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半盏茗香

作者:半盏茗香  录入:05-16

  “算得真准。”宋海说,“王弘璿头上有整整四个姐姐。”
  四个姐姐,一个弟弟,王弘璿明显是王家父母为了男孩儿追生出来的。
  难怪王母当日会看着颜语来一句屁股小不好生儿子。
  王弘璿的四个姐姐都已经出嫁,全部被他爸妈卖了一笔彩礼,王弘璿这么大手大脚,花的都是他姐姐们的彩礼钱。
  “不过,以王弘璿这大手大脚的用法,彩礼钱再多也禁不住他这么花。”宋海说,“从王弘璿上高中开始,王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全都来源于他四姐夫。”
  根据调查来的资料,宋海得出一个结果,这个王家四姐夫,大概也是被蛊虫控制了。
 
 
第58章 
  这个王家四姐夫叫潘辉,于四年前和王弘璿四姐闪婚。
  在闪婚之前,潘辉其实已经有个谈婚论嫁的女友,两人是大学相识,感情非常好。但就在结婚前夕,潘辉突然劈腿,爱上了王四姐。
  无论是从样貌、家世还是学历见识,潘辉女友都远胜于王四姐。潘辉忽然不爱优秀的女友,而去喜欢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人,潘辉身边的人都觉得他疯了。
  为了娶王四姐,潘辉几乎和家人决裂,曾经深爱的女友也被深深伤害,远走他乡。但这些潘辉中邪了一样都不在乎,满心满眼都只有王四姐。
  娶了王四姐后的潘辉,对王四姐完全言听计从,身上所有的钱也全都交给王四姐保管。在王四姐将钱大把大把给娘家时,也从来不会反对一句。甚至王四姐钱不够用了,让潘辉回去问潘父潘母拿,潘辉也毫不犹豫。
  这毫无自主思考能力的样子,和之前李芳被蛊虫控制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回王弘璿半死不活休学回去,王家人又拼命从潘辉身上捞钱,要给王弘璿治身体。
  潘家家境很不错,不然也不会被王家选中当钱袋子。然而王家这么一副把潘家钱拼命往自家刨的架势,早就让潘父潘母极为厌恶,这次说什么都不掏一分钱。宋海收到潘辉资料时,潘辉正为了王四姐和父母闹呢。
  好好的人生活被搅得一团污遭,沈健唏嘘道:“王家人真是作孽啊。”
  “不能给这一家子继续害人的机会。”宋海说,他看向祝微生,“我想把潘辉身上的蛊解掉。”
  “那样潘辉会和王弘璿一样,很痛苦吧。”程煦说,“特别是他都被控制好几年了。”
  沈健则道:“如果我是潘辉,我宁愿半死不活,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情绪和思想。”
  但其实不用担心,在解蛊这方面,祝微生有更温和的法子。之所以那样简单直接地给王弘璿和李芳解蛊,一是要彻底杜绝他再次利用蛊虫作恶的可能,二是也觉得王弘璿和李芳不值得他那样费心。

  随后,沈健好奇道:“这蛊虫王家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答案,是在潘辉清醒之后,从那时已经瘫痪了的王母嘴里逼问出来的。
  这两对子母蛊,是王家村里一个已经过世快二十年的神婆给她的。
  那个神婆不是本村人,她是后来在王家那个村子里落户的,神婆来时,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据王母说,那个神婆很丑,脸上还有一道疤,但那个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却长得很好看。这样一对谁看都觉得不匹配的夫妻,却异常相爱。两人还有一个孩子,虽然也丑丑的,但一家三口的日子却过得非常温馨。
  只是好景不长,某年男人带着儿子去城里买东西,两人不幸死在失控的大车底下。
  忽闻这个噩耗,神婆深受打击,一病不起。
  王母那时候刚怀上王弘璿,她去找神婆求问肚子里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神婆告知了她胎儿性别,在王母因这消息而高兴时,神婆却说她此生并没有享儿孙福的命,而且家中将来会因为这个儿子变得一穷二白。
  没等王母生气,神婆就拿出两个瓶子,对王母说那里面装着可以改变她家中未来命运的东西。只要王母帮她办理身后事,她就把东西送给王母。
  神婆是有真本事的,因此王母没有怀疑她的话。在听说如何改变未来命运后,王母犹豫一番,答应了。
  神婆给王母的,就是两对子母蛊的虫卵。
  想要将虫卵养成成虫,王母需要在每年五月五用自己的鲜血喂它们一次,这样连喂十年,就可以成功。
  王母按着神婆交待的那样喂了十年,虫卵终于成熟。但王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用这两对子母蛊。
  直到前面三个女儿的彩礼钱都快要用完,又发愁一直给四女儿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接手时,王母遇到了只从穿着上看就可以看出家境不俗的潘辉。
  于是潘辉就遭了殃。
  剩下那一对子母蛊,王母是给王弘璿留着的。本来她是想给王弘璿找一个很有钱的岳家,但又怕太有钱的人见多识广,可能会看出蛊虫的蹊跷。后来见颜语模样还行,有学历,家庭条件看起来也还可以,最主要是王弘璿自己强烈要求,王母就只好同意了。
  潘辉被控制了四年一直没事,加上这些年从潘家拿钱拿得实在太顺手,王母以为交给王弘璿的蛊虫也不会出事。哪想到,蛊虫送去没几天,王弘璿就火烧屁股一样打电话回来,催着她解蛊。
  可王母哪知道怎么解蛊,她和王弘璿一样急得团团转,那几天到处找神婆道士。结果钱嘛被骗去不少,给的办法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
  那两对蛊虫是王母喂养长大的,吃的都是她的血,无形中她和蛊虫也有了牵连。王弘璿一出事,王母也直接倒了。
  等潘辉身上的蛊被祝微生解开,王母又一次受到反噬。王弘璿的身体努力养养,以后勉强还能像个正常人,王母却是直接瘫痪了。
  听完蛊虫来历,当时祝微生几个的反应一样,都认为王母是被那神婆坑了。
  那神婆的男人一看也是被蛊虫控制,男人车祸一死亡,母蛊的控制关系被骤然切断,所以神婆根本不是什么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是她体内的母蛊受到重创,她跟着出事了而已。
  神婆只告诉了王母怎么养蛊种蛊,却不告诉她子蛊和母蛊之间任何一方出事,另一方都会被牵连。解蛊方法更是一句没有,这样王母都敢接下虫卵,倒也真是智小谋大。
  潘辉解了蛊后,只虚弱了半个多月,人慢慢就恢复精神了。但他忆及过去四年里发生的一切,想着自己被忘记毁掉的一切,心里的愤怒简直烧得旺旺的。
  第一件事自然是跟王四姐离婚。
  还好王四姐身体有点问题,四年里一直没怀上孩子,不然再生个孩子出来,潘辉那真是要被恶心得够呛。
  离了婚,潘辉人慢慢冷静下来,没有被愤怒烧得失去理智。
  对于王家,只要离了他,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过得很惨,他大可不必因这群人渣再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
  于是王家那边,都没用潘辉特别照顾,他们自己就一团乱糟糟了。
  王家除了另外三个外嫁女,王家其他人过得都十分水深火热。
  没了潘辉的经济支持,半死不活的王弘璿因为没钱,无法得到很好的后续疗养,年纪轻轻就过上了靠轮椅出入的生活。
  王母更是瘫痪在床。
  王父起先还好好照顾了她一段时间,见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也渐渐生烦,照顾一日比一日敷衍,王母慢慢地就生了褥疮。
  最开始王父其实是想让王四姐去照顾王母,但王四姐自从嫁给潘辉,就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想让她再像以前那样被呼和两声就乖乖去照顾王母,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因为过去的日子太过舒适,骤然回到又穷又苦的时候,简直让王四姐难以忍受。没钱的时候她也去打过工,但是没干两天就嫌累。要么工作时偷奸耍滑,总之没一个工作都不长久。
  没了潘辉,她又想别的有钱男人,但王四姐姿色平平。而且潘辉当时虽然没有报复他们,之后却是把王家做的事儿却是散播了出去。王家众人从此在本地“如雷贯耳”,人人都避之不及。
  王四姐想去外地,但被希望有人养老的王父紧紧盯着,不给她半点离开的机会。
  这样的境况下,王四姐就把给潘辉种蛊的责任全部推到了王母身上。她觉得如果当初不是王母撺掇她,她根本不会那样去控制潘辉。她大可以在很正常的情况下去和潘辉认识,谈恋爱然后步入幸福的婚姻,做一对不存在控制关系的正常夫妻,然后享福一辈子。
  然而她这想法每次王母听了,都只是尖声讽笑:“也不看看你那又丑又黑的鞋拔子脸!正常情况下,人家潘辉看你一眼都嫌晦气,还谈恋爱步入婚姻!做你的春秋大梦!”
  王四姐:“鞋拔子脸也是你生的!”
  母女俩每次吵时,王弘璿都不敢吱声。
  之前王弘璿呵斥王四姐,直接被暴躁的王四姐赏了几个嘴巴子。王弘璿现在本就体弱气虚,那次被那几巴掌扇得都看见自家祖坟了。
  以前王弘璿仗着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向来是在姐姐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但现在三个姐姐被婆家约束着,根本不敢再帮衬他家。王父也觉得他现在已经废了,以后只能靠着王四姐给他养老,所以不管王四姐怎么对他们母子,他都不管。
  王弘璿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家庭弟位,偶尔他回想如果当初他有这种清晰认知的能力,可能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但命运早已在他出生在这个不停追生男孩儿的家庭里时,就已经注定好了。
  王弘璿也料想不到,以后被自家四姐当出气筒成了他的日常。就好像他小时候但凡有一点不高兴,也拿家中姐姐撒气一样。
  后来,王母果然像神婆说的那样,没有享儿孙福的命,王弘璿走得比她还早。
  等到王母也走了后,王父身体也每况愈下,没了再盯梢王四姐的能力。可是王四姐被他困在家里多年,早已没了继续走出去的勇气,认命般地就在村里种种田,过着勉强糊口的日子。
  至于王父让王四姐给他养老,差不多也算养了。
  吃的方面,王四姐捞干的,王父喝希的。有肉也是王四姐吃,王父只能吃吃咸菜。
  王父饿得皮包骨,偶尔气得骂她不孝时,王四姐就说:“爸,我小时候你不让我吃肉,怎么现在也不让。你可能都忘了吧,我十五岁之前也是像你这样瘦,也就是要被你们掂斤称两的卖个好价钱时,才吃饱了几年。我啊都是跟你学的,所以你也别有意见,毕竟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王家父女“父慈子孝”的场面在未来不断上演,现在的祝微生他们,才刚刚过完元旦。
  那是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
  刚刚在外面结束聚餐的祝微生,和沈健、程煦刚走到男生寝室大门边,前面的女生寝室忽然响起了阵阵尖叫。
  “有人跳楼了!”
 
 
第59章 
  一听有人跳楼,身边的人几乎是立即调转了脚步,向着尖叫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祝微生他们也跑了过去。
  但到底是晚了,他们听到尖叫声的时候,楼上的人已经跳了下去。等他们跑到地方,现场已经惨不忍睹。
  跳楼的是个女生,身上还穿着睡衣,静静地趴在地上,发丝散乱,血迹不断在身下淌开。
  她的指尖勾着一条红色的细长丝带,随着风飘飘扬扬。
  沈健两人没敢靠太近,神色肃重。
  周围围拢的人在迅速增多,祝微生身边几个女生好像认识那个女生,此时正抱成一团在小声的哭。
  “是赵晓兰啊!”
  “天呐,她为什么跳楼!”
  “她还活着吗?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
  害怕的人不敢看的人多,但对这种场面无感的人也很多,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对着死者拍拍照照。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学校也来了人,一边抢救女生,一边将围拢在这里的学生们驱散。
  学生们慢慢散开。
  就在祝微生转身时,一阵风吹过,身周嚷叫此起彼伏。
  “我去,丝带飘起来了!”
  “妈呀飘过来了!”
  祝微生听着声音刚刚抬头,就被什么轻轻柔柔的东西拂过脸颊,他抬手一握,然后一顿:是那条红色丝带。
  但真正让他顿住的,是从丝带上传来的强烈不甘,仿佛还有谁在耳边哀哀泣语。
  这是亡者向这个世界发出的最后求救。
  不等祝微生多想,一名校务人员跑过来将丝带从祝微生手上拿走。这是死者的东西,他们必须一起交给警察和死者家属。
  “微生,没事吧?”沈健和程煦走过来。
  祝微生摇头,他微捻手指,抬起头往周遭扫了一眼。
  丝带上残留着女生的气息,这附近有和女生气息相似的灵魂逗留过的痕迹,但只闻气息不见踪影,她已经离开了这里。
  女生尸体被抬走,学生们逐渐散去,祝微生三人也顺着人群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祝微生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祝微生转头看去,撞他的是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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