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聿————草蒹

作者：草蒹  录入：11-26

“律……真的不可能回到过去？真的不可能有未来？你……真的要放弃？”
“是的……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也没有希望，我放弃……”
“律，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还是可以重头再来的！！！”瑀很激动，我第一次看到他这麽激动……
“瑀，记得我的话，我们谁都不欠谁……”没有回答，我疲累地下了线，用QQ留了一条信息给幽，告诉她我30号去S市，时间打电话通知她，然後就把电脑关了……
“嗡嗡”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著，头痛……捂上耳朵，紧闭眼，可是大脑还是很混乱。我不停地听见并不存在的声音，脑中不停地反复重现那著那句“我们谁也不欠谁”……
泪从指缝间淌出……
是的，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谁也不欠谁!……

快乐的一天
今天是7月30号，爷爷昨天突然打了个电话说31号晚上要回家，於是我告诉他我要去S市玩，然後31号回。
幽昨天告诉我，她最後还是告诉了瑀今天我会来S市的事情，我说算了，我已经不想去知道什麽了……
踏上临行的火车，看著窗外纷纷往後退的熟悉景物，感叹一个月原来能改变一个人这麽多……
3个小时的车程不算长也不算短，我一直在火车上睡觉，自从那天和瑀对话後，耳鸣就时有时无地回绕在耳边，等回家後真的是要去医院了……
手机震动：您好，欢迎您来到S市，今天天气……啊……到了啊……伸个懒腰，看著S市晴好的天气，想著一会可以见到幽，哈哈，今天会很快乐的……
火车站──
汗，S市的火车站车站真是大，人还真是多，一眼望去整一黑压压一片，我跑到一个大招牌底下和幽联系。
“喂？”幽的声音当初听到的时候我小小吃惊了一下，居然是个很女人的声音，但是不做作也不是刻意地嗲，还好……
“喂？幽，我到了，我在火车站那个宣传“八荣八耻”的招牌下，你在哪呢？”
“小白，吐血啊，我迷路了！昏，火车站TM为啥这麽大啊！！！”
“晕，你不是吧，你是不是S市人啊！！”- -什麽情况……
“……你去问问警察你这是南广还是北广，然後告我。”
我跑去问了交通纠察员，然後人家告诉我这里是南广……“喂！幽，我这是南广！你过来看到那“八荣八耻”就可以了，我在底下等你啊！挂啦！”
“好，来了，你挂吧。”e
收线，S市似乎要比我们那热不少，转眼我头上就汗如雨下，真TM热啊……
“小白！小白！小白！我在这！！！”人群中透著一声接一声的- -“小白”我汗，她惟恐天下不知吗？
“别叫啦，听见啦！！”我三步并两步走过去看著眼前那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她就是幽。
等她喘完气一看我，“哟！小白，没想到你长这麽体面，哈哈~”
“谢谢你的赞美哦，真是，让我等那麽长时间，末了还告我迷路，你有没有人性啊，知道不知道在大太阳底下站著会死人的啊！”幽居然长得很好看，汗，我以为网路无美女这条定律是成立的，而且她一直告诉我她长不好看，汗，还行嘛……
“啊呀，小白，对不起啦~~~我方向白痴哎，现在能找到你就不错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个性还是和游戏中遇到的个性没区别，让我觉得很熟悉，很安心。
“走啦，带我去玩，哈哈~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好好补偿我！！”
“倒，碰上个敲诈勒索的，哈哈~走吧走吧，先吃饭去，快中午了。”幽挥挥手，然後很自然地抓著我的手前进，奇怪，她的手居然是凉凉的，这麽热的天呢……凉凉的……
S市著名景点中的一楼阁──余风楼，是我们今天午饭的地点，汗，看样子，幽为了我的到来把她压岁钱全贡献出来了，哈哈~
“唔唔，好吃~果然不错哎~”我不亦乐乎地吃著桌上的竹烟炒鱼片，这个以前没吃过哎，好吃~
“哈哈，好吃就好，不用客气，吃吧吃吧~”幽也在那里大快！颐，- -这家夥真是完全没淑女风范，和外面完全不符……
两个人如饿虎扑食搬，风卷残云地扫荡著桌上的饭菜。
多久没这麽开心了，多久没这麽爽快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吃完饭，一下午，我们坐公交在S市的市中心到处乱晃，压马路，看古建筑，穿越一个个弄堂一条条马路，吃冰，灌水，大叫……汗水混合著笑容……好开心……
到了傍晚，我们去了避风塘吃港式小吃，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幽对於吃的东西很挑剔，不好吃是绝对不吃的，她和她爸妈有关，他们家都是对吃很注重的，然後我说了句：“还好没养出一群猪。”结果被她BS了- -~
晚上买了6罐啤酒跑到江边看风景，坐在长堤上，对著对面的岸堤──繁华入目……
呷了口啤酒，苦涩的味道……
晚上江边的风很大，吹得我头发乱舞，不停地迷蒙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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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
“幽，谢谢你啊，今天我过得是我这一个月来最开心的日子……”我望著头顶上的星空，看著闪烁的……闪烁的星星……晃了晃脑袋，不是说不想他了麽，没用！……又灌了口啤酒……
“靠，谢什麽啊，我也过得很开心啊，开心就好，最近一直见了你为他那破事不开心，我告诉你，这个人真不值得……”幽拿著啤酒罐摇啊摇，望著江面。
“唉……幽，我真没用，被他骗这麽多次还是这麽喜欢他……”双手撑著地面，整个身体往後仰──舒展……
“嗤，不知道你们为什麽这麽喜欢他，姐姐也和你一样一个德行，和他分了後死去活来的，好不容易给我劝回来了，老实和你说吧，我第一次通过姐姐认识XX就不喜欢他，靠，整一闷骚男，TNND太让人不爽了！”幽越说越愤恨，猛灌酒……
“哈哈~~闷骚男，对对，不过，他有时候真的很温柔很温柔……唉~温柔果然是毒药……”细细品尝著啤酒独有的清爽苦涩，就像爱情带给人的感觉……
“那……小白……你想见他吗？”幽猛然转过头，盯著我的眼睛看──那样纯然，那样清澈，那样灼灼……
我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也不想看……不想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是那麽懦弱，不想从她眼睛里看见自己那颗早已不属於自己的心……
“幽……换个话题，好不好？”我在逃避，我知道……
“唉……小白……”幽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逃避也没用，你喜欢他，你永远逃避不了这个事实……”
“是的……但是……就在现在这一点点的时间，你能让我逃避一下吗？我不想谈他……”闭著眼享受江风吹拂的感觉……
转而看著幽，见她低垂著眼睑，双手环膝，“小白……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其实XX的家就在这附近……”
我一震，惊异地看著幽，摇著头，嗫嚅著，“不，幽，你不会这麽做的……你没有……对不对？他说过不会来的……我不想见他……你没有，你没有这麽做对不对？”
“小白……我昨天和你说过了……我通知过他的，而他答应我──他会来！”幽坚定地看著我，那麽坚定……我害怕这种坚定……因为我不坚定……
倏地站起来，“幽，我们走，现在！好不好？”我几乎像是在哀求了，但是……
“律……”背後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唤声……我彻底石化！
无法置信地转身，瞪大眼看著那个从昏暗灯光下走来的男人……那真的是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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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绝唱
“律……”又是一声呼唤……我天，我还没来得及跑啊……心中闪过三个大字──死定了！
“呃……幽……”拉拉幽的衣服，求救地看著她……
幽很够义气，上前一步，晃晃手中的啤酒罐，和瑀打招呼，“HI，XX你还是来了啊，昨天不是还不肯定麽？”幽的态度很嚣张，原本很大的眼现在是半闭著斜睨地看著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瑀。
“你都那样说了，我能不来麽？”瑀一下子回复了冷静，双手抱胸，镇定地看著幽……看著他俩对峙的状态，我总觉得有无形的火花在空中交锋- -||
“律，出来！”瑀冷声道，晕，战火波及到无辜的我了- -|||慢慢从阴影处走出……抬眼望著眼前比我高半个头的高瘦男人──发被江风吹散，单凤眼，微挑，劲瘦的身材，修长的腿，以我多年看男人的眼光评价就是──极品……但是，他现在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想跳江……那是发标的眼神……
“为什麽不听我解释？为什麽不愿意重新开始？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在我愿意放弃一切保护你的时候，你为什麽要逃？！”瑀的双手紧紧扣住我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眼神是疯狂的……看著那样的他……我觉得好痛……
“XX啊，你能不能冷静点说话啊？你没感觉你快把小白摇晕了？”幽凉凉的发了句话，靠在石柱边，望著江面，喝酒……
瑀松开了手，我望著他，“瑀……我说过了……我们没有开始过，所以也不会有未来，为什麽你要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再醒悟过来呢？”
瑀纠结著眉头，看样子十分不解，“律，我知道，曾经我做了很伤害你的事，但是，一切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和洛说好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不是吗？”
“不是……对我来说，过去永远是已经存在并且发生过的事，而重要的是！瑀，你听清楚，我已经不想和你有将来了……你难道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什麽事都是你决定，你不想和我有瓜葛，说都不说一声就一走了之，你想和我在一起了，又要我和你重新开始……对不起，我累了，我不想和你玩感情游戏。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你觉得我不好了，然後说要和洛复合之类的，我担心我不能和这次一样控制住自己……”我顿了顿，半瞌著眼，“……你……明白吗？”
沈默……30秒的静寂……只听见江风在呼啸，空的酒罐被风吹走，磨著地面的声音……还有衣服飘扬的声音……还有瑀的呼吸声……还有越来越响的耳鸣音……
“律……和我在一起……好不好？算我……求你……”瑀突然拉过我，把我拖进他怀抱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很好闻的干爽的香皂味，我把头搁在他的肩窝处……泪流下，一滴滴地打湿了他的衣服……双手摸索著从他身後伸出，紧紧抱住，像要把自己与他合二为一般用力……瑀也紧紧地拥住我……严重的耳鸣已经使我听不见自己空灵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只能凭感觉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瑀……我真的很高兴最後你爱上了我……不过……真的很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幸福……忘了我吧……”强迫自己推开他，头晕……泪眼模糊……眼睛已经开始不能对焦……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不要在他们面前！虽然前面真的有想过要晕，但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尤其是瑀……请给我点时间……不要在这个时候……
我努力地集中精神……终於能把3个影象合叠成一个，看清眼前的状况──
瑀低垂著头，“为什麽？”
“因为，我也爱你……但是，我们不可能有未来……所以，忘了我吧……”望著他的样子，我觉得我的心越来越空洞……
“小白！你在做什麽？你们互相喜欢啊，怎麽叫没有未来？”幽急了，急急地插了句话进来。
我摇头，轻笑，“幽，谢谢你今天通知瑀过来，我很高兴……谢谢你，不让我逃避……”
“律……”瑀看著我，颤抖地无法再说出任何话……
“小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啊！”幽在一边急得跳脚……
而我的背终於砥到石柱上，放松自己靠在上面，我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暗暗定定心神，集中精神，我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但是一定要等到瑀走後……
瑀深吸一口气，“律……能不能让我吻你？”
我微笑著点头，看著他越走越近，脸也靠地越来越近……双唇相抵，亲触……我睁大眼看著他的刘海滑落在额前，长长的睫毛下是深情的眼，眼尾上挑，秀挺的鼻，而薄而刚毅的唇正吻著我的唇……感觉是那样柔软……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邀请著我的舌与之一起嬉戏……我努力地回应他，决绝地回应著……我们疯狂而热烈地吻著，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我的手紧紧地环抱著他的颈……
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瑀……只是我已经没有未来……瑀……我爱你……
泪被风吹走，一颗……一颗……吹走……在风中盘旋，在风中低吟……那是泪的悲鸣，是心的绝唱……

推书 20234-11-26 :《十六岁，请原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