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林多多

作者:林多多  录入:05-17

  见纪年还是皱着眉头,一脸郁色,他又道:“当然了,这些不实消息过后我们都会一一起诉,事关少爷您的名声,我们都很重视。”
  秘书手腕硬,能力强,还是纪年回家后第一个倒戈帮助他的人,纪年对他很是信任,闻言不再冷着脸,放松了语气:“好吧,我会配合你们工作。宁安他们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
  秘书眼中光芒一闪,“少爷,宁安少爷和程修少爷已经转入其他医院了,恐怕您暂时看不见他们。”
  这样的行事作风,一猜就能猜出来是纪母做的。
  纪母一向雷厉风行,不允许任何会威胁到纪年身份地位的人存在。
  对纪妄是这样,对夏宁安他们也是这样。
  直到此刻,纪年终于想起来纪妄,他心跳倏地快了几分,莫名有些不安与焦躁,“纪妄呢?”
  “纪……纪妄?”秘书愣了下,回道:“应该还在学校吧。”
  “什么叫应该,我和你们说过了,看紧他看紧他,”纪年火气冒上来:“现在就去找人,确定他在哪!”
  “是。”秘书恭敬点头,正要退出病房,门忽然被急促敲响。
  随之而来的,是铃声大震的手机!
  秘书眼皮一跳,一种莫名的感觉催促他,使他看向已经接起电话的纪年。
  “喂?”病床上的alpha神色不耐,勉力维持着平和,温声道。
  病房房门也在此刻仓促推开——“哐”!
  眼神惊惶的助理冲进来,满头大汗,声音清晰而绝望:“陈秘书!网上忽然有则视频流传开,里面的、里面的信息,对少爷很不利,您快看看吧!”
  与此同时,纪年嘴里尚未出口的寒暄顿时噎住,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煞白,一瞬间如同刷了漆的白墙,茫然又迟钝——
  “你们、”他像是很难理解,张着口,舌头打着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视频……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可能,我是纪家的真少爷,我没有……没有歧视……”
 
 
第13章 校园文里的假少爷(13)
  “纪妄,你怎么又给爸爸妈妈添麻烦?幸亏今天老师先找到了我……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选择你吗?就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太不可控了。”
  颠倒的画面,清晰的像素,男生柔和却犀利的言辞。
  组成一幅奇妙的场景。
  “你愿不愿意去做腺体修复手术……你好好想想,是现在的生活好,还是以前?”
  入目是苍翠整洁的林间小道,树冠高大茂密,随风摇摇晃晃,远处还能听见同学们清脆的嬉闹,以及悦耳的铃声。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考虑那么多,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顶级alpha吗?除了名声好听点,还不如一个普通的alpha,都是媒体和政府唬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生的脸庞显露在璀璨的阳光下,沐浴着清风、花香,笑容满面,柔声细语,好像再温和不过的兄长,而不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视频以雷霆之势席卷网络,网民再次沸腾,只是这一次,事情的严重程度比之先前更加过分——
  【我看见了什么?我听见了什么?这是21世纪的人会说出的话?】
  【视频经过检查,并无任何合成片段,确定为真】
  【我疯了还是这个纪年疯了?他是傻逼吗?还是把别人当傻逼?外人面前假惺惺装的跟个老好人一样,结果背地里就这么对别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顶级alpha除了名声好听没任何用处???这种或乱民心的人政府真的不考虑逮捕吗?!】
  【我们需要解释!请纪家给网民正面解释!严惩纪年!严惩纪年!】
  【诘问纪年五条!请纪年正面回答——
  1、为什么要对易感期的继兄(经检查,纪妄五岁那年便不在纪家户口本上)说这种话?居心为何?
  2、纪年为什么敢教唆继兄洗掉标记,纪家父母有何作为?是否也参与了谋害顶级alpha的计划?!
  3、我泱泱华夏上下五年前,顶级alpha存在的历史不过屈指可数,可每一时代都有法律明文规定,顶级alpha必须入军籍,后代必须为国家奉献一切,包括生命!这些顶级alpha将领们为国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以生命为代价换来后代的优惠待遇,为何在纪年小儿口中却‘除了名声没任何用处‘?纪年小儿是否有叛国之心!

  4、顶级alpha税收优惠政策,是否为纪家免除税收带来了巨大利益,纪家在纪妄离开户口的十三年来,是否多次进行偷税漏税等不法行为!
  5、纪年敢如此猖狂,在校园内对纪妄进行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纪家敢如此猖狂,明目张胆用老师同学们为其进行洗白;金明一中敢如此妄为,监控缺失、监督缺失、纵容霸凌、包庇学生,是否该严查严办!
  以上皆为本人从视频中得出的粗浅之问,请广大网友监督补充!】
  【请纪年、纪家、金明一中给我们解释!给所有为国家历史进程做出过重大贡献的顶级alpha将领们一个解释!】
  【不光纪年、纪家、金明一中要给解释,程修和夏宁安也逃不掉,我不信他们不知情!他们是共犯!】
  【难以置信!21世纪居然有学校全方位缺失监控!难以想象!21世纪居然有学校腐蚀至如此程度!这样的学校,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都如视频里展示的那样,冷血又可怕吗!】
  ……
  混乱的质询声不绝如缕,全网密切关注此案进展,更有激进者已经组织无数同伴堵在纪氏门口,只为讨一个公道。
  事情已经从家事闹成到公事,惹来无数愤怒的目光。
  纪
  家公关部彻夜不眠,公关主任满脸绝望,在又一次接到纪母严厉的质问后,疲惫的说:“纪夫人,纪家股票暴跌,已经不可能挽回损失。”
  “税务局向我们下发了检查通知,明早就会来纪氏检查账本……纪年少爷昏迷不醒,已经秘密转入纪家私立医院,程家和夏家不接我们的电话,纪妄少爷不知所踪——”
  “您说,我们该先解决拿一个问题?”
  外界一切风风雨雨丝毫影响不到林言。
  狭窄的出租屋内,昏黄灯泡一闪一闪,灯影映在斑驳墙壁上,拓出两个长长的影子。
  同样穿着9.9一件包邮‘纯棉‘T恤的林言和纪妄此时正艰难的搬着床垫,林言本来想自己搬,偏偏纪妄不能说话,抿着唇瓣苍白着脸,非要帮忙。
  他一边害怕自己奴役病号,一边还得照顾纪妄的情绪,好不容易床垫搬起来了,门也随之被敲响。
  林言踩着凉拖,穿着刚过膝盖的大裤衩,额头浸着汗,笑眯眯的跑过去开门,“正叔!你们来了?”
  出租屋的走廊昏暗狭小,两边堆满了破旧柜子、箱子、踩瘪了的瓶子,走廊被跺的铛铛响,也没有邻居出门看一眼。
  正叔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身腱子肉,穿着汗衫,脖子上挂着毛巾,身后跟着两个哥们,往屋内一扫,先被屋子里整洁干净的模样惊了惊,接着才给林言递烟。
  “小林啊,你这屋里的东西都要卖啊?电视也不留下?”
  林言一脸莫名其妙的接了烟,转手又放回正叔手里:“叔,我一个学生不吸烟。”
  “奥……”正叔才反应过来,一脸讪讪:“我这都习惯了,来来来,咱们一样一样算,你这些东西用的时间长了,不值钱,我给你一个良心价,绝对不坑你。”
  他走进来,扫了屋子一圈。
  出租屋虽小,但五脏俱全,厨房里擦得干干净净,油烟机上甚至没什么油点子,睡觉的地方和厨房半墙之隔,床垫抵着墙壁,木板床很结实,挨着墙角,红木柜子什么的都被擦得认真,甚至能印出人的身形。
  正叔的目光最后落到阳台上的男生身上。
  和林言一模一样的大裤衩、白T恤,沉默又寡言的腾出地方。
  看得出来骨架宽阔挺拔,身形俊朗,这会正在洗衣服,笨拙的往搓衣板上搓搓搓,手腕一握紧,连苍白瘦削的腕骨都能看清,即便不言不语,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林言打小无父无母,全靠社会救济,这间出租屋也是街道办帮忙置办组好的,里面的家具都经过精挑细选,小林言不铺张不浪费,打的主意是在出租屋过一辈子,因此一应家具都保护的很好,没有明显的开裂。
  正叔脑袋一转,开了口:“小林啊,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床垫,搁以前确实是好厂子出来的,但你这都睡了十几年,都睡塌了,只能当废品收……30,30块,你看行不行?”
  林言笑容不变,他皮肤白皙,和光线昏沉的出租屋格格不入,眼睛也清凌凌的,笑起来弯成月牙,潋滟生辉,任谁看见都会心生喜意。
  “50,叔。”他道。
  正叔眼皮一跳:“你这孩子,这床垫我给你的就是良心价,你可别……”
  “叔,我这床垫前年才买的,早就不是十几年前那一款,你一摸不就能摸出来。何况今天我们家又不是只卖床垫,还有那实木柜子、木板床、电视机、洗衣机,这些都卖。
  昨天隔壁巷子的老王叔还来问我卖不卖东西,他给的价格可是实在,要不是看在叔你打小照顾我的份儿上,我可就卖给他了。”
  “你这话说的,叔还能坑你不成?”正叔一瞪眼,隐晦的扫了眼身后两个伙计,两个伙计立刻搬起床垫,腾腾就往楼下走:“床垫咱们取个折中,40……我再看看这个床板,床板的话……顶天了120。”
  林言依旧笑眯眯,说出口的话又狠又准:“150。”
  正叔:“……”
  正叔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跟林言争这十块二十,林言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想坑他们钱,不太可能。
  他转转悠悠走到厨房,“油烟机我可没法收,顶天了按废铁价收,电视也是废铁,这都老电视了,不值钱……嗯,洗衣机可以给多点,当二手的还能转卖,还有这几个椅子——”
  “哦,对了,现在纸板三毛二一斤,我看你家纸板挺多,攒了好久吧?我都收,这矿泉水瓶子,我看看……”
  谈好价钱,等在楼下的几个伙计也上了楼,帮忙搬东西。
  林言卖的急,如果挂到二手网上说不定能多拿点钱,但正值多事之秋,林言已经给自己和纪妄买好去南方的大巴票,实在来不及慢慢卖。
  一间屋子所有东西加在一块,卖出了近两千元。
  加上林言当‘小弟‘时从程修手里坑来的一万七,两人的初始资金零零散散近两万。
  还是很穷。
  穷死了。
  林言数着钞票,盯着几个工人搬运东西,他爱笑,长相又格外出众,乌发长眸,踩着黑色大拖鞋,坐在高高的木桌上,两条瓷白笔直的小腿一晃一晃,像个无忧无虑的学生,而不是一分钱必争的大人。
  工人们都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他不由多了点怜爱,买水都会记得给他买一瓶,顺便也会给他买红豆面包吃。
  林言接受投喂,嘴巴也甜,每个工人姓什么他都记得,搬东西搬了差不多两天,两天的时间,足够事态发酵升级。
  第二天下午,夕阳西下,霞光洒落,整座城市笼罩在一轮斜阳中。
  放学时间,‘老头乐‘满巷子乱窜,接孙子放学的老头老太太们坐在前面,闹哄哄的小孙子小孙女坐在后头,路上不停的摁着喇叭,扰的人耳朵生疼。
  最后一个红木衣柜被搬上卡车,车子滴滴往前开,林言站在马路边,远远的朝几个叔叔招手。
  车子渐行渐远,尾灯逐渐看不见。
  天色也暗的很快,箱子里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林言在系统的提醒下掏出手机,饶有兴趣地观望纪家的所作所为。
  纪年果然是纪母的逆鳞。
  在发现儿子私下的另一副面孔后,纪母只恍惚了小半天,回过神立刻着手洗白大法,只是这一次火烧到了金明一中的所有老师同学身上,没有人再愿意为纪年摇旗呐喊。
  纪母狠了狠心,在心里给夏宁安、程修记上一笔,果断将纪年的检查表放到网上,特意在检查结果一栏标黑标粗。
  【检查结果:误食信息素诱导剂导致的自身易感期混乱。】
  白纸黑字,纪家公关部瞬间借此理由,将一切推给下药的人,认为纪年只是受了暗算,都怪背后别有用心之人。
  舆论哗然,信息素诱导剂可是违法药品,一旦查出来是谁违法售卖、购买,那都是要进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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