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裴错玉神秘一笑。
方剂:“……”你他妈的和人家即将订婚的新人双方都有染,让我怎么猜?
哪怕业界的艺术家们基本上都是关系混乱到离谱,老方对一切早已司空见惯,但是看到裴错玉这种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一对新人之间的海王,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如果送给其中一个人,不会被另一个人发现吗?”他这么自信,难不成是还有什么后手?
哪知道,裴错玉竟认真的思考了一遍他的问题,然后满脸严肃的点点头,赞许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同一个材质的戒指给两个人,的确很容易被联想到,你提醒我了。”
方剂:??我提醒你啥了?你到底想干啥?
*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答应了?”
句鹞将李沐给的反馈一五一十的转达过来:“是,画室那边将利弊都说清楚了,也说了之前出过事的案例,但裴先生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并没有提出任何附加要求,也没有任何想改地方的意思。”
唐数见状道:“或许他就是完全的相信三少会给他足够的安全保障。”
毕竟裴错玉是恋爱脑,但不是蠢,他若一点脑子都没有也不会在艺术圈有如此大的成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会无条件的相信他所爱的人。
听到这种答案,庄时钧眼中的诧异缓缓褪去,终于带出了几分笑意,“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知道了,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句鹞下去安排工作了。
等人走后,唐数试探着问:“既然裴先生没有问题,那是不是要把赛场从c2区换到别的地方?”
“不换。”
庄时钧显得异常冷静,甚至是极致的冷酷,他说:“比赛期间,你多安排一些人在错玉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但地区不要换。”
“好。”
“还有……”庄时钧敲了敲桌子,他多疑的性子还是放心不下,喊了一句身边的心腹的名字,低声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还是和错玉有关的……”
待他说完唐数一惊,“您还有再试探一次?”
“这次不是试探,是将可能存在的一切雷区全部排干净,如果他知道真相后仍旧愿意相信我,陪伴我,那就一切照旧。”
“那如果他不接受呢?”
庄时钧沉默良久,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眼底一片坚忍:“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经营了几十年的计划,和我毕生的心愿。”他一定要成为庄家的下一任族长,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付出什么人。
唐数一惊,听懂了他的答案,这人果然够狠,枭雄啊。
他的确很喜欢裴错玉,只是这份喜欢远远不能和自己的目标相比,任何人都比不得,亲妈都不行。
*
距离订婚的日子越近,蔺小少爷的反应就越焦躁。
前些日子他答应了提前开始订婚礼,然后整个人神出鬼没不见踪影,蔺燕回找了好几次弟弟,不是听说他在玫瑰庄园就是在家里的音乐室,知道他没惹事也就没有再管。
现在婚期将近,蔺榆乔闲了下来,但反应却更加奇怪起来,他每天待在家里要问十遍老管家,今天有没有客人到访。
得到否定答案,小少爷的脸色就黑的更厉害了。
小跟班白晓落偶尔会来,但每次看到蔺榆乔那张阴云密布的脸都会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对方给迁怒了。
不过今天蔺榆乔似乎没心情搭理白晓落,他心不在焉的坐在客厅里,时不时瞄一眼日历,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突然问了白晓落一句:“庄时钧为什么要把婚约提前?”
白晓落楞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位即将订婚的小少爷对自己未婚夫前段时间的遭遇竟然毫无所知!他坐直身体,惊讶的给出信息:“榆乔你不知道吗?庄三少前些天被庄家主罚跪祠堂,跪了足足三天呢!”
“大家都猜他可能要退出权利旋涡了,结果你还答应和他订婚给他撑腰,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这些事故意帮他的,以为你们是真爱呢。”
谁会跟他真爱啊?
小少爷全然没有了最初对庄时钧的关注,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问:“少说废话,说说他为什么被罚跪祠堂。”
“不知道……”
白晓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回话:“只知道是和前段时间你们那段三角恋有关,据说是庄二少动的手搅得事但不知真假,反正结果就是庄二少被流放出去了,庄三少罚跪祠堂,五少渔翁得利……”
和裴错玉有关?
蔺榆乔根本没听见其他的就抓住了这一句重点,他摆摆手,“行,我知道了。”
打发走白晓落,蔺榆乔还是被这个消息搞得心烦意乱,等到蔺燕回到家之后,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状似无意的试探着问了一句关于庄时钧被罚的事情。
蔺燕回似是不想多说,回避道:“商场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他想了想,又安抚着弟弟补充了一句,“你之前不就是因为庄时钧和那个姓裴的关系暧昧才闹脾气吗,总之别乱想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你就安心准备订婚吧。”
蔺榆乔还欲再问,大哥已经上楼了。
他拧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大哥既然不肯说,他就自己找别的途径去查!一想到这里面的事关系到裴错玉,蔺榆乔就坐不住了,他招来一直跟着自己的保镖,要他立刻去查裴错玉的动向,同时又给白晓落打了个电话:
“你去查查,庄时钧到底为什么被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都要知道。”他说,“白晓落,我知道你有门路,你平时玩的那些小手段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要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就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白晓落听到这话时不由一惊,平时蔺小少爷骄纵任性且胡闹,虽然很凶但没有太大杀伤力,如今他平心静气的一句话竟真的给他吓到了。
意识到自己之前耍的小手段可能都没逃过对方的眼睛,他不由得挂断电话慌张的看向对面的人,声音有些结巴:“五、五少……蔺榆乔可能早就知道……”
他将蔺榆乔的话和态度转达过去。
庄阙抽了一支烟,细品了一下蔺榆乔话语里的意思,若有所思道:“他想知道庄时钧被罚的原因?可那分明是他的未婚夫,他之前却一点都不关心,还是被你提醒了才反应过来,不像是很喜欢老三的样子。”
“蔺榆乔的反应太奇怪了,若即若离,反反复复,倒像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
白晓落:“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庄阙有些纳闷,“不过我始终想不透他突然在意的点是哪里。”
*
林城的绘画比赛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了。
李沐不放心的亲自陪老板来到林城,刚到总部安排的酒店,就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和大人骂骂咧咧的吵闹声,走进去一看,就见几个大汉拍着桌子骂街,而女人们则在拉扯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一边拉一边喊着要把人带回家。
慈善活动的工作人员连忙伸手去护住挣扎的孩子们,试图和大人讲道理,却差点挨了打。
“怎么回事?”李沐吓了一跳,赶紧去问。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认出他们的身份赶紧将他们带离战区,小声解释道:“几个孩子正在参加比赛,想通过这个活动争取上学的机会,家长不愿意,非逼着他们辍学打工,还追到酒店来抓孩子了。”
李沐一听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逼孩子辍学的事?而且就在梧州的脚底下发生!”
裴错玉就冷静多了,他看了看正在撕扯的一群人,问:“报警了吗?”
“报了,估计一会派出所就来人了,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处理。”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孩子领家去,毁了孩子的一生吧。”李沐处理起网上的舆论战那是轻车熟路,但面对这种乡村家庭伦理剧一下就不知所措了,“现在该怎么办?”
裴错玉轻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给钱了。”他轻车熟路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说:“一会等警察来了,想办法争取和孩子们单独谈的机会,有强烈学习意愿的就留下,留一个孩子给家长三千元奖学金,态度强硬点多了不给,找个有经验的人去办,很好解决。这笔钱,从我的卡里划就是了。”
三千不多,但是想唬住林城的土著人,足够了。
工作人员见他操作的轻车熟路,立刻接过卡连连点头,“裴老师,我马上去办,保证完成任务。”
李沐都惊了,不住的打量裴错玉,“老板,你这么熟练吗?”
“经验之谈。”裴错玉朝他挑了挑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事实上一看到那几个孩子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原身”的相关经历,好在这一次记忆来的不是那么汹涌,没有出现头疼欲裂的感觉。
他将行李推给李沐,嘱咐道:“帮我送回房间,我出去一趟。”
“这里很危险我陪着您……”
“不用,这是我老家,我比你熟。”
“???”
裴错玉根据原身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幼时的家,一栋破败到连贼都懒得上门的小平房。他从房子的下水道旁边抽出一块砖,下面迈着一把布满铜锈的小钥匙。
打开门,里面早已被杂草覆盖,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蟋蟀声。
他走进后院,在其中一栋危房里面找到了藏起来的地窖,里面很黑,点上灯才能摸索着往下走,直到最下面一层,他在墙上按下开关,霎时间阴冷潮湿的地窖里亮起微弱的光芒。
里面安置着很多杂物,书本、衣物,以及被保存的很好的油画。
裴错玉掀开黑布,油画上的美人与他四目相对,上面的人不是庄时钧,而是庄揽洲。
他将所有的黑布都扯下来,密密麻麻的画映入眼帘,风景、林城、庄揽洲、蔺榆乔,都在上面,每一幅画都惊艳绝伦。
裴错玉的瞳孔骤缩。
他很确定,他没有画过这里面的任何一幅画。可他也很确定,这些画的风格太明显了,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一张纸条轻柔的落在了地上。
他捡了起来,上面是他的字迹,只写了两个字:
【快逃。】
第17章
“咚——”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窖里清晰可闻。头顶的电灯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的光亮像是一双双在黑暗中窥探的眼睛,在慢慢的侵蚀着仅有的光芒。
画,是裴错玉亲手画的,字是他亲手写下的,记忆却半点都不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裴错玉竟还安稳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他镇定自若的将每一幅油画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做出总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原身即我,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们的记忆没办法达成共通?”
“如果是这样哪有很多种说法可以解释,譬如我和原身是前世今生的关系,再譬如我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是在幼年期,而后出于某种目的留下这张警告的字条,而这段记忆被抹掉,所以在我的概念里是从原身参加慈善拍卖活动的时候被投放到这个世界里来的。”
裴错玉略一沉吟,缓缓推断出一个自己的版本故事:“我猜,另一个我是故意将自己扮成了一个懦弱又深情的角色留在庄时钧身边,而后打算从他身边入手去接触庄揽洲。”
“我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想了想,以自己的性格来做推断,“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对这个人感兴趣,应该和林城即将被开发的方案有关,或是合作,或是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但总归你给我的渣贱狗血文故事是假的。”
“又或者,是给出我原著故事的所谓作者,其实也只看到了这个世界浅薄的表层,而不知晓其中的内情?”
这一次,系统连死机的提示都没有,直接便失去了音讯。
裴错玉也不急,因为他根本没指望系统能给他什么回应,这个系统和他背后的主系统都很有趣,一直在提示他按照攻略走才能完成任务,但从来没有用强制手段逼他去完成任务。
系统的段位看起来很低,但整件事的层层迷雾又在告诉他,幕后主使的段位很高。
他一开始也觉得这种行为很怪异,但换个角度想一想,恰恰是因为这个系统的段位很低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能有效防止被他套话。
“有意思……”
裴错玉轻笑一声,赞叹道:“我猜那位幕后主使,一定对我很了解。”
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那张“快逃”的纸条了,他会在什么情况下跟自己说“快逃”呢?有什么样的局面可以将他吓到不战而逃?这不合常理。因为即便面对死亡,他都不会如此胆怯无能,这张纸条上的字就很不合逻辑。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模仿他写的字,或者是有人逼着他写下的这两个字呢?裴错玉将纸条握在手里摆弄了两下,拇指一擦,纸条突然捻成了两片,里面那层还有一行字显露出来:
【算了,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听劝,你想浪就去浪吧,结果不重要,过程快乐就好。】
裴错玉:“……”
这话里带着一股微妙的给自己挖坑的气息,又遗憾又幸灾乐祸,虽然有点皮的过分,但怎么看都是他自己会做的事。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坑,才会让自己在栽进去之后,又毫不犹豫的将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坑进去呢?
啧,有点微妙。
*
30日,傍晚。
“方案已经出来了?”
“是,不过和之前说好的有些许变化,家主要在电视塔旁边建一座图书馆,具体的一切改动还要您过去以后再商议。”
“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蔺燕回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向外走,他刚下楼就和老管家打了个照面,“孙伯,晚上我还有公务,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他正欲出门,突然看了外面的车,问:“今天有人来找榆乔?”
“是,白家那位小公子过来了。”老管家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慢吞吞地说:“刚进去,还带了一个陌生人来。”
蔺燕回对弟弟身边的狐朋狗友很是头痛,他揉了揉眉,无奈的嘱咐了一句:“看着他点,明天就要订婚了,别让他再胡闹。”
“知道了,大少。”老管家刚答应下来,目送蔺燕回远走的背影,紧接着就听到楼上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完了,估计今天小少爷是没得消停了。
瓷杯在地上四分五裂,杯盖咕噜咕噜滚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蔺榆乔的脚下,然后被无情的一脚踩住,动弹不得,正如书房里其他两个人被攥住的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白晓落带了一个证人来,正是旁边那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大学生,他在网上叫lwm,现实里名叫李维摩,收了何朱辞的钱带节奏黑裴错玉的人。
李维摩交代的很清楚,他收了两拨人的钱,一波是何朱辞和他背后的庄得相,在事情大到不好收场他本想删号跑路,但是一个姓句的男人却用他的学业逼他继续搞事,承诺事成保他平安。
这样看来,句鹞还是没保住人,这人被蔺小少爷给逮住了。
蔺榆乔那张昳丽的脸蛋此刻布满阴戾,莫说是李维摩吓到腿软交代的一干二净,就是一边的白晓落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个。
白晓落也不懂为什么小少爷生起气来如此恐怖,分明裴错玉是他的情敌,庄时钧对昔日小情人不仅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这对于即将与他订婚的蔺榆乔而言不是好事吗?说明未婚夫没有惦记旧情人!
庄家主是生气他让家族丢了脸,但蔺榆乔生什么气?
“咚!”
蔺榆乔将手机往桌上一丢,吓得几人一个激灵,他转过头,沉着脸问跟自己时间最久的心腹保镖:“裴错玉人呢?”
“现在应该在林城。”
保镖说:“庄时钧的公司安排了一个林城慈善教育活动,地址就定在c2区,裴先生是总评委……”
蔺榆乔讥讽一笑,“他倒是打的好算盘。”说着站起身,冷声吩咐道:“备车,现在就去林城。”
几人闻言都吓了一跳,白晓落赶紧拦道:“榆乔,明天就是你订婚的日子了,现在去林城肯定来不及回来……”
“回不来就让庄时钧自己订婚!”
小少爷一拍桌子,怒吼道:“他不是主意多吗,这么想订婚,让他和公鸡拜堂啊!”他说着,用手一指白晓落,指挥道:“你去买只公鸡明天送到订婚现场,让那只鸡替我和庄三少订婚,我人不到,但礼肯定不能少!”
白晓落整个人都吓傻了,“什、什么……榆乔,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蔺榆乔那花样百出羞辱人的手段他是最清楚的,但都是用在对付讨厌的人和情敌身上啊,什么时候竟然连未婚夫都被波及到了?
再看小少爷,倒像是心肝宝贝被人给伤着了,一副恼到杀红眼的样子,庄时钧不是他的宝贝吗?那谁是?裴、裴错玉吗?
这个猜想,让白晓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一阵头皮发麻,不、不会吧……这也太荒唐太刺激了……
蔺榆乔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拦得住。
他是傍晚知道的裴错玉被黑事件的全部真相,晚上人就抵达了林城,兜兜转转来到c2区的酒店时,一下车就瞧见有工人从货车上卸下来一幅幅被黑布包裹的画作送进酒店。
裴错玉正在指挥工人们卸货,这些油画会陆陆续续送回梧州参加画展,一幅画挡在了他的面前,他顺势往身后一退,却退到了一个禁锢的怀抱中。
他一怔,却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对方搂住自己腰肢的力度被拉到幽深的巷子里。
小少爷故作凶恶的嗓音落在耳边,“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来,我要是想打劫,你现在命都没了。”
裴错玉的后背抵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哑然失笑道:“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要追来,这么在乎我,命都给你不也是应当的吗?”
“哼。”蔺榆乔本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但这个混蛋稍微一句服软的话,他的唇角就忍不住被哄得上扬,想要此行的目的,他沉下声来对裴错玉道:“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无脑相信他人,像你这种笨蛋,要是没有我保护你,你可怎么办!”
“记住,以后不许再相信庄时钧,也不许再和他有所接触!”
裴错玉纵容的朝他点点头,眼底都是笑意,“好,听你的。”
“啧,”蔺榆乔侧了侧头,似乎想告诉他一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想看他难过,他抿了抿唇,最终只说了一句:“不重要,反正我护得住你。”
算了,他想,这个傻子不去找他,那他就主动来找他好了。骄纵任性的小少爷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碰了壁,还心甘情愿。
“走吧,我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你明天不是要订婚吗?”裴错玉问。
蔺榆乔斜睨了他一眼,倨傲道:“你懂什么,走吧,明天给你出气。”
*
庄蔺两家的订婚礼是在小少爷最喜欢的玫瑰庄园举办的,因为是顶级豪门强强联姻,能够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上流社会屈指可数的名流。
可是当一切都准备好时,众人却微妙的发现了一些异样,现场只见庄时钧在招揽宾客,而另一位当事人竟然不见踪影?小少爷人呢?
白晓落都要哭出来了。
在蔺榆乔的遥控之下他,他被迫在订婚礼当天买了一只色泽鲜艳的大公鸡,战战兢兢的往庄园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崩溃的问耳机那头的当事人,“榆乔、榆乔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蔺榆乔正在看庄园里的监控,一边是满脸笑容春风得意的庄时钧,另一边是抱着公鸡即将上台的白晓落,小少爷挑了挑唇,带着恶毒男配标志性的恶意笑容,只是这一次却不是对准“贱受”,而是在针对故事里的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