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上部 下 逆境丛生

如今就算把金矿摆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毕竟金子是从沙子中掏练出来的。除非是知识渊博的淘金师傅，谁也不知道所以然。

“嗯。看造化了。每十天换一个地方。每次挖的石头都要标记，研究。储存量大的先要研究出来是个什么玩艺儿。”给我个太空金属，给我也造不出太空飞船。

“咱从坎城入口，循着山脉，每次坐落在半山上，让人四处挖凿，”老头子展开地图。“如今行了少说千余里地了。挖也挖了几千处地方。”看了看箱子中的各色岩石，土壤。“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天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跟着你去吧。”

“为什么？”

“傻人傻福，就你那旺夫命。说不定你随便一踢就踢出来个金疙瘩！”

“>！！！我承认我有福气，但是不要老是说我旺夫好不好，至今单身汉一个，我旺过谁呀？”

“哎，其颜不是盛传两头羊换回来的下金蛋的小母鸡么？呵呵呵呵呵。”

“老头，想打架直说。”

“嘿嘿，早年看你面相手相就知道你是旺盛的面相，将来身份地位财富福渊都超高。虽然年少经过些许波折，但是从此之后一帆风顺，而且有贵人相扶。你仔细想想。你是哪一年开的运，这之后到过那些地方，干过什么事情，就知道老头子的面相没看错。”

“你个雕刻的干什么学习面相？”说我不迷信是假的。外公就是个玄乎的要死要活的老家伙。老妈还特别看星座书，等方便给人成功配对。

“雕刻的时候布个什么排比阵法都要考虑天干地支。星宿斗移，不是那么简单的。好的可以祈福，坏的东西可以招血。所以研究过这些玄妙的东西。可惜我女儿不在了，她比我更有灵性。”

“。。。戳到痛处了。哼哼。”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老头子瞪着我。“所以当年我就在想，碰到你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老天要我活下去看看，你究竟能成什么大器。是福是邪。如今看来，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呢，其颜有今天你的功劳可比下金蛋的母鸡大得多。嗯，小可查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当初。。。”

“当初什么。”

贼贼的笑着。“嗨，当初我被卖给你们族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护短了。左警告，右耵聍。生怕我把你带坏。也不知道谁带坏谁。”

“小可查是个好哥哥。在他被窝点鞭炮都没事。”我表示赞同。

“。。。算我白说。”

“这个白白灰灰的石头是什么？白玉石？可以雕刻我的墓碑。不错。烈士纪念碑就是这么来的。哎，你干吗瞪我。”自从皮蛋睁开眼睛，就不怎么老实了，除了让我抱，其它的人都碰不得。整天跟撒了欢儿似的跑来跑去。越跑越大，越跑越结实，如今跟个小号的金钱豹一样大了。吃的也越来越多。不过就是不吃生的，每次都撒娇似的等着我亲手给他烤好肉，他才开口大吃。别人喂都不行。

“那是白梨石。”

“白色大理石。我知道。可惜这里道路不方便，不然也可以用送回去雕刻个头像什么的。”

“笨。道路不方便，就不可以就地使用么，干吗非要建立你的墓碑，建立个宫殿什么的多好！”老头子叫嚣。

“我在这深山野岭要宫殿干什么，又不金屋藏娇。”

“算了，跟你无法沟通，净找气受。”

“哼。”我知道白色大理石不错，可是这又不是人人追求富丽堂皇装修的二十一世纪，“这种石头，放在这里，除了能雕刻石碑，墓碑还能做什么？而且交通不方便来的，运输都得不偿失。还不如找点能盖房子用的东西。咱也露宿了几个月了，我都睡石头睡疼了。”

“乌鸦嘴。”

“喂！可是你找我来的，不是说我能踢出个金疙瘩来么？”

“嗯。”老头子从我的脚下抓起来了一把土，仔细闻了闻，然后小心地用拇指捏了捏。“没错了，盖房子的东西有了”

“。。。这么快。什么东西？石灰么？”

“就算没能踢出金子，也踢出来了泥灰。凑合了吧。差不多，石灰有了，粘土有了。你来看看。”老头子咋呼着。

“可以盖房子应该不成问题了。”泥瓦匠师傅点头。“就地取材，这里应该可以建造不少。”

“那正好。让我们的人都安营扎寨下来，就在这里找个水源，盖点平房，用白色大理石铺地做台阶，都不浪费。以后一个月全体人员集体动手盖房子来。”

“好！”

晃晃悠悠，我来熟地也半年多了。虽说这里气候不错，一年四季变化不大。山顶常年积雪，山下温暖春风，半山腰也够冷的。四处常青，绿水长流。瀑布，岩石，山峰，看起来是很秀丽的没有被破坏过的大自然风情。（因为是盆地，请参考四川。）

可是也禁不住无聊。整天面对着树木，荒草，山石，泉水。偶尔发现溶洞，温泉，奇松，也能欣赏半天。

而我，吃了半年的烧烤，也吃腻了。偶尔发现野生水果觉得甘甜入口！幸好塔塔偶然来这里看望一下我。虽然没有一个月一次，也有两个月一次，汇报一下建城的情况，还有外界的消息。洪泛区今年没能种上粮食，返乡的人也不多。粮食依旧紧缺，隐患逐步出现，小规模的叛乱开始兴起。虽然只不过形成了流匪占山为王，很快的就被剿灭了。吕国内外堪忧。

小可查领着十几万余众热火朝天干活，不少作坊都因此暂时停工，赶去帮忙建城了。部队的人已经超过了四万，除了要训兵，就是大面积的种植农耕，毕竟食物充足才能保证顺利进行。

当然，也不关我的事。

我唯一关心的是我的宫殿，找了个依山傍水地势不怎么高的平原。周围都是绿草，树木，蓝色绿色清透的湖水还可以漂流。往山下走有温泉溶洞瀑布。上山下山的路也被我们开垦出来一条铺上了石子。

宫殿远看灰不溜秋的一片不怎么起眼，进来可是富丽堂皇，大理石被打磨剖光铺地铺墙，洁白神圣，有一种超俗的感觉。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建立得很高。我很满意了。毕竟这里荒山野岭，建多大都没问题。只不过所有人习惯了睡地铺，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不少帐篷立起来，大家各睡各的，偶尔一两个睡在外边滚来滚去的。

除了大理石，这半年我们也发现了岩盐，可惜除了个别岩盐纯晶体可以溶水蒸发后食用。大部分的岩盐矿石凹凸不平，目前没想出来要怎加工，才能变成食盐。作罢。

还有铁，这里的铁矿不少，也分三六九等。打铁的师傅研究了两个月，才摸索出来。然后在铁矿附近弄了打铁的铺子，开始叮叮咚咚，干起老本行。研究一些武器，盔甲，农耕器具之类的。虽然这个年代铁矿量产少，青铜为主。但是根深蒂固的我还是认为钢铁比青铜结实，故命人专攻打铁。颇有成效了。

除了铜铝铅铁，还有不少叫不上来名字的矿石和金属，可惜以前参观地质博物馆没有注意过。不然。。。也就算了。留给后人开采吧。

还有几处被怀疑可以淘金的山面，流沙溪水丰盛。只不过这里没有人会淘金，也就作罢。

这附近产量最多的还是花岗岩和大理石，泥石材料。但是也只能用来盖宫殿，自娱自乐。反正不认为能运输出山，除非弄来个十万二十万人开山辟路。

当然，地下煤的产量也不少，源源不断地送到铁匠那里做成焦炭，当柴烧了。

所有发现中，不是运不了的就是不认识的。可能唯一有些收获的就是硫磺矿和硝石矿了。说来也奇怪，这两矿的地理位置还真近。真不知道怎么没碰在一起爆炸了的说？

当然，还有我偶尔‘踢’出来的祖母绿矿石，猫眼矿石，等珠宝外，其它的可以忽略不计。九月份，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全体打包回家过年的时候，塔塔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说。出什么事了？”揉揉太阳穴。

“小可查。。。小可查他。。。”塔塔的眼皮跳动不停。

“被抓走了？被绑架了？被撕票了？”塔塔一直摇头。“被强奸怀孕了。。。哎呀！谁打我？”

小可查从背后满脸黑线地走出来。“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好话。”

“嘿，老大不要怪我。小可查说要来接你回家过年的。我被挟持了，所以不能提前报告。”塔塔赶紧看情势不对，溜走了。

“你来了。那不就是没事。干吗骗人。”

“哼，看你会不会担心我。”

“幼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能不担心么？不过我担心有什么用，我这里离你那么远。你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让我也省省心。”

“这些话，好象我来说比较对吧。我一向好好的，倒是你四处倒腾。”小可查摸摸我的脑袋。“寒。”

“干吗。用什么东西砸得我的脑袋，都起包了，可恶。砸死两千万个脑细胞又。”

“我想你。”

“嗯。这还差不多。”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好吧。”

“嗯。回去让你吓一跳。”

“为什么？”看着他高扬的嘴角。“莫非建好了，这么快？怎么。。。不然你也不会擅自离开。”

“嗯，从中土找来了二十五万苦力。每日持续工作八个时辰。终于把第二城建立起来了。第三城墙也开始动手了。”

“那就好。不过这么多人。。。管得过来么？”

“当然。”

“东西够吃么？”

“嗯。”

“别忘了还要上交的。”

“没问题。”

叹口气，可能是辛苦也不愿意让我担忧了，摸摸他的眉毛。更深沉了。不过晒黑不少，有进步。但是怎么好象又长高了呢？莫非我没长个，他长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满头黑线。

“你瘦了。没好好吃饭吧。”

“不错了，起码有馍馍可以吃。还有不少野味可以烧烤。不过就是吃腻了。”撇撇嘴。“这里的不少动物估计你见都没见过的，我都吃过了。我们还驯服了温顺的一些当牛羊用。连兔子都圈了一堆，繁殖快的天天吃兔肉我都呕死了。”

“呵呵。收拾一下吧。我们回家。就能吃上好吃的了。”

“好吧。你这回来带了多少人。虽说我们没弄出来多少东西，但是零零碎碎地也找到了不少，还打造了不少。怕不够运送的。”

“嗯。带来了五百人。够了吧？慢慢走，不着急。”拍拍我的脑袋。

十一月份的时候，我们终于赶了回去。算一算，我也一十九岁了，还有两年就及冠了，到时候可以选择离开家。自己立户。不过估计是不可能的，小可查还优哉游哉的不着急成家，记得他说过他不成，我也不能成来的。

“哎？我们的玻璃红酒什么的还能卖出去？”

“那当然。”

“不是说灾情严重，粮食都吃不上么，还有人能买奢侈品。”

“吃不上饭的还是老百姓。当官的富余的照旧夜夜歌舞升平。你去吕国皇都，占国沿海城市看看，就知道什么叫做醉太平了。”小可查说。“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堆积了那么多，不赚钱也就亏了。何况我们这几十万人都需要钱。”

小可查叹口气。“我们也算自成一国了，货币什么的都需要兑换。”

“这倒未必。如果能在各地开上我们自己的钱庄银号。那么我们的货币也算流通了。”

“困难了些。不过。。。让塔塔给你说吧。”

“我们的酒楼目前开了大概恢复十三家了，还在占国南部继续开了二十五家。当铺业开满了七家。效果不错。就像小可查说的，富人还是很多的。浪费粮食的也是别人管不住的，酒楼日日满座高朋，酒楼外边就是乞丐四处乞讨。这倒方便我们物色一些有本事的人便与拉拢。

一些灾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只不过因为大水的关系，房契地契什么的丢了不少，一些恶霸趁机圈地。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都有。”塔塔叹口气。顿了顿。“看着这些情报我都心寒。”

“嗯。现在我们除了控制粮食，棉花，青铜铁，黄金珠宝，玻璃红酒药材等。倒是鼓励一些有本事的人开些小作坊什么的。赚钱发展。”

那剩下的还有些什么呀？真像是个大资本家。不过这目前也是必要的。以后再慢慢放手不迟。“嗯。不过酒楼住店只我一家。如果不够，我们多开几家不成问题。”我指了指自己。“不过小型的摊位或者食铺子作坊之类的我不会阻止。而且吕国人占国人喜欢一些小玩意儿，比如说丝绸刺绣瓷器陶土等。

塔塔，既然第二城建好了，那么我们也该多开些酒楼了。不过食堂还是就两个足矣。”

“知道了，要开几个呢？分散开来还是集中在一起。”

“先开十个，使用学徒师傅，让可可西安排。菜色什么的可以份爱来。比如说一家酒楼喜辛辣食物，另外一家清淡为主，不用太分散，最好两家能开在斜对面，只当鼓励内部竞争。”

“好的。”

“户籍登记的工作也基本上完成了。”小可查插嘴。“我在想既然第二城要开放，那么所有入住的商人旅客什么的就算无法统计，也应该留个姓名什么的。”

“这就是开酒楼的好处了，既然所有酒楼都是本家的，我们可以要求他们留下姓名年龄，家乡。所带货物品种和入住目的什么的。方便查询。当然也要告诉本城居民，收留外来客人可以，但是要报告给巡逻的什么的方便管理。省得出了杀人灭口的问题。”

“至于住房。”

“嗯，其颜族人当然可以拿到房契了。”我倒是不怕，这年头，就算房契在手，土地依然是统治者的。赶人走什么的都是小可查说了算的。“外姓的本族人也可以。不管是不是和外族人通婚的。可以交换或者买卖，但是要经过土地管理部门批准。当然，对于其颜有突出贡献的，比如说郎中，秀才铁匠，纺织婆等等也可以优先拿到房契。根据贡献和家人数量给于。

贡献多有优先挑选权。部队人的亲属也不能忽略。最好能让部队家人群居，方便调配。不过等这些人的孩子长大了就只能在第二城墙内找地方住了，第一城墙内要我说还是留些空房子当仓库的好。先这样吧，房子不好分配呢。”

“嗯。也该着手入住第二城了，虽说我要带头。”小可查看了看我。“不过让一部分人搬家恐怕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