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酒酒是亲传弟子,也才只是筑基后境。
按修为来算,她可是比辞酒酒还厉害,看流云宗内谁还敢看不起她!
看她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晏昭跟着翘了翘嘴角。
花映眼珠子转了转,倾身看着晏昭,弯着眼道:“师姐,我想要奖励。”
那双藏不住心事的眼目光灼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晏昭别开视线,“什么奖励。”
她躲,花映就偏要和她对视。
她们离得近,所以她一抬手就能勾住晏昭的脖颈,迫得晏昭只能对上她毫不掩饰的眸中。
“师姐。”花映垂眸贴近,浅淡的呼吸打在晏昭耳侧。
唇落在洁白的耳垂上,她沿着那里若有似无地啄吻,声音又软又甜,“亲亲我。”
小猫丝毫没有一点是在作死的认知,用鼻尖蹭了蹭晏昭的肩颈。
晏昭眸色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按住了不安分的小猫。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地薄纱,有些模糊,“当真?”
“自然是真的。”花映肯定地点头。
小猫眼里尽是天真,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要经历什么。
晏昭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好。”
她伸出手,扣住了花映的腰,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长睫低垂,她低下头,直接覆上了那双樱桃似的唇。
另一只穿过花映柔顺的墨发,按住她的头脑,迫得她只能仰起头来应承这个吻。
这是个进攻性极强的吻,仿佛烈火上被人泼上了热油,要将所有的空气都侵占。
舌尖交缠,极致的掠夺感让花映有些头晕目眩。
晏昭的吻顺着她的下巴逐渐下延,附在她的耳边说:“映映,如何?”
全身上下嘴最硬的花映轻轻喘息着,“还,还行吧。”
可恶啊,难道天才对于所有事都能融会贯通吗?为什么师姐的吻技能进步这么快!
“是么,听起来映映并不满意?”晏昭亲上她的耳垂,很轻地咬了口。
花映全身发麻。
女人搂着她的那只手轻轻一动,纤细五指扯下了衣裙的系带。
最外一层薄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晏昭的动作未停,慢条斯理地像是在剥开一株月色下的清莲。
枝叶亭亭,修长匀净。莲瓣一层层展开,露出其中深藏的花心。
花映瑟缩了一下。
恰好一阵夜风拂过,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却被晏昭抬手拦住。
花映抬眸,撞进那双墨色深深的眼里。
晏昭掀起长睫,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映映躲什么,奖励还没结束。”
月色为美人师姐披上一层朦胧的清晖,衬得气质愈发清冷。
然而在那样圣洁又无暇的土壤上,却开出了格外诱人的欲之花。
花映看着这样的师姐,莫名有点不祥的预感。
她怎么觉得,不太妙呢?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晏昭没给她退缩的机会。
她指尖一动,灵力勾转,那根衣带便无风自动,缚上了花映的双手。
花映:???
她再一眨眼,身下已经变成了柔软的锦被。
床帷落下,将模糊的烛光与月色挡住。
在突如其来的暗昧中,空气好似都显得黏稠起来。
晏昭将她双手抵过头顶,伏下身时,长长的青丝扫过花映的肌肤,激起阵阵痒意。
花映的手被困住,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师姐……”
她没法挣开,这个姿势颇有几分羞耻,被迫将全身舒展开,如同一件将要被拆开绶带的礼物。
晏昭低声“嗯”地应了。
她垂眸,是个俯视的角度。
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影子,如玉面容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叫人想起寺庙里供奉的神灵。
但她的目光落在小猫身上,墨眸微眯,牵起的红唇便晕染了若有似无的风情。
天上的神灵闭上眼,于是春风骤生。
晏昭低下身,亲上花映的肩头。
她动作并不激烈,学着花映平时品尝甜点一般,垂下长长的墨发低下身。
发梢若有若无地扫过肌肤,亲吻的力道忽轻忽重。
花映咬着唇,忍不住说:“师姐,痒……”
晏昭低低笑了声,微热的呼吸洒在花映的锁骨边上。
她可没忘了在百连山脉的时候,这只小猫是怎么嚣张地撩拨她的。
“映映,是你教我的,”手指抚上细白的腰,晏昭眼中笑意更深。
她低下头细吻,清灵的嗓音带了一丝动情的哑,“我学得可对?”
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次传来,白裙与红衣交叠落到床边的地上。
热息扑在肌肤上,激起密密麻麻的酥痒。
夜风将床边的宫铃吹动,叮叮当当的脆响。
花映腰身发软,又酸又麻。想动动,偏偏双手被缚着,细腰也被晏昭困于掌中。
她抬起通红的脸,哀求地用湿漉漉的眼看着晏昭,撒娇般地喊,“师姐。”
声音有气无力,语调柔得仿佛能滴得出水,听不出是想停下还是继续。
晏昭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又在唇边轻轻亲了几下。
随后抵住了花映的额头。
灵力交融,两人的眼神同时朦胧了一瞬。
“你还没回答我,”晏昭凝目看她,语气里隐隐含着浅淡的笑意,“我学得可对?”
花映羞红着脸,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对。”
对得不能再对了,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鬼知道为什么师姐在这方面也能这么有天赋啊!
晏昭的眸光落在她不经意露出的猫耳上,凤眸中光波微动。
她俯身亲上了柔软的猫耳。
猫耳被呼吸间的热息吹拂过,忍不住动了动。
轻而连续的吻落下,花映忍不住全身绷得极紧,呼吸稍重了一分。
晏昭发觉自己似乎找到了这只小猫的弱点,红唇扬起。
她边亲吻着,边用手抚过猫耳。从毛茸茸的根部到薄薄的耳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师姐,”花映眼里漫起水雾,声音微微发颤,“不可以摸了。”
晏昭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挑眉看着花映。
可等晏昭真的移开手心时,她又似乎难受地闷哼一声,委委屈屈地喊:“师姐。”
猫耳同样泛起淡淡的红,小半妖眼神恍惚,眸光紧紧黏在晏昭身上。
如同一只迫切想得到主人抚慰的小猫,花映偏过头,用耳朵蹭了蹭晏昭的指尖,“师姐,你再亲亲我。”
晏昭低头吻下去,低笑:“你啊,总这般口是心非。”
她的手心有着因常年练剑而长的薄茧,顺着花映的脊椎骨而下时,异样勾人的痒。
指腹贴着腰窝,很轻地摩挲着。
“映映。”晏昭唤道。
每当这时,花映最喜欢听师姐用这样微微喑哑的声音叫她。
声线压得低,低沉却撩人。
便如天上的仙人终于落到jsg了凡间,染上飞尘。
总能听得她骨头都发软。
她抬眸,见晏昭低头正看下来。
墨眸极深,蕴着危险的深渊一般。
花映应了声。
便听见晏昭压在她耳边,蛊惑着轻哄:“尾巴,变给师姐看看,好不好?”
第30章 师姐与她的猫30
月色如霜, 洒满一室清晖。
风卷起床幔一角,露出女孩子明润如玉的一双腿。
秀气的足趾绷紧,呈现弯月般的弧度。
指头上没染任何颜色,干净可爱的淡粉。
一只手落在其上, 沿着肌肉线条而上, 那点子红很快在瓷白的肌肤上泛开。
花映几乎是趴伏在晏昭身上, 被缚住的双手蜷在身前。
她靠着晏昭的肩, 精致的面容上染着醉酒似的酡红, 急促地喘着气。
晏昭侧头,细而轻的吻落在花映的猫耳上。
温软的猫耳如同含羞草, 被轻轻碰触便敏感地缩了缩。
师姐修长的指尖在这一刻, 成了一支蘸满浓墨的毛笔。
笔杆挺直, 笔端沾着湿润的墨,抵在雪白的纸张上。
从最边缘处开始作画,墨笔在白纸上按压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
笔杆下压,随手勾勒,画出了一叶小舟。
湖面波光粼粼, 俄而有风动,小舟随之飘摇。
一路飘进了芦花荡,惊起滩边水鸟。
轻柔的风绕过芦苇尖,吻上簌簌落下的雪白芦花。
花映只觉得, 她的神魂似乎也落到那一叶扁舟上。
风起, 水动。
船摇, 于是她也跟着晃动。
小舟钻进芦苇丛深处时,花映通红着脸咬上了晏昭的肩头。
身后漂亮而蓬松的猫尾, 跟着缠上晏昭的手腕。
女人探出另一只手,手指落到尾巴根部, 指腹擦着细软的毛缓慢地抚弄。
那是比猫耳还要敏感的地方,一点点地在抚摸下渐渐升高温度。
晏昭轻轻拨弄着,当花映舒服得不由虚迷起眼的时候,忽地用了下力。
与此同时,晏昭骤然增多了通向花映灵府的灵力。
尾巴的毛乍然立起,极致的酸麻从那里爬上四肢百骸,花映没忍住吐出半声破碎的低吟。
她颤着长睫,睁开湿润的眼,悬而未落的一滴泪慢悠悠地从眼角下滑。
晏昭低低道:“映映,念口诀。”
“匀调呼吸,心定念止。”
她每念一句,就要让花映跟着念一遍。
花映若是念错了或者念慢了,晏昭便会揉弄着她的尾巴“好心”提醒。
身下动作未停,晏昭缓缓吐息,念出最后一句:“丹田守一,神交气交。”
随着一个一个字落下,两人的灵府紧紧相连,比先前更加强烈了数倍的快感涌上大脑。
“师姐,”小猫抬起通红的眼,尾巴讨好地碰了碰晏昭的手,“够了……”
晏昭低下头,略沉的气息喷薄在花映的侧颈。
她操着那副冷淡清冽的嗓子,说着十足暧昧的话:“可是映映。”
就着抚摸猫尾的动作,指骨微屈,在柔软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她微微轻笑,“今夜,不是才刚开始吗?”
夜风很轻,人声很远。
帘帐之内传来女孩子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又被迫止于另一人的啄吻中。
窗边明月慢慢爬下夜幕,而房内的红烛流了整夜的烛泪。
……
……
这夜有人笙歌不休,有人月下独酌。
穿云峰后山,一道黑影忽然显现。
那人全身拢在宽大的黑袍中,抬起头时只露出一节精巧的下颔,和格外嫣红的唇。
她往前几步,前方忽然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一般。抬起手才发现,那里笼罩了一层无形的结界。
像是堵透明的墙,分隔出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在她前方不远处,是株高耸的老树。
树下的人衣袂飘飘,月光照亮他清俊的眉眼。
他的脚边横躺着几个空了的酒坛,那双桃花眼望了过来,似乎看见了她,又似乎没有。
女人挑了下眉,手上运起浓郁的黑色灵力,正准备覆在结界上。
“铮——”平墟剑破空而出,径直落在与她一步之隔的地上。尾端轻颤不停,像是个无声的警告。
“道虚。”女人声线娇俏,纵使隔了这许多年,听起来仍然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她唤他,嗔怪道:“你怎么这么凶呀?”
掌门突然有些恍惚。
很久以前,每当和她练剑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娇娇地说:“你都不让让我,怎么这么凶呀。”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般若无其事?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隔阂,从来没有分别数年。
“这是流云宗,你不该来。”掌门抬头看向天上挂着的明月。
“那年你走的时候,曾说过再也不会踏足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