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赞美我年富力强。”帝烈笑道。
“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卫夕皱眉道:“是你非要我一起去太岁庄我才跟着你一起来的,要不然我要单独行动的。”
“那样你就可以自由地到处勾三搭四了,是不是?毕竟去太岁庄的江湖豪客中,有不少你都会看得上眼,对吧?”帝烈冷哼了声,道。
卫夕沈默了半晌,方在帝烈的扫视中嘻嘻笑道:“帝烈,我竟不知道,原来你爱上了我,还这样深地爱我,爱到不许我有别的人,我开始对我的魅力要重新评分了。”
自恋之意连旁边桌子的苏醒都感觉得到,虽然没听见两人在说什麽,却向气氛古怪的两人看了一眼。
帝烈的额头开始冒青筋了,紧握着拳头才不致捏死怀里的小鬼,恶狠狠地道:“我只是不想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我帝烈连个床伴都看不住!”
“这事太容易解决了,明天我一个人走,不跟你在一起,这样一来,你可以来找我,别人也可以来找我,那江湖人顶多觉得我淫荡,不会觉得是你控制不力,也就不会丢你的脸了。”
卫夕的不听话让帝烈面无表情了,将卫夕放到了原位,喊过小二结账,竟是不理卫夕,离开了。
卫夕盘算着自己不跟上去单独行动的後果,最後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不要犯险。
过了青石镇就是太岁庄的地盘。
翌日下午,在青石镇最大的客栈白云客栈落脚歇息的时候,卫夕的房里来了两个人。
帝烈每天上午下午都有一段时间会处理教务,这个时候卫夕也会经常处理自己的事务──不许笑,说正经的,他真有事务,虽然他很闲,但也不代表他除了上床就没别的事务了嘛。
就在帝烈走後两刻锺,卫夕去见了也同样歇宿在这个客栈的毒门代门主肖洛采。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肖洛采开门看是他,冷冷地问。
卫夕挠了挠头,苦笑道:“进去说好吗?”
肖洛采沈默了半晌,然後侧过了身子,将卫夕让了进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麽还在生我的气。”卫夕一进去就埋怨。“哎,又不是我勾引你的,是你非要我跟你XXOO的,我当时虽然答应了你的要求,但咱们当时也没说我就只能有你一个人,对不对?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跟一个将死之人干吗还要计较那麽多,干吗还非要生我的气啊,这划不来不是吗?咱们开开心心地过完这最後一年,不是很好吗?”
肖洛采不为所动,道:“不管你还能活多久,你都是我一个人的,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不能接受,要让我跟你和好,除非你跟我在一起,要不然我继续生气。”
卫夕放弃了,撇了撇嘴,道:“那随你,我是因为看你对我很好的份上,才过来跟你说这些的,要不然,依照我目前的情况,谁爱来来,爱走走,我根本懒得管。”
顿了顿,卫夕又道:“肖洛采,我是说真的,除非你能救回我的命,要不然,你没资格对我做任何要求。”
这是实情,当初卫夕求他救命时,肖洛采就让他以身体相交换──诡异的交换条件,卫夕当时根本没想过自己对肖洛采还有这方面的吸引力──但肖洛采根本救不回他的命,所以他干吗还要听他的话?他都活不了多久了,还不赶紧按自己的意愿活着?
看卫夕准备离开,肖洛采沈声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麽突然那麽喜欢男人吗?是为了追求身体上的快乐?你什麽时候是这样一个喜欢沈迷於肉欲的人了?”
卫夕吊儿郎当地道:“我是个生命无限美好的大好青年时,当然要遵守我做人的基本准则,将自己与低智商的兽类分开,现在我都快要死了,还不兴我抛开道德伦理外衣,兽性一回啊。”
卫夕这模样让肖洛采叹了口气,道:“你已经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了。”
卫夕听了这话,反倒很高兴,挑眉,嘻嘻笑道:“既然我已经变成你不认识的人了,那看来我对你的吸引力消失了,既然你对我没那方面的兴趣了,那我们做做朋友总是很容易的事了吧?说句实在话,我还是很喜欢跟你做朋友的。”
肖洛采脸色铁青,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你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了,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和颜悦色吗?我所喜欢的只有原来的卫夕那样的人,我会和颜以对的也是原来的卫夕,新的卫夕,说与我做朋友我就会答应吗?怎麽,你以为我肖洛采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认人做朋友的人?”
“……”卫夕无语了,收起了嬉皮笑脸,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真无趣,算了,看在你那麽喜欢原来的我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有空再跟你聊,走了。”
肖洛采看着推门离去的卫夕,眼神复杂。
“夕夕,我能理解你,只是没法原谅我自己。……如此而已。”
第七章
第一个来卫夕房里的人是公孙衡。
卫夕从肖洛采那里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公孙衡正坐在他的床上翻他包里他搜集来的资料。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整整一刻锺。”
公孙衡边看资料边道。
“我等了你整整一天,昨天中午你不是说你马上就会找我吗?结果到现在才来。”对公孙衡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责问起他的失信。
公孙衡把他的资料放到一边,将卫夕拉到了怀里,边亲他边邪邪一笑,道:“怎麽,这麽饥渴啊?”
卫夕也不否认,只是眼波一转,笑道:“很久没做过了,你不想要吗?……不过我知道你的床伴多,不想要也很正常,我会努力向你学习,也找更多床伴的,到时我们比一比,谁的多。”
公孙衡彼时正一边亲他一边剥掉了他的衣服,摸他的身体,听了卫夕这话,便狠狠咬了口卫夕粉嫩的乳尖,引得卫夕叫了声痛才停止了惩罚,道:“找可以,别在我的面前提,你我都是男人,你应该知道,正在跟一人欢爱时,提这些话,会让人扫兴的。”
卫夕忍受着公孙衡玩弄他的乳尖,轻轻喘着气,道:“你……你有那麽多娈宠,应该有无敌的自信,还计较我在你面前提别人啊……”
“计较才有情趣,不计较才显得我不重视你啊,对不对啊夕夕?”
公孙衡的手向下,摸他的玉茎囊袋,慢慢向下方移动,慢慢插进手指开拓他的蜜穴。
“宝贝……你比上次又敏感了许多,也骚了许多,看来帝烈最近经常插你啊。……”
轻轻拔出手指,让卫夕看看沾在他手指上的蜜液,以前卫夕身体反应还没这麽敏感,往往要插上一会快感多了才会有蜜液。因为不需要润滑之物,会自己生出蜜液,那时他就知道卫夕是个尤物了,只是没想到,不过几天,这妖精已完全开发完成,成了一个只要轻轻一插,就能这麽快活的小淫娃了,适应迅速啊。
“你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别人,你自己怎麽还说?”卫夕被公孙衡搞的脸红红的,分外的娇艳,檀口轻启,道。
“我说可以,你说不可以。……”
分开卫夕的双腿,公孙衡一边进入一边道。
“不讲理。……”
卫夕感觉到身体想要公孙衡,身後正如一个贪兽不停地吞咬着公孙衡的巨兽,暴进的快感让他轻吟出声。
公孙衡被他咬的很爽,喘了口气,道:“宝贝,你该早六七年就这样喜欢男人的,十三四的小娃儿,身体这样淫荡,再学点手段,江湖上会有不少人愿意为你死的。”
“无聊,我就是图快活,要谁为我死做什麽?……唔……”
这话公孙衡欣赏,他就喜欢这样爽利的卫夕,这大概也是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跟卫夕在一起的缘故吧,於是便奖赏似的给予了卫夕更强的刺激,卫夕被公孙衡的突然加快动作搞得轻叫了声,因快感而变得酥痒的小穴在这阵快动作下,震得卫夕就像坐上了急驰的奔马,奔腾得不知云里雾里。
“你……你慢点……”
卫夕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呻吟道。
“慢点不就没快点爽了吗?宝贝你不最喜欢狂风暴雨吗?温吞吞的抽插可能会让你无聊得睡着吧?是不是啊夕夕?”
更强的快感到来,卫夕没法分心说话了,只是细细体会着那感觉。
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啊,卫夕想。
他原本只是想乱交几个男人闹着玩的,没想到最後还真喜欢上了这种滋味,也不知道这样的发展是福是祸。
他隐约记得他本来是喜欢女人的,每次看到江湖女侠遇险总喜欢上前帮忙的,什麽时候转变这样快,变成了喜欢男人呢?也许不叫喜欢男人,正确一点说,是喜欢与男人间的性事?更重要的,他在第一次做之前还曾看过许多这方面的书,都说两个男子间的性交是很痛苦的事,为此他还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虽然第一次时的确不太舒服,但後来就变得越来越舒服了,而且除非有人故意施虐,这种性交的抽插也根本不怎麽痛,只会让他觉得快乐。
於是卫夕便想着,难不成自己隐性里,其实更适合跟男人在一起?……
高潮的眩晕打散了卫夕的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甬道里的热液让他抱怨:“拜托,射在外面好不好,这样我又要去清理,要不然,呆会就会顺着腿往下流,搞的我粘乎乎的。”
“在外面射没有在里面射爽,你要怕清理麻烦,我帮你好了。”
射精後的公孙衡看起来懒散而性感,浑身散发着令人迷恋的致命吸引力,让卫夕不由自主地上前亲了亲他,不过拒绝了公孙衡的帮忙。
“让你帮忙,估计你又要再来一次了,我怕帝烈马上就要回来了,让他看见不好。”
“这麽怕帝烈啊,你又不是他的娈宠,跟别人在一起有什麽关系。”
“话不是这麽说,矛盾如能避免,就尽量避免,我就图个乐子,不想把事情搞得那麽复杂,找罪受。”
“我都没喂饱,真的还想再来一次,你就赶人了,夕夕你真狠心。”公孙衡边似真似假地埋怨,边看卫夕拿着盆装着水掏弄蜜穴,清理他留在他蜜穴里的精华。
公孙衡看卫夕的眼神含着引逗,火热的眼神从上到下慢慢视奸着卫夕,卫夕被他看的浑身燥热,玉茎再一次站了起来,後面也慢慢传来快感,不由轻吟了声,骂了声“可恶,勾引我”,便停止了动作,朝公孙衡扑了过去。
两人一上来便是肉搏战,公孙衡插他的动作比刚才更粗野上十分,卫夕几次叫声里都痛爽参半。
卫夕这次被他搞晕了过去──也许并没真的晕过去只是晕晕乎乎?反正他最後不太记得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叫醒的。
第八章
现在正值仲春,白天越来越长了。
醒来的时候卫夕看到从窗棂射进来的阳光,估摸着这大概是下午申酉之交(五点左右),原以为是帝烈回来了,仔细看时,却是苏醒站在床边。
“啧啧啧,瞧你满脸春意,刚才跟谁干了好事?”
苏醒边说边猛地拉开了盖在卫夕身上的毛毯。
卫夕只着了中衣,从松松垮垮的衣领处可以看到那些尚未消退的斑斑点点吻痕咬痕,卫夕闻到有一股清凉芳香的薄荷味,想着应该是公孙衡帮自己打理过身体并帮他涂了点药膏的缘故,心下不由愉悦。
公孙衡就这事不错,每次都记得帮他这样清理一下;这事要换了帝烈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帝烈的字典里,可能还没侍候人这种概念,每次累得再厉害他都只能自己搞定。
“公孙衡啊。”卫夕也不隐瞒,撑起身子,眨眨眼,嘻嘻笑道:“你真不准备跟我做一次啊,我是真的很想看看你俩谁比较厉害呢。”
“淫荡的小妖精。”苏醒笑骂着拍了下卫夕的翘臀,道:“日也做,夜也做,不怕自己报废啊。”
卫夕无辜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觉得我有无穷的精力呢,每次做都很舒服,根本没看到有报废的倾向啊。比如刚才我做了两次,也许是三次?记不得了,就是做的时候有点累,这不,刚休息了会,我觉得又不累了,而且觉得精神还好的很啊。”
卫夕的话让苏醒也有点疑惑。
的确,他发现帝烈索求卫夕的时候也挺多的,但也没看卫夕有多麽累,现在再加上公孙衡的求欢,卫夕还是精神百倍,於是苏醒便笑道:“所以我说你是个小妖精了,体质异於常人嘛。……”
苏醒说他的体质异於常人,这话让卫夕想起一件事来──难道是那只要他命的毒蛊的缘故?还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看来改天得去问问肖洛采,那个蛊虫有没有这方面的效果,要是没有,唔,那就只能解释为他原来非常适合与男人交往。
却听苏醒接着道:“本来今天我是准备过来圆你的梦的,结果有点事耽搁了,下次吧,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估计帝烈要回来了。”
卫夕听苏醒今天是带个好消息过来的,不由高兴地笑了起来,道:“你终於愿意了?还真不简单啊!”
“谁让夕夕有魅力呢!”苏醒笑着眨了眨眼,道。
这话让卫夕再一次笑了起来,道:“哈哈,这话我爱听。”
这时便见苏醒在唇边竖指让他噤声,凝神听了会,苏醒便低声道:“帝烈回来了,我先走了。”
卫夕来不及跟他说什麽,便见眼前一闪,苏醒已经离开,再不过眨眼的工夫,帝烈便推门走了进来。
彼时卫夕刚好正在穿衣。
“我在想着要不要在你身边放两个人,免得你总在我办事的时候给我玩这种把戏。”
帝烈上前,拉开了卫夕的衣带,看到卫夕身上未退的痕迹,脸色阴霾。
卫夕真是拿这个帝烈头疼了。
其实他原先的想法很简单,因为帝烈他们这些人都是黑道中人,不是什麽好鸟,所以就算勾引了他们,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哪天升天了也用不着对谁愧疚,但现在看来,是他想法简单了点,看,这个帝烈对他管得越来越严了,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卫夕想,看来他当初搞错了,帝烈不该这麽早交往,应放在最後就好了。
他原是想着帝烈是做大事的人,对这类事肯定看的很开,所以才最先找他的,当然,找公孙衡和苏醒,也是这个缘故,就是想着他们是情场上的常客,找他们,他们不会对自己管得很紧,哪想到帝烈这儿就出了跟他预想不太一样的发展,让他相当无奈──他低估了帝烈的自负,因为帝烈非常自负,所以,根本容不得他的床伴还有其他人。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解决掉帝烈,要不然,好日子才刚开始两三个月,他就栽在帝烈手上,那就完了。
“你有别人我也没管过你,那你干吗管我啊。”日复一日重复这个话题让卫夕越来越厌烦。
“我有别人可以,你不可以,因为是你招惹我的,不是我招惹你的,我没义务只要你一个。”帝烈一如既往地霸道,但讲的话倒也并不是完全无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