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神子的妄想

“岚。”甜腻的嗓音，透着无限诱惑。
这样的我，你喜欢么？
解开衣衫，春情尽露。
对上齐岚眼中的迷离。岚，这是惜情仅能够给你的。
“可以么？情？”
别强忍着欲望了。给你，我心甘情愿。
点头。
不怕。岚是柔和的。

满室桃色。

之后的游玩自然是去不了了。
齐岚虽是极力克制自己，不愿过度纵欲伤了我的身。
但或许牵动了些旧伤，酸疼不已。
“对不起。”小小声。他听不到的。
没让岚尽兴我很是过意不去。
连这也做不好么？
情真没用。

8
那一夜我与他相拥而眠。
寂静夜。
他的眼里只映了我的脸。
嫣然笑。
让岚看百媚的我。

秦律泽的夜不能反抗，岚的夜不用反抗。我愿沉溺。
但，心为谁痛，命惹谁怜？
不完美。
惜情是岚的人。
惜情会岚的，是秦律泽从没见过的柔顺娇艳，笑嫣轻舞。
但情的爱，请让情独自保管。
谁也不给。

束发着衣。今日有个好天气。
“情，我们出发吧。”岚看起来比我还兴奋。
岚带我出去游玩。
好多年了。
没踏足过外边的土地。
外面的世界。
喧闹的市集，泛着波粼的河水，青聪的郊外……
回忆着，突然发现其实我一无所知。

岚拉着我的手，像普通人一样在市集上穿梭。
我喜欢，岚便陪着我。
泥偶，糖块。
面具，小鼓。
都好可爱，摸一摸却又都放下了。
开心却神伤。
“喜欢就买下吧。”岚说。“爱看情开心的样子。”
“嗯。”随手拿了个风筝，对岚说“岚，我要它。可以么？”
虽然都喜欢，但并不是我想要的。

放风筝去吧。
只有惜情与岚。

风筝有风的推澜，飞得很高。
惜情和岚拉着风筝的张，衣袂飘扬。
“情，永远这样好么？永远在我身边。”
岚担心我会像断了线的风筝。
“岚，情永远在你身边。”岚啊，为什么要担呢，除非是你不要情了。
情才会离开。
惜情无处可去。
“我的情。”男人松了手中的线，抱住了我。
风筝飞走了。
我看着远去的风筝，任由岚紧紧的抱住。

“情，你说盖座宅子怎么样？就我们两人住。”
齐岚故作深思熟虑状说。
“里面种情喜欢的花草，养些可爱的小动物。”
“为什么？”我疑惑。
想把情藏起来么？
“这样情就不会被欺负了。”岚是认真的。
其实也没有被欺负呀。只是府里的人对我彻底的蔑视与厌恶。
岚对惜情太好了。
好得令旁人憎恶。
像情一样的人，用身子取悦主子，凭什么得到那样的优待。
“有岚在，惜情不会被欺负的。”
岚，你会保护惜情的吧。

对情好，让情活着。

建宅子的事自然是不再提起。
惜情本就是什么也不想要。
再不愿招人记恨。
虽然大概早就被人恨上了。
无奈。

商场上的岚是无往不胜的。
岗的世界好大。
这一月，岚去外地省察他的产业去了，我在家等他。
不是齐岚不带我去。
身子有些不适，怕路上遇寒，生成大病。
岚一走，我的日子变得更静了。
暴风雨之前，通常也是这个样子的。
9
齐岚走了，自有嫉恨我的人来收拾我。
所有人的眼里写着幸灾乐祸的讥讽与嘲弄。
失了齐岚的庇佑，谁都可以把我踩在脚下。
岚，只有你一人珍视惜情呢。
愿情还有这份福气，能够可以活着见到你。

齐府的女主人们，也许并不如岚想得那般不妒不争，娴静淑良。
她们的残忍隐藏在温驯柔弱外表之下。
岚不要你们么？为了惜情？
岚不爱你们？为了惜情？
你们是齐岚的娘亲与妻子，也是情的主子。
岚不会不要你们不爱你们。
容不下惜情的存在，是齐家的主人将爱也分给了情。
若齐岚只是念图情的样貌与身子。
你们或许只会一笑置之吧。

岚，你在哪能里？
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不可以不要面对她们。

隆冬，雪纷飞。
寒风凛冽。
岚还有十几日便回来了吧。
不知道惜情能否支撑到那一天，请你回来。
被关在柴房里。
惜情生病了。
还好她们肯给惜情一件单衣遮体。
忘了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但也不过于是些羞辱情的。
刻薄的咒骂隐诲的借着冠冕唐璜的话语吐出口。
仿佛我还应该感思戴德的谢她们的不杀之恩。

吃不下东西，虽然本来送来的饭菜就不是人吃的。
只想昏睡，但是也许真的睡了就醒不来了。
偶尔会想。
若是今日还是留在秦律泽身旁，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至少他不会让我饿死，不会让我冻死，不会让我病死。
顶多让我疼死，失血，力竭而死吧。
想着想着居然笑了。

喜何处，悲何处。独自怜。
薄命轻烟，淡然消散。
生不乐，若黄泉。归幽冥。

“起来了。惜情少爷，你还真能睡。”一盆冷水淋上身子。
冬日里受如此待遇。
夫人的仆从，从不会轻饶惜别情。
抓过我的长发，将我拉至他的跟前。
他在笑，他的眼却在像看一个死人般。
“只是可惜这张脸了。”他在自言自语。
“动作给我快点，呆会跟夫人去寺院上香。”

我知道岚提前结束了他的行程，或许他知道了些什么。
夫了啊，等不及了么？
今日就要处死惜情。
夫了，这会脏了您的手的。
再过几日，惜情自己便会撑不住的。
只需几日，情自己一定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剧烈的咳嗽。
不知哪来的力气。
身体在冰水的作用下，刺痛。

……
“惜情，不是我不容你，只是岚说他已经腻了你，让我将你送走。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念在我们共事一夫的份上。我放你离开，这有些钱，你拿着吧。”
不是什么庙宇，只是野外山林。
伪善的女人，讲着蹩脚的谎话。
为什么将所有的事推于岚的身上呢？
你的心意我岂会不明白。
即杀之，何必虚情。

女人离开了。

为什么又下起了雪？
是要埋葬情么？
箭羽穿过左肩，失职的猎手，居然射偏了。
鲜血顺着箭尖滴落，绽开梅花点点。
衣衫却尽染血色。
站在崖边。
愿将自己毁灭。
身子被伤痛麻木，心头一阵痛楚。
既然生来洽谈室凄凉，为什么不在年幼时死去。
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后有杀者，我只纵身一跳。
没有生的权利，只有死的选择。
愿来世，莫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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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律泽篇
第一次遇见司徒云，他正倚着府里的花庭。
姹紫嫣红的花簇竟比不过他的娇颜。
皑如雪，皎若月。
秦律泽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沉醉在这份美丽中了。

也许只因是这样，便爱上了。
想做一生一世的恋人。云儿，留在我身边好么？
想对那男孩说。
那份美忘不掉。所以云驻进了心中，爱上了那瑰丽，深沉的美。

云儿是唯一，现在是，将来是。
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那任性且倔强的孩子。
不仅仅只能靠霸道与强夺得到的。
他有他的骄傲。
秦家主人只能守着等着爱着，用着仅有的耐性，对着仅爱的那个人。

一生一次的爱恋，倾尽了所有。

直到一个名曰齐岚的男人出现，扰乱了秦律泽的美梦。
像只狡猾的白狐，不经意间，悄然闯云的视线。
用他的微笑用他的温柔试图捕获秦认定的恋人。

司徒云只会是秦律泽的。
于是，一声无硝烟的争夺战开始了。
“你爱他？”这是问齐岚。
“爱，胜过生命。”自信且坚毅的男人十分的肯定了自己的心。
“他是我的。”同样，秦律泽从不认为自己是败者。

其实，司徒云从来也不属于谁。
隔在两个男人之间，他却有着自己的世界。
于是，就在某一天，他消失了。
没有预兆。

秦律泽为云的逃离感到愤怒。

显赫的司徒家寻不着司徒云。
权侵朝野的秦律泽同样也寻不着司徒云。
富可敌国的齐岚也探不着云的半点行踪。
人，难道可以就这么凭空消失么？

直到有一天，安插在远方的探子，汇报了一个令秦律泽震惊的消息。
千里之外，一个貌似云的少年，身陷妓院。
听完此闻，日夜兼程，策马而去。
云，是你么？是你的话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定是遭难于此，别怕，我秦律泽来救你。
你的身心你的容颜美丽，不容被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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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夜。
来到这个淫乱之地。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那台之人居然是云。
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饥渴男人们眼前。
娇媚的神情，诱惑的身体，以及勾魂夺魄的笑颜。
云，这台上放荡的人是你么？
让人痴狂的妖精是你么？
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什么？我秦律泽哪一点不比这些猥亵的男人强。
既然你真要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今夜，你将会是我的。

理智告诉秦律泽，眼前的人骄傲聪颖的司徒云。
可是愤怒与不甘主宰一切。
云，别怪我，你自找的。

“贱人，你就如此自甘堕落，倘若真如此，司徒云，我成全你。”
狠狠甩一巴掌。
娇嫩的人儿摔倒在地，嘴角渗血。
云啊，从何时，你放弃你的尊言。
居然肯伏在我的身下。
任我蹂躏。
我要惩罚你，我的云。
用你的身心，好好的来承受我的怒火。

他不是云，司徒云不会有那种温驯，胆怯，柔弱，以用绝望的神情。
藏在妖异美艳下的绝望，没有灵魂的美人。
秦律泽不是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却在骗自己。
不论你是谁，而现在便是云。
在云身上付出太多，收不回。

秦律泽有种预感，司徒云回不来了。而被强夺的男孩，也只是他自己而以。

那孩子显然承受不了这种肆虐。
昏睡着。
秦赎了他的身，回府了。
用了药物，让云沉睡着。
一路上，秦律泽只对自己说，他即是云。
当真正的司徒云出现前，他都是云。

当待从说云儿醒来的时候，我快步去了房里。
“云儿，云儿，你醒了。对不起，我……该死。居然，伤了你。”
云，别恨我对你做的一切。我是爱你的。
“我不是云。”床上的人苍白的脸。
别说。吻上他的唇。
你是我的云。

若是没有几日前的那个消息，那孩子应该会是一辈子都做我的云。
精心的照顾，温情的关心。
可惜。
云的佩饰几日前被人发现出现在外省的市集上。
于是，集三家人力财力，全力搜寻。

司徒云死了。
腐败的尸体深藏在漆黑的山洞里。
这是一桩谋杀。
云，是谁凶残的危害了你？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
阴阳相隔，相思不寄。
司徒云，你居然死了。
那我秦律泽付出的那么多该怎么收回？

满心里充斥着对现状的震惊，对爱的愤怒，还有毁灭的冲动。
司徒云，你不该死，不能死。
但却真的死去了。

回府。
府里的那个贱人既然与云同般相貌，那云的情，他来还。
即是自己买回来的，疯狂，暴虐，悲痛，所有的一切，统统发泄出来。
哪怕是死了，也干净。
这是他的命。
走进他的房里。秦律泽努力保持的理智消失殆尽。
同样的相貌，却是不同的两个人。
扼住那孩子的颈。
你不是云。你不是云。憎恨。去死吧。
他没有骗自己，一切都是自我欺骗。
但还是恨。你若是云，什么都会不同的。
手愈来愈用力，因为心中的情与痛。毁灭。
“说，云儿怎么会死，你究竟是谁。”
把司徒云的死迁怒到他身上。
他无法反抗。

或许再一用力，他也会像云般失去生命吧。
那双眼看不出神彩了。
算了，留下你吧。卑微弱小的你，代替云，留在这。
不是怜爱。爱的人死了，你便做玩具吧。
绝色的美人，要谢就谢那张与云相似的脸，要恨也去恨那张脸。

松手。少年轻落在地上，喘气。
“你只是个娼妓，云儿怎么可能真的下贱如此，哈哈。”云，再为你悲伤一次。
托起他的脸，绝望之后的麻木。
“给我记好了，你是我买的，全身心都属于我秦律泽，做你该做的事。”
你是我秦律泽买的，所以只能屈服顺从。
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你也不能活下去。

撕去他的衣衫，肌肤胜雪。
皑如雪，皎若月，灿烂光华，弘于一人。
更胜于云的美。
宣泄。
肆虐他的身体，催毁他的意志，什么也不留。

狂风暴雨之后一切趋于平静。
看了一眼昏迷在床榻上的孩子，离开房。
要做的事还很多。
不必要为这种没有价值的人浪费时间。
凌虐的伤不致命就够了。

如果从一开始，遇见的是他。
秦律泽这样想着，却没有答案。

日子一天天过去。
对云的相念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深。
爱情难道经不过时间的流逝？z
秦律泽发现，司徒云的影像在心中越来越淡。
所以，总是在府中捕寻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同样的脸不同的神情举止。y
庭院里，房间里，池塘畔。就在他身后注视。

与其说是在那孩子身上搜寻云的影子，还不如说是孩子本身吸引了秦律泽。
透过他看云，只是个逃避现实的借口。b
云死了，却益发的关注起他来。对秦自己来说，是种莫大的污辱。
该死的东西，是何种身份，非凡尊贵的秦律泽怎么可能看上这卑微的东西。
他的存在是为了自己的发泄。
决不是怜爱。

心中是这种想法，但行却逐渐温柔起来。
每当看见床上的人儿因受不了自己的欲火的肆虐，因为痛楚而急促的喘息或是低低的呻吟。
没有欢愉，孩子脸色惨白。g
秦律泽这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其实可以对他好一点。
偶尔一两次的抚摸，那孩子眼里看得一闪而过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