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乐洗完澡跑到冰箱前拿饮料,脚上的拖鞋被他踩得直响。男人抬头看着陶心乐从自己面前走过,听到程元均随口问了句:“晚上你在干吗?”
“陪心心在看烟花。”
程元均知道这个海上party,他还被邀请了。只不过正好出了这个热搜,程元均完全没心情去玩。
“人很多吧?我在朋友圈刷到视频了,整个港口都是人。”
“嗯,心心玩的都不想回来。”
很大可能傅绍南说这句话脸上是没有表情的,他只是在正常陈述。然而程元均却觉得有点好笑,莫名其妙笑了好一会儿。
既然聊到了玩这个话题,程元均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跟傅绍南提:“对了,国庆你跟心心有想好去哪里玩吗?”
“没。”
“这次时装周不是在G市举办嘛,正好在国庆,我陪我女朋友一起去G市。要不大家一起去?就当去玩了。”
G市,国内的旅游胜地,每年节假日都会有无数游客去G市游玩。
陶心乐开了一罐冰镇汽水,一边喝一边朝卧室走。傅绍南喊了他一声,陶心乐停下脚步,疑惑地走了过来。
“程元均问你想不想去G市玩。”
傅绍南没有挂掉电话,因此程元均那边能听见他们的聊天。
陶心乐没思考几秒钟,立刻应了好。
傅绍南简单说了时装周的事,本来陶心乐就没去过G市,听他讲完愈发期待了。
“要带什么吗!那边是什么天气?我去看看!”
“还有几天,你可以慢慢想。”
程元均听到陶心乐特别欣喜的语气,笑得停不下来。傅绍南把人拉回来,同时结束了这通电话。
汽水被放在茶几上,是葡萄味的,在陶心乐开口时傅绍南闻到了。
陶心乐坐在男人腿上,被掐住脸跟傅绍南接吻。
舌头被用力吮吸,交缠间碰到敏感的上颚。陶心乐觉得痒,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像被猛兽轻松擒获的小动物,发出无助的求救。
这么久了陶心乐始终不适应这样的接吻方式,激烈粗暴,想要把他吃下去。缺氧的感觉很不好受,陶心乐喘不上气,慌张地去咬傅绍南,舌头、唇瓣,同样很用力。
男人终于放开手,陶心乐推开他,视线掠过傅绍南脸廓边缘的创可贴。
舌尖发麻,唇瓣上的齿印很明显。傅绍南皱了下眉,压制住侵略的欲望,心想陶心乐咬起人来真的毫不留情。
这个吻让陶心乐浑身发热,脸颊上是没褪下去的红晕。他红着脸瞪傅绍南,仿佛无声的质问,遗憾的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刚刚张姨来过了。”
陶心乐愣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即使傅绍南不说陶心乐也能理解。
——张姨来过了,一不小心看到我们在接吻,很识趣的没有打扰我们。
傅绍南不在意不代表陶心乐不要脸,恼怒伴随着羞耻,这回陶心乐真的有点生气了,打算起身离开,不再搭理傅绍南。
可是想离开只能是想想,傅绍南根本没有允许他离开。陶心乐挣扎了两下,却被牢牢搂住了腰。
傅绍南滚烫的身躯贴上来,用鼻尖去蹭陶心乐脖颈柔嫩的皮肤。
呼吸落在颈侧,渐渐传来湿润感。陶心乐抿着唇,用手指去戳傅绍南脸侧的创可贴,一下一下,显然是在报复。
男人声音很低,哄着陶心乐,说他怎么这么可爱。
网络上的消息基本一天一个样,cpp的新闻只在前几天掀起了一点风浪,很快被遗忘。
回家处理完事情,方熙木又被他姐方馨圆叫去了G市。时装周有太多事务要处理,方馨圆实在看不得弟弟每天不务正业,找了个借口让方熙木一起去时装周帮忙。
方熙木自然听说了cpp的事,后来cpp甚至主动给方熙木发了消息,再一次质问两人分手的原因。
跟方熙木玩得好的朋友都了解方熙木究竟是个怎样的货色,在国外留学就玩得花,跟这种男人谈感情纯粹是浪费时间。
所以方熙木也挺奇怪的,当初两人在一起目的都挺明确的。方熙木是为了玩,cpp是为了钱,清清楚楚。
现在他们都分手了,cpp怎么还一直阴魂不散。
方熙木没那么多耐心再陪他玩,微信回了几句干脆把cpp的联系方式全删除了,转头继续骚扰陶心乐。
但是发过去的微信几乎没有得到回应,陶心乐不敢删方熙木,只能把他的微信设置成免打扰,尽量不给对方回复。
时间转眼到了国庆,去G市的前一天晚上,陶心乐拉着行李箱认认真真清点他的行李。
由于两人都要出门,傅绍南顺便给张姨放了假。
如今整个客厅只有陶心乐一个人,他蹲在行李箱前,目光从一件件物品上划过。
傅绍南在浴室洗澡,陶心乐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应了。男人讲自己睡衣忘记拿了,让陶心乐帮他拿一下。
陶心乐站起来,脑子里还在想要把游戏机和游戏卡带也放进行李箱。他趿拉着拖鞋走进衣帽间,拿着睡衣走出来,再走到浴室门口跟傅绍南对话。
“我放在门口吗?”
“拿进来。”
浴室明亮,淋浴间的玻璃被浓重的水汽遮盖,映照出男人高大模糊的身影。
陶心乐低着头匆匆放下睡衣,声音轻轻的:“我放在这里了哦。”
“过来。”
水声没有停止,男人的话却格外清晰。陶心乐默默望着浴室没有关好的门,自己离它只剩两步的距离。
时间大概只过了几秒钟,陶心乐听话地转身,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淋浴间的门被慢慢推开,蒸腾的雾气漫了出来。陶心乐小心翼翼往里探脑袋,小声嘟囔道:“干吗呀……”
手腕被捉住,男人直接把陶心乐拉了进去。玻璃门合上,飘散的水雾重新笼罩下来。
宽敞的淋浴间十分闷热,水声缭绕。陶心乐才洗过澡,没多久身上的睡衣也沾上了水汽。
傅绍南虚虚抱住陶心乐,手臂上青筋凸显。陶心乐被按在冰凉的瓷砖墙壁,听男人解释说自己现在很不舒服,需要陶心乐帮忙。
“……要,要做吗?”
“明天要出门。”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做了,明天陶心乐肯定起不来。
陶心乐含糊地应声,听傅绍南的话把他额前的头发拂了上去。水珠沿着男人的眉骨往下淌,男人五官轮廓分明,垂下眼睛看人时眼神很凶。
后来傅绍南按着陶心乐,让他用手和腿帮自己解决。
腿心的皮肤更敏感柔嫩,陶心乐皱着眉,小声地说好疼。
男人眉眼间的不耐很明显,听到陶心乐开口他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低缓沙哑。
“又没c进去,怎么也喊疼。”
傅绍南总是这样,每到这种时候总要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调情话,特别恶劣。
陶心乐被弄得腿软,抓着傅绍南的手臂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睡裤团在脚踝,吸了水变得沉重。刚换的睡衣被揉得乱七八糟,陶心乐偏过头去躲落在颈侧的吻。他嗫嚅着嘴唇,提醒傅绍南不要留下痕迹,明天会被看见。
“宝宝,以后在家里不穿衣服好不好。”
陶心乐怀疑傅绍南真的是疯了,慌张地又去捂他的嘴。于是吻贴着手心,像被惊到,陶心乐立即缩回手。
睡衣纽扣被解到胸口,傅绍南低头,亲吻落在了心脏上。
疼痛跟心跳同步,隔着薄薄的皮肉。男人略微抬眼,目光放肆侵犯,自下而上。
“宝宝,你心跳好快。”
第55章 “好疼。”
最近被时尚圈万众瞩目的时装周将于明日举行。飞机航班是上午十一点,程元均与傅绍南同行,曾雪妮同她经纪人乘坐另一班公司安排的飞机。
傅绍南跟陶心乐的衣物合起来最后只装了一个行李箱,双方非常有时间观念,准时在机场门口汇合。
程元均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一点,远远地看见陶心乐冲他直挥手。
傅绍南推着行李箱走在陶心乐身边,发现陶心乐还没有注意到,沉默片刻出声提醒:“心心。”
机场门口有不少人,原本陶心乐在东张西望,听见傅绍南叫他转过了头。
“怎么啦?”
“程元均。”
“在哪里?”
程元均就站在他们面前,适时接上话:“在这里。”
陶心乐愣住,听到声音看过去。眼前这个男人遮得严严实实,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口罩,还有一顶黑色鸭舌帽。
反正会暴露外貌的地方都被遮住了,陶心乐跟程元均接触得不多,只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面前这个人确实是程元均。
“我怕有狗仔跟着。”
毕竟曾雪妮的行程是公开的,程元均担心自己在机场被拍到,又被那群狗仔乱写。
程元均和曾雪妮的词条好不容易从热搜上降下来,万一被狗仔拍到程元均也去了G市,说不准就要出程少浪子回头或者程少为爱下跪道歉的新闻了。
陶心乐恍然大悟,理解地点点头。他替程元均左右观察了一下,声音小小的:“你不要担心,应该没人注意到你。”
程元均觉得陶心乐认真的表情十分有趣,正想继续逗他,傅绍南却直接把人拉走了。
广播正在提醒乘客登机的时间,程元均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嘴上叫嚷着:“等等我啊!阿南,别走这么快!”
飞机头等舱只有寥寥几个座位,乘客只有他们三人,乘机体验极佳。飞机起飞后程元均把脸上那些碍事的装备取下来,盖了条毯子开始呼呼大睡。
刚才在头等舱休息室陶心乐吃了一点零食,现在有点口渴。乘务员端上来餐前的水果饮料,再让乘客挑选喜欢的正餐。
陶心乐第一次坐头等舱,捣鼓着座位前方的视频播放器,选了一部将近三个小时的喜剧电影。
飞机从Z市到G市大约也需要三个小时,等电影看完正好到达了目的地。
陶心乐吃完那些水果点的餐就被端了上来,白灼虾味道鲜美,盆菜肉汁丰富。程元均闻到饭食的香气也睡不着了,他掀了毯子坐起来,转头看见陶心乐低头吐虾壳的模样,乐了。
“心心,怎么感觉你一直在吃东西,平时在家里阿南不给你饭吃吗?”
陶心乐咽下嘴里的虾肉,以为程元均是在嫌弃自己吃相不好,眨了眨眼轻声回答:“……没有,主要是这个虾很好吃。”
“是吗?有这么好吃?我也想尝尝,你能不能帮我剥一只?”
“可以呀。”
陶心乐先用干净的湿巾擦了擦手,接着细白的手指很快捏住了一只肥美的虾。与此同时傅绍南伸手过来,抓着陶心乐的手腕把他手里的虾放到了自己碗里。
“别理他。”
男人没怎么抬头,语调平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他自己会点。”
程元均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咧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陶心乐被笑得有些无措,而傅绍南又抽了张湿巾示意陶心乐把手擦干净,紧接着把他面前的叉烧包给夹走了。
程元均目睹了全程,故意去呛好兄弟:“欸!阿南,你什么意思!不让我吃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抢人家的点心,你自己碗里不是有嘛!”
傅绍南嫌程元均话太多,懒得搭理他。
陶心乐转过脸去看傅绍南,不自觉地抿了下唇,替傅绍南解释:“是我不喜欢吃。”
程元均怔了怔:“你不喜欢吃叉烧包?”
“嗯。”
看兄弟谈恋爱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看傅绍南谈恋爱那就更有意思了。因此程元均好奇地问了陶心乐最后一个问题,每天看着傅绍南那张冰块脸是不是觉得很无趣。
程元均跟傅绍南当了那么多年朋友,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傅绍南这个人真的很无聊。
“没有吧。”
这个问题对于陶心乐来讲倒是特别好回答,他思考了几秒钟,觉得程元均好像对傅绍南有错误的认知,所以小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没有,哥哥不无聊的。”
一落地G市便能感受到国庆的氛围,机场明显拥挤了起来。他们入住的酒店和曾雪妮是同一个,大概在下午五点左右,曾雪妮收到了程元均的微信。
此刻的总统套房有许多人在忙碌,曾雪妮的设计师团队正在确认明天服装需要搭配的首饰。曾雪妮站在人群外,经纪人留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走过来喊她:“Cheney。”
“我老公到了。”
曾雪妮迅速摁灭手机屏幕,跟经纪人窃窃私语。
经纪人当然知道程元均要来,然而现在显然不是一个适合离开的时间点。
“没关系,他跟他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可以等我。正好要吃晚饭了,再过一会儿你提醒一声。”
装修豪华的酒店,电梯上方的楼层显示16楼。方熙木吊儿郎当地站着,不满地抱怨:“姐,你找朋友吃饭为什么要带上我。我又不认识那个模特,坐在一起吃饭不是很尴尬。”
方馨圆了解弟弟的性格,要是不看着他估计又要去跟狐朋狗友鬼混。
“少废话,又没人把你当回事,你尴尬什么。”
方馨圆给方熙木递眼刀,态度不太好:“再多嘴就叫爸停了你的信用卡。”
电梯最后停在18楼,电梯门机械地开合。而后上升,有人在20楼按了向下的按钮。
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陶心乐走进去,准备去18楼找曾雪妮。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五点半,可现在已经快六点了,程元均发过去的消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曾雪妮身边大部分工作人员是为了工作,人多眼杂,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信。程元均不方便出面,而傅家和程家一向交好,傅绍南被认出来等于代表了程元均。
因此最后由陶心乐去找曾雪妮,顺便把程元均带来的那对鸽血红耳坠转交给曾雪妮。
经纪人在五点半提出了请客吃饭的邀请,当时大家都答应了下来,准备处理完手头上的问题就好好去吃一顿。
项链和戒指都没有问题,可是曾雪妮与设计师在耳饰上出现了一点小分歧。
哥伦比亚出产的祖母绿颜色质地都是上乘的,赞助的珠宝商当时按照设计师的意见把耳饰设计成了耳钉。昨天曾雪妮试戴还觉得特别合适,今天却突然不那么满意了。
曾雪妮自己有一点完美主义和强迫症,生怕别人会觉得她难看。方馨圆本身也是设计师,办过那么多时装展,在一旁笑着建议:“Cheney,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说不定你明天起床又会觉得它很漂亮了。”
曾雪妮和方馨圆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且大家都在说很漂亮,这么一来曾雪妮又开始动摇了。
说话间门外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经纪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浅色衬衫牛仔裤的男生,很有礼貌地说找雪妮姐姐。
方熙木跟经纪人都站得离门很近,本来方熙木就想好趁机开溜的。眼下门外那个熟悉温软的声音令他下意识地抬头,陶心乐跟着经纪人走进来,和方熙木撞了个脸对脸。
一瞬间的惊讶过后是惊恐,陶心乐撇开眼,努力控制住了后退逃跑的冲动。
程元均的眼光一向很好,陶心乐转交的这副耳坠成功解决了曾雪妮纠结的问题。
一下午的时间整个总统套房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型工作室,经纪人带着设计师和拍摄团队,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出门吃饭。
房间里只剩下了四个人,短暂的交流,陶心乐终于理清了方熙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不由地回想起自己在Z市第一次看的时装展,竟然也是方熙木的姐姐主办的。
所以那时候方熙木出现在现场一点都不奇怪。
化妆台前摆放着许多化妆品,包括一些眉笔刀片。
曾雪妮婉拒了方馨圆的邀约,方馨圆摆摆手说没关系。毕竟她也是正好路过这里,并没有提前跟曾雪妮打过招呼。
陶心乐知道方熙木一直盯着自己,他背靠着化妆台,默默把一枚刀片攥进了手里。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几声,傅绍南不放心陶心乐,同程元均一起找了过来。
陶心乐看见微信消息,凑过去跟曾雪妮说了一声。他非常不愿意跟方熙木待在一起,知道傅绍南下楼连忙朝门口走。
眼见着陶心乐离开,方熙木立即跟上去,还给方馨圆留下了一句话:“他是我朋友。”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十分吸音。陶心乐刚走出来就被拽住了,他甩不掉方熙木的手,大脑几乎没有犹豫,用藏在手心里的刀片划破了方熙木的手指。
“嘶——”
“心心。”
程元均重新戴上了他的装备,不远处跟陶心乐拉拉扯扯的男人看起来异常眼熟。程元均惊异地摘下墨镜,发现自己没有看走眼,居然真的是方熙木。
摆脱了禁锢陶心乐走得飞快,甚至直直撞进了傅绍南怀里。
傅绍南稳稳站在原地,单手揽住陶心乐的肩膀,察觉到陶心乐的状态很不对劲。
——陶心乐整个人都在发抖,傅绍南垂着眼睛喊了他一声,敏锐地捕捉到了原因。
“手里的东西给我。”
傅绍南语调低缓,仿佛是在安抚对方恐慌的情绪。
陶心乐睫毛颤了颤,伸出手,默默摊开了手心。
锋利的刀片同样割开了陶心乐白嫩的手心,好几道细长的伤口,丝丝缕缕的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傅绍南身上的气息令陶心乐感到安心,陶心乐痛得直发抖,小脸皱成一团,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好疼。”
第56章 “靠近你。”
曾雪妮听到外面的动静,与方馨圆一起走了过来。
刀片在指侧留下深深的划痕,他转过头看见方馨圆,脸色很差劲。
“姐。”
方馨圆一眼看见弟弟血淋淋的手指,吓了一跳:“哪里割到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门外傅绍南拉着陶心乐一起离开,走廊上只剩下程元均一个人。得知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开,程元均把脸上碍事的墨镜口罩取了下来。
也是直到见到程元均方熙木才记起来前几天程元均跟曾雪妮的热搜,还有在Z市发生的那场撞车意外。
原来一切也是有迹可循的。
曾雪妮见到男朋友挺高兴的,说谢谢他送的耳坠。
方馨圆也认识程元均,看到他走过来跟他打招呼:“程少。”
其实程元均此刻心情非常复杂,方熙木是方馨圆的弟弟,这关系一整合任谁看都要说一句好巧。
方熙木没有再多逗留,跟方馨圆开口:“走了,去吃饭,我饿死了。”
“行。熙木,你手严不严重,我车里有创可贴。”
方馨圆匆匆跟曾雪妮道别,程元均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曾雪妮听见这声诡异的叹气声,疑惑地询问:“老公,你的叹气声好奇怪。”
程元均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曾雪妮也十分吃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她弟弟,没想到那么巧。”
“阿南去药店了,要先给心心处理一下伤口再去吃饭。”
方熙木这种骚扰的行为令曾雪妮不可能对他有任何好感,本来公司给曾雪妮的定位就是冷艳美女。现在她冷下脸说话,显得格外不近人情:“那他活该咯,自己犯贱一直骚扰心心,晚上走夜路被人套麻袋打死都不值得同情。”
“你的经纪人听到你说脏话又要念叨了。”
“哼!我只是太生气,平时才不会在他面前说。”
程元均去看曾雪妮,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又夸她:“普通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20楼的套房设计与18楼的大同小异,暗红色的落地丝绒窗帘简约复古,夜晚从这里能俯瞰到整个G市的夜景。
傅绍南动作娴熟地在纱布尾端系好结,伤口不深,只不过陶心乐特别怕疼,所以才觉得严重。
纱布大概缠绕了三四层,陶心乐缩回右手,僵硬地动动手指,然后说了一句:“手变成包子了。”
男人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从神色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但陶心乐总觉得傅绍南有点不高兴。
“还痛么?”
创伤药膏有缓解疼痛的效果,起效需要一点时间。实际上陶心乐疼得手臂都麻了,开口却变成了另一种回答:“没有,没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