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 第一部 逆境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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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东边的天犯白肚,我们才气喘吁吁的回到打着哈欠的十二王爷面前。
"不错嘛。" 十二王爷撇撇嘴吧,没有太多的话语,径自的在卷纸上写下些什么。
 
"累死了。" 印荷接着倒头睡,黑白小貂接着贡献他们的体重,当作压被子的活生生的镇尺。而我终于也在印荷隔壁睡下了。

真是疲劳攻击战,三天来的三更半夜,完全打乱了人体的生物钟,就算是无力高强的高手,也会在这样的轮番轰炸下处于体力的最低谷。
十二王爷看见我和印荷,连眼皮都懒得眨,指了指入口。连一个字都懒得说,看来他也因为睡觉的时间被弄乱而不高兴。
"这回又是什么?还是八卦阵么?" 印荷跟着我的背后。
"不,这是八卦阵的活用。。。"我看着眼前的巨石,骤起了眉头。
"啊?"
"躲开,它是活的。"
不仅仅是活的,而且是具有防守性和攻击性的阵势。攻击性的对象会冲着入阵的一切活的生物来,而防守性的则会想方设法的隐藏信道,以往的八卦阵,我们不过是在几个岔口选择正确的一条。如今的这个,则是连岔口都要隐蔽起来,找不到,只能在原地打转。
"日岩,我们干脆放弃好不好?等时间一到,十二皇叔就会放我们出去的。"
"印荷,这样的阵势,除非把整个山头拆掉,否则不可能放我们出去。你想想,要十二王爷把整个山头拆掉,就算他有千军万马,也要两天两夜,到时候,我们不是困死,就是累死。总之会丢掉半条小命。"
"那怎么办?"
"印荷,往高处走,高处才能看清楚地形地势。快点跳上去。"
我和印荷只身一越,跳上了岩石
"印荷,根据我的指令,踩着步伐出去。"
"嗯。"
活生生的八卦阵,打头的人反而比较省心,前天一宿,我把所有的阵势的书籍都办了出来,大概记了个百分之八时,也就是说,印荷在前,按照我说的踩点,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因为这个阵势是活的,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精确的判断,否则很有可能一步错,步步错。但是印荷不知道的是,他走过去之后,我就不能用同样的踩点了,因为他每动用一个阵点,真是会立马自行变幻,而我必须根据短短一瞬间的变幻,做出对我做有力的判断,要跟上印荷,还不能让自己失误。真是耗费双倍的精神体力。好在印荷也很博学,虽然他对兵法阵势不怎么热中,但是毕竟是八王爷的儿子,小时候没少被灌输这些知识。有一半的时间并不拥我来指点它,他也能顺利的踩道正确的阵点。这倒是生了我许多着前顾后的心。 但是看见印荷犹豫的时候,我一样要推他一把就是了。
活生生的八卦阵虽然难破,但是也不要求百分之百的准确就是了。而且即使一步走错,还是有机会扭转乾坤,不过更加的困难罢了。

精神高度集中真得不是人干的活,几个时辰下来,我已经大汗淋淋了,背后都湿透了。连顶着烈日顿马步都没有这么辛苦过。可是钱不着村,后不着店,看不出来我们走了多元,也看不清楚还剩下多少路要我们破阵。只怕到了天明的时候更加的不好办,虽然太阳能让我们看清楚地形,可是我想这个阵势恐怕会在天亮之后增加更多的迷魂别阵。那么没有办法了,找不到破点,只能硬闯,几年来的深厚内力此时此刻就靠你们了。
我往前一跳,印荷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他是娇生惯养的,体力已经透支了,要不是倔强的不肯认输,我怕他会昏倒。
"日岩,干什么?"
"你帮我看着后方,我来破阵。"
"你要做什么!"不等印荷大声阻止,我已经把面前的岩石劈裂开来,一时间移动的阵势停止了变换的步伐,可是,下一刻间,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暗箭,我拉着印荷飞越在暗箭的前方,如若有一个闪失,就是中箭,虽然不至于身亡,可是也代表重伤。我相信十二王爷是不会在箭头上涂抹毒药的,不过,也说不定就是了。

"日岩,小心。"在印荷的呼叫声中,我看见了朝我飞过来的飞刀,不偏不已,正好朝着我所在的位置的中心,我一个鲤鱼翻身,没有躲过去,飞刀刺入肋骨,位置偏上,没有刺中心脏,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
"日岩,你没事吧。"印荷跑过来,要检查我的伤口,我阻止了他,如果此时拔除刀,我很可能因为流血过多而眩晕,大大的不利于破阵。
"走吧,我们一鼓作气,一定要冲出去。"倒是疼痛的感觉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的精神处于亢奋的边缘,深深的晕了一下内气,抱起印荷,轻轻的起步。

"不简单吶。"再度见到十二王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脸不再是那么可怖了,反而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因为见到他就证明我们终于出来了。
事后知道,破阵的除了硬闯的我们,就只有印嘉和印焕了。印焕带了一个专业的道士,听说是阵法的专家,而印嘉则偶然间找到了突破点,轻轻松松的破阵。
不过,此时此刻,我由于精神突然放松,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想到印荷。。。
"日岩,你先休息吧,我保证把印荷皇侄平平安安的护送回八王爷府。"听到十二王爷的保证,我送了一口气,不过,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点了我的麻穴和睡穴。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内,也不是在八王爷府上。我突地坐立起来,发现胸膛已经被缠上了绷带,看来十二王爷并非要置我与死地。
"你醒过来了。"不过,睁开眼睛看见他那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让人不舒服的脸不是什么意见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罢了。
"印荷。。。"我的问题还没有出口,就被打断了。
"放心,他正在八王爷府上,等待你的消息。"
"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我看着他,揣测他的目的。
"你受伤了,八王爷府太远了,不如来我的府邸治疗,比较近,印荷皇侄也同意了。看来他,很在乎你的麻。"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难道他在吃醋?因为我和印荷太接近了,所以他想要支开我,好接近印荷,不过,印荷可是你的亲侄子,你这个豺狼野兽。
"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吧。"看着他毫不介意的坐在我的闯上,我防备的挪了挪地方。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日岩,这里是我的十二王爷府,而你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十二王爷玩味似的看着我,那种大量猎物的眼神让我突然心怦怦直跳。
"你可是很幸运能被我看上,我以前不喜欢你这样强壮类型的,毕竟没少年比较柔软,抱起来也比较舒服,不过,使你的话,我到愿意试上一试。。。"
虾米?我的大脑运转不灵活,小脑也反应不灵敏,前一秒钟我还以为他把我当成情敌,怎么这一秒钟他就把我当成情人了?莫非是我头脑不清晰,还是他头脑不清晰
"王爷,请自重。"我咬紧牙根挤出来这么一句话。恨不得把他撕碎了下酒。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我的咬牙切齿,伸出火红色的舌头,低下头,那半弯的舌尖在我的胸膛中心留下了一条银丝。
这我才意识到,我大难临头了。

8.提示

"王爷,这不符合您的身份。"我并非没有力气甩开他,但是我却没有那个胆量。响当当的我身在十二王爷的府邸,躺在十二王爷的床上,还刚被十二王爷救了。如果伤了他,或者就算不伤他,也可能被灌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地牢,永世不的超生。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深深的运气,把内心的火热都硬生生的压下去。
但是看着他舔弄着我胸前的肌肤,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忍住推开他的冲动,可是还怕万一推不开他就弄巧成拙的演变成欲据还迎的无聊把戏了。我看十二王爷并非当真对我有兴趣,我就像个死鱼一样的一动不动好了,我看他一方面唱什么独角戏。

"真是的,你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许久,他径自的玩了好一会儿,才气闷的停下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眸。
废话,要是有反应岂不是中了你的计?听说他不喜欢我这么人高马大型的,(哎,逆境的文章中头一次出现体形强的煮饺。以往的不是美少年,都是美青年。主要是前一段时间中毒,看了春抱后,就迷上了岩成的裸体,发现不一定是美少年才有那番风情。)而且十二王爷喜欢拥抱的肯定是一些比他身材小巧的少年,风情万种的那一类。相反,我跟他相比,体形个头都差不多,连肌肉都不少一块,他对我不可能有太多真心。除非是要追求征服的快感。看着同样一个强大的男人被他压在身子底下,满足他卑鄙无耻的虚荣心而已。
"哼。一点妖媚都没有。。。" 十二王爷接着在我的耳边吹风,我只当他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娈童,怎么会有妖媚?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的身上站立起来,收拾收拾领子口,摆弄了一下眼睛前的基座凌乱的碎发,又恢复了以往那似笑非笑的令人火大的笑容。
"多谢王爷高抬贵手。"我冷冷的说着。
"不必客气,这次且先放过你,我们下次再斟酌。" 十二王爷突然冲我嫣然一笑,我的内心起了个大大的疙瘩。
"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不会儿再找上我了吧,这可是非常时期,如果我多次拜访,可能会造成王爷的不方便。"
"怎么会呢?" 十二王爷居高临下的问。
"不怕别人说有漏题之嫌疑?"我看着他。
"我的监视到此已经告一段落了,剩下的考试要由皇上亲自出马了,托你的福。我千辛万苦的赶回来,总算忙完了,要不是皇兄这么信任我,我才不回来淌浑水。对了,日岩,你知道如今皇上对谁的评价最高?"他突然问我。我觉得屋子里边的空气遣送未有的冰冷。
"当然是十二王爷您了。"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猜测谁的评分最高,"王爷想要暗示什么?日岩一节盲夫,不会猜谜。"
"我和你这么坦诚相见了,你还跟我打马虎眼。" 十二王爷眉毛一跳,再度坐在我的床边,大胆的打量着我的胸膛。他的画外音真是让我不舒服。
"我是很坦诚了,不过坦诚是需要双方面的。"我示意他还衣冠楚楚。
"我倒是不介意对你坦诚,不过,想必你也明白隔墙有耳,防不胜防的道理,迄今为止的比赛成绩嘛。该说是你的意料之中了,还是出乎你的意料呢?"
"你是说?"我抓了条上衣,跳下床。
"你去哪里?"背后凉丝丝的声音。
"回府。既然是非常时期,我是印荷的侍卫,必须时时刻刻的跟着他。"我最后瞪了一眼十二王爷。
"其实,你可以不必淌浑水的。。。你若答应,我把你从印荷那里要过来,怎么样?"戏虐的声音。
"。。。"哼,小人。

回家的时候,看着熟睡的印荷,我再度确保了一下四周的部署,才在屋子外边米起眼睛来。
如今,印贞讨厌印荷是不争的事实,可惜印嘉棋高一着,印焕很想要皇位,印崇又是鲁莽的人。多事之春啊,希望夏天赶快过去。

大概过了几天,果然如十二王爷所说,新的一轮比赛又开始了,还是打着以文会友的旗号,召集了各个小王爷,加上了不少新贵,也就是官僚们的儿子亲戚等等等等。我看皇上还没有老糊涂,想要借此机会发展人才。

"记住我的话,切末出风头。"八王爷在我和印荷穿著整齐出门的那一秒钟,再度重复了这句话。印荷挥挥手,我点点头。出风头,果然还是不好。

前几天的大会是对对子,吟诗下棋,可惜我都不行,哪怕三四年的刻苦训练,我的中文水平也仅仅限于能书能写,但是中文的复杂,博古通今的内容让我无法掌握,索性老老实实得跟着印荷,看他听得有趣,我也尽量的不扫兴就是了。
最后的会试必须要由印荷单独前去,反正是在大河殿的正厅,里外的护卫严谨,暗中藏匿的高手如云,我倒是不认为谁会傻到在测试的时候意图不归。
"考试题目拿到了么?"我看着印荷,他反正不是来出风头的,倒不怎么紧张,已久的沐浴着春风,笑的灿烂。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拜见十二皇叔的时候看见了他身后的几尊木人。"
"木人?"我问。
"做功真是精细,就是真实的有些毛骨悚然,不晓得这些木人和试题有什么关系,难道要我们辨别他们的个性?" 印荷开玩笑的看着我。
"印荷。。。"我拉着他,走到了正厅外边的湖水前。
"做什么,这么神秘?"
暗中激活内力,将湖水吸引到我的手掌中。印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眼睛中只有迷茫。
"水"我用水滴在他的手掌中心一比一花的写下了一个字。"水"
"日岩?""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还有。。。反之亦然。"默默的在另外的一个手掌心写下了"火"这个字,来不及把他擦干,就只能看着印荷被叫走的身影,我慢慢的叹气。不晓得我这么给他提示是对还是不对。风头可以不出,但是也不能让那些人出。

正厅内。。。
"第一道题目,三个木偶,代表三种不同的人,哪一个可以重用,哪一个不能用,哪一个要慎用。"翻开字条,就看见这道题目。
考题是同时进行的,在不同的大殿里边,由不同的人监视。
"印荷,你的答案呢?" 左相阮绍明看着印荷。
"我试一试。" 印荷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那三尊木偶,把他们拿到了大殿门口,看见了远处冲他微笑的日岩,印荷放手把三个木偶全部扔到了水里。其它的人目瞪口呆,这是否是亵渎皇室的证据?只有左相阮绍明挥挥手,是以他们不要插手。

慢慢的,两尊木偶浮出了水面,一尊完全沉底,一个木偶冷冷静静的站立于水面上,一个木偶面朝天背部被水淹埋。
"我知道了,那个沈入水底的木偶不能被重用,因为无法知道他的真实面目,那个完全浮出水面的可以重用,因为他光明磊落,面朝天的木偶要善用,因为我们只知道他的表面,却不知道他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印荷慢悠悠的回答着。
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印荷的用意。

答得好,我赞叹地看着湖对面的印荷,为了防止作弊,我必须远离他的身边,只能默默地从湖对面看着他。不过,从左相阮绍明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我知道印荷答对了。

回到大厅内,印荷打开第二张字条,
"第二道题目,三个木偶,对酒当歌,一个喝的是水,一个喝的是酒,那么另外一个呢?"翻开字条,看见这道题目。
果然,另外三尊木偶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眼前,看起来他们的衣服都湿漉漉的,仿佛真得喝得定名大醉了一样。印荷凑上去,闻了闻,可惜,酒精和水的味道被浓重的熏香遮掩,除了又让人打喷嚏的感觉外,什么也闻不出来。"
"要是那么好辨别就好了。。。" 左相阮绍明看着有些像是小狗一样的印荷,好笑的说着。
眼看半只香的时间就要到了,印荷站在那里,默默的想着,刚才日岩说什么来着,水,反之亦然。盯着那半只香,奇怪,今天算时间的香是用香腊代替的,对了,日岩说过火。不过,要是弄错了就惨了,烧坏了的木偶怎么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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