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几秒，正当伊戈尔琢磨说什么的时候，‘散兵’打了个哈欠。
“想睡就睡吧。”伊戈尔见状轻声说。
在散兵身体里的小猫听懂了这句话，只见它用这具身体点点头，随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回行李箱里，蜷缩着闭上眼睛。
伊戈尔确定他睡过后咽了口口水，准备去安抚自己的上司。
但是这种事要怎么开口。
不知道说什么好，伊戈尔只能先把箱子合上，他在璃月听过一句话，眼不见心不烦，因此他希望自己这个举动能让散兵好受点。
好在这样做确实有用，在小猫身体的散兵冷笑一声。
“现在你知道关上了。”他的语气中带着非常明显的恼怒。
伊戈尔自知是他不听散兵的话，才导致小猫醒来后抱着他撒娇。
一想到撒娇两个字，伊戈尔又开始浑身不自在，于是他安慰自己，此时在散兵身体里的是小猫。对于一只猫来说抱抱蹭蹭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经过这种自我催眠中，他终于把心态放平。
“抱歉，散兵大人，我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伊戈尔想开后，第一时间对散兵道歉。
散兵的尾巴在这声抱歉中动了动，他颇为不爽再次警告，“没有下一次。”
“是。”说话间伊戈尔观察者散兵，发现他炸起来的毛都放了下来。
这证明他应该没有那么生气了。
在内心叹气，伊戈尔再用余光扫了眼那只箱子后便没再多看，按照之前规划的走向沙发。
“散兵大人，到了鸣神岛我会与神里绫人进一步接触，我想他应该会提出和愚人众合作。”伊戈尔在坐下后立刻把话题拐到工作上。
散兵笑了一声，“人类的小把戏，你看着办就好。”对谋取神之心以外的计划他不关心，不过他不反对伊戈尔的行动。
只是想到行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这令散兵沉思片刻，社奉行与鸣神大社历来关系紧密，那么神里绫人所执行的计划大概率是获得了鸣神大社的支持，也就是说那只狐狸可能也参与其中。
联想到这点，散兵皱起眉头。
他绝对不能让那只狐狸知道自己变成过猫！
“与鸣神大社接触的工作将由我接手，你还有你的人不要来干预。”散兵直截了当的下命令。
伊戈尔对此没有意见，本来他也不太想与鸣神大社的那名宫司打交道。
过去的经历让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位宫司大人可是比神里绫人还要难缠的多。
“哦，对，如果你的小说要投稿到八重堂的话，最好用匿名。”散兵看穿伊戈尔的所想，“那只狐狸向来喜欢看乐子，届时知道是你写的小说，那你的形象会被变成什么样，呵呵，可就不好说了。”
伊戈尔沉默了，他怀疑散兵不让他与鸣神大社接触，为的是防止自己变猫的事暴露。
但这是情理之中，他非常理解，因此他欣然接受了散兵的建议。
“我一定会小心。”
伊戈尔说完发现经过刚刚的事件，他已经能心平气和的与散兵交流小说的事。
果然只要刺激多了，阈值就会提高。
恍然间伊戈尔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他又觉得这是一种自然规律。
实在是想不清楚，伊戈尔放弃了思考，这时候他发现散兵又开始闭目养神。
眼看要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的伊戈尔认真思索后起身，去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娜塔莉亚之前借给他的小说。
反正散兵是知道执行官被当成灵感来源这件事。
伊戈尔面无表情的想，或许他还有机会和散兵讨论某些作品里的情节，以及人们对执行官的看法，虽然不论是他还是散兵，对其他人怎么看自己都不会过度在意。
毕竟过度在意的话，也没办法在愚人众工作。
无奈的发出叹息，伊戈尔翻开了那本名叫《养子》的小说。
才翻开看了第一页，他就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本书里的潘塔罗涅的行为和现实中有点贴近，当然因为是虚拟创作的缘故，在书里以潘塔罗涅为原型的角色做出的事情过分。
第一页就是作为养父的潘塔罗涅干涉以他为原型的主角的社交生活，强硬的把一些东西交给他，就像是在璃月期间做的那些事一样。
伊戈尔忍不住又想起潘塔罗涅说的那句我想为你花钱。
过去他总认为这是一种很自私的表现，毕竟那些东西他不需要。在这个基础上，他自觉潘塔罗涅通过他补偿过去的自己，正如他提过的，他曾经也想过收到那些东西。
但在看过这些小说，从里面不停提及潘塔罗涅贫穷的过去令伊戈尔慢慢产生一种新的想法，也许那不是自私，而是潘塔罗涅现在虽然富裕了，但他穷的也只剩钱了。
在这个前提下，潘塔罗涅算是把他觉得最好的东西交给了他。
恍然间伊戈尔发现自己或许没有真正找到潘塔罗涅喜欢他的理由。
为此他长吁一口气，心情跟着变得难以描述。在与潘塔罗涅接触的时候，他看不清他，反倒是不见面，他对他的认知不断地刷新。
伊戈尔又想耳垂上那一瞬间的刺痛。
默默的垂下眼，他的耳边又出现了潘塔罗涅那个璃月的名字，这一刻他好像才知道那是多么沉重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
散兵的声音将伊戈尔拉出来回忆的漩涡。
快速回过神，伊戈尔稍作迟疑后把书名告诉了散兵。
听到书名，散兵露出嫌弃的表情。
“是以我和富人大人为原型。”伊戈尔又说道。
得知是谁后，散兵犀利的评价，“人类总是把他们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幻想上，九席确实喜欢你，但也不过是喜欢他想象中的你，不过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散兵的这番话令伊戈尔哽了一下。
所以说执行官其实早知道潘塔罗涅对他有意思吗？
看出伊戈尔的纠结，散兵补充道，“你不用在意，就像生活在黑暗里的虫子遇见光亮的东西，虫子不会在意那是火焰还是太阳。”讲到这里他的语气变成嘲弄，“对虫子来说只要有光亮在就够了。”
“愚蠢的虫子会扑过去，而聪明点的则会远离，因为他知道扑过去不一定有好的下场。”
这句总结使伊戈尔认定自己对潘塔罗涅的判断是错误的。
散兵面对久久不言的伊戈尔，他的尾巴动了动，随之问道，“难道你喜欢九席？”
“不，我不知道。”伊戈尔纠结过后如实回答，“真是因为不知道，我才会看这些小说，想读一读大家如何描绘喜欢。”
对于伊戈尔看小说的原因，散兵觉得有点意思，这令他没有说什么，耐心的等伊戈尔讲下去。
“然后我发现人们更偏向于在虚拟作品中感受刺激的情节。”
伊戈尔概括着他看的那些书，不得不说那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基本上只要是出于喜欢，或者最后归类为喜欢，那么那个角色最后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如果换成别人，伊戈尔还能一笑而过，可那个负责原谅的角色是以他为原型。
当然原谅的前提是他还活着，他特意统计过，在书里他死了的次数比他现实里受伤的次数还要多。
对此伊戈尔只能感慨他们至冬人的喜好可真是太神奇了。
“你尝试写小说，是想纠正大众对你的印象？”散兵带有玩味语气的询问打断了伊戈尔的感叹。
伊戈尔回想了几秒后点头，“有这方面的意图，但主要还是灵感所致。”严格来说他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会无条件原谅伤害过他的人，也正是出于这点，他才萌生了写以报复为主题的小说的念头。
“无所谓，他人的看法都是佐证，太过在意是自寻烦恼。”得知伊戈尔的意图后，散兵很不屑。
“您说的对，但他人的评价到底是构成自身存在的一部分，知道了有与自己有关的东西，总会留意多看两眼。”伊戈尔赞同散兵的话，他甚至感觉这算是一种安慰，只是他还是持有不同的看法。
说到底，人无法完全不去在意他人投向自身的目光。
不清楚的话还好，但假如知道了，总是想辩驳几句。伊戈尔越是想越感觉散兵某种程度上说出了真相，他是对市面上很多书对他的看法有些意见，在那些书里他简直就是个圣人。
摇摇头，伊戈尔又想动笔了。
或许这就是表达欲。
伊戈尔这般想着，随即听到散兵的一声随意。
“不过让他人知道你写过那些小说，那尴尬的可不止是你。”散兵讲到这里笑了一声，“我还是挺想看看那副场景，一定很有意思。”
跟着无奈的笑了笑，伊戈尔回应，“我会注意。”
说完他突然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和散兵之间的气氛变得融洽。
再一次的伊戈尔感觉散兵其实挺好交流，忽略掉他那犀利的讽刺，其他的大部分其实都是有用的建议和提醒，甚至还有安慰和关心。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六席的风格。
伊戈尔这时再看仍在小猫身体里的散兵，越发觉得这样还挺适合他。
不由的伊戈尔又笑了两声。
卧在沙发的小猫看过来，仿佛在问你在想什么。
面对散兵的视线，伊戈尔笑着回答，“我想到高兴的事情。”
对于这个答案，散兵眯起眼，预感告诉他那个高兴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然而他发现自己没有觉得烦闷和不满，面对伊戈尔的笑容，他竟然放松下来。
一瞬间，他也感受到一种名为轻快的心情，就像羽毛掉落在地上。
散兵为这份感受而别过头尽可能不让自己沉沦于此，那不是他应有的情绪。
好在船恰好停下，鸣神岛到了。
对散兵所想一无所知的伊戈尔收起那本仅看了一页的小说，他先是再将书放回手提行李箱的夹层，接着令冰鸦显现。
等冰鸦又一次把装有散兵身体的行李箱提起，伊戈尔熟练的去抱小猫。
出乎预料的是他被拒绝了。
小猫跳下沙发，独自向门口走去，“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伊戈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把小猫抱起来，“抱歉，但是您这样话很容易被怀疑。”他用了一个让散兵无法再拒绝的理由，甚至他还不忘补一句，“散兵大人，您也不想变成猫的事被人发现吧？”
冷哼一声，散兵不悦地指责，“若不是你把猫捡回来，我也不会如此。”换句换说都是伊戈尔的错。
对此伊戈尔也没有辩驳，他顺着散兵的话承认是自己做的不好。
散兵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使得他懒得再说下去，不知为何他感觉再说下去，伊戈尔对他的态度，就更加的像对待猫。
强压下去这个想法，散兵一言不发的与伊戈尔下船。
等来到陆地上，他们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被某位不速之客吸引过去。
那是身着巫女服，有着粉红色头发和狐狸耳朵的女人，她在船下笑眯眯的等待着下来的客人们。
八重神子。
伊戈尔沉下心默念出那个名字，她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堂的经营者，以及现在稻妻少有的还在明面上活跃的神明眷属。
另一边八重神子也注意到了伊戈尔，她以审视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她的视线开始下移。
下一秒只听八重神子故意说道，“哎呀，真是可爱的小猫啊。”
第99章
暴露了？
伊戈尔和散兵皆是一僵，好在接下来八重神子的话令他们勉强松了口气。
“这不是普通的小猫，是猫妖。”八重神子说着抬头看向伊戈尔，“它很认同你。”
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伊戈尔以及寄居在小猫身体里的散兵。
但伊戈尔勉强撑住，他摆出公式化的笑容，用惊讶的语气回应，“竟然是妖怪吗？我对稻妻的妖怪不是特别熟悉。”
“毕竟它现在的力量不比以前强大，看不出很正常，”说到这里，八重神子笑了一声，“既然他喜欢你，那我也不过多干涉了。”
“不过你要注意，它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实现认同的人的‘愿望’，这会消耗它的生命，或许这正是它变的这么小的原因吧。”八重神子带上几分惋惜，“几百年过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伊戈尔听完立刻想到了五百年前稻妻经历的最大规模的魔物入侵。
再加上八重神子的话，那么小猫变成这样，是不是和那场魔物入侵有关系？
回忆着资料伊戈尔认为很有可能，为应对五百年前的魔物入侵，稻妻的大妖几乎全部参战。这小猫的能力如此神奇，在虚弱期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与散兵互换灵魂，可见全盛时期有多强大。
捋清楚的伊戈尔来不及细想，那边神里绫人与社奉行的人也从船上下来。
伊戈尔没有办法，只能收起多余的心思，去全新应付神里绫人和八重神子。
“宫司大人？”刚下船的神里绫人对八重神子的出现很惊讶。
他的反应令伊戈尔当即明白，鸣神大社在来之前大概是没有和社奉行通过气。
“听闻客人要来，作为鸣神大社的宫司，我自有迎接的义务。”八重神子从善如流的说道，“再说社奉行如此匆匆忙忙的回来，怠慢了客人那可怎么办。”
神里绫人闻言没有再多问，而是向八重神子的表达谢意，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
用余光悄悄看了眼神里绫人，伊戈尔猜测他为难的事大概率和散兵有关系。
果然神里绫人的下一句话便是，“说来，社奉行确实是招待不周了。”
“哦，什么意思？莫非社奉行现在接待外国使者的工作都做不好？”八重神子顺着问道。
伊戈尔听着这俩人唱双簧，他略作思索后叹了口气，主动接话，“与神里家主无关，是散兵大人有事不在，并非社奉行怠慢。”他抢先把话挑明，既然在场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就别绕圈子。
此话一出，八重神子面色不变，仅是点点头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应，“原来如此，竟是有事离开，我还以为他没有来。”
这句话令在伊戈尔怀里的小猫爪子动了动，在小猫身体里的散兵强忍住说话的冲动。
很明显八重神子是在讥讽他临阵脱逃，不敢来见她。
要不是变成这只猫，他绝对会反驳回去过去。
而这股明显的怒气被八重神子注意到，但她只是扫了眼小猫，记下那一幕没有多说什么。
“那回去吧，我已安排好家臣送你们回住处。”神里绫人也没再继续多说什么，直接对伊戈尔提出送他们去住处的事情。
伊戈尔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当即同意了神里绫人的提议。
几分钟后，他便操纵着冰鸦提着那只大号行李箱与其他的愚人众坐上有社奉行标志的车。
待他们一走，八重神子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她在没人问的前提下自顾自的开口，“那个小家伙怀中的猫妖，据鸣神大社记载，最后现身的位置是八酝岛。”
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她转头看向神里绫人，“如今能被远渡重洋而来的异国人捡到，可谓不是缘分。”
得到这个信息，神里绫人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八重神子点到为止，在说完后立刻叫上身后与她同行的巫女回鸣神大社，她今天来是为了见散兵，那个百年前雷神制造出的人偶。
如今见不到，那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果然还是成麻烦了。”稍稍走远，八重神子就自言自语的感慨。
随行的几名巫女听不明白其中的寒意，但是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使得她们没有多问，仅是安静的与八重神子一同朝有着鸣神大社标志的车缓步前行。
不过八重神子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觉得有点收获，比如见到那只小猫。
想起一些细节，八重神子突然皱起眉。
谈话时小猫的那股怒气可不像是作假，再加上那个生气的时间点……
八重神子眯起眼，突然间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所谓的执行官有事离开不会只是个借口吧？真实的原因是执行官在猫的身体里不方便见人。
为这个猜想八重神子轻笑了几声，若真是那样的话，下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她知道说什么了。
真有意思。
八重神子忽然间觉得下次再遇见伊戈尔，应送他些鱼干之类的猫爱吃的食物让他给小猫带回去，就当是感谢它了。
心情骤然变好，八重神子登上车，这会她甚至期待起下次与散兵的见面。
而与八重神子相反，散兵的心情则差到极点，他坐在车的垫子上垮着一张脸，我很烦这三个字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伊戈尔面对这样的散兵明智的没有说话。
等车子行驶到一半的路程，勉强平复好情绪的散兵才主动开口，“我倒是小看这只猫了。”他现在可算明白为什么这只猫会一次次的跑出来，原来不是跑丢是故意的。
说不定都是上千岁的老妖怪，还在玩这一套。
散兵想起小猫委屈的样子，又开始生气。
可以说是罪魁祸首的伊戈尔嘴唇动了动，心里又开始准备道歉的词，但散兵在他说话前把他嘴边的话堵回去。
“赔礼就算了，那些话说太多就没有意义了。”散兵凉凉的讽刺。
伊戈尔这下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想换个换题，却听散兵继续讲下去，“不过也算是知道了那只猫的能力具体是什么，也是，一般的小妖怪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那它还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到几百年前的状态？”伊戈尔顺势问出这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散兵想了想回答，“这取决于它还会不会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但就算不再实现愿望，也至少还要六七百年吧。”用仅剩的力量和人交换身体，说实话他想不出有什么意义。
而且交换完只有他在猫的身体里自由活动，那只猫全程都在睡觉，中间只醒过一次，还……
不愿意再回忆在船上发生的事，散兵及时制止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正好这时候伊戈尔也说出他的想法。
“要这么久吗？那您说不定很快就会换回来。”一听还要几千年才能恢复，伊戈尔反倒是释然了，因为那意味着小猫的力量积累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这倒是没错，可能今晚，也可能是明天，如我之前所说，这种程度的交换最多不会超过三日。”散兵提起这点也感觉好受不少。
在这时车停下来，使馆到了。
散兵放弃一般的主动跳到伊戈尔的腿上。
“不要让那只狐狸发现破绽。”散兵低声吩咐。
对此伊戈尔点点头，他和前几次一样抱住小猫，令冰鸦显现提着行李箱走进使馆。
刚一走进院门，伊戈尔便看到一株开的正盛的樱树。
他驻足欣赏了一会后便向陪同的神里家的家臣告别，带着猫和行李箱走向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等把行李箱和猫都放下来，伊戈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安排愚人众。
散兵不在那么他就是愚人众的最高长官。
这令伊戈尔想叹气，他想说愚人众该加给他工资，但转念一想，正式执行官和候补执行官的薪资待遇是一样的，区别是在权力和权限以及任务资源上的分配。
“伊戈尔大人，真的不用等散兵大人吗？”眼看散兵还没有出现，有的愚人众开始恐慌。
伊戈尔只能换上强硬的语气说道，“不要试图打听执行官的行动。”
被训斥的愚人众低下头。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的人也不敢开口再质疑。
安顿好全部的愚人众，确定没什么疏漏后，伊戈尔单独叫来娜塔莉亚。
“你去安抚他们，执行官不在，感到害怕是正常的。”伊戈尔无奈的对娜塔莉亚下命令。
得到任务的娜塔莉亚欲言又止，可最终她仅是说，“我知道了，伊戈尔大人。”
“好，快去吧，还有一会饭送到我的房间，包括猫的。”对娜塔莉亚的反应，伊戈尔感到几分满意。
娜塔莉亚再度应下。
目送她去执行命令后，伊戈尔揉了揉眉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回去，他没多歇息就去打开手提行李箱把里面的散兵搬到床上。
“多此一举。”目睹全程的散兵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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