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出书版)+番外 BY 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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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连忙拼命抑制住笑意,一溜烟儿的出去了。

  沈潇愣在那里,半晌方懊恼的大叹道:「唉,等到洞房花烛夜,老天啊,那还要两个多月啊,当初我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脑袋的话啊?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如此自怨自艾了一番,也蔫头耷脑的出门来。

  只见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庭院中的那些桃李杏树,都微微的打了花苞,显得生机勃勃。他呆呆看了一会儿,忽然微笑起来,点头自语道:「没关系,不就是两个月吗?总会等到的嘛,反正,谢桥现在已经在我的身边了,这就已经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

  ——全文完——

  番外——销魂当此际

  具体地说,这件事是发生在沈潇大婚之前,江烈伤愈之后的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一样东西明知是永远也得不到的时候,索性不去想它,三五十年也就过了,可一旦这样东西触手可及,便连三五天也是难以忍受的,沈潇也是凡夫俗子,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日日企盼的这样东西,还是一样最让人难以忍受的物事——情欲。

  江烈伤愈后,也是无精打采,爱人原来竟是潜伏在宫中伺机要自己性命的杀手,如今群臣和太后都逼着他处死小方,只有太子有时候还能替他说两句好话,他心中也知道对方该杀,但无论如何,却是要怎么下手呢?那些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日子,那些夜半三更相拥而眠的时刻,是想忘就能够忘得了的吗?

  就在这郁闷之极的时候,他来到了沈潇的王府散心,皇上驾到那是何等隆重的事情,还好江烈吩咐过一切从简,饶是如此,王府也是忙碌了好一阵,方在下午接待了这位大贵客的到来。

  皇帝在别人眼中是个稀罕人物,但沈潇和江烈有时候一天都能见上好几面,哪还有什么神秘兴奋感,倒是谢桥,陡然见到崇拜的偶像,一朝的九五之尊,竟激动的不能自已,越怕失态,越是在皇上面前惊慌失措,江烈知道他是沈潇心心念念牵挂着的爱人,也就没去怪他。

  到后来,谢桥自己都觉得羞愧了,心里越来越紧张,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更别提哪有一点沈潇的从容潇洒了,再陪皇上坐在这里,只有更丢人,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告退,直到出来了,方擦去了满额的冷汗,心下觉得松快了一些。

  江烈便笑对沈潇道:「那就是你惦记了几年的人吗?看相貌倒也不突出,不过性情儿倒是好的,虽然拘谨,却是本分。唉,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能一条心,白头到老,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呢?」

  沈潇见他伤感,知道他又想起了小方,忙安慰几句,然后苦着脸道:「皇上你有所不知,谢桥是本分,可他就是太本分了,你说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一直过的是和尚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我还能忍得住吗?偏他恪守古训,非要在新婚之夜才和我做那档子事,唉,你就别提我这心里有多痒痒了,天天看得到吃不到不说,这种酷刑还得忍受到下个月十六号,我的命苦啊。」

  江烈那是什么人,鬼主意多着呢,见心腹的臣子一副苦瓜脸模样,念及他平日里没少帮自己出力,于是心中一软,便笑道:「你过来,我教你个法子,管保让你今天晚上把他吃进肚子里。」

  言罢,沈潇附耳过去,他便如此这般的教了一番。

  沈潇大惊,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这不是骗谢桥吗?他非杀了我不可。」

  江烈嗤笑道:「所以说你还是不懂,那谢桥对你有情的话,哪还会在乎时间长短,他不过是磨不开而已,事后就算知道你骗了他,大不了就把你踹下床罢了,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欺骗,例如你在外面金屋藏娇养小妾之类的,怕的什么?」

  沈潇细细一想,倒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兴冲冲的按照江烈所说的准备了一番,到晚间,便运用内功,将自己的颜面逼得一片潮红,跌跌撞撞闯进了谢桥房内,做中了春药的痛苦状。

  谢桥哪见过这样的情景,只吓得手脚都冰凉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及至听说这毒药是能解的,只要做了那档子事便没事儿了,方觉微微放下了心,也顾不上羞耻,三两把将沈潇衣衫褪了,又去脱自己的衣服,及至脱到一半,整个人便被沈潇抱进怀中。

  此时谢桥衣衫半褪,玉体横陈,长如泻瀑的黑发直垂到腰间,偶尔有几缕滑落胸前,掠过两点红樱,那两粒娇嫩红樱只被轻轻一擦,便略挺立了少许,看在沈潇眼里,一个平凡的人儿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忍不住就拿手先去逗弄两粒红樱,果见那两颗朱果渐渐饱满涨大,越发的挺起来了。

  他不由自语道:「奇怪,明明这身子就是敏感无比,怎地主人却不解风月。」

  若在往常,只凭这一句,谢桥早踹他下床去了,但今日此时此景,不知为何,看着沈潇,竟觉英俊可爱无比,他自己身上也微微的有些热,便软软的靠在对方怀中,嘴里也略带了些喘息,星目里含着若隐若现的一抹水光。

  沈潇本是要好好做足前戏的,此时竟忍不得了,忙忙尽褪下两人衣衫,便将谢桥搂入怀里,伸出手指探到那臀缝,稍微向两边拨开,便碰触到那朵小小菊花,指尖处察觉那娇小花心处因为外来的一点力量稍稍收缩了些,他心里一荡,在谢桥耳边轻声道:「忍着些,我替你弄。」

  当下去床头上蘸了那油膏,小心送入成玫瑰之色的密穴中,只一触,穴眼处便开了一个玲珑小孔,伴着那指头的侵入,一点点被撑大,终至放开,却听谢桥口中传来轻微的呼痛声,沈潇忙停了,待谢桥喘过这一阵儿,方才轻轻抽插起来。

  稍顷又伸入一根手指,已可闻见进出时所发出的轻微响声了,沈潇越发情动,手指在肠壁里转了一圈,只觉那处一紧一舒的似在吞吐啃咬自己的手指,而谢桥的身子竟也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扭动,他万没想到爱人性格那般拘谨,然而在欢爱时却又是如此妩媚,只撩惹的那话儿当时又涨大了几分。

  原来沈潇自己也不知道,这替谢桥涂抹小穴的油膏带有轻微的催情成分。

  因此当他将手指退出后,谢桥便觉后庭内起了一阵微微的酥痒,似乎迫切需要有东西能够填塞进去似的,稍微低头看去,只见沈潇胯下巨物也早已是怒张昂扬,蓄势待发,他心里忍不住一阵羞耻。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思念了多少年的爱人,因情爱之念一生,身子却往上挪了几分,将小穴送至那话儿的尖上,耳听得沈潇呵呵一笑,抱着他腰身的双手微一用力,自己的身子便顿时沉了几分,小穴处一阵剧痛,便纵容那话儿闯了进去,谢桥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大声呻吟呼痛起来。

  沈潇连忙放缓了动作,待到谢桥忍过这一阵,方慢慢的律动起来,短短的时间内,药膏中催情成分的威力尽显,谢桥起初还觉得痛,但几经律动后,那火热麻痒的肠肉只要一经摩擦,便是说不出的畅快,激的他忍不住便是「啊啊……唔唔……」的一阵浪荡呻吟。

  沈潇一听这声音,便觉一股血液顺着四肢百骸尽数冲上了脑门子,双手用力,谢桥细嫩柔滑的臀瓣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那被小穴吞下去的话儿也是尽根而入,两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谢桥整个人都瘫在了他的身上,任他施为,如小舟般被举起放下,只见春宵帐内,万千青丝随着主人的头部动作轻轻摇晃,青丝下是白皙的两片臀肉,一根红色大莽如擎天一柱般直直插入里面,须臾又尽撤出来,再以狂暴之态直捣黄龙,连下面的那两团硕大物事,也无片刻消闲,不停撞击那两片雪臀,「啪啪」有声,配合着谢桥「嗯嗯嗯嗯,嗯嗯啊啊……」的销魂呻吟声,好一副淫糜的景象。

  「宝贝谢桥,你的滋味实在是太棒了。」沈潇紧紧搂着谢桥忘情的低喃:「你那里又热又软,还咬的我好紧,你这个小妖精。」

  他一边说,一边努力继续操纵着谢桥的身体,让胯下巨物一次又一次狠命贯穿那里。

  而谢桥此时也完全沉浸在情欲中,只顾着「沈潇,轻点儿……啊啊啊啊阿,好棒……再快些……啊……嗯嗯……唔……」的乱叫,对沈潇那些浮词浪语根本无暇顾及了。

  忽于狂暴中,体内一点偶被触及,他只觉身上一哆嗦,一双雪白腿间早已挺立微颤的青芽再也按捺不住,「噗」的一声散出一股白雾,尽数落于沈潇和自己的身上。

  沈潇但觉谢桥的小穴里蓦然一阵绞缩,登时将自己的分身死死咬住,甚至连抽插动作亦困难起来,他正处于高峰时,哪禁得这个,霎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底下话儿已自射了。

  连续了几下子,早见谢桥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原来肠道内接二连三射满滚烫精液,早已将他弄得筋酥骨软,更难自持,于是又射出一股精液来。

  当下沈潇将那话儿慢慢自小穴处抽出,只见那可爱入口因为长时间的贯穿,一时犹合不拢,还呈一个小小圆洞中,几滴白色精液流淌出来,在雪白大腿上蜿蜒,而那朵菊花这时方吞吐着开始闭合,渐渐又恢复成原先模样,只是周围颜色却仍艳红,宛若一朵盛开的红梅般动人。

  沈潇的话儿从抽出那刻起便又雄姿昂扬,他坏心,故意等那小穴刚闭合时,便突然又闯了进去,因有精液的润滑,却是一点力儿不费,那谢桥还以为可以稍歇,却又突然遇袭,只惊叫了一声,便又沉溺在沈潇带起的另一段欲望波涛里了。

  到得第二日天明,沈潇一睁开眼,还未等好好回忆一下昨晚的美好情事,便见谢桥怒睁着双目瞪着自己,只把他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未等说几句体己话,就被一脚踢下了床,听他怒叫道:「你这个混蛋,你……你竟然敢骗我中了春药,害我那样担心,还……还那样不知羞耻的和你……我还以为是给你解毒,结果……你……你竟然骗我……」

  沈潇刚要狡辩,一个枕头也摔了下来,伴着谢桥的怒吼声:「不用狡辩了,昨日意乱情迷之时,已经全都和我说了,我就说觉着有些不对劲,只可惜我当时太担心你,竟……竟不及细思……你……你真气死我了……」

  沈潇半晌无言,然后颓然耷拉下了脑袋,心想原来竟是我自己说的,唉,江烈啊江烈,你这家伙真真是乌鸦嘴,一语成真,我可不是就被谢桥踹下床了吗?

  不过想到昨夜的火热,又不禁吃吃笑起来,起身搂住了谢桥道:「好了好了,我们反正就要成婚了,啊,不如趁此时天还未大亮,再做一次好了。」

  谢桥看着窗外已经老高的日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沈潇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大流氓,只不过他想戳穿对方的谎言也不能够了,因为双唇已经陷入对方的掌握中,只挣扎了一会儿,两人便又紧紧贴合在一起,一时间,室内只剩春光无限,此刻不销魂,又更待何时呢?

  ——番外完——

  番外——

  夏日里难得的凉风吹来,掠过湖中的百顷荷叶,翻过了一道道翡翠绿的波浪,无数盛放的荷花与含苞待放的荷箭也随风摇曳,眼前美景,实在有如仙境。

  谢桥自小睡中醒来,惊觉自己竟躺卧在沈潇怀中,一抬眼,对上上方一双痴痴带笑的眸子,无限情意尽在其中,他也不知怎的,就倏然间红了睑,呐呐道:「还看,这都一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够的,我又不是仙女,就是仙女,也早该味同嚼蜡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沈潇一伸手,又将谢桥拉进自己怀中,坏笑道:「怎会味同嚼蜡呢?明月对我来说,就如同那吃也吃不够的美味,就算吃了这辈子,到下辈子我还想吃呢。」他一边说,一边就偷偷将手探进谢桥的衣襟内,在他的小小茱萸上捏了一把。明月是谢桥的字,两人成婚后因为沈潇自觉叫名字有些生疏,便改称谢桥为明月。

  谢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拍下他的手,又望望在不远处另一个亭子里的太子和谢潇,见两个孩子都趴伏在桌上睡了,这才放心,回过头来怒道:「你越来越不像话,孩子们还在那里呢,就敢做这些下流动作,教坏了太子,看皇上不砍了你。」

  沈潇哂笑一声:「砍我?别开玩笑了,太子就是学坏了,也是跟着他学的,自从小方被救活后,那家伙就像是怕他突然会再驾鹤西归一样,看得紧紧的一步不离,而且只要有时间,就和小方抵死缠绵,活像个……」

  「住口,你就不能说些正经的吗?」谢桥怒叫,怎能容许沈潇这家伙随便诋毁自己的偶像呢?

  「正经的啊?」沈潇摸摸下巴:「嗯,为夫有一事不明,不知明月是否可为我解惑?」他在瞬间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语气,哄得谢桥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学问上的问题要来和自己商讨,不由微笑道:「谁不知你学富五车,我只是一介寒儒,哪当得起请教二字,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在一起商量商量还可。」

  沈潇低头用下巴摩挲着谢桥的额头,一边忍着笑道:「非也非也,为夫这个问题,也只有明月能够答得上来。嗯,为夫就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们成婚都一年了,明月还是如此容易害羞呢?想刚才你在我怀中羞红了脸的模样,实在是……哎呀……」原来是他话没说完,就被谢桥一脚踹到了躺椅之下。

  沈潇就爱看谢桥的这副羞恼模样,为此都不知被踹下床去多少回了,可他却乐此不疲。反正自己的身子够硬,摔几下算什么,就是这夫威问题受到点微不足道的影响,只不过,夫威这种东西,沈潇严重怀疑自己现在还有吗?所以,受不受影响也就无所谓了。

  「沈潇,你……」谢桥气得大吼一声,却不知下面该怎么说,只好气冲冲的起身,忽听「啪」的一声,回头一看,一件轻罗大氅滑落到椅上,而随着这件大氅的滑落,身上顿觉一阵凉爽。

  「你……给我披的?」谢桥疑惑的看向沈潇,不会吧?这家伙是想热死自己然后续弦吗?这是秋天才会用到的大氅,怎么现在就给自己披上了。

  「是啊是啊,为夫见你睡着了,就让人拿了件大氅给你披上,生怕你着凉啊。」沈潇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顿时让谢桥脸色发黑,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那边有人喊沈潇。于是这家伙趁谢桥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底在他脸上偷吻了一下,然后才愉快的离开凉亭。

  「这混蛋……」谢桥抚上被亲的地方,只骂了半句,就忍不住笑开来,一双手拾起那滑落的大氅,虽然沈潇那家伙一疼起自己来就有些没神经,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种举动确实让他温暖又窝心。

  沈潇却又匆匆的奔回来了,拽着谢桥笑道:「是郭懂这家伙来信了,我们成婚倒忘了告诉他一声,难为他到现在还为你担心,来信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呢,我想着既是如此,不若索性回杭州一趟,我心里一直有件事儿还未办呢。」

  谢桥一听说回杭州,便怔了,让自己以沈潇妻子这身份去见那些同学,委实是有些太难为情,再说对沈潇的名声也不好听。只不过离开杭州日久,他也是真的想回去看看,尤其那间小书局,多少次午夜里梦回到那地方,感受着沈潇对自己的拳拳情意,他都忍不住泪湿枕畔,此时能回去再重温一下,自然是好。

  最后说定了,两人相携回去,谢桥只说现在在沈潇手下做事,不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于是沈潇择日奏了一本,不顾皇上的挽留和众位大臣哀鸿遍野撒泼耍赖的哀求方式,迳自带着谢桥和谢潇回了杭州,半路上又被凤仪公主和小太子追上,这两个好新鲜玩乐的惹祸精哪有不偷偷跟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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