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孽缘
3年前。。。
破烂的屋子里,我目无表情地看著电视里那惨寡无决的场面。
同样破烂的仓库中,几十个人围著一个人,旁边还坐著那不可一世的男人。
仿佛看见了一面镜子,人世间最丑陋的镜子,反射著我的身影。
我眼睁睁得看著‘我’在在那些人的身下呻吟,求饶,吼叫。
我的心痛到了没有知觉,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狠狠地扎入我的右手,鲜血顺著我的指尖流到了地上,被大地无情地回收。
没有人,没有人性的人。个个都是野兽。
发了疯似的任由中央的人,那令一个‘我’,流泪,晶莹的泪水,绝美的容颜,包含著冤屈,也是最後的申诉。
高高在上的男人没有动容;那些人也没有住手,
瘦小的人儿无力地挣扎,伴随著撕碎的衣服片的声音,那些野兽狠狠地进入‘我’的身体。毫不怜惜,发誓要撕碎‘我’的身躯,那雪白的,动人的,美丽的,绝望的身体。
我打了一个冷颤,感受著由内心生出的恨,痛恨,绝望的痛恨。由灵魂制造出的痛,痛苦,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拔出我右手上的小刀,再一次高高地举起来,又一次狠狠地插入我的右脚。
肉体上的承受使我又有了勇气,亲眼看著那些野兽在‘我’的身後驰骋,一个接著一个,决不间歇,一轮连著一轮,没有停留。
而我,含著泪,没有眨眼。
干枯的泪眼,失去焦距的瞳孔,伸出的苍白的手指,是在指控?还是在求饶?是在索取?还是要让我明了?
我缓缓地靠著我的椅背,闭上了沈重的眼皮,重重地喘息著,我的伤口流出了黑色的血流,那是原罪,最原始的邪恶,最罪恶的色泽。
我将我的手捂住我的心口,一幅邪恶的灵魂,一颗永远迷失的心,还有最有利用价值的躯干。我猛然睁开了眼,上苍呀!你在我们最痛苦的时候,背过了身,没有睁眼,那麽,我也要任由我的灵魂沈沦。
“杰,对不起。”我在黑暗的夜里,我点燃了最後的一只炮竹,看著那渐渐消失的星火,我流下了今生今世最後的一滴真实的眼泪。为了我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
杰,你不用再害怕,不必再孤单,不会在哭泣,不要再悲伤,因为从今天开始,上苍赐给我的一切美好的事物,我与你分享,而惩罚,我一个人扛。幸福的阳光,我们一同品尝,而罪恶与灾难,我一人独挡。
一切都有我,杰。所以,不要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了。一切都有我来扛。
1 归来
灯红酒绿的场所,我展示著我引以为荣的招牌笑容,引起周围一片低级的抽气声,下流的挑逗声,声声入耳。我没有搭理那些泯灭人性,一心寻欢的人们。我来这里,也是来寻欢的。
“您好。我叫尘。”一个并不太成熟的男孩子乖巧地坐到了我的身边。“先生,是第一次来‘红牌’吗?”他低著头,慢慢地给我倒著法国红酒,胆怯的声音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他们竟然以为我会对这种类型感兴趣。
“是的。”我给了他一个坏坏的微笑,轻浮地抬起他的脸庞。“你呢?也是第一次接客麽?”
周围的野兽被我的性感勾引得蠢蠢欲动,可惜,我也是客人,他们不敢对我动手。
“先生?”尘的脸红了,“我并不是,我不是。。。”
“什麽?”我的手放肆地深入了他的衬衣,隔著雪白的衣料,轻轻地摩擦著他胸前的突起。尘受不了我的挑逗,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想要捂住嘴,适时地阻止呼之欲出的呻吟。
“别,我想听!”我拉开他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另一只手已经深入他的西裤。
“先生!我不是红牌的一等服务人员,。。。嗯。”我抚摸著他的要害,轻轻地,而有力地刺激著他的敏感带。“。。我只是负责倒酒而已, 呜。。。”
不等他抱怨,我就用我刚喝下红酒的口堵住他的娇豔欲滴的红唇,挑逗著他的敏感带的同时,我的舌头打开了不知如何反映的尘的小口。将红酒缓缓地送入他的喉头,我在他微闭的眼睛中找到了被我征服的讯号。
“咳,咳。。。”很不识时务的声音打断了我进一步的进攻。我极其不情愿地放过了面红耳赤,泪眼朦胧的尘。小家夥,看来是被我挑逗出来了。
“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叫新妹,尘他不是我们的一等服务人员,他只是负责倒酒而已,您若需要,我可以为您提供我们的名册,任君选择。”
我冷眼打量著这位所谓的经理,一身白西色燕尾服,修长的身材,分明的棱角,绝对不带娘娘腔的阳性的美感,也是很养眼的货色。
“我要他!”我指了指他身後的穿黑色休闲服的家夥。那家夥,有1米8,比我高出起码一个头来,剪裁适当的衣服正好显示出了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简直就是个衣架子。可惜,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无所谓,做这种事,身材好就行了。我不是个挑剔的顾客。
“这?”经理新妹为难地看著那个无动於衷的男人,“先生,他不是。。。”
“没关系。难得一见的美人,”那男子从黑暗的角落走过来。
他长得很不错,似乎有些混血,带著那种天之骄子的高傲。跟我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的生物完全不同的感觉。
“不过,我从来都是在上面的那个。”他的嘴角堆其了一个弧度,很挑衅地说。
“要是你的技术好,我无所谓在上还是在下。”我冲他嫣然一笑。
他的眼中有著明显的不理解,只有一刹那,他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
“那麽,开房间吧!”他回头对经理说。
“等一下,我有个习惯,我只在我的房间做,你,”我站起来,靠在他的胸前,冲著他一半敞开的肌肉吹了一口热气。“敢来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你这样的美味,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认了。”
“可是?”新妹担心地伸手阻止我拉著要走的男人。
“我若是回不来,你知道找谁报仇!”他冷冷地说著。又别有用意地冲我坏笑。
“开谁的车?”在黑暗的停车场,他问我。
“我没有开车来。”我皱眉。
“是麽?”他看著我,打开了白色跑车的门。
我顺势划了进去,“我的手,是用来帮你达到高潮的,用来握方向盘就太大材小用了。”趁著他开车的实际,我攀住他的肩膀,咬住他的耳朵。
“要是不想我出车祸,就不要挑逗我!”
“不能同年同月生,却能用年同日死,我们,这算不算是殉情?”
“够了!杰!你要玩到什麽时候?”
听到了那久违的名字,我大笑起来,笑得泪水都泛滥了出来,好久,好久,每次听到那个名字,我都会痛彻心肺,这次,竟然也不例外。
“你後悔了?”我抚摸著他的头发。柔顺的头发触感好得不得了,还散发著淡淡的酒香。
“杰!别自暴自弃!你爱的是。。。”
我堵住他的嘴,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那个将我打入地狱的名字。好长一段时间,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忍不住自残,看著我的红色的血变成黑色,我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灵魂上的满足和清新,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有一种嗜血的动感。
“我,不是杰。”我平静地回答。“现在,你还想要上我麽?”我看著他。
他看著我,眼底有著不置信还有心疼。
“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找别人,刚刚的那个倒酒的小家夥就不错,肯定还是处子,让他在下边他也不会反对的,麻烦你,把车开回红牌吧!”
他没有调头,还是开到了我的别墅。
“你确定?”他看著我灵巧的手指解开了我的衣扣。
我不语,微笑,傻子一个。我的速度不快不满,经过多次训练,我已经能成功地掌握如何挑逗一个正常男人欲火焚身的秘诀。我脱下我的衬衣,拉下我的皮带,揭开我的牛仔裤的扣子,瞪著他的眼睛放著蛊惑的电花。
“杰。。。”他咽了一口,沙哑的声音和发红的皮肤给了我讯号。
“叫我灭,我的名字叫做原灭,叫我灭。”我拉下我的拉练,却不急於脱下我的裤子。我走向他,猛地撕开他的衣物,低下头,缓缓地舔弄著他的胸膛。
他发出了满意的呻吟,他的手也紧紧地锁住了我。
“现在,你後悔,还来得及。”
我抬头,冲他魅惑地一笑,又咬住他的火红的突起。
他的表情被痛苦和快乐扭曲变形,猛地抱起我。“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你挑起的火,你来灭,我等这一天好久了,杰。给我。。。全部都给我。。。”
他的技术还不错,虽然比不过我的上一个情人。
我竭尽全力地挑逗著他,让他欲罢不能地在我的身後索取,狠狠地贯穿和柔情的呼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求饶呻吟,我的性感身体撩人,我发梢的汗水淋淋和我带著雾气的激情迷茫眼神,都给了他最大的征服的快感。可惜,如果他喊的不是那个名字,那麽我会更加卖力地表演。
(看了三百六十又五篇H文後,我才鼓起勇气提笔,第一次尝试写H,多给些意见呀!)
2 尘之翼
整夜,我们纠缠在一起,变换了无数个姿势,每一次都能同时达到高潮,推向欲望的顶端。直到清晨,我们才抱著疲劳的身躯入睡。
我被温暖的热水弄醒。我趴在浴缸的旁边,他正在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欢爱後的遗痕。
“唐!”我扭头,撒娇似的伸出双手。他立马心痒地抱住我。
“杰。。。”他吻著我的唇瓣,温柔地汲取我口中的密汁。
“叫我灭!”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连名字都喊错!气死人了!”
我知道,我假装生气瞪眼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竞豔的感觉。我的上两个情人是这麽评价的。显然,唐看著我的眼睛发直,他的下半身也不由自主地挺大,只顶我的後庭。“灭。。。我。。。”他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来吧!我知道,你忍不住了。”我主动抱紧他,圈住他的腰身,啃著他的咽喉,承受他的另一轮的寻欢做爱。
另一番纠缠後,是另一场昏睡,醒来时,已经是第3日的清晨,
“灭。。。”
“嗯?”我慵懒地睁开双眼。
“我养你。”坚决的声音。
“哈哈哈!”可笑的男人,以我的姿色,轮得到你来提出这个要求?
“灭?”他不理解。
“不用了,我们不过是露水姻缘。高兴了,或者寂寞了,再来找我。如果,”我起身,披上黑色丝绸袍子。“我没有排满档期的话。”
“灭?你说,”他拽住我,怒火冲天。“你要和我玩一夜情?”他瞪著我的眸子直喷火。
“不行吗?你不是什麽童男,我也不是处子,难道还要负什麽责?”我冷冷得看著他。“要麽?你娶我?”我仰起嘲笑的面容。
“杰,你怎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是杰?杰?”唐看著我,迷茫地喃喃自语。
“你认识的那个杰,已经死了。”我潇洒地点了一只雪茄。他夺过去。
“抽烟对你身体不好。”
“要你管!”我任性地说著,扑到了他的身上。
“杰?”深情地呼唤著那个名字。
“叫我什麽?啊?”我微笑著,咬住了他的肩膀,嚼破了皮,尝到了血。
“灭。我爱你。”他说。“我娶你。我们结婚吧!”
我呵呵地笑了,从他的身上爬起来。
“先追到我再说吧!”我看著他,按下了铃。
“送这位先生出去吧!”我命令著管家。
管家他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灭,不要玩了,玩火必自焚!”壁炉电话的另一端,是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
“怎麽,我忠实的管家已经向你汇报了?”我玩弄著打火机。
“灭?”他祈求。“回来吧!我们都想念你。他和我都。。。”
“呵呵。”我笑笑,“不要阻止我,不要。因为,你知道挡住我道路的代价,韩,不要逼我动手解决你。”我冲他嫣然一笑。又看了看另外那个沈著的身影。
“你也一样,夜,不要阻止我。”我微笑著,关上了屏幕。
因为这一次,所有阻碍物,我会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我看著那绚丽的阳光,笑了。
跟踪绝对不是我的特长,我叹气。反跟踪才是,我本来是跟著那个在红牌工作的尘。看著他下班,凌晨4点,跟著他走到了车站,转了几班车,绕了几个圈,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简直就是山区,我恼怒地踢了一下石子。竟然还让我跟丢了,要是让那两个家夥知道,我声望何在?我颜面何存?
“先生?”胆怯的声音在我的身後喊著。我转身,对著尘微笑。
“您怎麽会在这里?”他惊讶著,还有些惊喜。
“我是来找你的。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我说谎。“我本来就是超级路痴,不过,看来我们真得很有缘呢!”说著,对他伸出手。
“先生,别!”他为难的躲开了我。“别在这里,我的婆婆在这里。”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恳求。
佳人相求,我怎麽能拒绝?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去看看你的家吧!”我霸道地要求。
“先生?”尘红了眼。“我的婆婆,她不知道。您能不能。。。?”
“阿尘,干什麽呐!有朋友来还不让他快进来,怎麽站在门口?”阴晦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位阿婆,一看就是很纯朴的人。
“婆婆,你好,我叫原灭,您叫我灭就好了。我本来是尘的的朋友,现在是他新的老板。”我主动握住婆婆的手,自我介绍。
“是麽?快进来,快进来,一看先生就是那麽体面的人,我还说尘哪里认识了那麽高级的人,原来是老板。家里比较简陋,先坐吧!我去倒茶。阿尘,别愣住了,快点招呼客人。”
“原先生?”尘看著我,有些逃避。“求求您绕了我吧!我的婆婆不知道我在红牌的事,我是瞒著她才敢去的。求您不要。。。”他揉揉眼睛。
“傻孩子,我看起来就这麽像坏蛋麽?你为什麽要去红牌?”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家里需要钱,婆婆需要钱做手术,红牌的经理是我的朋友,他介绍的,他说,我不用卖也能赚很多钱。”
“不用卖?被吃豆腐忍气吞声也算吗?”我冷眼看著他。“你没有少受欺负吧?”“还好,阿新都有替我挡掉。本来,在那里工作,哪可能不受骚扰!咬牙忍一忍,我也认了。”他低著头,玩弄手指。
“我缺少一个佣人,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我看了看忙呼呼的婆婆。“她的手术费我来负,你就给我干活偿债。”
“先生?”尘看著我,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