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下+番外————影蝶

作者:影蝶  录入:11-23

 

被迎嬛眼神逗笑的羽泉说道:「好啦,我肚子有点饿啦,帮我准备一些清淡的早膳,好吗?」

 

「嗯嗯。」连忙点了点头,羽泉才正要再开口时,迎嬛已经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唉,他这小婢女性子还是一样的急,羽泉正要走回房时,眼睛却不禁飘过房门前的一滩水迹。

 

咦?虽然昨天下了这麽大的雨,不过这里怎麽特别湿的感觉?疑惑地看著水迹一会儿後,想不通的羽泉,不以为意地走回了房,准备开始整理东西,等颖歆来接他。

 

♂ ♂ ♂

 

已经过了好几天,却完全没颖歆的消息,就连宫中的气氛也变得很诡异,一向不太管宫中事情的羽泉也稍稍感觉的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是忧心冲冲的模样,不然就是眉头深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的君驾崩了呢……

 

正当羽泉感到迷惑时,忽然听见门外迎嬛和杜鹃的对话-

 

「杜鹃姊姊,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我方才看到好多太医进进出出君上的房门呢。」

 

太医?微蹙起眉,羽泉原本淡然的脸庞因为迎嬛的话,起了一丝浮动。

 

「唉,别说了,大家最近为了这档事忙死了。唔,你看,我正要拿药去煎呢,不过煎了也没用,每次都被打翻。」杜鹃的声音尽是无奈。

 

煎药?谁病了?颖歆吗?还是君?不可能是君吧,君的身体这麽好,入宫一年来,他还从未看过君生病呢,羽泉没有自觉到,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嗯嗯,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忙去。」杜鹃匆匆留下一句话後就离去了,迎嬛也开门走了进来。

 

「羽泉公子?」看著羽泉一脸迷惘的模样,迎嬛不禁叫了他一声,但羽泉像是恍若未闻似乎,丝毫没反应。疑惑地走到羽泉面前,迎嬛伸手在羽泉面前挥了挥,音量放大了些,又喊了声:「羽泉公子?」这才将羽泉的魂唤回来。

 

「呃?」发现自己在无意间出神了,羽泉随即恢复淡然,看著迎嬛微笑问道:「什麽事?」

 

「没呀,只是刚才迎嬛唤了羽泉公子你,但羽泉公子你好像没听见似地。」迎嬛耸耸肩道。

 

「喔,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罢了。」羽泉淡笑道。

 

「对了,羽泉公子,你知不知道君上他-」倏地停住了口,迎嬛像是想到什麽似地忽咬了自己舌头一下,一脸懊恼模样。

 

这阵子也不知怎麽了,君上没再来过主子的房间,明知主子现在可能不想听到关於君上的事她还提起,迎嬛真想为自己的愚蠢打自己一个耳光。

 

看向羽泉,迎嬛连忙傻笑道:「没事没事。」

 

摇了摇头,迎嬛那昭然若揭的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而且话说到一半就卡住,是最令人心急的事,尤其又是关於君的:「迎嬛-」正想让迎嬛继续说下去时,迎嬛却随便找了个藉口,连忙逃出门外,让羽泉真的是哭笑不得。

 

该去看看情况吗?这样看来,病的应该是君,不会是前几天那一场雨让君因此而著寒吧?可是君身子哪有这麽虚弱?又不是淋了一晚的雨……正当羽泉徘徊不定时,柔和慵懒的嗓音忽在此时飘了进来:「羽泉……」

 

羽泉还来不及回身,颈子已被一双细长的手攀住,感觉到来人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羽泉不禁无奈轻道:「你很重耶……」

 

埋首在羽泉颈子没出声,来人一点移动身子的迹象也没有,若不是感觉到颈边有气息不断呵出,羽泉真以为他被鬼缠身了。

 

「颖歆-」表情无奈地又喊了声,却感觉到颈子倏地被人勒了一下,正想抗议时,攀著他不放的颖歆将脸埋得更深,声音飘渺轻柔道:「别这样嘛,我好不容易抽空来看你。」

 

感觉出颖歆声音有一丝疲倦,羽泉只好任由他搂著自己的颈子,轻轻一叹道:「那你就坐下啊,干嘛勒著我不放……」

 

「我想你嘛。」依旧埋在羽泉颈边,颖歆低沉的嗓音带著一丝扰人心弦的慵懒。

 

「拜托-」忍不住摇了摇头,羽泉叹道:「这种话别随便挂在口上好不好。」颖歆不感到恶心,他还觉得肉麻呢。

 

倏地放开搂著羽泉的手,颖歆绕到羽泉面前,看著羽泉浅笑道:「我是真的想你嘛,你不想我吗?」

 

颖歆灼热的注视让羽泉不禁红了脸颊,不自禁地咬了咬下唇,羽泉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道:「别闹了啦。」

 

「唉,每次跟你说正经的,你都以为我在玩……」颖歆忍不住唉声叹气道。

 

不理踩颖歆的自艾自怜,羽泉注意到一向悠哉自在的颖歆,脸庞出现了一丝倦态:「你怎麽了?怎麽看起来有点累的样子?」

 

「唉……」故意叹了好大一声气,颖歆提到这个,就不禁满肚子苦水,当然,是不是做给羽泉看的,就不得而知了。

 

颖歆带著幽幽神情道:「还不都是君搞的。」

 

「君……弄的?」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神色的羽泉,忍不住又起了两抹红晕,不是他故意要想到那麽煽情的画面,实在是颖歆的语气太暧昧了。

 

「呵呵~」脸上浮现一丝促狭笑容,颖歆揶揄道:「羽泉啊,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哪有想到哪儿去。」羽泉倔强反驳的样子十分可爱,但脸上尚未退去红酡却出卖了他。

 

忍俊不住地笑出声,看著羽泉一副气恼模样地瞪著他,颖歆抿唇笑笑後,不再捉弄羽泉说道:「我知道君肯放你走了。」

 

看了颖歆一眼,羽泉低下头去,应了声:「嗯。」

 

见状,颖歆轻声柔道:「羽泉,如果你心中对君还有一点依舍,你就不该离开他。」

 

原本低著的头抬了起来,羽泉看著颖歆,语气认真道:「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羽泉的话听起来质问味十分,但颖歆却一点也不以为意,笑得十分迷人道:「喔,是吗?」

 

「当然!」羽泉理直气状道:「没错,我的确是有一点喜欢君,这你也知道的,但你也晓得我若继续待在宫中最後一定会崩溃,所以你才要带我走的不是吗?是你说你不会看著你喜欢的人痛苦的,但你现在又说若我对君还有一点依舍,就不该离开他,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羽泉难得面对颖歆时,口才这麽流利顺畅,没有一丝结巴。

 

优雅地拍了拍手,颖歆眼眸笑意不减说道:「呵~没错没错,你说得一点都没错。」颖歆十分率直地承认是自己的错。

 

倏地愣了一下,颖歆的坦率反而让羽泉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也不晓得该怎麽应付回去,羽泉只能摇摇头无奈道:「你这种性子,世界上真是少许人有。」

 

闻言,颖歆笑咪咪道:「就是啊,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喔。」

 

看著颖歆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羽泉不禁白了他一眼,怎麽会有人脸皮这麽厚?他真是想也想不透!

 

「呵~好啦,我不能留太久,房里还有个大小孩要我去照顾呢,我是来告诉你赶紧整理一下要带走的东西吧,等我搞定好房里那任性的大小孩时,就来接你走了。」

 

「喔。」敷衍地点了点头,羽泉心思全被颖歆语中的小孩吸引去:「大小孩?你房里何时多了个小孩了?」

 

眼眸倏地闪过一丝奇异神色,却消纵即逝,颖歆依旧保持著笑容好整以暇道:「不就是君罗。」

 

「君?君怎麽了?真是病了吗?」没有注意到颖歆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神色,羽泉忍不住关心问道。

 

「咦,你怎麽知道?」颖歆语气虽带著疑惑,眼眸却充满了笑意。

 

「方才不小心听到杜鹃在门外和迎嬛说的……」羽泉努力装出他并不是刻意要偷听人家讲话的模样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看著羽泉急於撇清的模样,颖歆眼眸笑意更深了……

 

消息是他故意让杜鹃放出去的,而且他还特别吩咐杜鹃要点到为止,别将整件事托盘而出,为的就是吊羽泉胃口,现在看鱼儿上鈎了,颖歆乐得顺水推舟道:「这也没什麽不能讲的,君的确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真病了?怎麽会?君身子一向很好的啊。」羽泉掩不住心中的担忧问道。

 

「就是啊,我也很少看君生病过-」

 

(废话,因为你长年累月都在宫外啊!!真是的……)

 

「就是前几天啊,不是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吗,君也不知发什麽疯,那天晚上忽然说有事要我先睡就跑出去了,直到早上才一身湿漉漉地回房,也不知到底去了哪儿,你想想嘛,夜晚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寒冷,加上又下雨,再铁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对吧?结果就著了风寒啦。」

 

随著颖歆的话,羽泉眉头也不禁愈皱愈深:「没请太医来看诊吗?」

 

颖歆从善如流答道:「请是请了,不过也不知君是怎麽了,太医来一个是赶一个,死也不让他们替他看诊把脉,迫於无奈我只好让大夫开些趋寒的药煎给君喝,没想到君根本不喝,拿几碗进去他就摔几碗,搞得宫中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晓得该拿君如何。」

 

依然蹙著眉的羽泉忽安静下来,颖歆的话似乎勾起了他某个回忆。

 

下雨的那个夜晚?不就是君生气走人的那天吗?

 

他还记得那晚自己怔怔地坐在窗旁,看著被乌云笼罩住没有一丝月光的夜空许久後才上床歇息,但在快睡著时,他总觉得耳朵不停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细微叹息声,音量很轻微,却让人闻之心酸,他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幻觉,难不成-

 

脑子倏地闪过隔天早上开门时,发现地上特别湿润的一块,羽泉如被雷轰击似地,脑子顿时一片混乱,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君不会在他房外待了一夜吧?

 

那叹息声……是君的吗?

 

天啊……

 

羽泉觉得自己的渺小世界,似乎又在一瞬间起了变化……

 

「君不看太医、不喝药,你也任由著他吗?连你出面也没用吗?」羽泉眼中充满复杂神情道。

 

「唉……你也晓得君的脾气若拗起来,绝对没有人劝得动他,他不看太医不喝药,我总不能拿把刀在他颈上逼他啊。」颖歆说得好无奈的感觉,但他的神情却是轻松悠閒的,只是羽泉太专注在君病了的事上,完全没发觉到颖歆的异状。

 

眼看今天传话的目的达成了,虽然颖歆还满想知道羽泉是用什麽方法让君对他死心,但自己若不回去守著,君又不知要吓跑多少下人大臣,想到这个,颖歆只好忍痛下次再问,反正他相信他很快就又可以看到羽泉了……

 

「好啦,我真的得走了。」

 

「颖-」忽出了声又倏地闭嘴的羽泉,看著停下脚步回头望著他的颖歆,一脸欲言又止模样。

 

唉,罢了,干嘛还管君的事呢?有颖歆在,不会有问题的,羽泉摇摇头道:「没事了。」

 

「嗯,那我走了,等我来接你,好吗?」若有深意地看了羽泉一眼後,颖歆笑道。

 

点点头,羽泉也露出了抹淡笑,对啊,他何必担心,颖歆这麽神通广大,本事这麽高,相信他有办法搞定君的……

 

只是-

 

愈想让自己不去在意一件事,那件事似乎就像是缠定你似地,不停悬绕在你心中、脑中……

 

♂ ♂ ♂

 

自从得知君病了後,羽泉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尤其又知道君竟在下雨那晚在他房外待了一整夜,只要想到这个,羽泉的心就不禁揪紧,觉得很闷、很烦躁。

 

距离上次颖歆来後已经又过了几天,既然颖歆没再来找他,是不是代表他还没搞定君呢?都已经这麽久了,病情不是会愈来愈严重吗?君到底在搞什麽嘛,想让他内疚还是自责吗?

 

唉……不自觉得又叹了口气,还是去看看吧,虽然君上次说不要再看到他,他就在门外探探情况,别让君见到就好了。

 

打定主意後,羽泉不再犹豫地走出房门,往君房间方向走去。

 

♂ ♂ ♂

 

在快接近君房间时,羽泉不禁有些感触,当初被君强迫进他的房时,他是千百般不愿,就是不想当那破例的第一人,现在再度来到这里,却是人事已非,什麽都不一样了,就连心境也不一样……

 

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想那些事,羽泉缓缓走到了房门前-

 

咦?门怎麽没关?

 

看著半开半掩的门,羽泉脸上不禁浮上了一丝疑惑,里头的安静无声更让羽泉觉得奇怪,轻轻推开门,羽泉还不敢走进去地先在外头探了探里面後,发现似乎没有人才忍不住走了进去。

 

咦,真的没人?颖歆和君呢?

 

「羽泉。」背後忽传来温和声音,吓了一跳的羽泉连忙回头,落入眼眸的是坐在窗台上的颖歆。

 

「你坐在那干嘛?要吓死人的喔。」羽泉忍不住抱怨道,完全忘了是他擅自闯进人家的房间。

 

浅浅一笑,颖歆道:「你怎麽来了?」

 

「我-」一时语塞的羽泉躇疑了好一会儿後,忽想起不见君的人影,直接略过颖歆的问题问道:「君呢?他病好了吗?」

 

笑笑地摇摇头,颖歆说道:「还是一样不让看诊,也不吃药,病情好像又加重了些。」

 

「病还没好?那君还到处乱跑?」羽泉不禁蹙了蹙眉。

 

颖歆淡淡一笑道:「没办法,刚才君想碰我,我不让他碰,因为他在生病嘛,可是君就恼了,一气之下说要去找别的男宠,就跑出去了。」

 

瞠目结舌地看著颖歆处之淡然的模样,羽泉不禁又急又气道:「明知君在生病,你还让他去别的男宠那儿?」

 

「没法子,我不想和一个病人做啊-」颖歆耸耸肩,一脸无辜道。

 

「问题不是在那!」恼怒地大喊一声,羽泉真的觉得自己快被颖歆和君这两人气疯了。不过知道和颖歆是有理也说不清的那种,羽泉留下了一句『我去找君』话後,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房间。

 

「羽、泉……」

 

还来不及叫住羽泉,就看羽泉一溜烟已不见人影,见状,颖歆不禁愣了一下,然後随即失笑出声,眼眸浮起一抹宠溺神色呢喃道:「羽泉啊羽泉,你可知君是去哪个男宠那儿?」

 

可惜一时太过冲动的羽泉,压根没有想到这个,而且也没机会听到了……

 


气冲冲离开的羽泉直到走了好长一段路後才忽然想起……咦,君是到哪个男宠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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