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事件薄-学园游戏————银雾

"是不是要来个九十度的鞠躬啊？"寻打趣的问他。
"啊？"
"因为你说话的口气很像日本人嘛。"
寻格格地笑起来，御谷枫也笑了，在寻面前他能很放松，这个人跟随和呢。
"今後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要那麽客气，我是个粗人，会不习惯的。"
"嗯，今後也请多多关照了！"

接下来是晨训
三年级只需要象征性地绕操场跑三圈就行，一二年级除了跑步还要做柔软体操，一大群男孩子排列整齐的做柔软体操你们见过吗？那场面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监督的也是学生，由学生会下辖的纪律委员会专门负责。纪律委员是由每个班级挑选两个人出来强制性任命的，因为谁也不想干这种得罪人的差事，夹在学生会和自己的同学间难做人。不过好在管理的职位和对像是轮流调配的，高年级的纪委员还是可以做作威作福欺压低年级学生。

"怎麽样？小枫，不要太勉强自己。"寻一直在御谷枫身边跟著他的节奏慢慢跑著。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过份关心嘛，不过也幸亏有寻在身边，那些虎视眈眈的新闻部学生才不敢靠近御谷枫，只是拿著相机远远地按著快门。
"我没事的，只是很少这样跑步，有点吃力而已。"御谷枫的爆发力还可以，耐力就不怎麽行了。
"今天那些学生会的怎麽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小不点会长也没出现。"寻看著今天晨训练的学生感觉奇怪，"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体太弱了，该好好锻炼一下。看看我。"寻弯起手臂展示玄二头肌，"这才叫男人的身体！"
"......"你那样的身材可不是一般人能炼出来的，小枫打量著身高足有一八二的寻，完美的身材比例，强健的肌肉......跑了两圈连气也不喘一下，"昨天一直没问寻是参加什麽社团？"绝对是跟体育有关的，小枫心想。
"是拳击社和家政社。拳击社是被阿霖硬拉去的，家政社才是我的主业，忘了告诉你，我是家政社的社长。"
"难道昨天那个料理是你亲手做的？"
"当然啦，味道不错吧。"
"嗯......"

"哪，寻，我想问你一件事。"
午间休息时寻把御谷枫带到料理社，那儿有现成的一整套厨具以及早上拜托厨房阿姨买回来的新鲜材料。寻让小枫坐在一边等著，他此刻围个围裙在案台前忙乎，围裙还是带蕾丝花边的。
"什麽事啊？"
"你知道佐宇翔吗？"
"他是澜川高校传说中的天才，去年直升上了大学部，现在是大学部的学生会会长。怎麽？你该不会是真的惹上他了？"
"......算是吧。"小枫趴在桌上，"你知道怎麽样才能见到他吗？我想跟他道歉。"
"难道传言是真的？"寻轻声嘀咕著，手中切菜的刀丝毫没有减速。"要见他好像不怎麽容易，不过你上一次怎麽跟他见面，这次就用同样的方法不行麽？"
"上次？"小枫这回是感到全身无力。第一次是自己闯进他们的研究楼，最後怎麽回来的都不知道，第二次是佐宇翔跑到高中部来带他过去的。那个学生会室所处的楼里机关重重，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难道真的要今晚上再闯一次？

"完成！香菇加烤肉味的意大利通心粉。"寻把一大盘食物放到御谷枫面前，"汤是比较简单的瘦肉蛋花汤，其实应该配猪骨浓汤才好的，不过没时间慢慢熬。"
"谢谢，这样就很好了。让你招待真是不好意思。"
"客气什麽，反正这些材料也不是我付钱买。我自己也要吃的，做几个人的份都是要花同样的工夫。"
"咦？这个大饭盒？"小枫看到寻把一份意大粉装进去，还有人要来吃吗？
"这是石霆霖那家夥的，我都叫他阿霖。他今天去外校联系友谊赛的事，回来要是没东西吃的话一定会烦个没完。你跟石霆霖应该见过了吧，他昨天把饭盒拿给我的。"
"是那个黄头发？"
"嗯，他是体育社的社长。"
8、携手合作

夜里小枫等寻睡熟了再次翻窗而出，他来到翔抱著他直接穿墙而过的那个角落，犹豫了下，伸手摸上去，手居然真的可以穿过墙！然後走进去，看到坐在一张摇椅上等著他的翔。

"清水，怎麽样，我说他这个时间会到吧。"翔很得意的看著坐在他对面的清水，"你输了，两百块钱拿来。"
"上回破坏我房间里一只雕花古董杯还没跟你清算呢，杯子值五千六，看在熟人面子上给你八折，4480，减两百你总共还欠我四千两百八十元整，请问是付现还是刷卡？不然现金支票也可。"
"去，守财奴。"翔不跟清水扯下去，转头看呆在一边的御谷枫，"傻站那干嘛，过来坐啊，今晚空气不错，月亮也好，正是赏月的好时节。"
"你......不生气了？"御谷枫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有什麽气好生的？"翔微笑著指指面前小圆桌上的茶水点心，"看，知道你要来，我们清水大哥特意准备了夜宵，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了。"

"谢谢......"小枫很有礼貌地向清水微微点头道谢，然後拉开剩下的一张空椅子坐下。
"他说什麽你就信什麽啊。"清水拿起茶壶给小枫倒上一杯，"以後这个人说十句你要怀疑九句，不然被他卖了还帮数钱。"
"那个......我......"小枫吞吞吐吐的我了关天，最後还是决定道歉，"实在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花那麽多心血做出来的游戏！什麽都不懂就在那里自以为是，一点也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真的有反省？"翔问。
"真的！"小枫赶忙点头，一脸严肃又懊悔的表情看著翔。
"我原谅你！"翔觉得再逗他下去实在是不忍心，那双大大的眼睛凝望著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实在可怜。"想不想玩游戏？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好的玩家。"
"真的可以吗？"
"你不是还有委托在身吗？找不到弥香不好交待吧。而且我也不想我的游戏出什麽不可思议的事。"
"谢谢你！"御谷枫想不到事情会这麽顺利。
"别忙著谢。"翔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子下嗅著，"虽然我认可了你，合约还是必不可少的。"
清水拿起桌上的两张纸递给御谷枫。
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照在纸上，黑色的字体还是很清晰的。合约跟上回看到的一模一样。
"在上面盖个手印就可以了吧？"御谷枫问。
"还要签上你的名字。"清水递给他一支笔。

然後清水检查了一下小枫签好的合约，递给翔签字後拿出个大红印章盖下去，再返回一张合约给小枫。
"夏天工作室的印章？"
"我们总不可能以学生会的名义跟人签合约吧。"清水解释，"夏天工作室是独立注册的法人公司，CEO是这位翔大人。"
"太了不起了，只是大学一年级就自己开公司。"小枫开始有点明白为什麽大家都说翔是个传说中的天才。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翔不以为意。将工作室注册成为独立法人的公司也是工作需要，一些大公司经常请他们代为制做程序，如果没有正规的法律程序，引起纠纷会很头痛的。再说殷一毕业就创立了Obsidian公司，翔不想输给他。
"你最好将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游戏大约需要一周或者更长的时间，学校方面的话由学生会处理。"

"可以问一下学生会是怎麽处理的吗？"御谷枫没什麽需要安排的事，他只是在想怎麽跟寻说。寻对自己那麽好，要是一声不吭的消失了，总感觉对不起他一样。
"一般都以到大学部学生会帮忙为理由，这可是多少高部学生梦寐以求的事。加之我们挑选的都是些智力、体力超群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清水跟小枫解释。
"没有别的疑问今天到此为止吧。"翔把一个金色的磁卡给小枫，"拿著这个，不要搞丢了，这是可以直接进以会长休息室的钥匙，也是身份的证明，明天早上八点来找我。"
御谷枫接过来，卡片背面有著用钢印刻上去的名字‘佐宇翔'。
"还有，你明天从大门进来。你刚才进来的地方是光离子结构的门，主控电脑如果不将这里开放的话是进不来的。"翔补充说明道。

"光离子？"
"简单说来是使人的视觉扭曲以及小幅度空间扭曲的结果，你知道离子的分布排列可以把一种质的物体变成另一种质，在门的可视范围内，空气中的光离子像个多棱镜把人的视线扭曲至旁边的墙上。靠近门一米有红外感应装置，只要有体温的东西靠近光离子会在主控电脑的指令下重新排列，形成墙或者是能通过的空气。明白？"
"只有一点点了解。"别说小枫，就连边上的清水也没听懂。
"乖，现在回去睡觉吧，为明天养足体力。"翔一脸得意的笑容。

"我没看错的话那张卡是会长大人的专用卡吧。"御谷枫走後清水跟翔继续喝茶赏月。
"反正是备用卡，闲著也是闲著。"
"那我也想要一张可以直通会长休息室的卡可不可以啊？"清水故意问。
"你财务部不也有休息室，少来我这里参和。"
"小气。"
"哪，清水，你觉得我是个什麽样的人。"翔突然很认真的问。
"什麽样的人啊......"清水抬头看著月亮，圆圆的月亮挂在正中偏右一点的地方，"有点像月亮的一个人。"
"月亮？"
"你看这麽圆这麽亮的时候，中间也会有阴影，而且从初一到十五每天都在变化，跟你的变化无常一模一样。"
"......我有那麽差劲吗？"
"可是偏偏这样的月亮就是有那麽多人喜欢，还乐此不彼的追随著月亮的光芒。"
"听你说话真别扭。"翔拎起一小块甜点放进嘴里。"味道不错，是不是在车站前那家金满园买的？"
"一猜就中。"
"用得著猜吗，你就喜欢那家的东西。"翔把头靠到椅背上，盯著月亮上那块不规则的阴影看。"清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麽。"
"你不觉得今天殷好像一直在防著我吗？"
"嗯。"
"这次我要跟御谷枫一起进入游戏，学生会的事就拜托你了。程序方面如果伊凡和倪家姐弟解决不了的话，可以打电话给这个人。"翔递了张卡片给清水。
"扬岱润？"
"嗯，上面有他联系电话，你们可以按他的指示做。"

早上七点半御谷枫站在大学部的大门前，手中握著翔给的卡片。
一大早起床就跟寻说要去学生会帮忙，寻一直眼神忧郁的望著他，然後晨训也不参加，直接拖他到料理社，做了一大碗杂酱牛肉面放到他面前。出门时还丈著自己的身高摸摸他的头，说什麽一定要回来。
"怎麽？不敢进去啊？"
伊凡突然出现在他身後，把小枫吓了一跳。
"会长怎麽会在这？"
"叫我伊凡好了，听你叫会长还不是一般的别扭。"
"伊凡同学......"
"那是翔给你的钥匙？"伊凡看到小枫手中的卡片，眼底闪过一丝妒忌。
"是的。"
"走吧，老呆在大门做什麽。"伊凡不再理睬御谷枫，径直走了进去。

两个美少年再次一前一後的出现在大学校园里，除了拍照声外，更多的人开始猜测他们两个的关系了。兄弟？不像。朋友？关系好像不是很好嘛。唯一的解释就是──情人，两个人为一些小事正在闹别扭中......现在的人啊，想象力真是可怕。

伊凡最大的优点是不记仇，这可以从前两天还大叫著要跟小枫势不两立，现在又跟他走在一起可以看出。伊凡除去做事过於情绪化这点还是挺可爱的，什麽事都藏不住，高兴就是高兴，生气会马上表露出来，有仇必报，不过那个仇要是过上一两天自己也会淡忘掉......

翔、清水以及倪华已经在主控制室里等著他们了。
"你们两个一起来的？看来小凡跟小枫在短时间内成为好朋友了。"清水正啃著汉堡，故意逗伊凡。
"只是刚好走同一条路罢了。"伊凡不屑地说，视线就像超强粘胶般一直没离开过翔身上，"翔，你怎麽又喝这种速溶的咖啡，清水泡的东西很难喝的！"
"你就休息一两次嘛。"翔微笑地安抚他，"还有比煮咖啡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我的伊凡可不是打杂的小佣人。"
好狡猾的翔，骗取小孩子的信任跟同情，简直有点卑鄙嘛，亏他还摆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就差没把利用两字画在脸上了。
"翔真的要跟这个家夥一起进入游戏？"伊凡有点吃醋，应该不是有点，而是大大的吃醋！本来以为内测完毕後自己会是第一个与翔在游戏里携手同游的人，连选择精灵这种美丽又中性的种族都想好了，在现实社会中不能得到翔的拥抱与爱怜，至少在虚拟世界中获得,也可以满足一下他小小的虚荣心啊。
"还记得工作室创建时所定下的条例吗？"
"要开发出好的游戏就要热爱它。"
"现在我们的孩子生病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查看它的病因？"
"......我也要去。"伊凡撅著嘴，显然对翔说的‘我们的孩子'很受用。
"但如果我想要人帮忙在数据库里修改，没有你这个小天才，我要怎麽办？"翔凑到伊凡耳边轻声说著，"万一我也被困在游戏里出不来了，小凡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喔。"

"放心吧，这里一切都交给我！"伊凡拍拍胸膛，干劲十足的样子，其实是再也招架不了翔的温柔攻势了。
"小枫，有吃早餐吗？"清水关心地问。
"来之前有吃过的。"御谷枫穿著校服，小脸白白的，营养不良的样子。
"时间的关系，游戏规则和一些注意事项我就不一一跟你说明了，有翔这个开发者跟你在一起，什麽不懂的就问他吧，这可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孩子。"清水吃下最後一口汉堡，顺手从边上的纸盒抽一张纸巾擦干净嘴上残留的面包屑。

"好了，别那麽多废话。"翔插入他们中间，"现在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他们来到游戏大厅，在那一排机器里，小枫看到有几个位置是空的。
"这些机器是一种感应装置，就像你看立体电影时可以体验到身临其境的感觉一样，它们是最新改良的产品，至於功能，你等会用过就知道了。"翔大人在前面装酷一声不吭，清水只好变成解说员。"这机器最大的亮点就是可以通过体表的呼吸给人体提供养份，正常人躺在里面三天不进食肌体也不会发生什麽异常。"
"Obsidian公司不请你去做广告还真是损失啊。"翔不满他的罗嗦。
"我也是这麽觉得。"清水不客气地顶回去。"总之，小枫不必担心身体问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看那些空著的位子是游戏时间超过72小时的玩家，被工作人员强迫退出游戏，要过5小时後才能再次进入，如果你们顺利的话，72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