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喜欢和他绊嘴吵架.喜欢和他对谈饮酒.喜欢和他一起插手江湖里的奇事怪事不平事.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只为他一人担心.只为他一人喝醉.只允许他一人在长乐镇那个寒冷恐怖的雪夜里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只允许自己在他一人面前表现出恐惧.
(米灵感.把梦醒梦酣里的那句搬来用用.~_~)
酒庄庄主清风的三个问题尤在耳边.
"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你最快乐高兴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如果全天下有一个不能死.你希望他是谁?"
背着月光的脸上有着莫名的神色.苏妄言低语.".........韦长歌!"
"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韦长歌!"
"你最快乐高兴的时候.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韦长歌!"
"如果全天下有一个不能死.你希望他是谁?"
"...........还是.........韦长歌!"
"韦长歌!你已经把我宠坏了!"
游历天下一直是苏妄言的心愿。每年总有大半的日子在外。遇到了麻烦。首先想到的不是苏家。而是天下堡。准确的说。是韦长歌。苏妄言可以肯定。无论自己遇到多大的麻烦。天下堡的大门永远为自己打开!
每一次告别。都没有太多的离别之言。但是离远离近。苏妄言依旧是苏妄言。韦长歌也依旧是韦长歌。虽然思念。虽然明了。但韦长歌什么都没说。
没说。是因为不需要。这里是天下堡。任何进来这里的人。都要有韦长歌的应允。若是没有。即便是天皇老子。也只能是这里的暂客。
唯独对于苏妄言。这里是不需要任何招呼的地方。
想来。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来赏月。来看花。来品茶。来聊天。都一样。满身伤痛。满身麻烦。满是疲倦。也一样。
想走。任何时候都可以走。不需要任何解释。不会有任何牵绊。不需要任何累赘或负担。
这里是苏妄言的家。:)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紫色的玉令。对着月光赏玩。玉令是极为少见的紫玉。不大。只有小半个巴掌。刚好可以挂在脖子上。闪着温润的光芒。触手温热。暖暖的温度提醒着苏妄言。苏妄言虽然常年漂泊在外。但在这世上。不是毫无牵挂他的人。虽然很少用到。也足够让他安定。行的再远。他苏妄言与那个温文儒雅。雍容华贵的男子依然彼此相系着。
温暖的微笑扬起。苏妄言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紫玉令。
诗酒江湖。有那人与自己并肩。
笑傲天下。有那人与自己并肩。
花谢花开年复年。月升月落日复日。
那人。。。一定与自己并肩!!
紫玉令在月光的照射下宛若淡淡的紫色雾霭.正印了那句"蓝田日暖玉生烟".一声叹息溢出.苏妄言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那人的心意自己可以明白.可是.自己的呢?他苏妄言绝不是那种会为了报恩或者别的什么理由而把自己献出去的人!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无情也罢.愿意那样做.只能也只会是他心甘情愿!
那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呢?
拇指在玉令中间的两个刻字上摩擦."长歌".深紫的刻字合着浅紫的玉身.如同那个人一样.紫的雍容华贵.又隐隐带着神秘的气息.
(不知道算不算EG.但本质还是正经文~_~这段写的不知所云)
就在苏妄言正在烦恼自己的心意时.韦长歌正在和月泠说话.
茶香袅袅.韦长歌看着对面含笑不语的月泠.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
轻咳一声"月泠.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月泠无辜的眨眨眼.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柔声道"没事.只是觉得堡主今天很高兴."
韦长歌挑眉.不语.露出询问的笑容.
明知故问.绝对是明知故问!月泠笑眯了眼睛.慢悠悠的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天下堡要说大旱是不可能.而这附近虽说有天下堡的分舵.但是也还不到他乡遇故知的程度.金榜题名嘛~堡主早已是天下武林的魁首.而且文武双全那是天下皆知.也不算.那就只有洞房花烛夜了?"
韦长歌还是微笑.为两人的茶杯里续茶.
暗地里咬牙.月泠叹气"堡主~你就告诉我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韦长歌收起笑容.也跟着叹气."月泠.女儿家的问这个干吗?"
"因为我实在是想知道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韦长歌脸上浮出疑问的表情.月泠接着道"为什么苏大哥后来一整天都没出房门?而堡主也在房里一整天?到了晚上晚饭的时间你才出来.本来以为可以看见苏大哥的.结果堡主你就把饭菜端进屋子了!"
韦长歌端起茶杯.轻轻吹着茶沫.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从容.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月泠翻了个白眼"你不用用这招敷衍我.说吧!堡主.要不下次我就自己去偷看了!"
"咳咳~!"
韦长歌连忙捂住嘴.瞪着对面笑的一脸得意的女人.他明白.如果自己无法满足她的好奇心.只怕下次真的就是被偷看了.
月泠好整以暇的微笑."说~吧~!"
眼睛微微转动.韦长歌一手放在桌子上.淡声道"先说你知道些什么?"
月泠敛起得意的笑.免的得不偿失.抿抿干涩的唇."首先.那天夜里应该是苏大哥被吃了!"话音刚落.就见韦长歌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暗笑"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去敲门而且和堡主说了一会话.但是苏大哥没有醒.证明.很累!"可疑的红晕加深"最后.那剩下的大半天两个人单独在屋子里.....晚饭时间才出来一个.这个说明什么?"
无奈的叹气.韦长歌瞥了月泠一眼."后来...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月泠睁大眼睛."堡主.两个才.....恩....就是那个的人.在房间里单独戴了一下午.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不怀好意.你居然说什么都没做!??骗谁了!就是韦敬那个只有小半个脑子的家伙都知道不可能!"
韦长歌脸色僵硬.咬牙切齿"什!么!都!没!做!!"
"真的什么都没做?"
"堂堂天下堡堡主的话还不够可信吗?"
"当然可信.但是和某人牵扯在一起就不可信了!"
韦长歌感觉到脸上的抽搐.一拍桌子.瞪眼.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都没做."月泠缩缩脖子.眼珠乱看."那...堡主那天还想不想继续?"
韦长歌眼瞪的更大.连忙深吸气平复胸中的郁气.这个丫头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月泠一正脸上的表情.显的严肃无比.可惜嘴里的话把这份严肃全破坏了"堡主.说实话.如果有第二次机会你还愿不愿意?"
撑着额头.韦长歌苦着脸.妥协了"月泠.女儿家的这种问题别问了."
不屑的撇嘴.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幸福/性福谁去管这些."算了.看你的样子也说不出口.但是堡主.这种事在气氛好的情况下成功率比较高!所以下次就找气氛好的时候.比如今天在树林里那样.以苏大哥那种害羞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的!对了.这些东西给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韦长歌."我先下去休息了.堡主也早些休息!"
韦长歌打开布包.布包里是一个玉瓶和两本书.拿起一看.印入眼帘赫然是几个惊心触目的字"龙阳十八式"."断袖分桃集".
"啪!"两本书掉在桌子上.韦长歌目瞪口呆.
关上门.门里是彻底石化的韦长歌!月泠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喃喃自语"止血.消肿.润滑......顺带增进情趣.不愧是老堡主老夫人要我交给堡主的上等药.效果真的不错."
5
越是靠近大漠天亮的似乎越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东方已经大亮.韦苏一行起的很早.预计今天就可以到离酒庄最近的那个绿洲了.
饭桌上摆放着简单的食物.苏妄言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而韦长歌却只吃了一点.月泠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吃饭的样子.
苏妄言吃的虽然比较快.比较随意.但是举手投足间亦不乏世家的良好教养.看上去很舒服.至于自家堡主嘛..当然是优雅至极.可惜现在有点僵硬.看来昨晚的刺激有点太大了.不过..这么放过这两人那是不可能的~_~
月泠放下筷子.状似不经意说道"堡主.昨夜给你的书看了吗?"
正在喝茶的韦长歌一听之下.呛着了"咳咳~咳咳~"两眼瞪着月泠.
苏妄言不明就里.连忙拍拍韦长歌的背.帮他顺顺气.
月泠似乎很惊讶的道."堡主..怎么了?"
韦长歌转头对着苏妄言笑了一下.又回头看着月泠.咳了两下."没事!"丫头.别在添乱了!
"堡主.书你到底看了没?"月泠一挑眉.我是在帮你啊!
韦长歌怔了半晌.该怎么说了?才挤出一句"没看."这个还不是捣乱?
月泠微微皱眉"可是堡主.这个很重要的!关系到天下堡今后啊!"我辛辛苦苦找来的.你居然不看!!!
韦长歌毕竟是韦长歌.收拾好心情.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儒雅."月泠.你对天下堡的忠心我明白.但是没有那么严重!"月泠.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这事急不得.
眼角瞥见苏妄言疑惑的样子.心中一动.银牙微咬.微憋秀眉.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虑.月泠暗暗为自己的演技喝彩."...........是!"急不得!小心苏大哥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苏妄言也不愧是苏妄言.看着韦长歌和月泠眉来眼去.心底没来由的有些不愉.声音也不自觉带着点点冷意"韦长歌.到底是怎么会事?"
拿起茶壶.为桌子上的两人续茶.借机思考对策.等茶壶放下的时候.已经考虑好了.足可见天下堡堡主韦长歌的急智."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昨夜月泠给我送来了天下堡边关分舵这些年的收支和一些情报.其中有点问题."抱歉了.边关分舵的各位.不过好歹也是天下堡的下属.没事..恩...........应该.
苏妄言一听完.就瞪着韦长歌.厉声道"出问题?你堂堂天下堡的堡主怎么能不管了!要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出了乱子怎么办?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读是读书人!果然不假!!天下堡众人全靠你吃饭生活.韦长歌!!你居然不管!!!.................."
月泠在一旁看着.眨眨眼.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堡主.那药了?你用了没?"默哀.可怜的堡主!被压的死死的.
苏妄言先是怒气冲天.可一听药.立马又紧张起来.药.不就是生病受伤的时候吃.按奈着怒气.问"你受伤了?"
韦长歌温柔的笑了起来"只是前些日子有些头疼.不碍事.妄言.......谢谢你!"韦长歌很明白.怎么可以让爱脸红爱生气爱吃醋的苏妄言安静下来.(堡主.汝撒谎..就这么随便!脸都不红!............不愧是吾家的堡主~_~)
果不其然.苏妄言微红了脸.移看眼."我只是担心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以后游历天下谁给我解决那些帐单."
韦长歌倒是不在乎他那些别扭的话.还是笑盈盈的看着他.苏妄言被他看的脸色红晕加深.那种温柔的似乎可以滴出蜜的眼神.和那夜的一样.
月泠暗地里瞥嘴.又被混过去了.悄悄的离开客栈大厅.不当蜡烛了!(PS那个年代米电灯吧~_~用蜡烛代替)
韦长歌也在暗地里松口气.过关了.要是妄言真的要问是什么书.那...........抖.只怕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就在两人都在想各自的心思时.客栈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就是那天在客栈里的那对父女.
老父看着两人.腼腆的笑了笑.那年轻的女儿一看见韦长歌立马红了脸.低下头去.韦长歌回已一笑.从打扮来看.应该是普通人.
苏妄言也收拾好情绪继续吃饭.安静的客栈里时时响起筷子碰到碗盘的声音.
可惜这样的安静没过多久就被打破.大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那天在树林的遇见的猛虎寨众人.(还记得米.就是那个打扰小韦小苏豆腐的那个)
打头的依旧是那个高大的壮汉.后面跟着的也依旧是那个背着金丝大环刀的壮年男子.和那个三角眼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最后同样是五六个随从.
为首的壮汉看到韦苏两人有些发怔.没想到又遇见两人了.不过没有在意.随即又看见那对父女.眼睛一亮.也没说话.找了张桌子坐下呼喝客栈掌柜弄些吃食.那桌子正好在那父女旁边.韦苏两人对面.正好可以看见苏妄言.
猛虎寨众人大声的交谈.杂乱的声音让韦长歌微皱起眉.苏妄言瞧见了.也对这声音有些不奈.轻声说"回房吧.休息下就起程."韦长歌笑着点头.两人放下筷子.向楼梯走去.没想到刚回房间.就听见惊呼声和嘲笑声.
"三寨主.看啊.这丫头不错!!"
"放手!!.干什么!!"
韦苏二人出门看去.这一看.苏妄言已经拿起长剑.韦长歌皱眉.暗叹.又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很普通的情况.那些猛虎寨的人看见人家姑娘动了色心.想要劫色呗.
姑娘长的也是秀美.带着几分妩媚.在这很少见到女子的地方也是个美人.
随从甲(......反正只是龙套)"小姑娘.就跟着我们三寨主吧!保准你有吃有喝!"
随从乙(........)"是啊!看看我们寨主.这肌肉..这块头!!"
随从丙(只是龙套.只是龙套)"来吧!来吧!"说完.伸手去抓那女子.
女子被抓住.一把摔到那个高大的壮汉.也就是三寨主面前.三寨主搂住姑娘.凑上去.就想亲人家.可怜那姑娘被吓的脸色发白.
那老父连忙求他们放过女儿."各位大爷.放过小女吧!求求你们了!放过小女吧!!"
随从中又出来一个.一把推倒老父.嘲笑道"求求你别在叫了!我们三寨主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然后就是一顿打骂.老父被打倒在地面.头破血流.女儿被一个随从拉着.
按照小说定理来看.一般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最后都是被主角给阻止了.所以苏妄言和韦长歌来了!
一道厉声打断了楼下的喧闹."皇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这句话真土.泪)
楼下的众人抬头一看.是个青衣的青年.身形消瘦.却是佩着长剑.旁边是个书生模样穿着蓝色华服的公子.正是苏妄言和韦长歌.
那几个随从看着苏妄言.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来的小孩子.快回家去吧!"
"这里不安全!!快回家抱媳妇去吧!!哈哈哈哈!!!"
"小伙子长的这么漂亮.莫不是女扮男装!哈哈哈"
苏妄言挑起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见.有意思.他苏妄言可不是那些软柿子.今天不把他们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们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真的是米话了.泪)
旁边的韦长歌听见这话皱眉.有些不愉.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妄言.居然被人这么说.(其实吾怀疑是不敢.下面是打戏.不会写.将就吧)
苏妄言也在不多说.抽出长剑.跃下楼梯.闪入人群中.长剑幻化出一道道剑影.转瞬间.那几个随从已经倒地.却是没有一点阻挡.
坐着的几个首领一看自己的部下瞬间被打败.心头大动.三寨主和背着大刀的汉子立马围上来与苏妄言游斗.二人虽然武艺不错.却也不是从小习武的苏妄言的对手.韦长歌知道肯定是这情形所以也就没有下来帮忙.只是注意着几人的行动.
那个三角眼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针桶.对着苏妄言就要按下去.却在这时.一小截断木击中了他的手腕.立时鲜血留出.捂着伤口.转头寻找阻止他的人.就望进一双冰冷的眸子里--韦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