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二十位神官若是平分在四个国家,就算其中一个国家国势略微昌盛於其他三国,也并不是什麽可以惊天动地之事啊!
当我发问後,海公公几近震惊的看著我。。。-_-|||| "你竟然没有听说过传说?!"
"传说?什麽传说?"不好意思,我刚刚空运而来,不是很清楚这里的风俗习惯。
"得到了二十位神官支持的帝王,便可称霸天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辉帝是一位贤君,他精通治国之道,同时也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君主。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同理,他想得到天下。不过想得天下的应该不止他一人,其他三位皇帝想必也对统一四国觊觎已久吧。只不过木野国的日渐昌盛成为了一根爆发的导火线罢了。
另外三八的海公公还告诉了我蓝雪公主是辉帝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天性善良纯洁,高贵优雅,是‘世界'的不二人选。而‘恶魔'夜瞳则是个老男人。。。他已经做了87年的神官鸟。新上任的‘愚者'叫秋曜,是皇族外戚。另外两位木野国神官分别是‘魔术师'陆闲芝,‘节制'虞蕴忧。
唉,宫里面是不是真的很无聊,你看看海公公那八卦的样子,讲起宫中一些所谓的"野史"脸上的肥肉都跟著兴奋的颤抖。我对於东家长李家短最没兴趣,跟我个讲这些倒不如和我说说这屋中哪些东西比较值钱。。。呜~ 抱著枕头半躺的贵妃椅上,我渐渐有些迷迷糊糊起来,之後便睡著了。
醒来时,屋里点著蜡烛,身旁坐著个人。
我开始并未意识到这人是谁,还以为是海公公仍在给我灌输"野史"呢。随意撩了撩衣服,"海公公,我有些冷。。。给我拿条被子好麽。。。"
海公公半天没动,仍坐在我身旁。我努力缩了缩身子,很困,还没睡醒,但是觉得有些冷。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一把抱起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上了床。
海公公一把老骨头,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力气?!
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定眼一瞧,抱著我的竟然是辉帝!
12
有些惊慌,有些惶恐,我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我。。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海公公!"情急之下,称位措辞我都忘了,本来嘛,古人说起话来就超麻烦,这种时候你让我怎麽个循规蹈矩法?!资本家都找上门了,为了钱途,偶们要冲冲冲!
辉帝看著乱了阵脚的我,嘴角竟挂著一丝笑。
"没关系,还乏吗?接著睡吧,若肚子饿就唤海公公给你传膳。朕已经传令下去,你留在宫中的这段时间,就由海公公伺候著。"辉帝静坐在床头,看上去慵懒而高贵。
"谢谢。。谢谢陛下关心。"我盘腿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看看他。虽然自己现在外表并不逊色於他,但气质上实在差太多了。起码就现在认识的人来说,辉帝,林神官,蓝雪公主,各个外貌出众,一表人才,气质更加高人一等。至於夜瞳。。。对其内在不予评论。
"与我独处的时候,你可以用‘你'‘我'相称,不必过多拘泥於礼节。"
我没吭声,一个有野心的皇帝,想收买一个老百姓的信任?!貌似我没多少利用价值吧?
"为何不说话?还是怕我吗?"辉帝伸手捻起我散落的一缕头发,轻抚过发稍,双眼未从我的脸上移开。
我略微吃惊,不想他会突然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但想想大家都是男人,没什麽好怕的。也就原地不动,随便他摸摸头发,看看我的脸蛋儿。以後可以考虑看一分锺收一两银子。。。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指尖滑过发丝,声音悠扬飘荡在空气中。
"陛下抬举我了,草民怎麽比得上您的故人。"我尽量屏住呼吸,我们两个人貌似贴的太近了,我几乎已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我说过,与我独处时,你可以不用敬语。"他双目锁定我的双眼,带著一丝威严道。
我不想表现的与他过分亲密,伴君如伴虎,外一哪天我说了令他不爽的话,他就用以下犯上为名要砍我脑袋,怎麽办!况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会儿给我甜头,指不定一会儿要怎麽算计我呢!
"谢谢陛下抬举。不过小的只是个游走与市井的百姓,不敢直呼陛下‘你'‘我'。好比穷惯了,吃过於油腻的东西容易拉肚子。还请陛下收回城命。"
他松开我的头发,起身背身对著我,"敢在祭天仪式上不跪天地,敢於在大殿前不跪皇帝,而现在却称自己是游走於市井的百姓。。。吗?"重新面对我时,辉帝的嘴角擒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知从哪儿来的自信,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些而生气,毫无理由的,我也笑了起来,"是啊,我只是个平凡的,贪财的百姓。。。而已!"故意加重"而已"二字,对他眨了眨眼,觉得辉帝接下来的反应肯定会非常有趣。
他愣了几秒,接著哈哈大笑,"好一个贪财的百姓!你问你,你可读过书?"
"可以算读过,也可以算没读过。"我想了想答道。
"那我便当你读过书,能作出那样的诗句的人,肯定读过书!"他慢慢走近我,双眸闪著星星点点亮光。
"那样的诗句?!我何时作过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脑袋。
"不记得了?昨夜你喝多了花醉,一直半躺於坐席上。我走下殿与众神官共举杯时,你轻声吟了首白话文的诗歌。"辉帝对我微微一笑,月光洒在他的雪白的肌肤上,如同水银般耀眼。"生命中,不断有人离开或进入,於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
我略微呆滞了几秒,这是我十分喜欢的几米的一首诗,是他参加挚友葬礼时,为其妻子所作。第一次读到时,就特别喜欢,不明原因,只是喜欢。
"那并不是我作的诗,而是另一位诗人写的,是他为死去的挚友之妻而作,一首悲伤的诗。"我微微垂首,身在异乡,我仍孤单一人。
辉帝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我面前,良久。
我收起情绪,重新微笑著抬头看看他,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虽然是首悲伤的诗,但是一首好诗,对吗?"
他淡淡点头,"这麽说来。。。你识字,对吗?"他也崭露一抹笑容,不过给我的感觉不大好。
-_-||| 说来说去你不就想证明我读过书!"识不识字很重要吗?"
"我需要贤才,识字当然更好!"他的眼神中有几分欣赏。
我一怔,"你需要的贤才绝对不是我。"
"但所有在场的神官都认为你是个可塑之才,夜瞳与雪儿也向我大力推荐你。我是个开明的君主,接纳每一个臣子的意见是我的责任。"他的笑容加深。
"可那诗并不是我写的啊!"我立刻起身,皇宫内人际关系复杂,阶级斗争激烈,我不想淌这混水。
"这并不是重点,一个人的才能并不能看他会不会写诗!况且。。。我也不会让你白做事,每月可是都有饷银的哦!"辉帝笑的好奸诈啊啊啊!
"多少?!"虽然知道是个坑,但我一听见"钱"便义无反顾的跳鸟。
"一个月五十两。。。。。黄金。"他故意顿了顿。
哈喇子要流下来了!!五十两黄金!貌似还是包吃包住,这麽好的差事,竟然落到我头上!我林冬冬,OH NO,我林岱玉终於也有发达的一天,哇哈哈哈哈!
"一口价,不准耍赖!"某只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
辉帝笑盈盈看著我,"只有赏你的份儿,绝对不扣你饷银。"
"成交!"钱钱钱,有金子赚啦!
"那你也答应我,与我独处时不要拘泥於宫中的礼节,就当和朋友聊天,可好?"
"没问题!!!!"正好不用磕头了,嘿嘿。
"这便好,已经很晚了,你早些歇息吧。"辉帝理了理龙袍,准备就寝去鸟。
我点点头,下午这一觉,把今晚的神官宴也给睡了过去了。
临走前,他回头定神看了看我,身後挂著一轮静月,明亮的黑眸泛著霸气,举手投足间高贵的气质显示出皇族的自信,"忘记说了,我叫梁蓝辉,别号辉帝。"
备注:
生命中 生命中
不断有人离开或进入 不断有得到和失落
於是 於是
看见的 看不见了 看不见的 看见了
---------几米
13
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天生就是个穷人命?!穿越时空之後一直没睡过柔软的床,好不容易昨夜铺了两层被子在床上DIY了一个柔软的小窝,早晨起来。。竟然落枕了。。。老天爷,你是不是存心整我?!看不惯我过舒坦日子啊!TNND,气死老子了,大清早就别著肩膀,脑袋除了放正,根本不能扭动。这是我平生落枕最严重的一次!
海公公早上伺候我起床,见我气乎乎的落枕,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要给我宣御医。
"哎哟,林公子,怎麽好好的睡了个落枕呢!昨个夜里你不还特地吩咐老奴多拿几条被子给你,把那床铺的跟一层云似的!让我瞧瞧,有没有肿起来?"边说边上前小心翼翼掀开我的亵衣瞧个究竟。
我气的已经什麽都说不出来了,不会命中注定是个穷人吧!不要啊啊啊!>_<
瞧了半天,海公公半个字都没挤出来,我有些著急,不会真的肿起来了吧!
"海公公,你倒是说句话呀,好歹惊呼一下,哇,肿的好高之类的!瞧个半天都不说话,吓人!"
海公公为我披上亵衣,微微一笑,"老奴瞧了半天,这也没红,也没肿,怕是伤到了筋骨了。但我也不是御医,不好随便开口,怕吓到林公子您。要不这样吧,我先伺候您洗梳,再派人去唤御医,让他帮你看看要不要紧。"
我松了口气,既然没红也没肿,那应该不要紧。落枕,过个几天就没事了,不必惊动御医,怪累人的。"既然没肿那就不碍事了,过个两天自己便好,只不过我这两天脖子不能扭,行动会略微迟缓,还请海公公多照顾照顾。"
"诶,公子这是什麽话!奴才本就是陛下派来服侍您的,这点小事乃份内之活儿。"海公公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典型太监总管爱巴结的样子,不过很可惜,我只不过一个小老百姓,没银子给你打赏,怕是徒劳鸟。
"海公公客气了,客气了。"我嘿嘿一笑,僵著脖子去洗漱。
海公公在一旁边服侍,边告诉我今天辉帝的日程安排表。他一早上完早朝後要陪众神官半日雪都游,看看皇城内的百姓生活,寻访一些店家经济状况。下午与众神官於御花园赏花观景风雅一回,晚上自然是最後一顿神官宴。而要接见我,则要待到明日神官们都返回自己的国家後。
这种小事我不介意,既然有一天假期,我自然恳请海公公陪我回夜瞳家中一次,天牛,春燕姐姐还在那儿等我呢!可海公公说,没有辉帝的令牌我不可随便出入皇宫,一句话就把我给塞了回去。
郁闷的我除了吃饭就是在宫里闲逛,看看花花草草,看看自然风景,本想去辉帝的後宫溜达一番,也算不枉穿越进宫欣赏美景,但海公公说,那是禁止的。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可以亲临後宫,我一个来路不明的百姓,怎可随意进入後宫。当然"来路不明"是我自己从海公公话中总结而来滴。。。
这下真是要闷死了,进不去,出不来,我会憋死的。。只能在御花园的一个偏僻小池塘边喂喂金鱼。不过说来这宫中的金鱼可真肥啊,炖汤肯定美味,我边喂边想哪天抓一条自己补补身子。
"林公子好雅兴,独自在这儿喂金鱼。"身後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害的专心致志想金鱼汤的我差点翻进池子里。
稳住身子,我带著愤怒的眼神望向企图"谋杀"我的人,竟是林神官!瞬间,怨气烟消云散。"林神官也好雅兴,不陪陛下赏花作诗,来这儿看金鱼。"我微微一笑。
今日他穿的是水蓝色的袍子,上面绣著金丝图案,腰间别著块玉佩。头发上仍插著根红木簪子,部分头发披落,一双杏仁眼闪著孤傲,美到人心坎里去了。
"我只是不想参加无聊的赏花会,自己在宫中随处逛逛,恰巧碰见今天请‘病假'的林公子而已。"林神官甩了甩衣摆,优雅的坐在我身旁。
"请病假?"我瞪圆了眼睛看著他。
"早晨一起寻访雪都,众人都向辉帝提议邀请林公子一起参加。可辉帝说你病了,不便行动,只能作罢。但。。。如今看来林公子完好无损呢!"他的语气中带著淡淡的讥讽,我知道他是误会了。
海公公打小报告也真够神速,这麽快便将我落枕一事告诉辉帝鸟,不亏是宫里的太监总管,八卦到家了。"林神官怕是误会了,我的确身子不适,辉帝并不是拿这个作为挡箭牌。"不好意思笑一笑,上一次是喇叭花过敏,这回是睡宫里落枕,我这脸算是丢到家了。"昨夜睡的不好,早上起来落枕了,脖子根本不能动,行动很迟缓。哈哈,穷惯了,睡好的床竟然会落枕。。。唉。。。"
林神官一听,立刻收起了不屑的表情,转而瞅著我的脖子,"睡落枕了?有没有宣御医?"
我僵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次落枕好疼,"不过落枕而已,过几天自己便好了。您放心,我这身子撑惯了,不碍事。"
他微蹙眉,"还是叫人看看吧,外一落下什麽病根子。。。"
"林神官说笑呢,这还有什麽病根子。你们贵族把个落枕搞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对於我们而言,这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可以说是何足挂齿,哈哈!"我贻笑大方,话中并无讽刺之意,但感觉这麽说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不过既然话都已出口,我就不要越描越黑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