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粗的针管手臂怎么推得进去。”鬼魔术师还贴着他身旁胡言乱语:
“可怜的宝贝,那么粗的针管,打屁股也很疼的。你会不会像幼儿园的小孩那样哭起来?别怕,亲爱的,要是真的疼就扑我怀里哭吧。”
鬼先生假惺惺地朝他张开双臂,像是要迎接他。
苏亦把头往另一侧挪动,远离这个正在发病的大色鬼,可他一远离左边的鬼先生,就意味着他正在贴近右边的白院长。
“这么不怕我?”
空气中响起白院长低低的笑音,听起来像是有几分愉悦。
【哔哔——】
苏亦又看到眼前的光屏弹出一条新的警告:
【可怜的苏侦探,你无意识的靠近让白院长的愉悦度正在上升,他可能会变得更加变态喔!】
苏亦:……
简直大无语!
额前的碎发被拨动,苏亦感觉到白院长正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像是在安慰他:
“就算你主动靠近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粗大的针管在逼近……
苏亦有点紧张起来,他不要打针!都已经要20岁的人了,怎么还能无缘无故让人…给屁股打针,就算是医护人员也会觉得有点羞耻,更何况,白院长可不是真正的医生!
“给患者的药里有安眠成分,不过你可能没有吃,打针的时候会感觉到很痛喔。”
耳边响起变态的声音,白院长不紧不慢地述说着残忍的内容。不知道是被他这样一说、还是真的身体有反应,苏亦刚刚明明是在装睡的,现在好像…真的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耷拉着,想要睡觉。
他感觉到一阵困乏,浑身…有点没力气。
即使感觉到那个粗大的针管在接近自己,他也激不起任何想要反抗的斗志。
这就是…药物的影响吗?苏亦想到之前鬼先生帮他那药片时,说药片卡在他喉咙里有一点化掉,是在那时候摄取了那么一点,就有这样的效力?
如果真的整片吃下去……苏亦不敢想象,那现在真的是不省人事由着白院长随意地折腾了。
“啊——”
白院长一手拿着粗大的针管,一手拿着医生看病探喉咙的专用扁木棒,示意他张大嘴。
“要…做什么?”苏亦不敢张嘴,先小声地问一问。
猜测是打针打屁股的鬼先生,此时也有点好奇张嘴是要做什么。
光线昏昏沉沉,病房里氤氲着消毒水的气味,粗大针管尖锐的针头发着寒光,白院长不断地靠近,笑意温柔着说:
“张嘴,要打在你舌头上哦。”
*
一墙之隔外
暴躁狂白夜正独自坐在屋中,病床上散落着四个绷断的束缚带。
那点力道的带子,怎么可能束缚得住他?白夜在心里嗤之以鼻。
……好无聊,心中隐隐有一种烦躁在生疼。
这夜晚也太安静了,白夜想,这种副本不应该这么安静啊,应该有点动静才对。
不知道隔壁的苏亦吃药了没有?
那群护士喂药喂的那么凶,应该是吃了吧。
不知道他吃药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听护士说,有病患吃下药后会产生副作用,所以要用束缚带捆着绑一夜。
以这家精神病院的不人道程度,不管发生多严重的副作用,估计也不会管病患的死活
白夜心里有点担忧,想溜去隔壁看看苏亦,又怕打搅到苏亦休息。
而且,苏亦也应该跟他一样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就算敲门,也不可能下来给他开门。
……或者他撬门进去也可以。
不过那样势必会产生点动静,惊扰到医护人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苏亦也受罚。
白夜尽可能多地使用大脑思考问题,想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冲动,以抑制他角色本身带来的暴躁狂属性。
可他这样一思虑,本身狂躁的情绪反而更暴虐地撕扯开来,在脑中吞吃理智。
白夜忍不住去想,苏亦这样被绑在病床上,一整晚也没人去帮他松绑,要是渴了怎么办呢?也没一口水喝。
要是苏亦半夜想上厕所,那又怎么办?根本也没有医护人员来管。
到时候憋不住了,难道……
白夜无法自控地想下去,难道、就那样尿在病床上吗?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些画面,病弱可怜的苏亦患者,被惨无人道地绑在病床上,也没有医护人员看管,夜深人静的时候……
那窄小的病床发出细微的晃动,苏亦那样小的力道根本挣不开这些束缚带,可是生理上的尿尿又根本憋不住,越来越急迫……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放任自己就在病床上解决出来,苏亦一定是又急又羞死了,最后真的是忍无可忍,实在忍得没有办法了,急得掉眼泪,眼睛都哭得红红的,然后……
随着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只能跟幼儿园的孩子似的,终于,尿在了病床上。
白夜噌地一下站起来了。
这一回身体烦躁得坐都坐不住,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踱去,越走越是无法缓解心中冒出的火、血管里沸腾的血。
不管怎么说,大家好歹也是高中同学一场,他必须得去帮帮他,怎么样也不能让苏亦沦落到尿床的境地。
白夜为自己找到了好正当的一个理由,他冠冕堂皇地走向门口,要去撬苏亦的病房门……
刚走到玄关,从背包里拿出撬锁道具,突然看见背包里的杀鬼刀,正在嗡嗡地发出紫光。
这附近,有鬼!
白夜忽然兴奋起来,有一种战斗厮杀的原始欲望,之前还从没听说C级精神病院有鬼可杀,他这次来纯粹是为了陪苏亦的,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新鲜的猎物!
看这鬼的方向……正好,是在苏亦病房。
*
一墙之内
…变、变态!
苏亦惊讶地怔神着,哪有…这种往舌头上打针的变态啊!
“苏病患,你很聪明,来,自己把嘴张开。”白院长柔声柔语地说着最恐怖的话:
“等我上开嘴钳,那可就不好看了。”
苏亦呜呜地摇头,紧紧闭住嘴巴。
旁边的鬼先生发出啧啧的惋惜声:
“好可怕,亲爱的,那么粗大的针管要往你小小的舌头里打,你的舌头肯定会被针打得肿起来的。”
两个变态的男人在同一空间都联想到了同一种变态场景,娇弱可怜的苏病患被绑在病床上,张着小嘴,被人捏住了舌尖,舌头被迫伸在外面,尖锐的针头对着粉嫩的舌尖,打下去——
粗大的针管不断地往下推,药水渐渐都推完了,整条红嫩的软舌也肿了起来,甚至都没法再缩回嘴巴里。
打了药水之后,苏病患的神情就会变得迷迷瞪瞪,漂亮的双眼无焦距地盯着他们看,无知无觉地对他们吐露着舌头,晶莹的唾液顺着张开的嘴角、红嫩的舌尖、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鬼先生一瞬间感觉渴的要命,被自己的联想弄得病更严重了,恨不得立刻就能跪在苏亦身边,张嘴去接那滴滴答答流下来晶莹液体。
即使是克制如白院长,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也几乎忍不住要被角色的变态属性卷着走,想做好多恶劣的事情。
眼前的苏亦被那粗大针管吓住了,一直不肯开张开嘴,白院长只好把头低下来,悄悄点开了自己的光屏,展示给苏亦看。
苏亦看到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任务:
【今晚伪君子院长你又激活了变态属性,你将潜入苏病患的房间,偷偷对他的舌头打针,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改造】
苏亦看到这项任务,沉默着,白院长这个角色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但角色背后的白大少值得信任,白大少应该不会为了完成任务就用那样的针管来打他的舌头。
看到这个光屏任务的同时,苏亦看到白院长向他晃了晃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很普通的扁木棒,是平常看病医生会用来压舌头的普通工具。
白院长拿着木棒的手轻微晃了晃,没有说话,似乎是暗示苏亦,只会用这根小木棒来弄他,不会真的给他打针。
苏亦有点放心了,他轻轻张开小嘴:
“啊……”
他一张开,首先进来的不是白院长,而是旁边的鬼先生!
那鬼就趴在他嘴巴前,像观察着什么新鲜事物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伸进去探索一番:
“亲爱的宝贝 你牙齿好白,舌头粉粉嫩嫩的,嗯,扁桃体也好小,不容易发炎呢。”
白院长抬手,小木棒穿过魔术师虚幻的鬼影,来到苏亦的嘴中:
“啊,再张大点,舌头伸出来一点。”
白院长用冰冷的医生气息指导着。
“嗯……”苏亦迫于无奈只好再把舌头伸出去一点。
忽然!他感觉舌尖一阵冰冰凉凉!
他的舌苔正被白院长用小木棒压着,伸出去的舌尖又被鬼魔术师用指尖轻轻碰着,一下、又一下。
碰的完全湿润了,鬼先生抽回食指放到嘴边,当着苏亦的面舔舐起来,像舔着蜜糖水一样,在舔他的口水。
…!!
苏亦羞的满脸通红,一下子把嘴闭上了,舌头又缩回去,把白院长的小木棒含在了嘴里。
啪啪啪。
小木棒按着舌苔,在他柔软的舌头上敲了三下,白院长严厉地说:
“嘴张开。”
苏亦被这俩男人轮番捉弄着,脸蛋连着脖子还有耳朵尖都是粉红粉红的一片,羞耻的要命。
啊,他轻轻地重新张开嘴,不敢再把舌头伸出来,防止鬼魔术师又来摸他的舌尖。
他刚张开嘴,舌尖又被轻轻打了一下。
“舌头伸出来。”白院长命令道。
苏亦犹豫着,用眼神警告鬼先生,不许再来捣乱!
然后轻轻把舌头伸出去,配合白院长完成任务,假装要被打针的模样。
……虽然苏亦也不知道,如果白院长不准备给他打针的话,要如何从光屏任务那里蒙混过关。
压舌头的木棒似乎在检查他的舌头,往舌头两边各自轻轻拍打了一下。
苏亦这一下有点敏感了,第1次白院长打的是三下,接着是一下,这次是两下,数字321,这是在…暗示他什么?
啪!
又是一下,打在了苏亦舌头正中央。3121……
苏亦正想着,感觉到一点麻麻的疼,他刚要把舌头缩回去,忽然,就被白院长戴着消毒手套的手捏住了!
一手捏住了他的舌尖,另一手拿着针筒,似乎真的要来打他……
砰!!——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苏亦听见自己的病房被一道蛮力撞开——
白夜刚砸开门冲进来要看看苏亦的情况,就看见眼前这方令他发疯的景象。
苏亦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变态白院长低下身,几乎压制在苏亦的上方,膝盖屈着,压在到了病床上,再发展上去就要爬上去了!
这人面兽心的混账披着白大褂,一手拿着粗大的针管,该死的手指还捏着苏亦的舌尖,另一只手拿着粗大的针管正要残忍地给苏亦打针!
白夜还敏锐地注意到白院长手里还有一根小木棒,木棒的另一端已经濡湿了,不知道放进苏亦嘴里折磨了他多久……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白夜愤怒地低吼,暴躁值冲破了他的阀值!
一瞬间,他整个都丧失了,冲上去抓起白院长的领子,抡起钢铁般的手臂,对着这混账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乒铃乓啷!一阵重响,粗大的针管掉在地上,连着打翻的还有白瓷盘、开嘴钳、长长的铁镊子,两个一米九多的男人在狭小的病房里厮打,发出砰砰巨响。
苏亦一下子看惊了,这就是白院长不会给他打针的理由吗?他看到白院长的光屏任务上显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