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泉原想坚守底线的,可在对方犯规硬将舌头伸了进来,霸道地强迫他唇舌交缠时,因为发现自己气紊跟著乱了,羽泉只好赶紧伸手推开对方,结束这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吻,免得到时真撩起对方情欲,自己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後记】
「君是不是太閒了?」
「你是不是太閒了?」
话乍然收住,羽泉挑眉望著君,君扬唇睨著羽泉,两人都在揣测对方话中之意。
很明显地,羽泉是为了君有空没空就来骚扰他而不满,而君则是认为羽泉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平顺,才会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君的行为对羽泉来说已是司空见惯,所以抗议也只是聊甚於无,不抗议又太对不起自己;至於羽泉过於敏感细腻的心思於君而言也不过是再一次的杞人忧天,纵然君心里很清楚羽泉想著那些事时并非处於烦恼状态,纯粹只是日子太过悠閒无聊而衍生的一些莫名念头。
既然如此……凝视羽泉的眸里掩上一抹若有所思,君抿起双唇,笑了。
羽泉则在看到君唇角那抹令人不安的笑容时,忽感一阵寒风从他背脊吹过……
Ⅱ.与羽泉相似的人
更新时间: 01/18 2006
多麽相似的两人!这是君在看到眼前桀骜不驯的男子正死命瞪著他时,浮起的第一个念头。
「名字。」笑得慵懒地单手倚著下颚,君饶有兴味地望著殿下之人道。
「哼!」男子撇过头,脸仰高,倔傲地令人激赏。
唇微扬,如果男子的目的是想引起他注意,那他的确成功了。不说无妨,他多的是让男子屈服的手段,比起这个,他更有兴趣知道的是-
「目的。」
男子的确给了他一个满意答案。
「杀你。」神情高傲且猖狂。
「喔,」收回倚著下颚的手,君懒洋洋地身子往後仰,唇角笑意加深。之前也曾有人整天想杀了他,这种感觉倒挺让人怀念地:「原因。」
男子恨恨地看著一派悠閒的君,心中恼怒更甚,这男人这般自大这般狂妄,明知有人欲行刺他却依然面不改色,分明把人看轻了。最後男子冷冷地对君道:「为民除害。」
男子不讳直言的挑衅态度完全对了君的味,而且还让君发现到一件事……
唇角扬起一抹莫测高深弧度,君好整以暇道:「原来是来报仇的,怎麽,你大哥还好吗,柳-钰。」君望著男子的眸里闪烁著捕捉到猎物的欣喜。
「你……你怎麽会晓得我名字?」柳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
「你和你大哥长得很像呢,性情也如初一辙,只可惜两人都蠢了些,有了前车之鉴还敢自投罗网,是该赞扬你有勇气呢,还是要说你根本就没脑子?」君脸上笑得迷人,嘴里的话却毫不留情。
「你-」柳钰知道君不是个简单人物,可却没想到他精明如此,竟仅从外表就能察知他的身份,莫怪自己大哥柳然会栽在他手上。
「废话少说,既然落到你手里,要宰要割任你便。」柳钰抿紧双唇倔傲道。
「想死很容易,可有人不爱我杀人。」君悠哉地懒懒笑道。
「哼,你最好是现在就杀了我,否则若让我有机会逃脱,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柳钰微抬下巴冷哼道。
「喔,我会期待这天的。」君不以为意地眯眼笑道:「另外我会让人去告诉柳然你正在我这儿做客,相信你大哥会有意愿回宫和我一聚。」
「杀你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我大哥无关,不要拿我大哥来胁迫我!」柳钰怒瞪著君道。
又是一样的反应……君著迷地看著柳钰愤慨模样,几乎将他和某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呵,这人-他要定了呢。
「带他下去锁进西苑,让人日夜守著他,别让他出问题。」君慵懒地对底下奴才令道。
看著被拉走的柳钰一边激烈反抗,一边用恶毒语言咒骂著他,君眼底笑意更深了。到处都有性子倔强的人呀……
◎◎◎
几天没见到君,羽泉除了欣慰外,竟有点不习惯。暗自嘲讽自己一番,羽泉发现习惯二字实在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羽泉公子羽泉公子,大事不好了……」急急忙忙一路从外头喊了进来,迎嬛气喘呼呼地抚著胸口,一脸愤然。
见怪不怪的羽泉只是从容地倒了杯水,递给迎嬛微笑道:「先喝口水吧。」
「羽泉公子,你怎麽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迎嬛夸张地抢过羽泉手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叩了好大一声。
「你还没跟我说发生了什麽事,我怎麽紧张?」羽泉好笑地看著性急的迎嬛道。
「什麽?!羽泉公子你没听说吗?」迎嬛张大嘴巴讶道。
「我在等你告诉我呀。」羽泉不徐不缓笑道。
见羽泉那副悠閒模样,迎嬛觉得自己真得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她又气又急道:「哎呀,君上又纳男宠了啦。」
原本挂在嘴角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羽泉静了好一会儿後道:「君纳男宠?」
「是啊-」迎嬛没注意到羽泉神情,劈哩趴啦将所耳闻一切,包括那天在殿上的情况,全说给了羽泉听。
「羽泉公子?」见羽泉只是低著头不吭声,迎嬛不禁又喊了声:「羽泉公子!?」
只见羽泉如大梦初醒,神情自然淡笑道:「我耳朵没聋,不用那麽大声呐。」
「呃,羽泉公子你还好吧?」见羽泉竟然完全无动於衷,迎嬛不禁担心问道。
「呐~」羽泉双手托著下颚,肘靠在桌上,牛头不对马嘴地望著窗外自语道:「好希望颖歆回来呀。」
「呃?」不知羽泉为何会突然迸出这句话的迎嬛,完全不晓得该怎麽接话。
「羽泉公子……」迎嬛无奈地唤了声,可她主子却再也没说话……
Ⅲ.羽泉的反常
更新时间: 01/18 2006
那天後,羽泉还是照往常地过日子,只是迎嬛发现她主子似乎变得更沉默寡言了,有时和他说上大半天的话,他只回了一句。
迎嬛不晓得是不是君又纳男宠的事给羽泉的冲击太大,可却也相信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羽泉公子,天气转凉了,我炖了一锅甜汤,可以暖暖胃。」迎嬛捧著一盅小锅走进房内道。
「迎嬛-」等迎嬛将甜汤放在桌上後,羽泉忽唤了她一声。
「嗯?」迎嬛正将盅里的甜汤舀到碗中。
「我想去见君。」
「什麽!?」被羽泉的话吓了一大跳的迎嬛,手中甜汤差点没翻倒。她一脸惊讶地回头看向羽泉,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羽泉公子何时这麽坦率了?
「你说,我去见君好吗?」羽泉似在询问迎嬛,又像是在自语。
「呃……好、好啊。」迎嬛只能愣愣地回道,然後只见羽泉站了起来,嘴里不知喃著什麽,慢慢往房门走去。迎嬛唯一听得清楚的是羽泉在经过她身边时所说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句话-
天气真的转凉了呢……
◎◎◎
似是鬼使神差地来到君房门前,羽泉抬头望了房门一眼,倒是有些犹豫了。
自己是怎麽了?平时唤他都不愿来的地方,今天怎麽主动跑上门?
羽泉就这麽怔怔地站在君房门前思索自个今日的反常,既不敲门也没离开,直到里头忽传出低沉嗓音。
「谁在外头?」
倏地回过神,羽泉很直觉地转身就走,然後只听见後头门开启的声音和一声似笑非笑的呼喊-
「羽泉。」
停住脚步,如果可以羽泉很想装做什麽都没听见,可他从来不是如此怯懦之人。转身与君四目相对,羽泉双唇微抿瞅著君,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找我?」君懒懒地倚著门柱,看著羽泉微笑道。
羽泉先是摇头,然後看到君微挑眉时,才又点了点头。
「有事?」眸里闪过一丝饶味,君唇角浮起了抹令人捉摸不著的笑容。
羽泉侧头想了想,先是点头,後来却又摇了摇头。
「这样是有事还是没事?」君似笑非笑道。
羽泉没有回答君,只是望著君的衣饰,忽出声问道:「君要出门?」
「……嗯。」
羽泉差点就将去找新纳男宠这话说出,幸好他及时将话吞回,然後又是一阵静默。
「你脸色怎麽那麽苍白?」发现羽泉只穿了件单薄外衣,君看著羽泉道:「进房。」
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羽泉忽然很想离开,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被抽离了些,望著君的眼神开始有些模糊。
眼眸微眯,君发觉到今天的羽泉很不对劲,先是羽泉会主动来找他就是天下奇观了,现在又心不在焉地站在他面前闷不吭声。君正要开口询问时,羽泉比他早一步出声轻道:「呐,君觉得颖歆什麽时候才会回来呢?」
若有所思地看了羽泉好一会儿後,君才双手抱胸唇微扬道:「不晓得。」
见羽泉神情稍微黯淡下来,君带著深意眼神望著他道:「你打算就这麽站在这里和我耗下去?」
「嗯……我也该回房了。」羽泉喃喃自语道,脚步却一动也没动。
「羽泉。」好气又好笑地看著眼前人过於反常的行为,君难得猜不透羽泉此刻脑子在想什麽。
「君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羽泉低声道。见君挑了挑眉,然後转身似乎真的就要往西苑走去,羽泉不由自主地唤住了他:「君-」
停下脚步转身望向羽泉,君意外发现羽泉竟慢慢走向他。「你怎麽了?」君凝视著来到他面前的羽泉道。
「我也不晓得。」羽泉喃喃说完後忽伸手拉住君胸前衣服,凑上自己的头,将唇轻轻贴在君唇上。
眼神倏地闪过一丝暗沉,君稍微拉开羽泉,看著他嗓音嘎哑低沉道:「你晓不晓得自己在做什麽?」
「天知道我在做什麽……」羽泉迷蒙地望著君喃声道。
…………
「再一次。」君望著羽泉声音沙哑道。羽泉竟也乖乖地再次凑上自己的唇,似是鬼迷心窍一样。
君从来就不是有好自制力的人,羽泉生涩的吻在霎那间撩起他所有欲望,忘了要去柳钰房里一事,君倏地将羽泉拉进房里,然後不给羽泉有任何退缩机会,将他按在门板上,炽烈且粗暴地封住他的唇。
君笼罩著他的气息太过强烈,彷佛要将他吞噬一般,羽泉双脚不禁开始有点发软,几乎快站不住。
在发觉到他身子有往下滑的迹象,君慢慢离开羽泉的唇,移到他耳畔低声哑道:「搂住我的颈子。」
如果羽泉够清醒,他一定会努力将自己即将被吃掉的激烈程度降到最低,可因为他此刻的脑子已经空白一片,所以他最後听话地伸手搂住君的颈子,也在同时搂掉了君所有的自制力。再次吻上羽泉的唇,君几乎无法克制地不停加深了吻,狂野地与与羽泉唇舌交缠。
虽然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搂著君的双手也渐渐没力,可羽泉却完全不抵抗,任由君一次又一次地吻得更狂烈,直到君发觉羽泉差点因此昏厥时,才眷恋不舍地离开羽泉的唇,让羽泉可以重新获得呼吸,得到一丝喘息空间。
等到羽泉絮乱气息稍微平稳,君低头摩挲著羽泉的唇低喃道:「你何时学起颖歆的本事了。」能让他失去控制如此的,目前只有颖歆一人。
君挑逗似的摩蹭让羽泉根本无法思考,可他还是听到了颖歆二字。羽泉一边喘气一边呢喃道:「君,你想颖歆什麽时候会回来呢?」
又是同样的问题!?微挑起眉,君不是很高兴羽泉在此时还想著别人,纵然这人是颖歆。「看来还是不能让你有时间想东想西。」君低叹说完後,羽泉还搞不清楚什麽意思,又被炽烈地吻住,没给他再有问问题的机会。
漫漫长夜里,有人失控,有人反常,会导致什麽结果,观看明天羽泉起得起不来就晓得了……
IV.羽泉的情敌?
更新时间: 01/18 2006
一大清早被吵醒的君冷漠地看著眼前说是有要紧事禀告的奴才,神情尽是不耐:「什麽事?」
几个奴才你看我我看你,总算派出一位代表上前道:「启禀君上,柳……柳公子他,今早自尽。」
倏地沉下脸色,君冷道:「我不是派人日夜守著他,怎麽会让他有自尽机会?」
「启……启禀君上,据柳公子房内的侍卫所言,说是柳公子使诈假装熟睡,然後趁他们比较松懈时突然抢走他们佩剑,刎颈自尽。」
「比较松懈?嗯哼~」君冷笑地看著面带惶恐的奴才,语调微升,讽刺意味十足。「人现在如何了?」
「已经宣太医进宫,幸好其中一名侍卫及时在柳公子将剑划向脖子那一刻空手去抓刀刃,所以柳公子只是稍微割破皮肤,流了点血,太医给他止血上药後说是没什麽大碍。」
得知柳钰安然後君脸色稍微缓和,起身外衣一披,交代杜鹃服侍羽泉後抿唇往西苑走去。
◎◎◎
「君上。」守房侍卫看到君时随即单脚跪下,君面无表情地大手一挥,他们赶紧起身开门让君进去,房内另二名侍卫看到君时也是连忙跪下请安,其中一名是让柳钰抢走佩剑的侍卫莫问,他右手包扎著纱布,低著头一脸不安。
淡漠地瞥了莫问一眼,君没表情地越过他走到柳钰床边。
瞧著脸色苍白却依然充满倔傲之气的柳钰,君淡声道:「真不顾你大哥的死活?」
柳钰不屑地瞥著君冷哼傲道:「我大哥若知道我被你这卑劣无耻之人囚住,他一定宁愿我自尽也不愿我受你凌辱。」
君直到这一刻才露出一丝微笑,他微微俯下身,不容柳钰拒绝地轻抚他的脸颊低喃著:「羽泉当初可少了你这份胆量。」
「你透过我在看谁?」柳钰睨著君冷讽道。
手上动作倏然停止,君撒手离开柳钰脸庞,若有深意地看著他一会儿後,自动忽略柳钰的话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喜欢迁怒?」
「你个性残虐不是早就众所皆知的事。」柳钰撇嘴道。
「没错,所以你最好珍惜你的性命,否则谁服侍你谁倒楣。」君微微一笑後看向另一侍卫,脸色转向平淡道:「将莫问拉下去。」意思之明显,令柳钰乍然睁大双眸。
「等一下,你想做什麽?」
「殆忽职守的人,总该付出点代价不是吗?」君慢条斯理说道。
「用一条命来当做代价,你会不会太草菅人命?何况我自尽是因为你的缘故,就算有人该死,那也是你。」柳钰冷冷说道。
君却笑得迷人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我喜欢迁怒,况且一个手废了不能再拿剑的侍卫,我留了有何用?」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他?」柳钰愤然地瞪著君道。
多麽相似的语气,多麽相似的神情,君有一刹那以为眼前之人并非柳钰!嘴角微微勾起,君笑得轻松道:「以儆效尤。」
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柳钰抿唇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受你威胁牵制?」
「那他们就只好自求多福保佑你不会再出差错,否则我是不介意为了你多杀几个人。」君好整以暇笑道。
怨恨地看著君,柳钰深吸一口气後才道:「是不是我替他求情你就肯放了他?」
「这个嘛,我比较喜欢有实质上的表示呢。」君望著柳钰别有深意笑道。
「你-」君的邪恶笑容看在柳钰眼底是无比阴险,正当他在心中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君时,外头忽传来吵杂声音。
「胡太医,你快点呀~」
收起笑意,君冷著脸用眼神示意身边奴才去瞧瞧发生什麽事。没一会儿奴才从外头走了进来,神色有异,君见状问道:「谁传胡太医进宫?」
奴才支支吾吾小声道:「启禀君上,听说是君上宫里的杜鹃丫头传的。」
「杜鹃?她传胡太医做-」话乍然停住,君倏地脸色一沉,该死的,羽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