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Mod

作者:Mod  录入:05-26

  时柯想不起来上一个让他产生如临大敌般感受的是谁。
  但是苏宁的威胁就摆在眼前。
  赵毅见时柯的情绪不似作伪,决定哪天晚上见苏宁一面。
  孙恒源也提到对方的不对劲,可他也说不上来。
  如果是一个人,很有可能是巧合,但两个人这么说,苏宁肯定存在某种怪异之处。
  “我且让人注意一二,不必焦虑。”赵毅制止时柯把自己转晕的行为,口吻颇为冷凝,“有任何问题,杀了便是。”
  正堂的采光很好,西边窗户露出几道光线,打在赵毅背后,还有一两缕斜斜擦过鬓角洒在地上。光影被切开,他的表情冷硬,眉眼却被光线晕染出一层淡金色,沾染几分肃杀。
  看得时柯一愣。
  这就是锦衣卫吗?说杀就杀。
  有圣上当靠山真了不起啊!
  ……靠,在大燕,是真的了不起啊!
  这回换时柯制止赵毅,“不不不,用不着杀人,真用不着这个。”
  真有蹊跷,调查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若真要上死刑,倒是再上。
  说到这里,时柯扯出稻花鱼的技术转移话题。
  据他所知,这会儿应当还没稻田养鱼技术。
  牧掌柜的儿子正在南方推广,但时间不到一年,根本出不了网。
  所以,今年年底就能上桌的稻花鱼其实就时柯家中这两亩水稻中的淡水鱼。
  赵毅如他所想,跟着仔细听了听,听到一半,问道,“此法当真可行?”
  时柯看了看外面太阳,见还有时间,一嗓子喊来管家,“走,套上马车,带你下山看看。”
  赵毅愣了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白,旋即笑了笑,纵马跟在马车后面去了稻田地那边。
  这里靠近水边,面积不算很大。但是伺候得好,产量应该不少。
  两人没靠近,选了个高地观察。
  时柯指着稻田里的动静,“喏,那个就是今天吃的鱼。”
  在稻田两侧有个相同大小的地区,里面注满水,还有一根竹竿在边上哗啦啦添水。
  时柯解释这是越冬池。
  北方养鱼要做好鱼群越冬准备,这不是家养鱼,也不是深海鱼,淡水鱼过冬比较麻烦,就算是蓝星养鱼也是需要付出大量精力,更何况没有科技辅助的大燕,
  第一年的时候,因为越冬管理不好,很多鱼因缺氧死亡。后续补苗,每到过冬很注意越冬缺氧问题。
  越冬池的修建很有讲究,四处都是粘土,不透水,保水性较强。左边这个是流水越冬池,因为这里靠近小瀑布,水可以流动,即使是冬天结冰,也可以从水潭底部抽出一些水来。
  问题就是,竹竿经常上冻,要有专人检查。
  赵毅捏了捏竹竿,在时柯震惊的视线中,竹竿有开裂痕迹。
  住手啊!!!
  这是他斥巨资买的十年往上的老竹子做的啊!!!
  一根做好的竹竿,加工费和本钱要十几两你懂吗?!
  是你给两只狗勾都弥补不了的!!!
  “三只?”赵毅突然出声。
  啊,三只啊,这个……抚养费承担一下吗?
  时柯眼神飘忽,如果包抚养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赵毅很是大方,“可以。”
  好的,您随便看,随便看。
  时柯对赵毅的态度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甚至还主动介绍了下竹竿的一百种使用方法。
  “最实用的是水管。当然,陶瓷和其他的也可以,但是比较便宜的还是竹竿,特别是南方,这种竹子很常见,造价不会很高的地方。”
  山庄上的排水和自来水管大部分用竹竿解决,因为地势原因,引水和排水很是方便,就是很费竹竿。
  但是比起陶瓷,竹竿挺便宜。
  赵毅垂眸站起身,拍了拍手,若有所思,看了看庄子又看了看对面山,忽然问时柯,“哪儿的匠人可以做这个?”
  时柯“啊”了一声,“我指挥我家木匠做的。”
  原本木匠不做这种东西,但是被时柯一同忽悠加上新技术的诱惑,导致木匠的发展方向有亿点向竹篾匠发展。
  若不是泥瓦匠和木匠之间差别有点大,可能泥瓦匠的活,木匠也要尝试一下。
  “赵千户想做的话,可以借出去几天,但是要包吃住发工钱的。”时柯很是热情地推销自家木匠,“而且,我家的木匠和泥瓦匠可以因地制宜打造自来水池和开关,很是方便。”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可以教别的木匠怎么做水池,怎么判断水池修建方位。这些都是免费的。”
  反正这些知识又不是他的独家发明,还要收专利费,多教一个是一个,等以后学的多了,他不就有更多的工匠选择了吗?!
  赵毅倒是为他的大方高看一眼。
  两人看过越冬池,了解了竹竿水管,又往回走。
  庄子上的晚饭也很是丰盛,吃完之后赵毅想借纸笔一用,时柯直接带他去了书房。
  烛光照明不是很稳定,晚上看书写字会有晃影。
  赵毅悬腕持笔,光影落在他身上,平添几分柔和,和白天说杀就杀的千户大人判若两人。
  也许是身处锦衣卫高位原因,即便是在书写,也会在不经意之间露出一种肃杀之气,仿佛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的不是笔而是刀。
  再往下看,不小心瞄到赵毅写的东西,时柯颇为无语,就那么一个竹竿工艺,南方早有了!
  赵毅强调他看的不是这种工艺,而是应用方法,如果有可能,排水系统可以用上这一套。
  时柯挠挠头,去书架上翻找片刻。
  书架上的书很多是同窗送来的笔记和试卷,还有时柯自己写的一些东西。
  因为某些东西不方便露在外面,所以他直接夹在试卷中。
  家中人一般不会随便进他书房,更不会动他的考卷和书。
  没记错的话,竹竿和越冬池,以及稻花鱼的养殖计划,应该夹在两年前的试卷中。
  “找到了,冬日苦读系列一。”时柯从最下面的架子上拿出本《论语》,书脊上标着汉字“壹”。
  随手翻了翻,确定里面是初稿和修订版之后,随手递给赵毅,“挑着看,有些数据只适合套在庄子上,分析模型也在里面。”
  赵毅眼前突然出现一本《论语》,尚未反应过来,听到时柯的话,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问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一时僵在那里。
  笔尖的墨凝聚,落在白纸上,看的时柯心疼无比。
  宣纸很贵!
  这种大牌子、不是,这种有名有姓的老作坊出来的手工纸更是巨贵。
  所以,他是不可能买的,而且他是买不到的。
  这种紫檀宣纸是座师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来给他,据说是圣上给的好东西。
  这张是时柯用来画图纸才拿出来摆在这里,平常时候都会好好存着,绝对不拿出来。
  他一时之间忘了,就这么用掉了。
  探头一看赵毅的字,时柯心底的心疼突然没了。
  这字,就该配这么贵的宣纸。
  赵毅拿着一看就是小作坊出来的作品,看到发黄的纸张中夹杂草絮。
  翻开几张,还能看到上面涂改的痕迹,确实是原稿。
  小举人究竟知不知道他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这么随手交给他。
  时柯真的不会后悔吗?
  赵毅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会上报朝廷,你的功劳绝不会少。可以什么想要的。”
  时柯眼睛一亮,有点不好意思,“有个小小的要求。”
  这一瞬间,赵毅想了许多,最终开口问道,“要求?”
  时柯点头如捣蒜,伸手一指宣纸,“没错。我想要几张你的字帖!”
  赵毅:“……”
  作者有话说:
  时柯:我要写一手一看就很贵的字!!!
 
 
第52章 技术工到位
  隔天, 赵毅走后,时柯兴奋地冲到黑羽面前,挂上连夜让绣娘做的牵引绳, 带着狗勾在庄子里秀一圈。
  长风看见黑羽就觉得腿疼,曾经被黑羽一口咬在小腿的阴影覆盖心头。
  狗勾只是朝他瞥一眼,没有施舍给他第二个眼神就被时柯兴奋地拉着下山。
  想到昔日的同僚,长风意念怜悯一秒, 紧接着去干活了。
  庄子里的人几乎没有逃脱黑羽这张嘴的,不被黑羽咬两口的锦衣卫暗探不是好暗探。
  此刻见了黑羽无不是沉默以对。
  时柯跑到三件套的地头上,林卫手不抖心不颤地写下记录, 和时柯交代了今天的长势之后立刻收起小本本下地干活。
  完全没给时柯秀狗勾的机会。
  时柯摇摇头, 一手熟练地把黑羽从头撸到尾,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包括毛肚皮都没放过。
  黑羽从一开始的身体僵硬到现在随便打滚随便摸。
  遛完大狗勾, 时柯神清气爽回到书房继续学习。
  另外一边,赵毅也开始向燕文帝汇报最新进展。
  “如何?苏宁可是透露什么了?”
  “并无任何消息。在会面当日,臣在里里外外布置不少人手,时柯身边的书童还是臣手下暗探, 即便是如此之近的距离, 也并未听到苏宁提及任何有关苏家消息。”赵毅道,“不止如此,时柯对苏宁态度畏惧大于亲近。”

  “臣在前些日子去了山庄,因茶馆一事, 时柯较为信任北镇抚司, 将此事交于臣调查。”
  赵毅又言, “臣猜测, 时柯手中应该有部分苏家人手,苏宁知晓此事,本次见面,应是想拉拢时柯,化为己用。但时柯并不清楚其中内情,苏家留下的人应当没有告知时柯过去的事。”
  所以时柯当年应该是在那些人的教导之下逃脱时府。赵毅怀疑时府这么快倒台,时柯手中的人提供了部分帮助。
  “而且臣去庄上时,时柯将当年布置的原稿给了臣。”这些东西,一早呈给燕文帝看过,“在江南难民来时,时柯还曾出主意和几个同窗一起为圣上分忧,依臣之见,时柯确实不知晓当年之事。”
  燕文帝点点头,这些确实是时柯的功劳。
  而且,这些年时柯做的事情也都被燕文帝看在眼中。
  开了茶馆却不用来敛财,半数银子投入到书生身上,还建了一个开放式的图书馆。
  燕文帝已经知道时柯下一步的目标是收集一些名家大作与孤本,试图进一步打破世家大族的垄断,为寒门子弟再添一份筹码。
  说他为了名声,也没见茶馆背后东家现身,反而遮遮掩掩,从不出面。自己窝在郊外的庄子上研究菜谱和养殖,还真让人鼓捣出成果来。
  然而这点成果还像散财童子一样大方地交上来,对人毫无防备。
  燕文帝忽然笑了笑,“听你所言,朕这个侄子还是个财迷,连张好纸都不给你用。既然这样,从朕私库挑些东西送过去。”
  赵毅:“臣领命!”
  张总管的干儿子小顺子带人赵毅去拿东西,燕文帝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揉眉心。
  时柯被苏蓉教导地很是出色,包括苏家那些能人异士,想来也是用了心地教导时柯科举学习为人。
  可能是看透了晋南王府和苏家的真面目,苏蓉教导出来的时柯虽然对人抱有善意,但内心对外人很是防备。
  从时柯为庄子上的安排就能看出来,极度缺乏安全感,做什么都要留几条后路,见势不对就能跑。
  像个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缩回去的兔子。
  童年不幸加上苏蓉传给时柯的念头,他没有一般读书人的酸腐之气,爱护羽毛归爱护羽毛,但下手果断也是真的,不会为了面子丢掉性命。
  为人才思敏捷,做事胆大心细,又颇有担当。
  的确是能臣干将。
  若是入朝为官,想来也是爱护百姓的好官。
  这点从安置江南难民一事就能看出来。
  “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就在燕文帝决定为时柯科举大开绿灯时,时柯忙到不见人影。
  白天做题,晚上去系统中学习,还要经营自己的摊位,赚一点钱维持花销。
  最近他爱上了写对联,练字的同时还能卖出去赚钱。
  字写累了,窝在系统提供的车上睡了一觉,人刚半醒,外面又有声音喊他,“老爷!玄风道长来了!”
  道长二字像是冬日里的冰块进了衣裳里,一个激灵,时柯醒了!
  连忙从床上下来,请管家暂且招待。
  他火速穿衣洗脸刷牙,整理好衣冠到正堂去。
  来人是个中年道士,长相严肃,一身风尘仆仆赶来。手中拿着一看就是年岁已久盘出包浆的木杆拂尘,见了时柯,手掐道决,行颔首礼,“见过时庄主。”
  身后跟着的小道士亦是低头行礼。
  时柯被这称呼喊得一囧,不由回礼,“见过诸位道长。不知诸位仙乡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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