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的水蝴蝶----恋9

作者:  录入:11-30

他意味深长的拉着尾音。
"我和他上床了,只有一次而已。"
"我不知道你爱没爱上他,只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他的位置了,哪怕只是一小块儿。"
是吗,我的心里已经有他的位置了吗?
"可是你为什么到这儿来。"
"他--,不见了。"
"恭喜,你的使命马上就要结束了,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拜托,不要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的心够乱的了。"
我没有再理楚天,喝了几瓶啤酒,早早地就回去了。
他,依旧没有回来。
明天就自由了,身是自由的,而心呢。
我胡乱的躺在床上,也没有换衣服,拉上羽被,就着酒劲迷迷糊糊地睡了。
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乱七八糟的,每个画面都有他的影子,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原来天已经亮了。
我打开门,竟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太,大约五、六十岁。
"您是......"
"我是房东。"
"噢,您好"
"你是曲先生吗?"
"啊,我是。"
"这是释先生让我给你的。"
老太太地给我一个很精致的木盒。
"本来昨天是这间房子的限期,可是释先生昨天找我要我多动容一天,所以今天晚上之前你必须离开。"
"他昨天找过您?"
我很惊讶明人昨天居然找过房东。
"是"
"那他人呢?"
我现在不想放弃任何可以找到他的机会。
"我不知道,他给完我这些东西就走了。"
"也没说去哪里?"
"是"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来他真的选择了消失。
"那个......"
老太太突然现得有些拘泥,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事?"
"那个,你能不能把钥匙给我。"
"噢,对对,您等一下。"
我进了屋取出那把钥匙,这是他给我的,我们唯一的一把钥匙,上面有他的痕迹,他说放在我这里放心,原来就是这个意思,他早有准备。
"给您。"
"那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好,谢谢您啊。"

我关门回到客厅,打开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的竟是一张光盘。
这是......
我把光盘放到机子里,按下play键。
是我和他的那次做爱,仅有的一次做爱。没想到画面里的我竟是这样的放荡,一副完全享受的样子,沉醉于其中。
我的表情,我的喘息,我的呻吟,我们的伴随着疼痛的结合,还有肆意流下来的汗水......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揭示着一个我不敢承认的事实,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有爱而性,无爱而性。他说过只有和相爱的人做,才会尝到美妙,而我也确实尝到了。
可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做,给我性爱,让我爱上他,最后又选择消失,末了,还给我看爱上他的证明。是愚弄,是嘲笑,还是......,我不知道,也不明白。
我关门回到客厅,打开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的竟是一张光盘。
这是......
我把光盘放到机子里,按下play键。
是我和他的那次做爱,仅有的一次做爱。没想到画面里的我竟是这样的放荡,一副完全享受的样子,沉醉于其中。
我的表情,我的喘息,我的呻吟,我们的伴随着疼痛的结合,还有肆意流下来的汗水......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揭示着一个我不敢承认的事实,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有爱而性,无爱而性。他说过只有和相爱的人做,才会尝到美妙,而我也确实尝到了。
可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做,给我性爱,让我爱上他,最后又选择消失,末了,还给我看爱上他的证明。是愚弄,是嘲笑,还是......,我不知道,也不明白。
忽然,画面一闪,出现了他的脸。
"曲将。"
他笑了,完全畜牲无害的笑容。
"你还好么?我还好啦。怎样,"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这里熟吗?"
画面在扩大,是我租的那间屋子。
"没错,是你租的那间。找到它可费了我好大的劲儿呢。"他靠在我的沙发里,一脸的得意。
"你再找我吧,"一副自以为是的臭屁模样,"呵呵,不用找了,因为--"
他换了个姿势,让身子向前倾了倾。
"因为你看到这张盘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说......
"对,我已经死了。"
他说得很不在乎,但是就是让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我累了,想听我的故事吗?"
他又重新靠了回去,接着,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我是一个很烂的人,凡是都没有自己的主见,我的父母为我选择了一切,从出生开始,注定‘自由'这个词在我身上是免疫的。呵呵,可悲吧。"
他无奈的挑了一下眉,那种表情让人心痛。
"我是个医生,当然,这个‘伟大的职业'也是由他们选为我选的。尽管我很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那一成不变的颜色。"
他顿了顿,"其实,我做医生还不足一年。"
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交叉的双手,这我才注意到,他左手的大拇指也是斜插在右手大拇指的上面,和我一样,他是个感性的人,但是,却比我多了一个理性的外壳。
"因为,我辞职了。"
他抬起了头,眼睛里充满了坚决,读不出一丝的后悔。
"为了一个男孩。"
他笑了,很温柔,很温柔的。
"他叫夜凉,夏夜凉,一个夏夜里出生的孩子,安静而又纯情,似凉似火。"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吓坏了,满身的红色,除了刺目还是刺目,虽然血肉模糊的场面见的很多,但是像他伤得这么厉害的还是头一次遇到,当时我就想,他完了。
可是我还得上手术台,因为这是医生的责任。"
"在手术的过程中,我的心一直在发抖,那是一种知道了结果后的恐惧,也许这个孩子在下一秒就会死亡,但你永远也不知道那‘下一秒'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倏地,他又笑了。
"大概这就是命吧,他活了过来,很顽强的生命力。由此你可以想到他的父母会多么的感激我,可是,他们却不肯告诉我他伤得这么重的原因。哼......"
"一个星期后,那个孩子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失去了心魂的眼睛,没有半点的生气,空洞的看着上方。"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要救我。我回答他,因为我是医生。"
"此后,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包括对他的父母。"
明人将双臂环在胸前,开始沉默。
"三个月后他出院了,直到离开他也没有对我说一声谢谢,我不怪他,就因为那双眼睛。"
"可是没出一个月,他又进来了。这次倒是很小的伤,他执意要我为他治疗,按说这是不可以的,可他的背景让医院作出了退步,他姓夏,你应该想得到吧。"
姓夏?难道是那个在全国拥有多家连锁定的夏氏?
"没错,他是夏氏集团总裁夏非岭的儿子。说实话,我讨厌这种高压政策,可是又没有办法。"
"见了面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呵呵,出乎我的意料。我笑了,他也笑了,单纯的笑,让我觉得出他的真诚,一下子,我又不讨厌他了。"
"我开始和他聊天,但也只限于我问一句,他答一句,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对待其他的人包括他的父母,他还是一句话不说,我想问他,可是我明白时机还没有到。"
"从和他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17岁,典型的白羊座,个性极强,喜欢红色,而且是那种很艳很艳的红色。有意思吧,一个男孩子居然喜欢这种颜色。"
可是,明人,你的语气里分明是宠他的味道啊,我的心开始收紧,也泛起了一点点地酸意。
"他这次住了3天院,其实以他的伤势根本不用住院,在家里呆上几天就可以。唉,有钱人家的宝贝就是不一样啊。"
他又叹气了,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吗?
"临走前他对我说,他还会再来的,说得很是认真,可我还是觉得那是戏言,正常的人谁会老往医院跑呢。我回答他,这里不欢迎没病的人,他的眼睛一下子又黯淡了,转过身去,静静地走开,依然没有对我说声谢谢。"
明人的眼睛直视着我,虽然我知道他盯的是那台给他摄像的机子,可这丝毫没有阻碍他传递给我的信息:他希望见到那个孩子,夏夜凉。也许他本人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可那双眼睛,我却读懂了。
"他真的又来了,距离上次不到两个星期。这次是胳膊受了一点擦伤,我问他怎么弄的,他不肯说,想必他的父母肯定也不知道。呵呵,我没想到白羊座还有这么执著的一面。"
明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过很意外的,他开始主动和我聊天了,问我一些问题,只是他的交际能力真的很差,问的竟是一些很......,怎么说呢--"
明人皱了皱眉,"是......已经混熟了的人才问的问题。一上来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当时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其实在大学的时候,我曾交往过两个,但都分手了。"
"我这么说你也许会觉得我变态,那是因为--"他又开始不说话,"因为,我对女的完全不行。"
他低下了头,"对她们我根本没有‘性趣'。"
"好辛苦,我瞒得好辛苦。"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包括我呆的这间屋子,墙上挂表的滴答声是那么的清脆,往常根本没有这么觉得过,确切地说是没注意过。
嘀嗒嘀嗒......
他的悲伤是寂寞的,他是孤独的,有人说过孤独的人是有罪的,是可耻的,当然有罪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可是他的罪在哪里呢?他没得选择,这是天生的。可耻吗,我说过在有些人的眼里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底是谁给了我们这些......不能选择的一切。
他抬起了头,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但是却没有东西掉下来。
嘴角上扬着,一个美丽的弧线。
"就这样,我和夜凉开始贴近彼此,慢慢地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可是我却不能告诉他,我怕.........我怕最后连看着他的这点幸福都没有了。"
"同样三天后,他出院了。奇怪的是,这次他什么都没说,难得的走地很干脆,让我一度以为我不会再看到他了,不过也好,断了一桩感情,了了一桩心事,虽然会失落几天。"
明人抿了抿嘴唇,"过了一段时间,我父母为我安排了一次相亲。对方也是个医生,学的是心理。模样还不错,但我肯定是没有感觉的,只是--"
这回他咬了咬下嘴唇,"只是她到看上了我,主动约我吃饭,看电影,逛街......总之都是些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再加上父母的压力,因为她--她叫黄菲--她的条件比我优秀,家里有地位,有权势,我也一直没有和她挑明,所以我们就这么挂着。失败吧,我自己的人生就这么定格了,许多人都说我命好,言谈之间还会露出些酸意,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过得并不幸福,顶多只能算是知足。呼--"
明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已经闷了许久许久,到现在才可以一吐而解脱。
"在我和黄菲交往的期间,夜凉--"
"夜凉再一次受伤,依旧是擦伤,不过这次换成了腿。呵呵,我都拿他没辙了,趁护士不在的空当我问他问什么。"
"他笑着对我说,因为想看到我,而我又说过没病的人不能来这里,所以就......"
"我当时就笑场了,真是个单纯的人,于是我回答,过来看我是没问题的,顺便还能抬高一下我的声誉。"
"然后他就一脸的严肃,说,其实是想看到我为他治病时的那种关切的表情,因为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关切过他了,他的父母,商场上的赢者,对待他倒像来往的过客,亲人间的那点亲意早已经模糊了。
曲将,我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明人,我同样也不知道,对父辈硬是把我们生下来的这种态度,我也一样是不清楚的啊。
"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对于我同样也走了一条没得选择的路。于是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尖尖的下巴同时杵上了我的肩膀,我听见了他的哭泣,很小声很小声的,就这样我们互抱者,也许用这种方式才能够安抚他吧。好半天,他才平静,他轻轻推开我,脸上还残留着泪干掉的痕迹,嘴巴一张,说出了让我兴奋的话。"
"他说,他喜欢我。"
"我好高兴好高兴,我们都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没有掺杂任何东西的,很简单的笑。"
"可是,我又想到了黄菲,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回复夜凉的这份感情,我毕竟比他大很多,想到的东西也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谁又能敌的过人嘴的力量呢,它会活活把你逼死的。为了夜凉的以后,他才17岁,我只能残忍一把了。"
"我敛起了笑容对他说,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
"他的脸一下就灰了,回到了刚开始的表情,说,不可能的,他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是同道中人。"
"现在的社会究竟在培养些什么人,17岁的孩子,眼睛竟是这样的敏锐。"
"我该怎么说,......,"
"我也只能劝他,用我心里所想来劝他,但是这个年龄的人也是固执的很的。"
"只是,他居然笑了,说我懦弱。明明有感觉,却不敢回复,他质问我到底是为谁活的,周围的人,还是自己。"
"你可以想得到当时的情景,我有多么的尴尬,到最后我连一个词也编不出来,就那么愣愣的坐着,脑袋是僵住的。
然后,我起身离开了病房。对于现实,我只能妥协。"
明人的话同样也让我的心里憋闷得很,那种夹在中间的感觉不是语言所能表达出类的,但是却能让你产生共鸣。
"当天下午夜凉就不见了,是查房的护士发现的,他跟谁都没有说,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
"我又伤害了一个人,可是同时也伤害了我自己,晚上我失眠了。"
明人转过头,我不知道他看向哪里,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看什么,只是在回忆,回想,和回味......
我在等待着下文,可是屏幕中的人却一直没有动,我清楚的知道不是机子出了问题,那只是他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墙上的挂表,嘀嗒嘀嗒......
"我又伤害了一个人,可是同时也伤害了我自己,晚上我失眠了。"
明人转过头,我不知道他看向哪里,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看什么,只是在回忆,回想,和回味......
我在等待着下文,可是屏幕中的人却一直没有动,我清楚的知道不是机子出了问题,那只是他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墙上的挂表,嘀嗒嘀嗒......
终于,明人又看回了镜头,只是表情已经变得很坦然了,一脸的平静。

推书 20234-11-30 :百鬼目之鬼王妖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