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令人心痛的,文子言推拒着所有人,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触碰。
唐令不理会什么,他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而行,紧紧的将他纳入自己的怀中,哽咽着说∶“不用怕,不用怕,是我,子言,是我,令来救你了,没有人会再欺负子言了。”
停止了挣扎好几十秒,忽然这世界像停止了运作似的,文子言缓缓张开手,小心的回拥他,将头埋在他的胸怀中,放心似的啜泣。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神经好像一下子松驰下来一样,全身不其言的放松。
待文子言稳定下来后,唐令才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抱起满身疲惫的爱人,恨不得可以立即离这一个他一生难忘的地方。
从出生堆积至今二十二年来的所有怒气好像一下子就要爆发,全身毛管张开,用尽所有力气瞪着一脸悔疚的文子其,那一个问题所在者,还有那一个罪魁祸首三井和友。
无底的不安围绕著文子其,他好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宁可选择亲情,都不要爱情,他怕因为这一件事,变成了文氏这一个家族的千古罪人。
“子言。”他轻唤了声。
辛苦的抬起手,温柔的拉著文子其不安颤抖的手,文子言勉强绽起一抹笑意,气若浮丝的说∶“子其,我没有怪你,真的!我没有怨你什么,我爱你嘛!”
猛烈颤动的身体因为子言的一句话而止住了,让一直聚在眼眶中的晶莹泪珠一滴一滴顺着尖削的脸庞落下,哭得静悄悄的。
不知道该怎样才可以得到原谅的文子其只会一直一直的猛道歉,手足无措的喃喃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文子廷咬着牙,不知道该替那一方说话,他叹着气跟在唐令的身后,快步的离开。
只余下文子其和三井友和在那一间令人生厌的房间,时间顿时变得无比沉重,直到一道好听的声音打破一切为止。
“子其,我……我……对不起……”那是充满歉疚的声音。
在他们相识的几个月里,就算发生了什么事都好,三井友和都没有好像这一次一样。
看见文子其掉下泪,他乱了,心里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找错了人,但现在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遭遇到那些事的人不是那所挂念的人儿。
回首,文子其以一种冷漠得令人生畏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他,震得连枪林弹雨都不怕的人猛烈的震了一下。
“三井友和,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还不会这么恨你,至少我的心里真的喜欢过你这一个人,我可以原谅你对我所作的一切。但你伤害了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我恨你,恨你一辈子。我真庆幸我在自己的心沦陷前,就已经离开你。你对一个你曾经说过爱的人这样残忍,还该死的认错了人,我真的很后悔遇上你,爱上你这一个人。我文子其一生里最错就是去了日本,遇上你,爱上你!三井友和,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们的关系在此完结。”
呆了,一向威风的三井友和听呆了。
他不只第一次听见文子其亲口说爱他,也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悲戚的声音。
不知道原来平日单纯可爱的人儿原来可以如此怨他恨他的。他真的没有想过结局会是如此。
从来不知道何为后悔的他第一次感到扎心似的悔意,他只是想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而已,他没有想过会这样,根本就不想要这样的结局,真的。
他伸手抓着越说越激动的文子其,但他的手却被一手甩开。
“听我说,你听我说,好吗?”
几乎是用恳求的声音说的话,很难相信是那一个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三井友和的声音。很可惜,现在的文子其根本就气得全身抖震,不想理会任何事,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不要说,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用手背拭着脸上挂着的两行泪,他不要在这个人前落泪,不要!
“我们不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了!”
擦得红了的脸看也不看那一脸死灰的三井友和一眼,潇洒的撇头,转头小跑步的跟上自家兄弟,文子其听不到身后人的喃喃自语。
“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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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想问……
有没有人想看他们,子其和三井友和的故事?
回我哦!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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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
只不过到大厅接一个电话的唐令一回到他那一间细小的房间时,就看见文子言紧闭着眼,皱着那一双好看的眉头,在睡梦中乱动乱叫,夹杂着中文英文的呼救着。
心痛根本就不足够道出他的感觉,唐令缓缓的走到床前,张手拥着那一个一刻中都不能没有自己那一个温暖胸膛的人。
看著文子言挂着泪,慢慢恢复平静的睡容,他悄悄放下心来。
从文子廷和文子其那里知道了为什么子言会那么抗拒性关系,为什么他们如此小心翼翼的看守着子言和为什么文子其会这样后悔了。
年纪只是比他大上两个年岁数的文子言可以让唐令知道的是,他的心从小就很脆弱纤细,在十多岁时,经过那件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事后,他的心灵根本就很难复原。
如今,在他的羽翼下,再一次受到那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温柔善良的他还可以回复过来没有。
他真的没有信心。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文子言的情况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不会整天发呆,不会整天不睡,不会整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好像一个只会落泪的娃娃一样,哭过不停。现在,他会轻轻说话,也会笑也会吃也会睡,只限唐令在他身边的时候。
没有唐令的话,他就不会说话,不会睡,不会吃,不会喝,不会笑……什么都不会。唐令这一个年轻人已经是文子言这一个大总裁的生活重心所在,连只知道有唐令这一号人物,但没有见过他的文植松和毕绮铃,现在不只是见了他,而是用拜托的他让这一个小子给自己可怜的大儿子一点心灵上的安慰,他们可不想就这样再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自毁的行为。
知道十一年前那件事的发生后,文子言曾经有过自杀行为,现在他一步都不敢远离他,细心照顾着他。
轻轻的拉过子言那一只纤细的手,看着上面几道不显眼的淡色疤痕,唐令的心揪住了,温柔的落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吻,想弥补自己所挽救不了的事实。
不能再离开子言去工作的唐令跟睡在床上的人一样,辞职了。子言以健康为理由,放弃了工作。他们可以说是过著令人称羡的写意生活,处于同居生活的他们,每一天都窝在唐令那一间细小的公寓里,看书、上网、听歌、看电视,就是不会外出。现在,文子言不敢踏出这一个房子一步,只会留在屋内休息或做些什么的。而文子廷他们要见他的话,不到这一间屋,根本就不可以见上文子言一面。
文子其真的很后悔,而平静下来的唐令也放弃要揍他揍得半死的念头,不单是因为子言不想子其难过,也因为三井友和也是一个凡人,为了爱而作了一些傻事。既然发生了,他也不想真的追究什么,难道要他一整天想着报复,不理会子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而且,要他怎样追究!难道要他又找几个人来又那个又这个三井友和吗?
现在,他和子廷、子其不要说斗嘴的时间没有,为了子言的事,他们难得的共同商讨办法。
他的生活,除了文氏一家,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天天都会由文氏大宅,到自己的小窝到两处走。或是到医生处拿些药给子言,是那些安眠药。
他想过很多方法,想子言回复过来。他不想好像子廷他们,用十年的时间,让伤害自然过去。他相信,一定可以用些什么令子言再一次眼睛发光的笑着。
他看着子言的情况,他的心就很痛,很想问子言,他的爱不可以给子言力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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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明白自己不是心理学家,不是精神医生,也不是什么专业医生,子言的心理问题和身体问题,他不可以帮什么忙,只可以无时无刻的陪在他的身边。
但是,就算他是一个医生,也做不了什么,因文子言深深抗拒看医生,子言觉得他自己本身根本就没有什么病痛,看什么医生?
唐令不是一个专业人士,可做的不多,以他仅有的知识,只知道有问题就要解决,不可以闷在心里。什么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都是放屁,问题一直都存在,放着不理不睬,又怎会没事?问题总不会自动自觉的消失吧?
不会,不是吗?所以他就说逃避不是明智之举。子言的结逃得了十年,还不是一样存在他的心中,因此,可想而知,放着不管,根本没有用。那样的话,子言不可以再避了,要面对。
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唐令没有确切可以助子言走出困境的办法。
但……真的没有吗?有,唐令有的,但只是那些主意太冒险了。结果很极端,一是打开心扉,一是更筑起心墙。他……很难决定。还有,他的办法很可能令文氏一家对他恨之入骨。唉…
看看偎在自己怀中,不知道是否真的在看着前面电视的人儿,唐令真的想大叹无奈。
是我44
Cowslip 大人,你期待了一个多月的"是我"呀!我特别为你而再一次打开"是我"这个档案的!哈~
但看来好像有点走样了!因为"是我"其实是一年前写的,接着"习惯"写的,但写到43就停了的文,现在要好像一年前的写法那样写,有点难!对不起~
而且,我近来写苦恋,有点难以转回来啦!
原谅我哦!
请看在我打了这么长的份上,给留言和票票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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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待了两个月有多,平日不是一个可以静下来的唐玥令已经很乖的没有四处玩,只是留在子言的身边,但是子言的情况没有很大的改变,特别是那天之后。
那天是一个星期前,星期五的下午,经过他和子其和刚从外回来的子廷一番商量后,他们都同意逃避不是办法,因为他们已经花了十年时间给子言去逃避,现在又发生一次的话,不是一句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就没事。他们希望子言可以面对他的伤口,可以不再活在痛苦中。
忍下不耐烦和心里的不平衡,唐玥令让子廷和子其带着事件的罪魁祸首三井友和到来他和子言的家。
一来希望子言可以接受三井友和的道歉,二来希望子言可以试过跟有关那件事的人见见面,试着面对那件事。
原本,子言很开心,笑着跟在唐玥令的后面,迎接两位弟弟的到来,连眼睛也是挂着笑的。但是当他看到站在子其后面那一个人时,脸色不是骤变,而是出现僵硬了的情况,硬是停在那里不动,手就是自然的缠上唐玥令的手。
唐玥令感到的,手臂上的手是颤抖的,他感到子言的不舒服,但是他这天是硬下了心肠,怎样都要子言面对。
他拉过子言的手,笑着对他说∶“子言,你看,子廷刚刚拍完广告硬照回来,便立即来我们家,还有子其,他刚刚跟出版社签了约,两个月后,他第一本短篇集就会出版了。两个人来,要告诉你好消息哦。”
僵硬的点了下头,子言的头没有抬起来。
子廷皱了下眉,但他很快就回过神,立即伸手猛拉着唐玥令的脸,向两边拉。
“你说就可以了!我们不用说了!是不?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给子言听,让他妒忌我!”子廷装得很是气愤的样子,又转头对子言说∶“你干嘛不说说你的玥令?他很大嘴巴哦!”
手又用力了下,拉得唐玥令想一掌打在子廷的脸上,但还是忍住了,谁叫他是一个模特儿,所有地方都可以打,就是脸不可以。
他哇哇大叫∶“好痛,好痛!你还不放手!白痴廷,放手!”
他还大力的拉着自己的亲亲爱人,找寻帮助。
子言震了下,才抬头紧盯着自己的弟弟,发出无言的威胁,手扯着恋人的手。
“呃……”忽然感到冷意,手就自然的放了下来,哈哈两声,拍拍唐玥令的脸,算是和好。
呃……子言开口说话还好点,现在子言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眼睛看紧他,令他好不自在。
摸摸自己好像变了型的脸,唐玥令可怜的对子言撒娇道∶“子言,痛死了!我好痛!好痛!”
抬手,缓缓的摸上有点红肿的脸,眼中闪过不舍,轻轻的抚摸着。
看着子言飘过来的眼神,子廷只能暗中叫苦。手还是自然的一下打在唐玥令的头上,大叫∶“撒什么娇!二十几岁人了,还在叫什么叫!信不信我再打你!”
子言和唐玥令两人立即看着他,是两种不同的锐利眼神,一个狠一个冷,吓了子廷一跳。
子廷立即噤若寒蝉,摸了下自己的头,顿时跳到子其后面,这些事就交给这四个男人搞好。
子其感受到子廷的拉扯,他轻轻的向子言走去,后面还跟着一个不是太明白他们三个人所说的广东话表示什么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