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还不拦住他!"李胖子他们见我发了疯地挥拳,都一时吓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立即出声让人制止。
我已经丧失了理智,见人来阻挠就打。直到被人在腹部狠狠揍了好几拳,痛楚才让我再次体力不支地瘫倒在地上。
"大哥!"黑狗的几个小弟,此刻才匆匆扶起躺在地上被我已经揍得不成人形的黑狗。
"真是一个大意......"李胖子急忙检查了一下黑狗的伤势,"啧啧,陆离你还真是不简单呐!"眯笑着双眼直视而来。
"妈的!"黑狗被他的手下包围着坐在那里揉着伤口,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你们脑袋里是狗屎啊!没见到我被揍,也不来帮忙!"
趴倒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鸡皮和孔雀,顿时有种无力感想我袭来。我奋力过,我拼搏过,我想与命运抗争,可是始终人不胜天。不过,死了也不会寂寞,鸡头、阿鬼、鸡皮,还有孔雀都会在我身边--不再孤独。
"啊!"突然从远处传来此起彼伏地惨叫声。z
"怎么回事?"黑狗慌慌张张地问着,"出去看看。"瞥了眼身旁的小弟,吩咐道。
李胖子的脸色也霎时惶恐了起来。y
那个被派去的小弟没有离开多久,就惊惶失措地跑了回来。一边跌跌冲冲,一边还不停地喊着"不好了"。
"耀、耀星的人,冲、冲进、进来了,还......"被李胖子抓住,断断续续地回复,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大门被撞开的巨响。
顿时所有的人都慌成了一团,毕竟外面把守着百来个弟兄,耀星能够突破,可见一定是有备而来。猜到这些,李胖子和黑狗都不禁慌张得无所适从。想拖着我们逃,但以我和孔雀目前的情况,反而会是他们的累赘。
见到从不远处杀过来的人群,李胖子和黑狗连忙转身,不顾一切地想从后门脱身。
"陆离,你没事吧?"大黑关切的话语从头顶传来。
"没......事......"吃力地抬起头,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可惜晚了些。"大黑环顾了四周,匆匆瞟了眼地上的鸡皮,"鸡皮塞了纸条给了我的一个小弟,等我看到纸条就急急忙忙招集了弟兄们赶过来。"
"大黑哥,这些人怎么办?"突然一个弟兄插话问道。b
"你白痴啊!你没见到我们耀星的兄弟被他们整得那么惨啊?"大黑恨恨地骂了一句。
"是,大黑哥!"立刻心领神会,挥着手招过其他兄弟,"打!"一声命令,一群人围殴着那些李胖子和黑狗的手下。顿时惨叫连连。
两个耀星的兄弟将我从地上扶起,手掌捂着腹部的剧痛,慢慢匍匐地靠近不远处的鸡皮。
"鸡皮......"伸出手指,摸着他那头被血水染红的黄毛,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一股透彻心扉的冰凉从手指蔓延到胸口,"鸡皮,你醒醒啊!鸡皮......"刹那间,我发疯了一般拉扯着鸡皮身上的血衣,不停地喊叫着他的名字,悲恸不禁让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
抱起他的头,凝视着满脸的鲜血,紧闭的双眸毫无生气。g
"鸡皮,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你离哥啊!"不停晃动着怀里的物体,温热的猩红液体染得视线模糊而又刺眼,"我会带你去夜总会的,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我搂紧已经慢慢冰冷的鸡皮,嘴里不住喃喃自语,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是身处何方。
"陆离......"身后传来温柔的低唤,一双温暖的手掌打上了自己的双肩,熟悉的气味笼罩全身,"没事了......"柔软的唇瓣亲抚着贴住额角的乱发。
"大黑哥,人抓到了!"
我抬起头,望向被一群弟兄们狼狈拖押着的李胖子和黑狗。
"妈的!"大黑二话不说,就一人赏了他们一巴掌,"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和我们耀星比人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分量!外面那百来个人就想挡住我大黑?哼!"
"大黑哥,他们怎么处理?"拽着黑狗的一个小弟问道。
"我们耀星一向随和,从不杀人!"大黑满脸堆着笑,李胖子和黑狗闻言不觉露出欣慰的神色,"给我打!打到我满意为止。"听见大黑的吩咐,顿时笑容僵在脸上,狼狈至极。
"住手!要打就让我来!"我怒视着李胖子和大黑,心里满是报仇的念头。
"我来吧!"身旁的孔雀却出声阻止了我,"你的伤太重。"他缓缓起身,还不忘宠溺般地揉了揉我的头。满头的发丝也不知是被血还是被汗所浸湿。
孔雀挺拔修长的身体慢慢朝李胖子和大黑靠近,血迹斑斑的白色衬衣将他映射成来自地狱的修罗,深如幽潭的双眸散发出夺目的火焰。周围的兄弟们都渐渐地自觉散开。
"你们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没有温度的沙哑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张扬的脸孔微微挑着眉,"不过一起上的话,比较有意思。"嘴角咧着残忍的笑,那只属于死亡的微笑让四周的空气更为阴冷。
"妈的,老子和你拼了!"黑狗朝地上谇了口痰,求生的意志让他鲁莽地向着孔雀挥拳。
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孔雀竟然也不躲,只是当拳头靠近身体的那一瞬间,灵敏地避开了攻击。黑狗扑了个空,然而当他想转身再次出击的时候,孔雀已经用手肘朝他的脊椎砸去。静寂的空气中突兀地响起一阵骨裂时发出的清脆声。刹那间,无论是身形还是体重都明显在孔雀之上的黑狗,连惨叫还来不及,便全身无力地趴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仅仅只用了一招就将敌人轻易制服,这种力量与速度都是在场所有的人无法匹敌的。
孔雀的眼角冷冷扫了眼站在一旁的李胖子,只见李胖子的脸孔瞬间惨白,豆大的冷汗不时从额角滑落。忽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孔雀面前。
"孔、孔雀哥......孔雀大、大哥,饶了我吧!"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着响头,额头不知不觉便已是鲜血淋淋,"都、都是黑狗,是、是他指使我做的。"恐惧让他惊惶失措。
"嘿,这胖子!"大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到李胖子身旁,"我看你干脆改名子叫墙头草得了。怎么老是东倒西歪的?"
孔雀只是一言不发地眯着眼,望着李胖子磕得满头是血,也不出声阻止。在李胖子误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孔雀回旋一踢,只见李胖子的肥硕身体向后飞去。完美至极的抛物线,直至物体重重地坠落在墙角,满是肥肉的头颅了无生气地垂挂在一边,脖子也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啧啧!真惨!"大黑装腔作势地用手捂着眼睛,,"难怪在耀星没有人愿意和他单挑呢!" 嘴里不禁窃窃私语。
"大、大黑哥,这些怎么处理?"一个小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吓得结结巴巴,颤抖地指了指地上尚有一丝呼吸的黑狗。
"什么怎么处理?我们是在帮天口清理门户,懂吗?"大黑用手指戳着对方的脑门教训道,"就扔在那里!反正不死也残了。"
"能自己走吗?"孔雀蹲下身,轻轻问我。那满眼的柔情让我顿时不知所措。
"把鸡皮抬回去。虽然他过去是天口的人,但从今往后他就是耀星的弟兄了。"大黑大声向兄弟们宣布,可惜鸡皮已经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然而却也唯有死亡才能让我们这些满是血腥的人停止永无止境的杀戮,得到最后属于自己的安宁。
忍着浑身的疼痛,走出仓库。刺目的阳光竟然让人恐惧。那丝丝的痛楚已经随着血液深入骨髓,而浑身透彻的冰冷让渐渐麻木的心再次阵阵抽痛。干涩的双眼不再涌出一滴眼泪,却又比以往更为透彻。
生命宛如昙花一现,脆弱得不堪一击。
18
从天口回来后,我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公寓。那里有太多的回忆,无论是与阿鬼,还是与鸡皮,都沉重得让心不禁再次沦陷。而在孔雀的坚持下,暂时搬去他郊区的小别墅里养伤。
身体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行动多少也会受到阻碍。陷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懒洋洋地蜷缩着身体,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呆呆地望着空旷的黑夜。每当想到鸡皮,就胸闷得让人窒息。可惜无论是身体的伤口还是内心的痛楚,都会有愈合的那一天。也许一年,两年,或是十年之后,想起阿鬼,想起鸡皮,也许只是淡淡的黯然神伤而已。突然之间,害怕起那样的自己,害怕自己变得麻木不仁。
"还没有睡?"孔雀低沉的嗓音悠悠响起,在还没有回应他,熟悉的体温就已经拦上了自己的肩膀。
彼此默默无言,纤细的手指沿着鼻梁,划过我的嘴唇。我回过神,望着坐在自己身后的孔雀,水亮的双眸宛若夜空星辰。炙热的眼神让空气都显得躁动不安。
湿暖的呼吸渐渐靠近,直至柔软的唇瓣抚上自己的眉,顺着自己的眼角,似有似无的吻划过脸颊。当唇与唇交融,浓浓的情再次辗转徘徊。张开闭合的嘴唇,饥渴地吮吸着对方温暖而又富有弹性的唇瓣,顿时透彻得酥麻让人不禁微微颤抖,一种激情唤醒了几乎麻木的感观。
"唔......"过激的举动牵扯到了伤口,痛楚阵阵袭来。
"没事吧?"孔雀连忙从我身上爬起来,打开落地台灯,检查我的伤势,"还好伤口没有裂开,否则养伤的时间会拖得更久。"
桔黄色灯光将孔雀棱利得犹如雕塑的脸孔柔和了不少,蜜色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晕,浅灰色的V字领单衣映衬出结识而又性感的体魄。
燥热的空气让人口干舌燥。不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间划过孔雀裸露在外的锁骨,细腻的触感通过指腹传递过来。突然,探索的手指被孔雀一把抓住,灼热的视线刺入了自己的身体。清澈明亮的眼眸映射出彼此的身影,宛若铭刻在心。
赤裸的四肢相互缠绕,用力吮吸着他饱满的胸膛,当牙齿轻啃乳晕,顶在腹部的阳物更为挺起,头顶的喘息声渐渐急促,漆黑的眼眸开始涣散。唇瓣沿着华美的孔雀文身吻遍全身。
感觉到在后背游走的双手顺着脊椎滑落入股缝,略略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隐藏下的褶皱。而当对方的指间缓慢挤入体内的刹那,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肌肉收缩以抵抗异物的进入。
"别动!"孔雀低哑的声音在耳畔低喃,舌头时有时无的舔过敏感的耳根。
"哼!"直视着他满是情欲的双眸,不甘示弱地将早已陷入他双腿之间的膝盖轻压着他高耸的性物。
"你!"孔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愤恨的眼眸怒视着我。
无视他的愠怒,手指顺着他的腿根落入他的股缝,同样时有时无地挑拨着隐藏的后庭。孔雀顿时心领神会,他习惯性地挑着眉角,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玩味。
一阵天旋地暗,只觉伤口一疼,才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他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你能打过我了,我就让你在上面。"柔软的唇瓣贴着自己的耳垂,一字一句地低语道,口吻中满是挑衅。
"你这个王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孔雀一阵热吻迷失了神智。
即使想反抗,无论是自己的伤势还是无法动弹的四肢,都只能让自己眼睁睁地感受到孔雀把手指一点一点推入自己的身体,从一根到两根。
"你有种我们现在就单挑!"我不甘地瞪视着他,望着他一脸的邪笑,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有力气说话,还不如做点其他事情。"孔雀说完,便将自己的肿胀的勃起摆在我的面前,"把它舔湿,我可不想你下面也受伤。"
我一时还无法理解,懵懂地看了看孔雀,又再次瞟了眼近在咫尺的性器。当自己渐渐意识到时,霎时血液都涌向头部,恼羞成怒。
刚张开嘴,想怒斥他,结果下颚就被卡住,异物立刻塞了进来。
"你敢咬!"望见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孔雀恶狠狠地威胁道,"听话,用舌头舔!"好似哄小孩般的口吻竟然让我失了神智,乖乖地舌头舔着嘴里的异物。
"嗯......"顿时孔雀的双眸染上一层水雾,蜜色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手指情不自禁地将我的头更靠近他的身体。
嘴里的阳具更为灼热、坚挺,铃口流出咸咸的粘稠液体,望着迷离娇喘的孔雀,忽然好想留住孔雀此刻不同以往的神情。拨去棱角的野兽,既妖又媚。
"好了!"孔雀沙哑的声音传来着自己的极限。他抽出自己已经被舔湿的性器,过多的口水以及属于他的体液混合着从嘴角溢出。
"呵呵!"邪媚的一笑,轻轻用指腹抹去我嘴角的浊液 。
"嗯......啊......"一个挺身,孔雀灼热的铃口已经顶开了放松的肛门。
当异物开始在体内来回抽插,灭顶的快感上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发泄。入耳的唯有撞击声,喘息声,以及无法控制的呻吟。室内一片春光。
当恢复神智的时候,只见孔雀不停地亲吻着自己裸露的后背。身体虚弱得如同散了架。
"你的后面......"孔雀在耳畔喃喃自语,手指顺着后背再次滑入麻木得无法闭合的进口,顿时一阵酥麻再次袭上头顶。
"我还想要!"孔雀不停搅动着微微有些阵痛的后穴,未待我反应过来,分身已经毫无阻碍地再次捅入了体内。
"嗯......你......"转过头想怒斥他,可是浑身的酥软限制了我的自由,"住......啊......"一阵排山倒海的热浪再次奔涌而来,让人无法阻挡。
高潮袭来,神智已经出于崩溃的边缘。当疲乏地喷射出自己的浊液,体内涌进一股热流后,就晕了过去。
"啊!"一阵撕裂的痛楚传来,拉回了我昏迷的意识。
"你......"向身后瞟了眼,只见孔雀白森森的牙齿咬上了我的肩膀,"你这个爱咬人的疯狗!"吃力地说着,语气却丝毫没有斥责的味道。
孔雀不语,只是将我扶起身,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肌肤相交相容。
"好怕你死!"孔雀突然没有来由地悠悠说了一句。刹那间,无法言语的浓浓依恋与珍惜在空气中蔓延。
天空渐渐泛白。突然觉得有人能陪伴在自己身边,真是太好了,让人不再孤独。
19
在孔雀的别墅住了几宿之后,就传来消息,说是孔爷也就是孔雀的老爹和八哥回来了。不过无论是孔爷还是八哥倒都没有见着,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来这栋别墅。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总堂,我老爹要见见你。"孔雀刚洗完澡,浑身还淌着水,对我说道。
"嗯!"面上是答应了,可是心里却惶恐得很。一旦去了总堂,以后自己的身份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混混了。
"你发什么呆啊?"孔雀用干毛巾擦着他半长的头发,瞅着我发呆的蠢样,不觉噗哧一笑,"人家巴不得想去总堂,你难道想一辈子当小混混啊?"手指咯噔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你懂个屁!"我朝他一瞪眼,捂着自己被打的脑门。其实位高权重的人比个小混混还不自由。表面上是风光的很,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许说脏话!"孔雀捏着我的脸蛋,教训道,"小心被别人笑。"
"谁敢笑?"一说到这里,小混混的脾性就完全暴露了,"不让说粗话,就有种别在道上混!"我最恨那些斯文败类,说话一套套,没半句是真的。
"你啊!"孔雀只是苦笑了一下,宠溺似地刮了一下我的鼻梁骨,"现在黑道再不漂白了,以后还怎么混呐!"他懒散地双手撑着后脑勺,向床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