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几次的重复得来的都是他的沉默,好似我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传进他的耳朵里去。所以我不再压低声音,而是有点生气的抓住他那清瘦的双肩,想将半死不活的他摇醒。
第一次自己粗声怒吼得不到别人的回应,第一次知道原来沉默无语也是存在杀伤力的,也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彷徨的无助。这些都是因为看到眼前的没有生命迹象的风子曜,在门外想过在看到他时自己该如何的冷漠,也想过这样在捉弄他的傲气,可就没想到见到如此让我不知所措的他。
“狂,你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所以……”狐狸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刺激我。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火大的对狐狸怒吼,将他脸上的冷意直接忽略掉。
我不知道在狐狸将他从水里救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在他清醒后,是怎么度过漫长疼痛的日子,更不知道平时话就不多的狼,怎么就成了这样。
心痛、纠结,不解。
我冰凉的手轻轻抚摸风子曜没有弹性的肌肤,小心的将他的脸转向我,希望他没有焦距的眼里有我的倒影。可是我真的失望了,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有的只是微弱的呼吸。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混乱的心里闪过的那些过去的画面,代表着怎么样的心情,只是好希望能看到他挥剑要和我一决高下的傲气,想再次看着他在重伤累累下,依旧挺立腰身的骄傲,更想听听他在我身下享受的呻吟,却又克制自己的别扭……
我轻轻的吻上他无色的唇,只是想掩盖自己心里的迷茫。他的唇同样的干涩,紧闭的牙齿让我根本无法进入探索他的味道,可我却没有强硬地撬开他的口,害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害到他。任由自己晶莹的口水沾湿他的唇,再缓慢的舔去,希望我的亲吻让他的唇有一丝滋润。
“你为什么不救他?”我怜惜的看了一眼风子曜,最终将目光对上一旁的残月涧。
“他不值。”狐狸随意地坐在凳子上,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风子曜,随即又妩媚的对着我娇笑,时刻表现出他一贯的妖媚形姿。
“救他。”我懒得废话。
“我要不是看他有一点用,我早就让他淹死在湖里了。所以再要我花费内丹来救他,不可能。”狐狸的回答也很干脆。
“我要你救他,并医好他。”我生气的一把拽住狐狸的衣领,怒眼相对。
“你求我。”狐狸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手,眼里算计的光更是狡诈。
“不会。”我直接排斥,这不是摆明了蛇入狐狸口吗?救风子曜我可以向其他的方法,但就不能再被狐狸控制要挟了。
“狂,你可想好了,他已经被你震碎了内脏,断了经脉。要不是我用灵丹护着他的心脉,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哪还会有机会再见他一眼。”狐狸的手老是爱搭在我胸前,时不时的趁机抚摸一下。
“你……”我哑口无言。是啊!他会这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可叫我再走进狐狸的圈套,心里实在是不甘心。
“我先出去,等你的回答。”狐狸一副功成身退的得意,扭着他的纤腰,带起一阵香风消失在屋内。
我沉默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瞪着眼的风子曜。想到狐狸的话和眼神,我的心就气愤异常,可看到风子曜这个样子,又心存不舍。曾几何时,自己已经红尘俗事束缚了自由的身心。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我心乱如麻,更是心急如焚。
温柔似乎只在我的身上一闪而过,心情不爽的我再次看着没有生气的风子曜,大手一挥粗鲁的将他身上的白布扯掉。
“叫你没有意识,叫你听不到我的话,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无视我的下场。你也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我的掌控,你就是死人我一样会要你,只不过会影响到我的兴致而已。”愤怒的将自己压在他身上,心里明白这样会伤害到他,可实在是无法忍受他这样的表情。
我粗鲁的啃咬着他消瘦的脸,深深地留下一排牙印,手却停留在他的臀部,用力的揉捏。
“你听好了,不要老把半死不活的样子呈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样会这样强了你。所以你最好醒过来抵抗我的欲望,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动手了。”我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的。
可该死的他竟然还是没有反应,怒、火、郁闷。
我不再用言语来刺激他了,而是真的直接用手拨去碍事的布,将他的身体赤裸的呈现出来。身上的伤痕似乎从没有在他的身体上消失过,总是旧伤未好新伤又创的叠加着。
我抚摸着那些结疤的伤口,有点粗糙,却也含着他的体温,微凉的。他的身体即使被药膏的味道覆盖着,可我依旧能闻到他那股淡淡的竹叶清香。
“风!”我懒得记他的全名。所以我第一次从口里呼出他的名字,赫然发现原来叫一个人的名字也很容易,而且里面含着丝丝诱人的情欲。兔子老是在我耳边重复的叫我的名字,也许就是这样的情绪吧!
我的粗鲁也只爆发了一下,依旧舍不得如此对待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吻,轻柔的吻,从他的眉开始,舌舔着他颤抖的睫毛,顺着他英挺的鼻梁,辗转停留在他的唇。吻依旧持续的进行,只是在他的身体上停留更加的长了。
“恩。”
声音,什么声音,谁的闷哼声?
我被一道细小的声音震住,我急迫的抬头,他的眼睛在眨,眼角处竟然有一滴晶莹要滑落。
风子曜。该死的风子曜终于有了醒的迹象。
我的手颤抖的抚摸他的脸,极小心,害怕将他弄碎。
“你叫我?”风子曜开口了,只是声音很难听,可我却欣喜地觉得他的声音有如天籁。
“起来,我要你。”我隐藏心里的激动,冷冷地要拉他。
“我……恩。”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又一次皱眉的闭上眼睛。
“你怎么了?不要在我面前装死。”我忙从他的身体上了离开,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压力造成他的负担。
“疼……”傲气的狼竟然叫疼,这让我有点慌乱,更加怀念有法力的日子。
“那你就躺着别动,看你的样子就叫我反胃。”我轻柔的抚摸他的身体,可口气却持续我一贯的冷风。
“那天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不想杀他。”风子曜拉着我抚摸他的手,语气也断断续续的无力。
“你闭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拨开他的手,有些气愤他的执着,有必要把我的过错再次拿出来吗?还要向做错的我解释。
“可是……”风子曜还想解释。
“你很有力气说话是吗?那就解解我的欲望吧!”我的唇堵上他的口,舌头灵巧的攻入。
吸吮的声音瞬间回荡不息。我喜欢他的味道,特别是清醒的他,要是他恢复反抗激情的话,我会更喜欢。
羸弱的风子曜也不知道是因为重伤未愈,还是被我上次打坏了脑子。总之,我的亲吻竟然得到了他热情的回应。而且还是缠绵不息的回应,受宠若惊这四个字可以很精确的形容我的诧异。
这狼不会转性了吧?还是他头昏眼花的以为我是谁?
好吧!奇怪也罢!惊奇也好!反正我喜欢。刚才没有在狐狸那释放的欲望,此时被风子曜全部勾引了出来。我将他反身放在身上,怕他在我身下受不了我的重力。
“我要你。”我的声音被欲望渲染的沙哑而有磁性。
“恩。”狼真的转性了,他竟然想也没想的答应了,还对我笑,我有点晕眼,晕心。
“我会轻点的。”我的动作尽量的轻柔。
“狂!”他、他、他竟然叫我的名字。我呆立的停止抚摸的动作,瞪眼看着狼的脸。他从来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即使在欢爱里,还是他气得要杀我,他从来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从他的口里发出,我竟然该死的陶醉。
“再叫一遍。”
“狂。”
“该死的你,是不是被我打糊涂了?”
“我很清醒。”
“你叫我名字?”
“恩。”
“该死的,不是你有病,就是我耳背。”
我诅咒的将唇贴上他的脖子,细细的撕咬他细致的肌肤,手轻轻的在他的臀部画圈。呻吟需要的声音很快就从我们两人的口里溢出。我更加急切的想让他紧闭的后庭弄湿,好释放的热源。
可在我勃起想要顶进去的时候,我发现狼的脸色苍白一片,冷汗涔涔而下。
“你不舒服?”我压抑着欲望,沉声问道。
“没关系。”狼咬牙闭眼,隐忍着。
“该死的,我可不希望搞得你晕死过去。”我生气的将他紧绷的身体放平睡在床上。
“我可以的。”什么时候狼对性欲的要求也强烈了,我抽动嘴角,分不清自己是笑还是讥讽。
“我可不喜欢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欢愉,那直接影响我的性欲。”我起身离开床,冷声喝道,“你最好快点好起来,否则后果自己负责。”
“知道。”风子曜的回答很轻,轻到我还没听清楚时,他已经沉沉的熟睡了。
四周恢复我来时的平静,我看着狼熟睡的脸,神情复杂。
起身、盖被、站起、开窗、离开、关门。
一系列的动作竟然是我完成的。竟然是除了睡觉就是欢愉的我做了。
郁闷是我内心的写照。
该死的!到底是谁变了。
20 床上压人没地上爽
看着风子曜的清醒和迅速的康复,是我在国师府最愉快的日子。每天压着他还有些单薄的身子,每时辗转在他的唇上逗留,似乎已经成了我唯一乐于做的事情。而风子曜的热情回应除了开始时的不适应外,我现在都能当成习惯的享受。
世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而我却觉得蛇妖难挡英雄受,这句话更贴切的说我和狼。
至于狐狸残月涧吗?我还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除了口上喊喊,我是他一个人的口号外,也没见他有多大的动作。反之对我和风子曜时常腻在一起,更没有太大的反应。狐狸越是如此平静,我的心就越是不安,总是觉得这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京城地属北方,当冬天将至时天气干燥导致风沙席卷,气温也是寒冷的难受。我讨厌冬天,我讨厌寒冷,因为这时候的季节,使我无法纵情的埋在湖里,还影响我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欲望。
谁喜欢在想要压人的时候,还要克制的回到屋里爬上床,再脱去层层繁琐的衣服,等到那时刚起的欲望也没了一半。所以我讨厌寒冷的冬天,我喜欢在哪压人就在哪压人,哪怕是湖边或是草地。
但是,我可以忍受寒冷的天赤着身体折腾风子曜,可他在武功尽失成了个单薄的普通人后,时常会因为纵欲受凉而几天不能碰。郁闷、不爽、我咬牙切齿也是无可奈何。
“狂,在想什么呢?”风子曜依旧喜欢一身淡雅的蓝袍,剑眉高挑,俊脸微傲。
“想在哪做。”我笑的阴险。自从我知道自己凡人的身体成了定局以后,也想通了许多事情,了尘让我下凡去体会人间的七情六欲,那我就先体会一下‘欲’好了,所以纵欲不息成了我的主要功课,而风子曜就当时我的体验品好了。
“狂,你……”风子曜俊脸微红,手里的铁观音也泼出来一半。
我喜欢逗弄他,看他傲气的脸上出现几朵怪异的绯红,倔强夹着羞色,这时的他别有一番风情。
“烫到没有?”我拿起他的手细看,发现有点微红忙放在口里吸允起来。
“没事。”我的转变让风子曜不适应,也是,看惯我的冷酷和霸道,在瞬间接受我诡异的温柔,确实有点奇怪。
“是吗?”我浓眉一挑,嘴角勾笑,口里的吸允早已经变成了挑逗。不老实的舌在他的指上游玩,牙齿轻轻撕咬他的指腹。
“嗯……”
呻吟声已经从他的口里溢出,被我含在口里的手指和他的身体一起升温。我知道狼有了反映。我手一伸将他的身体圈进怀里,吸允手指的唇快速的封上他的口。他的口里还残留着铁观音的醇香。
我的身体同样有了要他的冲动,可那该死的衣服直接隔开我俩相互要摩擦的身体。脱、撕、扯的三连贯动作使才穿上的新衣服再次成了没用的碎布,我看都没看一眼,还责怪它存在的多余,再说狐狸有的是银子金子的,不花也太浪费了。
赤裸的身体迅速从站立转移到庞大的床上。床是狐狸定做的床,因为我频繁的弄坏床,所以狐狸给我设计的床选料上都是用了紫檀木,他认为这种材料结实。
可事实是……
我翻身将风子曜滚烫的身体压在身下,唇从他的口向下滑动,含住他因为呻吟而上下翻滚的喉结。一手支着身体已减轻他的负担,一手捻捏他胸前的红豆。缓慢而磨人。
“狂……”需要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发出,风子曜的身体弓起,修长的大腿摩擦我的腿,时而邀请的勾动,时而难受的紧绷。
“等下。”我声音沙哑,亲了他的唇一下,双手继续在他的身上摸索。他身上的疤痕已经完全褪去,只留下浅浅的粉色痕迹。胸前的两粒红豆也在抚摸下变得坚硬诱人。
两腿间的深色也挺立的昂头,表示出他威武的雄姿。我的手指在他铃口处轻点,他立刻呻吟着扭动身体要躲闪。我撇嘴轻笑,他还真敏感。
“狂,不要碰。”风子曜似乎总是不能习惯我对他下身的触动,搂着我脖子的手忙挡在两腿间。
“我的手不碰就是。”我奸笑的咬了他耳朵一下,将他阻挡的手拨开。
“嗯。”风子曜有点迟疑的决定移开手,可他还没将手完全移开,我的唇已经比他的手更快的含住他的挺立。
“狂……你?”风子曜刚才享受闭着的眼立刻瞪大,看着我跪在他两腿之间欺负他的挺立。
“我会让你舒服的。”我安抚的摸着他的身体,让他放松。
“可是……”风子曜想阻止的说些什么,却被我挑逗的套弄,变成了喉咙里的呻吟。
性欲、激情、淫靡的气息在宽敞的房间里蔓延,偌大的床上相互纠缠的身体,似乎像一对从没有分开的连体婴儿,紧密贴在一起身体就连阳光和空气都无法透进半分,散乱的黑发互相缠绕,在白色的床上绘画出唯美的图案。
口里煽情的呻吟,肉体激烈的撞击声,我沉浸在这美妙的时刻里。抽动的腰身在他紧闭的后庭越是发狂,他的后庭总是紧紧的包裹着我的灼热。每一次推进都有一种进入仙境的心旷神怡,每一次抽出却是留恋往返的急切。
“……”
“砰!”
高峰似乎就在我眼前,猛烈的动作带动床身的摇晃,可就在我想和风子曜一起攀升舒服的高峰时一声巨响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我错愕的看着身下一脸纠结的风子曜,该死的,我真的要疯了。床竟然在这个时候倒塌了,而我和风子曜却保持着他下我上的姿态一同跌在地上,身上飘盖着帷幔,身下压着碎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