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又一次冲过来,而母豹子却没有及时下手,大概是因为我伤害雄狮的样子吓倒了,她必须衡量对付我的后果,和如何对我下手。我拾起地上的长矛,一个地上翻滚,到达雄狮的右边,我看准了时机,双手举起长矛,刺向他的心脏。由于我用力过大,矛的一头深深地扎在土地里,那雄狮挣扎着,想起来,却被长矛制止在地上。他痛苦地吼叫着,声音越来越小,地上的血液越流越缓。
"亚!"莫的喊声迟了一步。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那只母豹子的牙齿近在眼前,我只来得及伸手,她本来冲向我的咽喉的牙齿深深地埋入我的右臂。她不松口,而我也甩不开。就这样,我站在角斗的中央,黑夜之中,明月之下,伸出的右臂上挂着一头黑色的豹子。整个场地顿时安静了下来。
"亚!亚!"莫哭喊着,向我跑过来。
而我,嘴角扬起了微笑。左手抽出背后的一支箭,刺入她的右眼,她还是不松口,咬得更紧了,我的心颤抖着,再次抽出扎在她右眼的那一支箭,又一次刺入她的左眼。就算我的手废了,我也不会给你一个痛快地了结。我心里恨恨地想着。
她咬着我的牙齿放松了许多,看来,她终究向痛楚低头。可惜,我抽出了贴身的匕首,从她的下颌,利索地割下了她嵌在我的右臂里的门牙,她没有料到我的残忍,终于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反扑。
观众台上还是很安静,人们看着我,惊讶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这不就是你们所渴求的刺激,期望的场面?我,没有要你们失望吧?
"亚~"莫扑过来,拉着我的右臂,他的泪如泉涌。而我的右臂除了流着滚烫的血液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天神的儿子?"一个人大喊。
我愣住了,又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原来搏斗中,我的假发散落,露出了色黑色的头发。
"天神的小儿子?他的转生?"观众台暴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而我,对着被人拉着,不让下来救我的鸣,露出了抱歉的微笑,我举起我的左手,冲他挥挥手。想要告诉他我没事。
"至高无上的君王,您终于重生了。"
君王?他们在说什么?
观众台的人纷纷地跪了下来,对我曲膝。莫在我的怀中,紧紧地搂着我。
我搂着莫,由于失血过多,有些眩晕,但是,骄傲的我不允许自己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倒下。我要向他们展现,我是勇者无敌。我击败了最凶残和最狡猾的野兽,我不能倒下。
骏马的嘶鸣声划过了清冷的夜空,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了那快速奔驰过来的黑色的马。驾驶马的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下半边的脸。他丝毫没有减速地意思。我本能的推开了莫,等着那马将我踩死在脚下。就像踩死一支无法反抗的蚂蚁一样。
可是,马头一转,我被拎了起来,然后重重地降落在黑衣男子的怀抱。他又揣了一下马凳,朝着角斗场的旁门冲了出去。
"莫!"我大叫着,昏了过去。
9拒绝
"水,我要喝水。"我沙哑的声音吓了我自己一跳。声音虽然很难听,但是还是要用的。我沉重的眼皮压根睁不开。但是,我的意识还是很清晰。我听到了医生贾的声音,还有法。看来,绑架我的人又是他。(亚亚啊~他是救了你的人吧?)
"咕咚~咕咚~"我顺着本能,找到了水的源泉,不由自主地索取着。好不容易喝饱了之后,我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睡。却不知道可怜的贾早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怎么还不醒过来?你不是说皮肉伤,不要紧的吗?"
"殿下,亚殿下只是睡着了而已,并无大碍。" 贾头顶冒着冷汗。
"是么?怎么看他都是昏倒了,怎么会是睡着?" 鸣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
"殿下好可怜,收了这么重的伤,又一支昏迷不醒,殿下。你醒醒呀!" 鸣抱着我痛哭流涕。演技真差,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法瞪着亚,"为什么要逃跑?难道你就这么想逃离我?"他摔了门,出去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们逃走了,一路奔波流离,殿下的身体也不会搞得这么差。我也就不会挨骂了。"
"哼!要不是你们是勇卑鄙的手段,把我家殿下绑架过来,我们那里用得着逃?殿下的身体这么差,都是因为你们的伙食不够好!要么你就是一个庸医,根本不会看病。"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被我说重了吧?"
"去死吧你!"
"%#?%*(~"
"-*#?%¥%~"
"吵死了!"我努力睁开了眼睛。"没看见我是病号吗?不让我好好休息,要吵出去吵!"我很有气势地吹胡子瞪眼睛。却看见了手脚相向的两个人,惊讶得看着我,眼底有着激动。
"殿下,您终于醒过来了。" 鸣抱着我。
"太好了,我却叫法殿下过来。" 贾跑了出去。
"我们,又回到了西渡的宫殿了么?"我打量着四周,似乎不是。
"这里是联斗总督府,贾说您的伤势不适合移动,殿下,您昏了2天2夜了。我还以为是失血过多。可是那个庸医老是说您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总督府?"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那就。。。"
"就算是总督府,守卫也很多。你以为,让你逃跑了一次,我还会再次掉以轻心么?"法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奇怪,我还没有开口,他怎么知道我打得什么主意。
我瞪着他,不说话。
"你先出去!"法对着鸣和贾命令着。
"咳,咳,殿下的身体尚未痊愈。。。" 贾小声地说着。
"出去!"
"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贾更小声地说着。
我一头雾水。什么剧烈运动?他不会是要找我单挑吧?怎么能趁人之危?
"滚!"
贾夹着尾巴逃走了。
鸣悲哀地看了我一眼,又气愤地看了法一眼。在法凌厉的目光之下,他还是无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感觉怎么样了?"法坐在我的身边。
"除了有些疲劳,我还好。"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竟然为了一个克里暗人做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你是善良呢,还是愚蠢。"他抚摸着我的脸。
"我不善良,我也不愚蠢。"我摇摇头,"只是,我无法看到救过我的莫受到任何的伤害,知恩要图报。"我坚决地说着。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为什么,你的眼里总是那些无关轻重的人。"法叹气。
"霜也是,莫也是,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开着我呢?我才是你的另一半。"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眼里有着真诚,如果,我先遇到你的话,我想,我也会爱上你的。只是,时过境迁,我现在不再奢求什么了。
我微笑着。"也许,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借口!"法不满意我的回答,怒气冲冲地拉开我的被单。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我就将我压倒了他的身子底下。他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墨子泛着幽绿的光,那是带着情欲的目光,刺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当然知道他想要得是什么,因为我以前也这么注视过霜,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这么注视过霜?这个想法让我浑身恶心地发抖。我努力推开他,却被他反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法,放开我。"我无可奈何地叹气,希望可以和他理性地沟通。
"不放。"他用着一种‘看你怎么办'的小孩子的语气对我说。
"法。"我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如数吞入了嘴里。他的吻很甜蜜,跟霜的吻不一样,带着掠夺的味道,还有一种莫名的温柔。他的舌头深入我的口中,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任由他吻了个够,就让他吻个心甘情愿吧!我怕我越是挣扎,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许久,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我。
"光是想到可恶的霜也曾进享受过你的美好的吻,我就觉得嫉妒。"
"你嫉妒?你有什么好嫉妒的?霜爱的是你,我嫉妒你才对。"我说出了心里话。
"你还爱着他?"他又抱紧了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讯息。
我沉默了。
"我应该早一点把你掠夺过来的。"他愤愤不平地抱怨。
"是呀!你确实应该早一点把我绑架过来,我就不用尝试背叛和欺骗的滋味了。"我半开着玩笑。
"亚,跟我回西渡吧!好不好?"深情地询问。
"不。我要回双子城。"
"为什么?你还是对他恋恋不忘?"法生气了,他像只狮子似的扑了过来,再一次将我压倒在身下。
我平静地看着他。
"答应我。"他沙哑的声音在我的二盘响起。
"不行。"
"亚。。。"他撕开我的衣服,开始掠夺我的皮肤。滚烫的舌头在我的皮肤上游走,而湿润的唇允吸着我的胸膛,在我苍白的皮肤上印下了一个个火红的印记。
"跟我走。。。"
"不可能。啊~"我感觉到了他咬着我胸前的突起。报复似的狠狠地刺激着我的感官。
"不答应,我这就强暴你。"他坚决地说着。
"。。。那我会恨你一辈子。"我还是很平静地说着。
他抖了一下。"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双子城哪里好?"
"那里,曾经是我的家。"我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我回去,不是因为霜,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明白。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在西渡,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摇摇头,我不要你的一切。如果,一个月以前,你这么说,我可能还会很高兴。但是,我现在,只相信我自己。我要依靠我自己创造我的一片天空。你不可能懂得。我只想依靠我自己,仅此而已。
"做不了情人,就只能做敌人,你考虑清楚了,你我都是皇位的竞争者。如果,你不答应当我的未婚夫,我们就会成为敌人,争个你死我活。"
我看着他。"我对皇位不感兴趣。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是么?"法笑了,那是一种不相信的嘲笑。
"你呢?皇位对于你来说,比你最爱的人还重要,不是么?"我不想看见他这么得意。他的神情一转,又变得冰冷了。戴上面具生活,你真地活得很累。
"你杀死了光,不是吗?他是你最爱的人,不是吗?那么,当你说你爱着我的时候,你又怎么能指望我相信你的爱呢?迟早有一天,你也可能杀了我的。"
法放开了我,整理了一些衣服,最后看了我一眼,关上了房门。他没有啊争辩,也没有解释,难道,为了权利,连杀死挚爱也变得坦坦荡荡了吗?我真的不懂。那些虚伪的东西,怎么比的上灵魂上的慰籍。
10逃亡
"亚?我放你走!" 霜深更半夜唤醒了我。
"为什么?"我很好奇。"你无法忍受你所爱的人一直注视着我,对不对?这不会是什么圈套吧?"我嘲笑。
"亚。你不相信我。"他的眼睛红红的,却再也博得不了我的同情。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反问。
"亚,带着莫走吧!他就要对那个克里暗人下手了。"
"什么?为什么?莫有没有招惹他!"
"除了对你,他对于任何人都是为所欲为的。可能是你激怒了他吧?总之,他绝对可以豪不犹豫地做出这些事情来,也不管伤害了多少人。"
"我知道了,我怎么逃走?"
"我提出了回双子的请求。明天清晨,我的马车会在总督府外停留,你必须想办法到达那里。带着那个莫一起。不用担心鸣,我回把他弄回去的。"
"知道了。"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么?
"亚,我喜欢你,真的。" 霜看了我一眼,走了。
当我趁黑,打昏了一群士兵。看见莫的时候,他激动地抱紧了我,可怜的孩子,很害怕吧?
"别怕,我带你逃走。"我拍拍他的脑袋。一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不少。
"亚,你终于来了,那个人说要纳我为妃,我快吓死了。还好你来了。"他拉着我的手,不放开。
"走吧!" 霜对着他的车夫说。我们一行人在夜色的遮盖下,离开了总督府。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我知道。法马上就会发现的,我只能祈求,过了渭河,或者到了上都,法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捕捉我了。
"渭河的东边是上都森林,那里有不少的沼泽,要小心。"我听到了马车外的呼喊。
霜一直看着我怀里熟睡的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中有着妒嫉。
"他还是个孩子。"我说。"没想到惹怒了法,法要纳他为妃。我虽然不知道皇族可以纳一个克里暗人为妃,光是想到一个人可以娶无数个老婆,就让人心寒。"
"不是的,只有皇族可以纳妾。一般来说是为了血统的延续。皇族的女性本来就不多,又很娇贵,无法大量生产。有时,即使是偏妃生下的孩子,也可能是黑头发的。不过,大部分是灰褐色的不纯正的颜色。" 霜解释着。
"那些人会怎么样?"
"跟兰头发的人一样的头衔和地位。但是永远不被皇族承认。"
我摸着莫的银色的头发。"这么美丽的色泽,为什么被划分为地下的人种?"
"是天神的旨意。他最宠爱的小儿子是黑色的头发,而他最不喜欢的3儿子是银色的头发。" 霜回答着。"所以说,是天神的旨意。我们也无法选择。"
"霜,你帮我,是不是因为你不想看见法娶别人?"我看着霜,他激动地看着我。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似乎很难过。
"我不知道我该认为什么。曾经的誓言全都是欺骗,我无法看清你的真心。"
"亚,我承认我欺骗了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哪怕是法的伤害。我以为我可以做得到,但是,我发现我是喜欢你的,你的温柔,你的爱和他的狠心让我无法不喜欢你。" 霜大喊。
莫哼了一声,扭个身,继续熟睡。我们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不能看着你们互相折磨。法对你的感情很特殊,因为你是光的。。。"
"但是你却厌恶他,他越不放手,你越讨厌他,我怕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感情成为敌人,到时候,两个最强的皇子争夺地位,会带来天灾的。" 霜的眼中闪着泪水。
"我爱他,也喜欢你,我无法看着他害死你,更无法看着你害死他。所以,我能做得只是让你们分离。"
"我相信你。"我平静地说。
"亚?" 霜扑到我的腿上,抬起头看着我。"原谅我的过错。我也希望我爱的是你,我们就会很幸福的。"
"我原谅你了。"我抚摸着他的脸,那让我怀念的味道。
"不好了,西渡的骑兵包抄了我们。"窗外的侍卫大喊。
"给我你最好的一匹马。"我咬紧牙。"霜,我必须带着莫先走了。"如果再一次让他抓到,我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