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霜不是笨蛋,他很任性,除非他自愿。。。"我叹了口气,"而我就是个笨蛋,真真正正的笨蛋,我不该相信任何人的,我不会再这么傻了。其实,我可以依赖的人只有我自己。我不该奢求的。霜那么美好,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粗人,这个傻瓜,这个笨蛋,这个白痴。"
"不要说了,殿下。为了一个背叛您的人,不值得。我虽然很想提醒您,可是我没有做,我好后悔,我应该早就告诉您的,可惜,霜殿下是我的主人,我无法。。。对不起。殿下,我以后会一直跟着您的,我不会背叛您的。"
我微笑着,扭过了头。如果,你早一点说出这些话来,我会选择相信你,可惜,我累了,我不要再做一个笨蛋了。即使是一只野鸭,也有自己的生存本领,也许那些本领在白天鹅的眼里微不足道,但是,作为一只野鸭,足够了。
所以,我不能放弃。为了一个不值得我爱的人放弃。
"那是西渡的大军吗?大概有多少人?"我靠着柔软舒适的垫子,问。
"那只是西渡的御用护卫队而已。西渡的军队不再这里,在西科拉山脉接受训练。"贾回答,不时地测量着我的体温。
"殿下,早餐好了。" 鸣端过来一碗流质的食物。
"怎么还要吃这个。我要吃肉!"我不满地皱着眉头。
"殿下,您的身体还不是很适合消化那些物质。" 贾老老实实的教育我。
"我不吃这些东西,没有肉,哪来的能量恢复。去拿烤鸭来,我要吃烤鸭。不然,我就拒绝进食。到那时,受训的人是你吧?"我邪气地看着贾。
贾无可奈何地出去了。
"殿下?您的精神终于又恢复了。" 鸣高高兴兴地说。
"那当然,我总不能躺在西渡的床上一辈子。"我别有用意地说着。
"既然知道法对霜不会有什么威胁。我们,是不是也作客够久的了?"
"殿下?你想要?"
"我不会乖乖地呆在这里的。你还有人身自由吧?"我问。
"不多,我只能到这里侍奉殿下,还有回到我的房间,那里也有重兵守候。"
"霜哪?"
"殿下?" 鸣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只是需要用到他而已,他跟我的体形差不多的吧?"
"我知道了,殿下,我会打听清楚的。"
"用扑克牌来交朋友,是最有效的了。"我微笑着。
贾推开门,身后跟来了一个推着餐车的女佣。
"您要的早餐。"
"我饿了这么久,一起吃吧!"我拉着鸣和贾坐下来,心情很是愉快。
"霜殿下住在东翼,很少有人见过他。"
"那就好,怎么把他骗过来?"我冥思苦想着。
"这么办好了,从明天起,我会告诉贾,我睡不着,你悄悄地建议他给我的食物里加一定量的安眠药。然后,3天后,我会生重病,病倒在床,每天都昏昏欲睡,只是除了吃饭的时间以外。等过了一个星期,你去求贾,要他把霜带过来看我。到时候,再说吧。"
"好的。"
10天以后,我终于又看到了霜,只是,时过境迁,面目全非。我对他的那一份依恋已经褪去,剩下了空洞的情感。
"亚,你还好吧?"
他还是很担心我的吧?我自嘲地想着。毕竟我那么真心诚意地对待他。我那么溺爱着他,他很难恨我这样的一个人吧?即使我长得很像那个让他嫉妒的光。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让他主动邀请我,我都不再怪他。我拿得起,放得下。
"是的。"我露出虚弱的笑容,伸出手。
"你呢?还好吗?什么时候回双子城?"
"我,再过一段时间吧!反正,回去也挺无聊的。亚,对不起。我开始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他,而想要报复。但是,你是不一样的。可惜,我爱的不是你。不然,我们一定可以很幸福的。"
"没有关系的。我不怪你了。"
"殿下,请喝茶。" 鸣端上来两杯红茶。
"我不要。我要喝酒。"我不满意地命令。
看着霜将那杯茶一饮而尽。他慢慢地倒下了,我抱着他,将他平缓地放在我的床上,面对着墙,露出了黑色的头发。又用被单盖住他的身体和脸庞。
"我先混出去。你搞定了贾以后。。。"我说着。
鸣点点头,慌慌忙忙地推开了门,门口有两个士兵,"快,殿下不舒服,快叫贾过来。"
那士兵正准备跑,被我打晕了。鸣也打晕了另外的一个士兵。我们把他们绑起来,藏到屋子里的衣柜内。我又抽出那把匕首,割下了他们的蓝色的头发。然后迅速地退去他们的衣服。
鸣去找来贾。
"殿下?您怎么了?" 贾过来,在门外问。
"我累了,想要睡觉,在门口看好,不要打扰我。"我出声。
"好的,殿下。" 贾转身,却被鸣吻住。他愣住了。
然后,我穿着士兵的衣服,带着厚厚的帽子,还有蓝色的头发,开门,出去,站在门口当门神。
辛苦你了,鸣。我在心中默念,竟然让你牺牲色相。太对不起你了。
"你干什么?"
"别生气嘛!" 鸣痞痞地笑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地打情骂俏。
"下次,再这么做,我就给你一针!" 贾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又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
"知道了。" 鸣回答。"我在这里看着吧,你先回去睡觉吧。殿下病了这么久,你也很辛苦。"
"你好好看着殿下。" 贾转过来,对我说。
我点头,不敢说话。直到贾的身影消失。我和鸣又再度回到屋子内,将事先骗来的佣人的服装穿上。然后把士兵的衣服物归原主。并把那两个被我们下了药的士兵摆在门口,尽量用他们的宝剑,将他们支撑在门前。
"走吧。"我看了看满意的杰作,我对鸣说。虽然割下了他们的头发有些不对,但是,我也无可奈何。
鸣大摇大摆地领着我去了厨房,打着亚殿下要吃他亲手烤的肉的旗帜,没有人阻拦。有没有人多看一眼蓝色头发的我。
"终于出来了,好象出监狱的感觉。"我伸了个懒腰,对着也变过装的鸣说。他带着我先前做的蓝色的假发。脸上贴了一块大大的‘疤痕'。他不满地看着我,我从被我们打晕的厨房人员那里,又A了一些银色的头发。我的黑色的头发不是很长,所以,盖住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穿的还是女佣的装束,反正我的身材瘦小,扮成女人也不成问题。更何况,这种变装的想法在这个时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们压根想不到才对,不如这样好了,等我回到双子城的时候,隐名埋姓,办一个莎士比亚戏剧团,天天公演,保证火爆,能赚大钱!我胡思乱想着。
7 角斗
"你说,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发现?" 鸣问我。
"最多只有1天,霜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是,门口的士兵是轮班的,只到明天中午,加上贾那个家伙会时不时地过来看病。就曝光了。然后,他们最初会怀疑,因为霜还睡在床上,但是,当他们发现你也没有守候在床边的时候。。。他们会追着线索,因为我们割了他们的蓝色的头发,所以他们会通缉一个蓝色头发和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子。这样,我们又可以混过一些时间。明天中午,我们可以到达哪里?"我推开门帘,看了一下黑色的夜空和马车夫。
"大概能到达西渡渭河。" 鸣说。"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尚的森林,而是要去上都呢?"
"他们都只知道我要回双子,尚的是最近的一条路,他们的追兵也会选择那条路,不管我们逃得多快,也快不过训练有素的西渡骑兵吧?所以,我们顺着西克拉山脚,往东去上都,从那里在想办法回双子吧!"
"有道理,只是,亚,你为什么要回双子?没有了他,你回去做什么?你以前是在尚的住的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回答。
我不能把追兵引到莫的那里。
"跟紧我。" 鸣搂着我,在渭河西边的城市,联斗的大街上徘徊,我们需要找到人带我们过河。我尽量地靠紧他。这个地方跟双子的感觉差了很多。街上的男人很多,也有不少浪荡的妓女,穿的脏兮兮的。街道也杂乱不堪。还好,我又换回了男仆人的装扮,让人以为我是鸣的奴隶。
"老板,我要一间屋子。" 鸣用着嘶哑的声音,对着酒馆的老板说。
"好的,好的。"肥头大耳的蓝头发的老板看了我一眼,带着我们走到了楼上。
"好可怕!这里的气氛怪怪的。"我等到老板收了钱,退出去,出了一口气。
"这里是角斗者的天堂,也是地域。街上竟是一些落魄的角斗士,被驱逐的下人,香阁的人,这个城市的规划很不好,因为离西渡的都城最远,所以历代殿下都不怎么管理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大杂烩。什么三教九流的角色都有。因为在这里犯法,也很少会受到制裁。"
"角斗?你是说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
我的手抖了一下下。曾经那些可怕的记忆又涌现我的心头。我看着我的手,为了生存,我曾经杀死过奴隶同伴。那些跟我差不多一样大的男孩子,我们被逼着用双手将对方撕裂,看着鲜血洗刷着我的心膛。
"怎么了,冷了吗?" 鸣给我一件外套。我摇摇头。
"我想去看角斗,可以吗?"
"那些角斗士们,是低下的人种,为了金钱,不惜杀死自己的同伴,还有就是被部队处以军纪的士兵,这些人都是一些为非作歹的人。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明天是满月,会有祭祀天神角斗仪式,应该不那么血腥。"
"那是什么?"
"每个满月,还是处子的孩子到角斗场的中央,与野兽们搏斗。胜出的人可以享受贵族的称号。不少穷人家的孩子,都跃跃欲试。没想到,那些野兽是不长眼的。"
"贵族的称号?很重要么?比命还重要?"我摇摇头。这些东西,我生下来的时候没有,死亡的时候也带不走,所以我从来不在意。
看着那壮观的古罗马式的建筑,我的心里其实并不怎么高兴。看到了光辉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人的牺牲,可惜,没有人在意的吧。看台上那些珠光宝气的贵族们,只是喜欢血腥,享受残忍。对于他们来说,撕碎一个人类的身躯跟死掉一只狗是一样的,都只是具有娱乐性。
我和鸣站在稍微低级的看台,因为鸣的蓝色的假发,我们还算顺利,没有人找我们的麻烦,也没有人质疑我们的出现。
看着那皎洁的月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那颗红色的星星,一闪一闪,仿佛要爆破一般。
银发的年轻的男孩子走了出来,隐隐约约的,他的身后似乎还排着更多的孩子。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疯狂呼喊的人们,和发抖的孩子,既然畏惧,为什么不回头?你可知道,一旦畏惧,你就已经输了。
轰隆一声,场子另外一头的栅栏打开,一只狮子冲了出来,被饿了几天的野兽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而兴奋地斯喊着。那个男孩子手持长矛还有一面盾牌,小心翼翼地前进。
我又摇摇头,那笨重的东西救不了你的命,反而会阻挡你逃亡的速度。
狮子迅速地冲过去,扑了上去,那个男孩子用他手上的盾一档,狮子没有吃到美味,一个反扑,从旁边再次袭击。显然,男孩子的反应不够快,他还没有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就被狮子撕碎了咽喉,狮子满意地品尝着他的佳肴。观众席上传来了失望的叹息。仿佛为过于短暂的节目感到不满。
"还好吧?" 鸣看着我,担心地问了我一句。
"我猎捕过狮子,我不害怕。"我平静地回答。
"我不是说狮子,我是说那个孩子。。。你的心地太善良了。"
我不是善良,我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目前来说,由于我耀眼的发色,巴结我的人都挤破门槛了,哪里来的得罪我的人?
狮子慢慢地摸着他的嘴,又用嘴梳理了一下他那沾满鲜红的热血的皮毛。
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第二个男孩子被送了上来。
而场地的另一个门,一只饥饿的豹子也被放了出来。
刚吃饱的狮子似乎不怎么着急觅食,但是嗅觉灵敏的豹子已经出手。我看了一眼那个无所畏惧的男孩子。我的血液冰冻了之后,又沸腾了起来。
8激战
"莫!"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天神保佑我还来得及。
"亚?" 鸣在我身后呼喊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已经跳出了看台。
观众台上沸腾了起来。
"怎么多了一个人?"
"无所谓,反正是送死的。"
美丽的黑豹发现了从天而降的第二个人,他突然转变了方向,又往回跑了一点,然后猛然地扭头,用他那漆黑的眸子瞪着我。我也看着他,豹子是最不好对付的猎物,他们的速度极快,他们的牙齿极锋利,从来不一下子咬死猎物,只是慢慢地撕碎。而母豹又是最难对付的,她们及其地狡猾。只有看准目标,才下手。她们的脾气火爆,一旦惹怒了他们,可是要拼命。
我从旁边的的武器架子上抽出了弓箭,挂在背后,对付豹子,弓箭的速度绝对不够。我又从架子上拿出了一把短刀,别在腰间。最后,我的手里举起了长矛。
"亚!是你吗?"莫终于认出了我,"亚,你回来了?"
"笨蛋!你怎么来干这个?"我怒火冲天地大骂。
"亚?"莫很受伤地看着我。
"别发呆了,不想死的话,退到墙角去!"
"亚!"
"快去!我没有精力对付两个野兽的同时,还要保证你不受伤。举着盾牌,背靠墙角。不要出声,也不要动。"我跟他说话的同时,不能掉以轻心,那美丽的豹子正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机会。
"啊~奥!"可惜,我没有算对,最先出手的是狮子。他扑过来,想把我扑倒在他的身下。我猛然地从它的右侧跳开。而那只豹子,也蠢蠢欲动地挪动着步伐,准备伺机行事。糟糕,我要一方面躲避雄狮,还不能把目光离开那母豹。我的额头渗出了汗水。我不畏惧,但是我紧张。我心慌。
雄狮不放弃,旧招再使,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来,又向我扑过来,而母豹子也开始一步一步逼进。背负受敌,我必须出手了。
没办法了,我抽出短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雄狮,等到他扑上来的时候,我猛地滑倒在地上,伸出手臂,握紧刀柄,使劲我全身的力气,从它的胸口划下,由于雄狮飞扑的惯性和我的力道,他的腹部被我划开了一道口。献血混着直肠涌了出来,留了一地。
"嗷~嗷"他发出了痛苦地争鸣。而我知道,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就会不顾一切地扑倒我。我迅速地跳起来,准备再次出手。
我一个转身,"小心后边!"
我本能地弯下身体。那黑色的身影就从我的头上飞了过去。好险。我的心一刹那停止了跳动。这下,我要面对着两匹野兽。我再次举起我手中的刀,那母豹子机灵地往一边躲闪。
而我的目标不是她,我对准了雄狮的左眼,扔了出去。正中目标。雄师再次受到打击,又一次发出痛苦的嚎叫。
观众台上早就沸腾了,怒骂声,加油声,嘶喊声,震耳欲聋。可惜,我没有心情去向他们身鞠躬。我还有两头发疯的野兽要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