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凌晨（卡卡西king）

作者：凌晨（卡卡西king）  录入：11-29

手握紧，古秋离往前移近，贴在战的耳边，犹如情人般的低语，“是吗？可是，我可不管那些哦，战。我认定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放开，除非是我不想要了，否则别想离开。”
瞥见炎帮帮主向自己打的暗示以后，战突然发难，弯腰手肘向后狠狠一顶，蹲下身子用腿扫向古秋离，同时掏出枪对准古秋离的脑门，所有的动作流利的一气呵成，只不过古秋离也用枪对准了他的脑门就是了。
相视一笑，5年来两人对对方的行动了如指掌。而其他人也都在瞬间发动攻击，整个场面再一次混乱了起来，但是作为混乱中心的两人没心情去管别人，只要稍微一分心，输的人就会是自己。
趁着混乱靠近两人的风子浩突然朝战下了药，战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为，什么……”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弟弟会从背后暗算他。
接住战的身体，冷漠的看了一眼风子浩，“谢谢。”
“没什么……”对哥哥感到内疚，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解释清楚，他想要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少爷，你先走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解决就可以了。”说完也不等古秋离回话，就回到了雷仇的身边。
不再看其他人，古秋离抱起战就转身离开，“树，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是。”站在古秋离身后的树点了下头侧身就让开了。
离开总部，古秋离将战放在副驾的位置上，系上安全带，深深的看着昏迷后莫明的显得憔悴的男人，战，你到底还隐瞒了些什么？伸出手抚摸着战的脸颊，把散落在额头的发往后一拨，轻轻的印上一吻。
等战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深夜2点了，炎帮的人已经被古秋离的影子杀手解决了，而古剑风也利用古门的力量封锁了一切消息。
“醒了？”轻啜了口酒，一直座在床边的古秋离看见床上的人醒了后，用手为战捋了捋头发，“现在感觉怎么样？”子浩应该不会下重药，不然醒的不会这么快。
“唔……还好，子浩的药还是那么有用。”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自嘲，战的嘴角扯出一抹笑，那笑里所包含的东西让古秋离皱眉。
“战，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要离开？”即使利用我是为了樱的话，那有必要连她也一起瞒着吗？
“古二少爷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偏过头躲过古秋离的手指，他发现了我在利用他，依他的个性应该会杀了我，怎么还……
“我不会杀了你的。”像是看穿了此时的战在想什么，古秋离轻笑一声，“我不是说了吗？我爱你，我怎么会去杀自己的心上人？”
“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说吧，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杀了樱大小姐。”实在是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战最为在乎的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了。
浑身一震，猛地转回头瞪着古秋离，“她是‘阁老’，杀了她对古门没有好处。”
“她还不是，在她上位之前杀了她，问题不大。而且不要忘了，现在古门的势力可是最大的。所以，你要不要试试看？”不信你不说。
皱了皱眉，这个男人说的出就做的到，我当时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会想要利用他？叹口气，慢慢的撑起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药下的真的不错啊。苦恼的赞叹着，不愧是我弟弟。
扶着战的肩，帮他在身后垫了个枕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静静的等着战开口。
“我，大脑里长了肿瘤。”眼睛看着前方，战一脸平静的说着自己所有行为背后的根源动机所在。
古秋离的手握成了拳，浑身的肌肉崩的紧紧的，唇抿的直直的，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一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年前，医生说我的神经受到压迫，记忆力会逐渐衰退，直到什么都不记得，而且，双眼的视力也会逐年下降，再过个几年，估计就看不见了吧。”叹息似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到时候，樱会受不了的，她已经熬了10年，如果我继续待在她的身边，那么当我再也不认识她的时候，她真的可能会疯。”那清明如水的美丽女子如果为了自己而疯了，怎么样也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你才说你爱上了我，想要她死心吗？在自己离开以前，你想为她收服古门？”古秋离觉得胸口闷痛的厉害，一种酸涩的感觉充斥全身，虽然战一心只为樱让他不甘，但是又为战的心思感到心疼，果然和樱说的一样，是个温柔的人啊，可那种温柔好伤人……
“唔，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以后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也看不见了，到时候想帮也帮不了她。对于利用你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你想怎样随便你，但是不可以伤害樱。”
苦笑出声，“我能把你怎样？我不会杀了樱的，樱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任人宰割的女人。那，你的病没办法治疗吗？”
“需要进行开颅手术，可是成功率不到10％，我很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抱住战，古秋离把头靠在战的头边，会死吗？“那不接受手术的后果就是忘记一切和失明吗？”
“唔，原则上来说是这样，但会不会出现其他的并发症很难说。”
埋首想了想，古秋离抬起头对上战的眼睛，“战……”

第19章
“战，该吃饭了。”古秋离走到窗边，两手撑在战的肩上，“这里风大，先进去吃饭吧，等下加件外套再出来。”
“我们来这里有多久了？”战仍旧看着窗外的大海，但是视线是模糊的。
随着战的视线看向海，“啊，应该有半年了吧？”脑海中不禁想起半年前的情景。
『战，动不动手术的自主权在你手上，你可以自己决定，但是你现在并不想让樱知道你的病，对吧？在国内的话，凭她的能力和‘阁老’的势力，总会查出来。要不要一起到国外去？西方的医生在脑肿瘤这方面的技术比国内发达，设备也更先进，要不要去看看？』
就这样，虽是在跟战商量，但是古秋离也没有给人很久的思考时间，没几天就办好了护照，把古门里的事情跟古剑风他们交代好了以后，两个人就动身到了英国，可是英国阴暗潮湿的天气让两人相当不习惯，辗转来到了现在位于地中海的西西里岛，在海边买下了一间一厅两室的房子，一住就是半年。
这半年里，所有的家务都是两人自己做，刚开始的两人因为从没有做过饭，浪费了不少粮食，厨房也多次陷入被毁的深渊，常常打扫房间打扫到最后房子已经变成了战后废墟，周末两人驱车到距离海边5公里的市区买日常生活用品，这常常让两人后悔当初房子买的太远。在过了将近2个月地狱般的试炼后，终于能够平安？的处理好一般的家务事了。
但是与生活的平静相反的，战的身体状况开始不好，眼睛的视力还没什么问题，可记忆力却慢慢的衰退，虽然还只是例如：炒菜的时候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否放过盐，洗衣服的时候也会忘记自己是否放了洗衣粉或者是是否按下了开关等这些日常小事。但两人都明白，一旦开始有记忆衰退的迹象，那么以后忘记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直至什么都不记得了为止。
“有半年了吗？”才半年自己的记忆就已经开始不行了，还好及早离开，不然会让樱和子浩都觉得难过吧？“我还是应该接受手术吧？”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其实心里是希望古秋离反对的，反正他已经没什么牵挂了，记不记得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或许会比较好。
战忘记了，他一开始会同意跟古秋离一起离开，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的。
撑在战肩上的手缩紧了，抓住掌下的衣服，在发现战吃疼的皱眉的时候赶紧放开，吁了口气，“战，我说过，是否接受手术交给你来决定，如果是我来为你做决定的话，我一定会为了我自己而要求你不要动手术，我只会为自己着想作出自私的决定，不论是忘记樱也好还是什么，如果会让你有离开我的可能，我都会否定。但我不想那样，只有你自己作出了决定，我们之间才不会留有隙逢隔阂，必须由你自己来。”
心里微微一震，要自己来吗？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太想记得那些事情了，把什么都忘记，重新开始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不用再为以前的事情那么执着。但一直让自己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自己爱着樱，怎么会想要忘记？怎么会想要抛弃自己过去的一切，让自己的过去就此消失？
“战，”走到战面前蹲下，双手放在战的膝盖上，微仰起脸，“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不是在我为你中枪，对樱说我爱你的时候吗？心里纳闷的想着，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吗？
像是明白战在想什么一样，古秋离得意的一笑，“你一定以为是那次你为我中枪的时候我爱上了你，对吧？”看见战露出‘难道不是吗？’的表情后，笑的更加灿烂，“不是哦，我那时候也以为是这样，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干脆把脸也搁在战的膝盖上，一脸回忆的轻声说着。
“不是？”呐呐的开口，不但错了，还错的离谱吗？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爱我，对吗？有了这个认知，心中某个地方突然疼了起来，但战不愿去多想那代表着什么。只是看着古秋离，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不是问过你我们认识了几年吗？”捉过战的手把玩研究着，看着上面细细的掌纹，古秋离觉得现在这样和战相处非常温馨，甚至让自己觉得幸福。
“唔，我回答的是5年。”有什么不对吗？确实是5年没错啊。
“是啊，认识‘战’是只是5年，可是认识‘风子珏’可是10哦。”真的好有意思，古门里每个人的故事好像都是从10年前开始的，各人的缘都在10年前命运齿轮转动的时候就开始起了变化，最终走到了一起。
“什么？10年前？怎么可能？你是古门二少爷，那个时候要是认识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想都不想就否定了古秋离的说法，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加入‘阁老’，像‘古门二少’这样重要的人物，如果见过就一定不会忘记的。可是，仍旧是认真的细细想了下，映象中，确实是没见过他啊？
“啊～我就知道你会忘记……”不满的抬起脸，像是小孩子一样抿唇，随后又是一笑，“也难怪你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我因为无聊所以逃课出去玩，跟路上遇见的小混混打了一架，身上挂了彩，所以你当然不认识。”说起自己少年时期打架挂彩的糗事，古秋离面色不自然的斜眼看其他地方。
微一挑眉，“你还会挂彩？”真稀奇，古门的少爷不会功夫吗？古剑风的功夫在那个时候也已经相当厉害了。
撇撇嘴，“我就是再厉害，16岁的小鬼能厉害到哪儿去？有7个人诶～不过最后都被我送进医院了，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沉默，才16岁的小鬼就学别人打架，这个先不说，竟然还把人打到进医院？战头上冒黑线，看来古门两兄弟在这方面都很行嘛……
“啊，不说这个，当时我正准备再松他们一个月的石膏挂挂，你就出现了。”兴奋的盯着战，“当时你拎着我的衣领就往后面一甩，本来也想跟你打的，但是一看见你的脸就呆住了。”想起初见风子珏时的震撼，古秋离的眼神有些迷离，当时的战，不对，应该说是风子珏看起来真是漂亮啊，小麦色的皮肤逆光之下看，竟也显得异常性感，一双漂亮的眸子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那种禁欲色彩也是格外的诱人……
“啊？你在说什么？如果时小混混打架，我可是没那个闲工夫去管的。”不知道古秋离在想些什么，只是否定了他的说法。
“呵呵，当时那些人好像是你的手下……”
“……………………”
“呵呵呵呵………………”

第20章
看着笑的开心的古秋离，战突然也觉得当时的情景很好笑，虽然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可以想象年仅16的少年时期的古秋离单人匹马撂倒了自己七名部下，自己部下一定觉得很吃瘪吧？不负责任的轻笑出声，那些一向严肃的家伙被个小鬼给打倒了，一定很不甘心吧？
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古秋离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的毫无防备的战，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的柔和，这是这个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笑的如此开怀，如此的毫无芥蒂……带着甚至可以说是宠溺的微笑看着战，这样的笑容想要一直看下去，能够这样一直相互看着笑下去……
——三个月后——
“医生，战的情况怎么样？”看着从加护病房出来的脑肿瘤科的主治医师，一直站在门外等着的古秋离轻声问着。
“唔……”沉吟的摇摇头，摘下口罩，依然上了些年纪的医生看着面前每天都要来报道的年轻人觉得为难，每次看见自己摇头，年轻人都会露出一种非常失望并隐含着一丝恐惧的神情，看的他这个早已习惯这种情况的老医生都不禁替他难过。
“谢谢了。”礼貌性的微点着头，走近可以看见病房里状况的玻璃窗前，看着病房里自从三个月前接受了脑部手术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的战，好瘦……一直都靠营养液来维持最基本的营养需求，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虽然已经可以不再用氧气罩来维持呼吸，可是却一直这样昏迷着，连偶尔的清醒都没有过，这不禁让古秋离担心，那10％的好运难道不能降临在战的身上吗？
撑在玻璃窗上的双手一想到里面的人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就猛地握紧，不会！
『秋离，我想接受手术，不管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希望在若干年后才恍然领悟到即使是不完美的生活也有值得自己留恋的地方，忘记许多本应记住并深深呵护的回忆，即使是开始第二段人生，我也不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想着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因此失去了对自己来说最为在乎的人？那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遗忘而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泣……』
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自己的，并不如以往总是看着屋子对面的大海，那个时候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确确实实是看着自己的，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只是自己，虽然还没自恋到以为战最在乎的人是自己，但是，在他留恋的地方是有我的，对于这一点自己可以非常肯定，也仅仅就是为了这一点，几近是强迫的控制自己不要冲口说出阻止的话，默默的为他联系早已约好的脑肿瘤方面的权威医师，在他被护士推进手术室时只是默默的守在外面，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管他是否会醒着从手术室里出来，自己都一定是微笑着第一个迎接他的人。就是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他在手术室外一等就是16个小时，没有因为焦虑而冲进去。可是，看着战苍白的脸，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战会一直昏迷，犹如植物人一般。每次想要看他必须穿上防菌服，碰触他的时候总是隔着那明明很薄却阻断了自己的皮肤温度的手套，想要亲吻他的时候却总是最先吻上挡住自己的口罩，这种明明很近却不可触摸的状况反而让自己心慌，如果战就这么明明可以感受到心跳与呼吸的犹如活死人一般的昏迷着，自己受不受得了？什么时候自己会被这种半悬着的心情给逼疯？

推书 20234-11-28 :《过眼云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