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傅岁和第一次吻上时,纪宴晚其实是可以推开的,但是推门进来的人让她犹豫了。
现在的赵沐沐已经不再是乌镇里那个温柔的人了,她背后藏着一张叫赵芸荣的底牌,而赵芸荣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如果结为盟友,赵芸荣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纪氏并不需要,而纪宴晚也没有兴趣去和赵沐沐勾勾搭搭,跟不愿成为傅岁和跟赵沐沐争夺的胜利品。
所以贴上来的傅岁和成了很好的利用品,加深一个吻,可以斩断一份追求。
少了个赵沐沐,还有一个难缠的漠河。
纪宴晚慢悠悠地将所有衣服扣好,重新带上了眼镜,冷眼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女人。
傅岁和的头发已经极腰了,散落在白皙的身体上造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你确定?”纪宴晚轻轻勾了勾唇,她逆着阳,傅岁和却在这个轻浅的笑意里看见了光。
接着,傅岁和就听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话。
纪宴晚轻点了下头:“聘用了。”
一条长长的尾巴突然探了出来,紧紧缠绕住了纪宴晚的腰肢,尾巴尖探进了刚扣好的西服内里。
傅岁和俏皮一笑:“那老板,要不要再验一验我的工作能力?”
第109章
泪奔回家的赵沐沐肿着眼睛, 妆都花了。
跟在她身后的保姆张姨急得要命,看着哭花了脸的大小姐只觉得心都要疼碎了,一步一紧地跟着进了大厅。
正进行电话会议的赵芸荣看着闯进来的女儿, 先是一愣, 看见哭戚戚的女儿后迅速就抬手结束了会议。
椅子摩擦过地面, 发出咯吱一声响, 赵芸荣站起来刚要问,就看见女儿背影,跟阵风似的旋上了楼。
紧跟在身后的张姨扶着门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眼瞧着追不上了又急又慌。
“这是怎么了?”赵芸荣抬头看了眼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的女儿, 又看着喘粗气的张姨沉着脸问:“急成这样。”
张姨倚靠在门口喘气, 捋着气道:“夫人诶, 您快去瞧瞧大小姐吧,只打下车后大小姐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个不停,问也不说,分明早上出去时还欢欢喜喜的。”
赵芸荣听得一头雾水, 沉声问:“你慢些说, 大小姐今天去哪里了?”
“说是要去找纪小姐。”张姨叹了声说:“昨儿个就叫厨房里买了老乌鸡备着了, 一锅汤熬了十二个小时,早上欢欢喜喜地捧着出去的,可这会子回来却连食桶都没带回来。”
“我瞧大小姐脚边上有油渍,鞋面上也沾了污, 许是发生了什么。”
张姨年纪有些大, 是老上海人讲起话来慢悠悠细条条的。张姨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 从小就卖给了赵家, 陪着赵芸荣长大又伺候着赵沐沐从小到大,所以看赵沐沐更看亲孙女似的, 巴心巴肝的疼爱着,赵沐沐这一哭可把她心疼坏了。
赵芸荣沉着脸听张姨讲完,心下已经有了几分思绪。
能让她宝贝闺女哭成这样的,除了纪家那个三小姐再没别人有这能耐了。
之前碍于面子和纪家做生意,所以赵沐沐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可是现如今和纪家没了合作,上次三方协议自己又被纪明陶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通。
新仇旧怨叠在一起,赵芸荣只觉得浑身血气都在翻涌,侧放着的手攥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张姨,今晚不用做我的饭了。”赵芸荣看了眼楼上,轻声说:“你跟大小姐讲,叫她乖乖吃饭。”
原本还喘着气的张姨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赵芸荣擦肩而过。
......
......
秘书等得昏昏欲睡,在看完了半部小甜剧后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老板的声音低沉沙哑,叫她带保洁上来。
等办公室门打开后并没有看见纪宴晚,秘书指挥着保洁开始清理地毯,空气里是暧昧的信息素味,地上是散落的文件以及几撮白色浮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后座,‘第一天’上岗的人正依偎在怀里。
纪宴晚的半个手臂被压得没有了力气,她无奈地抬头说:“或许你能尝试自己坐着?”
她的嗓音依旧是低哑的,裸露在外的脖颈到胸膛满是暧昧的红痕。
傅岁和仰头看着自己留下的‘工作痕迹’心里暗爽,张嘴又咬了一口。
吃痛的人一啧,忍不住皱了皱眉。
见人皱眉,傅岁和却来了兴致,仰头又吻上纪宴晚的下巴,犬牙咬住皮肉轻轻磨了磨:“不喜欢吗老板?”
这个称呼让纪宴晚一僵,心底酥酥麻麻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开车的司机没有回头,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开着车,努力控制着耳朵不去听身后的动静。
傅岁和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呆滞,满意地享受着纪宴晚的反应,停在下巴上的唇上移,吻到了纪宴晚的耳垂上。
她的声调本就偏软,又是刻意撒娇。
只一声,纪宴晚的耳朵就迅速红透了,脑袋嗡一声空掉了,只剩下耳廓上久久散不去的热。
看着纪宴晚红透发烫的耳尖,傅岁和像是发现新玩具的小孩,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近,甚至还大胆地加大了音量。
后座和前排做了隔断,司机听见了动静却不敢抬头。
要是她抬眼肯定会被身后的一幕吓死。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尾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正肆无忌惮地摇曳着。
而纪宴晚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脸红到了耳朵根。
白色的长尾绕住脖颈,大胆地探进了纪宴晚的西服内里。
依偎在怀里的人一头乌黑长发散在肩头,从发顶里探出两个耸立的白色耳朵,正兴奋地挺着。
傅岁和之前就发现纪宴晚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会玩,甚至意外的纯情。
二人在□□上一向合拍,纪宴晚虽生涩,却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在情到深处时,傅岁和推拒不得只能攀着纪宴晚的脖子,一声连着一声喘息。
这样的喘息往往是拿捏纪宴晚的秘诀。
像现在,比起缠绵的深吻,一点声音就足以让纪宴晚红透了脸。
看着身侧人已经红透了的脸,傅岁和突然起了坏心思,放出尾巴缠绕住纪宴晚,肆意撩拨着。
理智已经离家出走了的纪宴晚花了很长时间想冷静,可是一直在胸前不断拨动的狐狸尾巴让她根本无法沉下心来,理智早已经被傅岁和刚刚那两声给砸得乱七八糟了。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解救了纪宴晚。
她清了清嗓子,慌忙地按下接听键:“喂?”
“阿晚啊,在忙吗?”陈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有几分讨好:“方便讲话吗?”
纪宴晚低头看着正在自己胸口上画圈圈的狐狸尾巴,语气哑了几分:“方便的,陈导有什么事吗?”
“啊就是我听说这部片子宣发现在从纪氏转移到了你的娱乐公司里是吗?”陈飞舔了舔唇瓣说:“是这样的,我们要不要先把路透给做一下,尽量去争取一下定档呢?”
陈飞的嗓门不小,坐在身侧的人也能听见,这样严肃的话题却勾起了傅岁和的兴趣,狐狸尾巴更加大胆地深入了几分。
纪宴晚的呼吸一重,不得不抬手捏住了作乱的尾巴根,同时嗯了声。
“我想了两个档期你看看怎么样?”陈飞斟酌着词,有些紧张:“快的话我想十月一小长假,然后慢一点挪到春节也是好的,挑这两个人流量大的节假日你看怎么样?”
陈飞的手心渗出细汗,有些紧张的握着听筒,可等了片刻只听见了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陈飞等得着急,又问道:“阿晚啊,你那边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等会——”
“陈导好呀,我是岁和。”傅岁和抢过听筒,按下免提,甜甜的声音一下子笑开。
听见熟悉的声音,陈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说:“啊岁和也在啊,你好你好。”
“是这样,我听见陈导说电影需要提档是吗?”傅岁和甜甜笑道:“您更倾向这两个时间里的哪个时间点呢?”
纪宴晚听着她的话,刚想拿过手机却被人给躲开,唇被人给吻住。
傅岁和将手机丢开,抬手搂住了纪宴晚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陈飞没想到傅岁和会这样配合,哈哈笑道:“岁和你是知道的,我这边马上退休了,自然是想在退休前看着这部片子上线,这样我也好最后发挥一丝余热,当然啦,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最重要的是看你们有没有档期啦。”
他自顾自讲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电话另一端没有了回复。
傅岁和在他的声音停止后松开纪宴晚,叹了口气对电话说:“好哦,宴晚在开车,晚点给您回电可以吗?”
听见承诺,陈飞立马笑道:“行行行,没事儿没事,开车注意安全哈。”
电话铃被挂断,纪宴晚有些不爽,她皱眉看着傅岁和,沉声道:“你干什么?”
“上班啊。”傅岁和语气随意,转身坐回去时收起了尾巴和耳朵,拿起手机慢悠悠上线了微博。
纪宴晚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悦:“下次不许这样了,我讨厌这样。”
“讨厌哪样?”傅岁和偏过头去看她,狡黠一笑:“讨厌我亲你?”
“讨厌被我逗得脸红?”
“还是讨厌被我亲过以后会有反应?”
傅岁和越说笑意越深,看着纪宴晚渐渐红了的耳尖就觉得心情好:“可是我很喜欢呢,喜欢你这么纯情的样子。”
她的笑很美,眼睛都是亮盈盈的。
纪宴晚被她的笑晃了晃眼,尴尬地咳了声说:“我不喜欢,而且你这样的行为很莫名其妙。”
她躲闪的视线被傅岁和给捕捉到,让傅岁和的心情很好:“可是你忘记了吗?你是我老板呀。”
“我是在还债哦~”傅岁和轻轻一笑:“我的身体也是还债的一部分呢。”
“你!”纪宴晚说不过她,有些气急。
见人被气到,傅岁和不敢再闹,收敛起笑意道:“好啦,这部剧的宣发准备怎么做?陈飞很看重呢。”
话题转移到工作上,纪宴晚一下就正经了起来,她叹了口气。
“没准备好?”傅岁和看穿她眉宇间的不悦,安抚道:“你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所以害羞也是正常的,没关系有我呢。”
“但你确实得抓紧宣发了呢。”傅岁和也正经了起来:“你现在虽然是资本但也是演员。”
“陈飞虽然马上要退休,但是他在圈子里的影象力并不小,有很多得意门生都发展的很好,后续公司捧新人,有陈飞这个关系在中间帮忙牵线,你捧人也会顺利很多。”
“圈子里有很多人有臭毛病,清高又自傲,有时候不看资本也会碍于几分薄面。”
纪宴晚难得见到傅岁和正经的样子,觉得有几分新奇。
确实,一直拖着不肯宣发是出于纪宴晚的私心。
上次她的名字被挂上热搜,各个网友纷纷化身为名侦探柯南八卦了起来,将纪宴晚家世背景给扒了个七七八八。
这种被公众的聚焦的感觉让纪宴晚很不适,前二十几年过惯了普通人的生活,突然被推到镁光灯下‘扒光底裤’的感觉让纪宴晚很不适。
但傅岁和这番话点醒了她,陈飞对这部片子的重视程度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飞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为了宣传还专门注册了微博账号,每天都积极营业着搞宣发,比营销号还要认真。
后续捧新人总是会发展到影视圈,所以确实是不该结仇。
纪宴晚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给了陈飞回信。
定下了宣发的时间。
......
......
#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