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昏乱的脑中涌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怒火,可是这怒火转眼就淹没在早已决堤的欲望洪流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吃力地抬起臀部,对准柱状物尖端,往下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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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柱状物粗如女子手臂,长度也长得让人恐惧,几乎有女子前臂一样长,他想控制著慢慢下降,被折磨得不剩一丝力气的身体却让他无法如愿,抬起身体的动作便耗尽他所有余力,蜜处刚对准柱子,人便呼地一声猛地往下落去,柱子直直地插入了最深处。清晰的裂帛声响,柔软却紧窒的蜜穴立时撕裂,他痛苦地惨叫一声,但空虚被满足的激烈快感很快将这痛苦掩盖,他像要断气般地急促呻吟几声,开始尽力上下活动自己的身体,让那柱状物狠狠地摩擦已瘙痒得湮没他所有神智的内壁。
然而他很快便再也无力动弹,只能趴伏在木马上痛苦地呻吟、喘息,挣扎著扭动,体内过长的柱子让他的姿势奇怪而痛苦,可是他拚尽全力,也无法再直起腰来,只能任由自己在一群衣著整齐的衣冠禽兽面前露出这最低贱最难堪的模样。
酷刑在李长空离去上早朝的时候仍未结束,萧离在休息许久之後才能轻微地移动身体,给自己一点微弱的快感,然後再休息,再努力摩擦。
李长空下朝回转时,他已经一动不动,软软地伏在木马上,密处流出的血在下方积了一个不小的坑洼。也许是因为失血,也许是因为彻夜的折磨,也许两者都有,现在他整张脸都是灰白的,连原本红得妖豔异常的嘴唇也失去了所有血色,眼睛紧紧地闭著,羽毛般的睫毛停止了颤动,唯一的动静是他的身体会极偶尔地微微抽搐一下。没有人看得出他到底是昏迷还是醒著。
李长空拉著他的头发,慢慢地拽起他的脸。萧离没有反应。李长空问道:"他这样多久了?"站得最近的一名侍卫干巴巴地道:"回皇上,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李长空点了点头,将他自木马上抱了下来,放在床上,吩咐道:"都出去。"众侍卫齐声应是,屏息凝气,躬身退了出去。
李长空静静地看著萧离,片刻,目光转向他挺立发紫的分身下,那一片血污的後穴,俯身提起他大腿,缓缓地将手指插了进去。
那里已经被撑得大开,他轻易地插入了三指,跟著是第四指,最後整只手都探了进去。本已有些凝住的伤口立即重新撕裂,热热的鲜血流了出来。他摸索著找到里面最敏感的那一点,就这样就著鲜血的润滑大力地揉按抽插起来。
萧离的身躯微微地弹跳了一下,内壁有些痉挛,喉咙里发出了些模糊而又微不可闻的声音。李长空知道他在呻吟,只是无力再呻吟出声。他不间歇地在里面抽插著,很快,萧离的分身抖动起来,艰难地一点点吐出白色的浊液。李长空停了一会,又开始抽插起来。他反复地动作,直到萧离连著泄了十余次,知道他药性已解,才抽出已沾满鲜血的手掌。
昏迷中的萧离被送回了曦容苑。半夜里他醒了过来,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也上好了药,甚至还破天荒地被套了件还算厚实的衣衫,身边放著一碗药汤,还有一碗已经冰冷的稀粥。
他没有理睬这些,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良久,忽然哭了起来。嘶哑地,几乎没有声音地哭,却是歇斯底里地,毫无保留地痛哭,尽管眼里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自第一次被凌辱之後,他便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那些畜牲,连让他多看一眼都嫌污秽,怎麽配让他落泪?可是这一次,他无法再忍耐,无法再告诉自己,那不是他的错,那跟他都没有关系!
他记得自己怎样在可怕的欲望面前崩溃,怎样无比屈辱地哀求,渴望被满足,怎样卑贱地讨好著那群肮脏龌龊的畜牲。被春药控制的身体在被凌辱的过程中一直保留著一丝清醒,那不是奇迹,也不是他意志力惊人的缘故,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记得。可是他偏偏什麽都知道,什麽都记得,李长空下的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疯狂地痛哭著,干巴巴的喉咙因此更加干燥,每动一下都是火烧火燎的感觉。他痛苦地滚动了一下喉咙,被凌虐时失的血,流的泪,出的汗,几样因素混合起来所导致的可怕後果,在这一刻完全地体现了出来。他昏沈的脑袋和挨过太多次饥饿的胃,让他几乎失去了饥饿的感觉,但干渴的感觉却无法忽略。他想吞下一点唾沫,缓解一下喉咙里火燎般的疼痛,可努力了半天,口里却没有一星点的唾沫可咽。
旁边就放著药汤和粥水,任何一种都可以立刻缓解这种可怕的痛苦,可是他已经再也不愿碰任何李长空让人备下的东西,他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让他能这样彻底而痛快淋漓地污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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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有人来查看的时候,药和粥都还是完整的,萧离闭著眼睛躺在地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咽喉。那人想将药给他灌进去,他疯狂地挣扎起来,将碗摔到地上。
那人只得出去禀报。中午的时候小福子带了人过来,让人死死将他按住,将一碗清水给他灌了下去。萧离死命挣扎,中间有数次都被呛咳得几乎背过气去,等按著的人一放手,他哇的一声大呕起来,拼命吐出刚刚被灌下的水。
小福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唉声叹气,道:"萧公子,这里面没药,什麽都没有!"萧离似乎什麽都没有听见,不断地呕吐,弄得全身一片狼藉。
第二碗清水灌下去,仍然如数吐了出来,激烈的反抗却弄裂了身下的伤口,大量的鲜血奔涌出来,几乎将小福子吓去半条命。等到新换的太医何敬梧胆战心惊地给他重新处理好伤口,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筋疲力尽。小福子不敢再让人给他强制灌水,犹豫再三,终於还是带人离去,只让人在柴房里摆了药汤和几碗清水。
入夜的时候,萧离仍然半睁著眼睛,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微微!动开裂的嘴唇。过於激烈的干渴感觉,让昏迷都成为了奢望。他几乎忘记了一切,只剩下唯一的感觉,好渴──
他模糊地知道再不喝水就真的会死了。水,哪里有水?他努力地用干巴巴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拚尽全力翻过身,一点点向外爬去。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他还不想死,他得出去找水才行。
他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终於爬到门边,又花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木门打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便再也没了力气,而脚上系著的链子也已到了尽头。他终於放弃,虚脱地伏在地上,等待著陷入昏迷,甚至死亡的时刻。
一丝冰凉的感觉唤醒了他,他努力抬起头,迟钝地看了许久,才明白是又下雪了。正是隆冬时节,京城的天气虽然并不特别冷,自入冬到现在,也已断断续续下了十数日的雪了。
今夜的雪似乎特别地大,鹅毛般的大雪透过微开的门缝一蓬蓬地漏了进来,洒在他身上。他的呼吸迫促起来,几乎立刻就饥渴地张大了嘴巴,想接住漏进来的雪花。可是那雪看起来大,能够飘入他口中的却只有一星半点,丝毫无法缓解他的干渴。然而这已是他此刻唯一的水源,他不得不努力张大嘴巴,以求尽量多得到一些雪花。
可是没过一会,雪便小了,再过一会,渐渐停下,他渴盼地望著外面,可是老天没有再开恩,他失望地低头,喘息了一会,目光转向面前的地上,那里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混著底下的泥土,污浊地让人恶心。他没有迟疑,俯下头,一点点地舔著这些积雪,饥渴地将舌头能够到的雪水舔得点滴不剩。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他想爬出去,外面有更多的积雪,他低低喘息著,拼命伸出了手,却已连柴门也抓不住了。良久,他终於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寒风的吹拂下渐渐沈入晕迷。
一双靴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萧离没有反应,他已陷入了极深的昏迷中,全身开始泛出异样的淡红色,李长空觉得自己光站著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热气了。小福子小心翼翼地道:"他伤得不轻,偏还不肯喝药,又受了风寒,这才......"
李长空吩咐道:"弄醒他。"小福子心想这哪里还叫得醒?也只得上前尽量轻柔地将他拖到里面,轻轻拍打呼唤。折腾了半天,萧离丝毫也没有醒转的迹象,小福子为难地道:"皇上,怕是不成,让何太医来瞧瞧吧!"
何敬梧很快赶到,只是唉声叹气,道:"皇上,这伤病都不难治,只是他不肯用药,臣却无法。"李长空道:"你先把他弄醒。"何敬梧道:"是!"取出银针施治。
他一连扎了十几针,萧离终於微微地睁开眼睛,看著面前,眼里却空茫。李长空道:"你不是说自己绝不会自尽的麽?怎麽,终於不想活了?"萧离没有回答,他睁开了眼睛,神识却并未清醒。小福子心想他拼命要喝水,怎麽会是自尽?道:"皇上,萧公子没有想自尽,他似乎是惧怕,这个,粥水里再有那种......药!"他战战兢兢地说著,越说越低,到最後,声音几乎听不到。
李长空停了很久,才淡淡道:"叫御膳房熬些粥来。"d
没过多久,外面送进一个食盒,里面放了一碗熬得极香浓的小米粥。李长空道:"喂他。"小福子也不叫人,忙自己端了粥,小心地捏开萧离牙关,将一汤匙的粥送了进去。萧离仍是神智不清,含了粥,却没有吞下,许久,才迟疑著转动眼珠,看向面前小福子的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呕"地一声将粥吐了出来,人也疯狂地挣扎起来,几名侍卫慌忙上去将他按住。
李长空蹲了下来,托起他脸,道:"粥里没药。"萧离挣扎片刻,似乎终於累了,虚脱般停了下来,微微地喘著气,慢慢闭上了眼睛。李长空道:"你听话,我以後不会再给你用药。"萧离没有动静,又已昏迷了过去。
李长空缓缓站起,道:"叫白雁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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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双腿的白雁亭是被抬著来的,他一来就滚到地上,手脚并用,爬到萧离身上,叫道:"阿离,阿离!"摸著他脸痴痴地看了许久,才抬头道:"我能救他。"李长空淡淡道:"我信!"白雁亭道:"我有条件。"李长空道:"什麽?"白雁亭道:"给我三天时间,不许打扰我们。"
李长空脸色一沈。白雁亭呵呵笑道:"难道你怕我会对他做出什麽事?李长空,我不是禽兽,阿离若是不愿,我是宁死也绝不会勉强他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实在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你不是亲自挑选了那麽多人来作践他麽?你有什麽资格在乎他?"
李长空不答,良久才道:"你要什麽药?"白雁亭道:"我自己有药。"李长空道:"我让人送些粥菜来。"白雁亭大笑,道:"你便是把全天下的山珍海味都送了来,他还会吃麽?"李长空的脸色终於一点点变得铁青,道:"那你要如何救他?"白雁亭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道:"你不必担心。"李长空咬牙良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带人走了出去。
白雁亭看他出去,又命人关好柴门,连四周岗哨也都远远退去,他用一只手支撑著自己,趴在萧离身边,另一只手爱怜地抚摸著他如今干如枯草的头发,喃喃叫道:"阿离,我的阿离......"
萧离过了很久才醒过来,终於认出是他的时候眼里闪出微弱的光芒,似乎想牵动嘴角笑一笑,可是还没等笑容真的出现,嘴唇的开裂已因此又加深了几分。
白雁亭嘘了一声,摸索著抱住他,低低道:"阿离,我好想你。"萧离努力集中神智,看著他,张开嘴巴,却只能喘著气,说不出话来。白雁亭道:"你不用说,听我说就好。"萧离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白雁亭道:"你放心,我很好,现在看到你,就更好了。"萧离的目光闪了一下,眼里露出微微的笑意。
白雁亭道:"阿离,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可是你一定要撑住,最多三天,就会有人来救你了。"萧离的眼睛又闪了一下,比刚才更亮,可是很快,就黯淡下来,吃力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过去了,也许明天,甚至,就是今晚了。
白雁亭的眼里却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兴奋的光芒,他道:"你不用怕,阿离,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取出几颗药丸放入他口里,道:"乖,把药吞下去。"萧离勉强点头,使劲往下吞咽这几颗并不算太大的药丸,可是极度干涩的口腔却让这样一件简单之极的事也变得难如登天。
白雁亭安慰地对他笑了一笑,将左手腕举到唇边,一口咬破,喝了口血,凑到萧离嘴边,将血渡了过去。萧离有些神智不清地看著他,却不自觉地吞了下去。白雁亭候他吞下药丸,将伤口凑到他唇边,哄道:"乖,喝吧!我知道你渴。"
伤口咬得很深,滚烫的鲜血泉水般奔涌出来,萧离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吞下涌入口中的鲜血,脸上却现出了惊慌抗拒的神色。白雁亭道:"阿离,你要活下去,要不然,我这几日,就白熬了。"他痴迷地看著萧离因为沾染了鲜血而重新变得娇豔的嘴唇,喃喃道:"我这个样子,怎麽还能活得下去?可是李长空不让我死,我便也活著,这都是为了你。我知道,你总会需要我的。阿离,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我把一生都给你,把我全身的血肉都给你。我好高兴啊阿离,我的血肉,现在要变成你的血肉了。"
萧离哽咽地望著他,想要哭上几声,眼睛却仍然干涩。过得一会,他终於有了些力气,吃力地抬手压住白雁亭的伤口,摇了摇头。白雁亭便也收回手腕,随手压住,低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要救你的是谁,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说,我不会武功,不知道这里现在有没有人在偷听,反正过上几日,他就会来救你了,你放心吧!"
萧离微弱地笑了一笑,嘶哑地道:"我知道是谁。"白雁亭怔了一怔,道:"原来你知道。"不知为什麽,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失意,停了一会才低声道:"嗯,我四处游历的时候遇见过他,算得相识,後来他知道我要进宫做太医,就托我进来看看你好不好,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情况。"
萧离点了点头。两人一时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白雁亭道:"阿离,我亲亲你,好不好?"萧离点头。白雁亭欢喜地伏了上来,含住他犹带血腥的嘴唇细细亲吻。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著他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萧离伸手回抱著他,喃喃道:"白大哥......"白雁亭问道:"阿离,饿不饿?"萧离点了点头。他已有两日两夜未曾进食,又受如此折磨,怎能不饿?白雁亭将手伸到他嘴边,道:"咬吧!"
萧离吃了一惊,慌忙摇头。白雁亭收回手臂,自己咬下一小口肉,哺入他口中,低低地道:"阿离,让我的血肉,化成你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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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果然守约没来打扰,第三日的晚上,一条人影悄悄潜入了柴房里,借著些许漏入的黯淡月光打量片刻,轻轻摇晃昏睡中的萧离:"阿离,阿离,快醒醒!"萧离缓缓睁开眼睛,看著眼前形容英挺的高大汉子,道:"你终於来了!"
赫连弃强忍心中激动,低声道:"是,我来了!白雁亭告诉你的麽?"萧离摇头道:"他没说,我猜的。"赫连弃露出笑容,讨好般道:"阿离,我们心有灵犀。"伸手要去扶他,忽然见他一侧手里紧紧抱著一人,微微怔愕,道:"你抱的是谁?"萧离道:"是白大哥。"赫连弃有些不悦,道:"你把他放开吧,咱们说说话。"萧离用另一手撑著慢慢坐起,摇头道:"我不能放开他,我要带他一起走。"说著手上又抱紧了一些,他手里的白雁亭却只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