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听说能跟凌云再次出宫玩,兴奋得不得了,亲自动手收拾行装,吃的穿的用的足有十几包,凌云不忍扫了他的兴,只得命人弄了辆马车,把那些东西装上车後,余下的空位刚刚够盈儿睡觉,他只得坐前面当马夫了。
长安城几年间变化得很快,凌云记忆中的小客栈也不似当年般朴素,地盘竟比原来大了一倍,阁楼也翻新过了。老板还记得凌云,一见这位金主脸上的肉都笑得抖了。
"爷再次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这位小公子一定是当年那位小爷吧,出落得真是俊俏,像玉人儿似的。不知两位是要住宿还是吃饭?"
"捡几样精致的上来,不拘多少,最要干净。"凌云四下查看了一圈,没看到绿湖的影子,便随老板上了二楼的雅坐。
凌云也不急,反正是绿湖让他来这里的,就慢慢等好了。
盈儿很是兴奋,不时趴在栏杆上看下边热闹的人群,楼下大厅正中有个歌女在卖艺,先是弹琴後是吹曲,技艺还不错,身段儿也好,不一会她面前装钱的碗便堆满了铜钱。
"凌云哥,你看那个歌女是不是有点像柳柳?"凌云看下去,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得侧面,便叫来小二打赏了他些银子,"去把下面那个歌女给爷叫上来。"
不多会歌女上来了,裙角轻提,脚步细碎,纤腰款摆,两髯分别结了两根细小的辫子拢在後脑,耳边一支百合花,一双媚眼看人时,水波流动,顾盼生姿。
凌云呆了呆,继而很不给面子地趴在桌上暴笑,"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特殊嗜好。"
柳柳气呼呼地坐下,拿过凌云面前的酒喝干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古月逼的,要是赚不够生活费就没吃的,事关民生大计,只得忍辱负重了!"
"柳柳,来张嘴,这牛肉很好吃喔。"盈儿见他只是喝酒,便开玩笑似的夹了块肉到面前,柳柳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下去。
凌云这下不笑了,一张脸皱起来,"为什麽盈儿对他那麽好。"
"人家柳柳在很努力地赚钱哎,凌云哥不但不鼓励还笑,自然要安慰一下他那受伤的心灵啦。"盈儿摸摸柳柳的头,就像安抚受伤的猫咪一样。
"这里也很受伤哎!"凌云指指自己的胸口,一脸哀怨,顺便瞪了一眼柳柳,"人家也要盈儿喂嘛。"
盈儿便也夹了块肉到他嘴边,他却别扭地转开头,"不行,我不要同等待遇,除非盈儿用嘴咬著来喂。"
盈儿羞得脸都红了,小声道,"凌云哥,很多人在看哎。"见他不依,只得咬了块肉,双手撑著桌子将身子递过去,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羞得眼都不敢睁开了,凌云一脸得意地笑著探著身子去接那肉,就在两人快对接成功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这场好戏。
"三位心情看来不错啊。"绿湖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柳柳身後。
楼上楼下一片嘘声,那麽养眼的画面给搅黄了,好在半路杀出的这位也是帅哥,身上也有耀眼的特质,不然怕是要起公愤了。
"早不来晚不来!"凌云殃殃不乐地白了他一眼,盈儿瞪著一双杏眼看绿湖,吃惊地张大嘴,这个面容好熟悉,但他确定自己没见过拥有这样一头银白发丝的人,有些结巴地道,"你......你是......"
"在下古月,西方人士,今日有幸见到公子这麽美的人,请允许我以西方的礼节表达爱慕之心。"绿湖说著执起盈儿的手,在手背印上一吻,那边凌云气得肺都炸了,当场要冲过来揍绿湖,被柳柳死命抱住。
"大哥,我们要忍、忍啊。"
"他调戏我老婆!"凌云气得哇哇大叫。下面人群发出了解地‘喔'声,原来是竞争对手来了。
"你......我们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见过?"盈儿有点迷糊了。
"在下是不久前才来到中原的,美人若没有去过西域,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绿湖故意对盈儿放电,"不过今後会有很多的时间让美人了解在下的,云公子,我们有一年的时间在一起啊,好好相处吧。"
凌云被气死了,好在绿湖跟柳柳另雇了辆马车,临上车前他把柳柳拉到一边,让他不管使什麽手段,都要把绿湖这只老色狗吃干抹净,免得他有那麽好的精力!说他重色轻友也好,反正就是见不得自己老婆被人调戏。
见柳柳面露难色,凌云训他,打不过色诱你总会吧,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时,就轮到我们指派他了,还是你对自己的魅力没自信?
柳柳咬了咬嘴唇,这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古月根本就是双面人嘛,在人前是笑面郎君,对著自己的时候是千年寒冰,算献身给他恐怕也得不到回应。不过这麽失败的事他是不可能讲出来的,只得咬牙拍著胸脯说包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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