
  鲁震点头,看向祝微生。
  “警察叔叔。”祝微生抬手对着巩老三一指,“我举报此人,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民警们一呆,看向巩老三。
  巩老三已经是面色猛变,扔下手里的祭品,拔腿就跑。
  这是做贼心虚啊!
  “站住!”
  民警们反应比脑子快,立即追上去。
  在其他人没注意到的地方,祝微生手中弹出一粒纸丸,正好打在巩老三的腿弯上。
  巩老三脚下一个趔趄,扑摔在地上。这一耽误,直接就被追上来的四个民警狠狠按住了。
  “你们抓我干什么!”巩老三奋力挣扎。
  “那你跑什么。”民警们无语,“还是你真的像举报的那样,杀了自己妻子?”
  “我没有!”巩老三怒道,“他们想逼我家迁坟,故意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我们调查了才有定论。”
  就冲巩老三这反应,今天这事儿就不简单。民警们拿出手铐,怒喝巩老三,让他老实点。
  巩老三的双手双脚很快都被手铐铐住,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巩老娘追上来,扑天抢地,“你们抓我儿子干什么,你们放了他!”
  民警们出示自己的证件,让巩老娘不要妨碍他们公务。巩老娘还想靠撒泼打滚糊弄过去,甚至抓挠民警们。
  最后,巩老娘和她儿子一样,也被铐住了。
  民警们这才有时间看向祝微生,问他这样举报巩老三,有什么证据。
  祝微生就把怎么观察出的过程说了一遍,这其中涉及玄术方面,虽然鲁震在旁边作证,但还是惹得民警们神色各异。
  什么感受到两具尸体气息,什么鬼托梦,民警们觉得祝微生说得挺荒谬的。
  旁边从巩老三被举报杀人,到巩老三母子俩被铐,一直处于惊愕状态的田家人,此时纷纷回神。
  田老大忍不住带着家人过来,“这位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我爸坟墓里真的有另外一具尸体,还是满琴?!”
  祝微生点头,他这么确定那具尸体就是满琴,完全是从巩老三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巩老三眼尾夫妻宫颜色发红,左右纹路相害。凡夫妻宫相害者,则代表着夫妻双方窝里斗,自相残杀。

  巩老三右侧有疮疤,虽已愈合,但这代表着他曾死过一位妻子。巩老三身上还背着因果线,手上沾有人命。
  随后祝微生又见巩老三眉骨突出,面色赤红,这样人脾性一般都比较冲动易怒,一时情绪上头,很容易酿下无可挽回的祸事。
  加之祝微生又从村民那里听到的关于满琴趁夜跑走的事,两边一联想,巩老三手里的那条人命是谁,在祝微生那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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