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第一部） sai小安子

　　紧紧盯著他离开的那扇门，咬著唇，皱著眉头，双手抓紧盖在身上的棉被。





　　我明白的，我知道的，我感觉到的，我的心开始软化，开始贪恋他的温柔，希望他可以多一点，再多一点的将他的专注力放在我身上，再多一点的用他的温柔来看待我。再一次，再多一点，再多……





　　我是贪心的，经过几天的时间，开始眷恋他的体温，开始喜欢上他有时粗鲁，有时温和的吻，开始习惯等待他下班回来。





　　一起看著枯燥的电视节目，一起喝著那些无味的咖啡，一起静静的十指交缠。





　　我们之间没有甜言蜜话，没有任何的承诺，可以说，我不清楚我们的未来是什麽，但是，我想，可以的话，我想将时间就这样停在这一刻，可以不理以前和未来的话，就好了。





　　我明白自己的心里在想什麽，我一点一点的跟温静言一样，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但是我的心中又兴起另一道声音，是一直存在的声音。





　　不可以，我不可以喜欢上他，不可以好像温静言一样爱上孙逸朗的，下场是怎样，我已经知道的，不是吗？





　　温静言就因为负担不起爱上他的後果而逃离了，还因此而发生意外，导致失忆。





　　从没有任何爱语从他的口中出现，他没有说过一句喜欢我的话，却将我留在这个只属於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他的理由，也不想知道，只怕那是会伤害我的。





　　转了个身，仍然留在那张还留有他味道的床上，不想离开，不想放开他的温柔。我经常都有这种感觉，可能今天过後，就会没有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变，何时会不喜欢我留在这个地方，所以，我学会了珍惜现在，珍惜仅有的恋爱感觉。





　　为了这种恋爱似的感觉，我没有再接近那本可以让我了解从前的日记，就因为翻开了就会在这一刻没有了现在的一切……假象。我怕。





　　双手微微握紧，又再轻轻放松，小声的对自己∶「不要想，不要再多想了，我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只会自己多疑了，所以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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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厅中，呆看著家中唯一一个可以让他睹物思人的东西，那个孙逸朗惯用的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想著呆著脑中所有关於他的一切。





　　不知道已经看了三个钟，还是四个钟，是自从和孙逸朗一起吃过午餐後的下午，有点呆的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的享受著这一刻的宁静，一直到屋门被人大力打开的一刻。





　　我惊讶的回头，看著一脸怒意的孙逸朗走向他，一扬手，又给我来一个巴掌，我完全没有预备，也完全没有想过他为什麽会出手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会这样怒气冲冲的，我应该没有做过什麽令他生气的事吧！





　　我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又是一下顺手而来的耳光，又一手抓紧我的衣领，张口就大吼∶「关你什麽事！我到哪里又关你什麽事！你管我什麽！问问问！我是你老公，你就不要问这问那！问完又要吩咐我做东做西！什麽！我是你的工人吗？你有没有当过我是你的老公？我们结婚来干嘛？就为了满足你阿爸的要求？我公司的债务？开玩笑！」





　　他一边说一边打，压紧我的身体，拳头一拳落在我的肚子上、肩膀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我的脸上。





　　痛，我的身体真的很痛，因为不够他的身材好，我根本就无能力反抗，只可以让他任意的发泄。





　　即使身体再痛，再红肿，再流血，我都不太伤心，都不理会，但因为他的口中，眼中也没有我的存在，乱了的眼中将我变成另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女人，一个他名正言顺的老婆，我的心就因此而痛得想死。





　　为什麽要将我看错了？为什麽你眼中的我不是雨，甚至不是温静言？我这个叫作雨，叫作温静言的人从没有在你的眼中出现过吗？





　　我……就真的只是你一个发泄用的玩偶？一个用来解决你和你老婆问题的男人？





　　不是因为身体上的肿痛，而是因为明白心中难以抑制的心痛，还有一瞬间明白温静言心中的痛，自己往惜的痛苦，所以流泪了。





　　他，孙逸朗的眼中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吗？





　　泪就这样滑落在脸庞，一发不可止的，一直流，一直流，我完全控制不到。





　　忽然吻落在我的唇上，有点咸，也有点粗鲁，因为自己的泪，也因为他漠不关心似的行为。





　　他又啃又咬，感觉到的，嘴唇被他咬得肿了。他的舌头窜了进来，又是硬迫著我的回应他，逼著我跟他来一场舌战，但我真的没有心情，只是回避著他的舌头。





　　他的两只手指硬是抓紧我的脸颊，令我不已的张开我的口，不得已的逼著自己跟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双手推著他压下来的肩膀，我不想让他在这个不清不楚的时候强吻我，逼著我回应。





　　很辛苦，吻得嘴也麻了，银白色的丝线从我的口中滑落，弄得好不狼狈。





　　他一手擦一擦自己的嘴角，眼神不甚自然的，像烧著什麽东西。我自知有什麽不寻常的事会发生，我挣扎著，想翻身离开。





　　「不要，不要，孙逸朗！」我对他大吼！





　　我知道，他无论他要做什麽，我不会真的痛恨他，真的，失忆前即使对他心灰，也不会真的对他忘记，失忆後即使对他有戒心，也不会真的对他没有感觉，所以，我知道的，这一生，我不会逃得开孙逸朗的手，我就是喜欢他。





　　但……他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不要眼中连一点我的影子都没有，好吗？





　　我挣扎得很厉害，打了他一巴又一巴，他的脸红了，也肿了，但是他好像看不见，感觉不到一样，拉著我，拖著我，走进这里唯一的房间。





　　我的眼瞬间张大，明白接下来会做些什麽，但我真的不想。





　　「孙逸朗，不要！我不要，你听到没有？放开我，知道吗？」





　　我没有理会手臂上的痛楚，不理会全身的红肿，就是想敲醒他。





　　「啊！」





　　他用力一甩，我就掉到那张大床上，他的人随即压上来，又是吻又是吮著我的脸，我的颈，我的手。他一手拉著扯著，将我的衣服撕成碎片。





　　很痛，全身也很痛，不用想，我的身体已经红成一片，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出现在我的身体上不同的位置。





　　泪流下来，我嘶哑著声音叫喊∶「醒醒，孙逸朗，你醒过来，好吗？我不要，我不要！」





　　你眼中有我的话，你想怎样对我，我都没有所谓，但我知道的，我明白的，你现在没有我，我不想要，好吗？





　　孙逸朗眼神麻了，眼神绝对不正常，但我反抗不了他。





　　手扯掉我的裤子，用力分开我的腿，我知道，这次，我唤不醒他。





　　「呜……」





　　我咬紧唇，忍著他没有润滑就冲进我的身体的痛感，那种撕裂似的痛，就只有一个痛字。





　　但我不要叫喊出来，那样会让他更加喜欢，更加冲动。我忍住，不要让自己叫出来。





　　他冲动的抽插著，十分机械式的，直到他硬了，直到他射了，我的全身才可以放松下来。





　　「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他又挥手打了我一下，埋在我体内的物体再一次硬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动著，粗暴的在我体内抽插著。





　　双手紧紧的抓著被子，想稍稍稳著自己晃动不止的身体，唯有想著他之前几天的温柔才可以减轻我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我终於抵抗不住身体的痛楚，白光一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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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难的试著张开眼，但发觉自己全身都累得连动一动的能力也没有。一时间，我到底发生过什麽事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全身都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很痛很痛的样子，但发生过什麽事就真的不是记得很清楚。难道……





　　我皱了皱眉，挣扎著想起来，但一动，全身痛得我咧嘴咬牙。





　　忽然耳边出现一道令我心头一紧的声音，也是令我记得昨晚发生过什麽事的声音。





　　「温静言，你还好吗？你忽然昏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好了？」





　　声音有点焦急，有点担心，是担心我吗？轻轻的抬起头，看向那个站在床边的男人，看著他只是随意披上一件裇衫，匆匆地穿上的裤子，露出结实的胸口和没有扣上後出现的内裤。





　　想坐直身体，想跟他说清楚自己的感觉，想……但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容许我做，只要一动，我的身体就对我发出抗议。眉头又皱了，全身僵直，很辛苦，原来做那种事不是那麽好受。





　　孙逸朗好像明白我的情况，一下子就走了过来，轻手轻脚的伸手过来，扶著我坐好，靠在那个枕头上。





　　我张口，想跟他说些什麽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缓缓合上我的嘴，嘴角轻扯。他想这样放下我不管是吗？低下头，不期然的自问，我为什麽要这麽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吗？





　　我……我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心口，还不是跟失忆前一样，和那个温静言一样，爱上了那个孙逸朗，哈！自己呀！还真是无可救药。





　　倏地，一杯温开水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点惊讶的，只能张口结舌的看向那个男人。





　　以我所知，这个地方，除了咖啡，就没有什麽可喝的了。现在会有温开水，真是有点奇怪。昨天喝了那杯最後的咖啡後，所有开水不是都用完了吗？为什麽现在会有的？是为了我而烧的吗？





　　我抬眼，疑惑的看著坐在床边的他。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令我很疑惑，昨天那样漠视我的感觉而做出那种事，现在就用从没有过的温柔对我，再多一点的话，我会……我会很容易对他有希望的。





　　错觉吧！他伸手抓抓头，好像有点腼腆，又好像有点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来。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为了自己的身体著想，喝了一口水，再看著他。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视线吧！他又抬首，瞄了我一眼，又缓缓的垂下来。





　　我们这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看了好几分钟，但没有谁人开过口再说过什麽话。在我快要敌不过自己身体的疲惫，想张口说下次再说时，我的身体忽地撞进一个令我很熟悉，但又有点令我恐慌的胸怀中，刹那间，我全醒了，没有了睡意。





　　他不是还要做些什麽吧？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他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背上，用温柔得令我以为在作梦的轻轻力，环住我的背脊，拍著我因为他而僵硬的身体。





　　可以吧！我可以靠在他的身上吧？他不会对我怎样吧？我……





　　他的力度慢慢的加紧，让我从浮游的思想中回过神来，我再一次正视那个紧紧抱著我身体的人。而且，我怀著战战兢竞的心情，慢慢的将我的头枕在他的肩头上，轻轻的。我想，即使他要拒绝我，我也没所谓，反正伤痕纍纍的心再受多一次伤也没关系了。





　　我的手没有环著他的背，只是头轻轻的靠著他，让他的淡淡幽香飘进我的鼻进。





　　「你没事吧？我……」手又再一次收紧，令我的身体有点痛了，但我没有说过一句，只是任他这样抱著，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多一刻留有他的温柔。「我昨天过得很不如意，才会疯了似的冲过来，对你做了那些事。我……你的身体还好吗？」





　　我感觉到眼眶热热的，眼睛所看的开始变得模糊，好像有点东西要掉下来一样。双手有点犹豫，在空中停了一秒，才搭上他的背，不太用力的。





　　「怎样？你真的还好吗？」他的声音所透露的有著很容易察觉的……担忧，是吧？





　　我的头轻轻摇著，在他的怀中摆动著，手用力了。我知道的，我真的感动到想哭，是真的快哭出来了。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对我那麽好了，我会受不了你对我再一次的背叛，真的。





　　「干嘛不说话？你真的很痛吗？很不舒服？我……我已经替你清理了，见到血在流，我……你还好吗？真的还好吗？」





　　说完後，他好像想推开我，是想看看我的脸，是想看我有没有事吧！但我怎样都不想给他看到，因为我真的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泪流满脸的情况。我的手就这样紧紧的拉著他不放，不让他看到我的样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才说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