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与贫————摇摇晃晃

“你肯回去？太好了！”钱丰从后面环住我的腰，把嘴贴近我的脖侧得意的说，“他看了你一夜，睡觉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俩……”
！！我抖得更厉害了，想到自从和这个家伙认识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感觉的到的压抑的某暗示，想到那天和小优胡来之时之后的疼痛懊恼后悔沮丧……不行！那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我死也不干！
“别乱动，好好听我说！”钱丰固执的定住我，就那样贴在我的背后小声低喃起来，“我认识的伴儿里，你是最没良心的！你走的这些天，我都快想疯了，到处找你，才知道你连工作都辞了……我竟然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这个就算了，你……你居然真的不把第一次留给我……我……昨晚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哭了，我十几年没哭过，都是……都是你害的！”
！！怎……怎么会有这种强迫中奖的大少爷？！而且，他的声音好像真的哽咽了起来……这这……我该怎么回答？！
“我说了……不在乎你以前怎么样……我只想你以后，以后所有的都跟我、给我……”钱丰从后面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扭转过去，满眼红红的说，“而我……以后也保证只有你一个伴儿……不……是伴侣！”
我们的脸离得越来越近，鼻尖碰触了，脸颊贴到了，我突然失神的不知如何回应，只怔怔的默许他的靠近……他终于火热的亲了上来，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吮吸的我天旋地转，我不知不觉整个身子倒转过去，横倒在他的怀里，他把我一点点压下，让我躺在他的膝盖上，就这样跟他一高一低的吻起来，越吻越深……越吻……越热！
“遥哥醒了吗？我让食堂做了皮带瘦肉粥——”
轻轻的推门声把正在百分百沉醉的我沉痛浇醒，我下意识猛地推开身上的钱丰，哗啦坐起来——小优正端着碗惊愕的看着我们！
“小优我……”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是什么德性，一片潮红，呼吸不均，衣裳也半开半露着……潜意识里当下冒出一句小优我对不起你……可是转念一想，这种娘娘腔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看见他被我吻的样子了吗？”钱丰得意的再次圈住我，挑衅的看着小优，“不是我说你，数数你才多大，下面的毛都没长齐，还想要他？等你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已经中年妇男了……怎么样？还是把他留给我这个准中年人吧，你以后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住嘴——”小优脸上的伤痕还没消退，突然厉喝一声，深深皱了皱眉，“钱大哥，我不想再跟你争论……遥哥是我的，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就算我们都变成老头，我也会一直喜欢他！他的一切！”
呜呜……小优……大哥真是为你这番表白感动死了！可是你怎么就不看看时间地点，目前这个状况，你说这些话除了让我尴尬还能有什么？！
钱丰皱了皱眉，从侧面深深的端详了我几秒钟，突然把我推开自顾站立起来，走到小优那边。
“吴遥，你都听到了吧？我们俩对你……都不是儿戏！”钱丰逼视着我，又转头看了小优一眼，“昨天你逃过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
天……天……这跟逼宫有什么区别？！我无助的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小优，想寻求一点解脱，哪知小优也倔强的咬了咬嘴角，坚定的说：“遥哥，钱大哥说的没错……我……我也要你说个清楚，我和他，你……你到底要哪一个！”
爹啊，娘啊，小惠啊，康康狗啊……你们会想到我这样一个平凡到掉渣的人会碰到这样吓人到脱毛的事吗？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吴遥你别在那儿装蒜，快给我说！”钱丰不耐烦了，老鹰眼直勾勾的冒火光，“不过我先警告你，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放弃的！”
“遥哥！”小优也在一旁焦急的低吼，那神情又似毛遂自荐又似信心不足，“我真的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我对你那么多好，你都忘了吗？！”
我无奈的左右摇头，闭上眼睛沉思了一秒又一秒。我知道现在面临的这个选择，比什么考大学找工作寻媳妇的难题都要来得沉重、痛苦、无奈、被迫……在沉默到两个人都几乎要挥拳揍我的时候，我抱腿蜷缩起来，把身子蜷成一团圆小的蜗牛状。头埋在膝盖间，我听见自己小不可闻的声音——
“钱……丰。”
没有回音，没有动静，我知道空气瞬间冻结、彻底的僵死了。
我想，与此同时石化掉的，一定还有……小优的心……

24．
从那天起，我就好像整日坐着荡船，飘乎乎的，晕蒙蒙的。
我记不得小优那天是怎么伤心的掩面而去，钱丰是怎么得意的直接把我抱走，我又是怎么上了火车转了飞机，回到家里的……不，不是我的家……
一切，好像做梦。
几个月前，我还在平平凡凡的做我的小销售员，工作不满了就喝酒发泄，末了总有小优收拾烂摊子。遇上钱丰的那天，我还屁颠屁颠的以为又拉上一个大客户。
而今，房子退了，工作辞了，小优被我狠心撵走了，钱丰则开始像训兽员一样把我拴在家。
我空洞的看着面前超大的等离子电视，里面放的什么全然不知。钱丰在不远的室内吧台忙着什么。
“诺，喝喝看，我调的鸡尾酒哦。”他不知何时坐了过来，递给我一个颜色漂亮的杯子。我晕晕的接过来一饮而尽。他眯着眼笑说：“在乡下困了一星期，馋酒了吧？”
我不想说什么，连着喝了几杯，头更晕起来。钱丰制住我的手说：“再这样喝又要醉了……每晚都想着法子早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那件事……”
“我我我躲什么？”我脸憋得唰红，不知是醉的还是什么。我蹭得站起来抹抹嘴说，“我要出去散步，你别拦着我——”
“我才不拦你，”钱丰也跟着站起来，立刻比我冒出大半个头。他看了看我，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给我披上，“现在已经立秋，出去别冻着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我吼起来，这些日子每天睁眼闭眼全是他，烦也烦死了，难道连散步也不给我个人空间？！我用力推搡他结实的胸膛，没好气的说，“我不是你的狗！”
空气凝结了几秒钟。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尴尬的左右摊开两只大手。
“OK……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他轻轻把头凑近我的耳边，似乎很得意的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我就不怕你反悔！”
我一股劲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身后传来清晰的“早点回来”。

手插在口袋里，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晃荡。回来几天了？再也不用去单位，回家的事也暂时搁浅，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用干……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我，到底……我那天一瞬间所做的决定，我为自己找的种种理由和借口，究竟……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突如其来的一阵狗叫吓得正在沉思的我一身冷汗，我一抬头，前面被人用狗链牵着却拼了命似的向我跑来的是——康康！
“吴先生原来是你啊，我说这狗怎么突然发疯了呢！”牵狗的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竟是小优家请的佣人。
“怎么是你来遛狗？小……优呢？”我一边蹲下身抚摸激动的哈拉子乱吐的哮喘狗康康，一边有些尴尬的询问。
“哎！甭提了！”佣人长叹了一声，“少爷从乡下回来以后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坐在院子里喝酒发呆，饭也不吃话也不说……这遛狗的事儿当然就得我们来做啦！”
我心里恸然一动，低头瞧瞧康康乌黑晶亮的大眼睛，抬头瞅瞅佣人为难忧心的神色……我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去看看他，咱们一道走吧……”
“太好了太好了！”佣人高兴的直拍大腿，“你是少爷最好的朋友，去劝他一定管用！而且不瞒你说，他发呆的时候老喜欢叫你的名字，遥哥遥哥的都成口头禅了……”
我抱起康康低头走，无意识的反复揉摸他的绒毛，尽量分散注意力不去听这些话，因为我真怕再听下去……眼泪会流下来……
一走到那间别墅门口，我就看见小优修长的身子瘫倒在院子里的草地上，身边滚落数个酒瓶，几个老年的仆人在那里劝左劝右。我放下康康狗，硬着头皮走上去。
“遥哥……遥哥……呜呜……”
小优的呼叫声犹如被丢弃的小猫，抓人心扉，刺得阵阵难受。我拉起他的身子对旁人说：“我把他扶进屋子……”
他显然完全醉倒了，整个人神志不清，却死死握住我的手。
我拿起毛巾擦他的脸，把他的背心脱下来换上干净的睡衣。当碰触到那结实漂亮的青涩胴体时，我的手如触电般陡然一颤。我想起了那晚……那晚……这具年轻健美的身体，是如何……
我摇着头制止了自己纷乱的想法，拿冷毛巾不住的给他擦身，不知不觉间，我突然像个老妈妈似的唠叨起来。
“小优……我辜负了你一片好心……可是请你明白，我是想你好，不想你进入这个怪圈，你才那么小……你有无限的前途和希望，如果为了我，为了这种事……你让我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我和他……钱丰……你也看到了……不知怎么就变成那种龌龊的关系……他任性蛮横，就算我再讨厌他也不会放过我，如果僵持下去，搞不好连你也会受到伤害……所以……所以我只有……请你明白……”
“以前，都是你这样给我收拾残局，帮我擦身、换衣服……我还总说你敏感细致的像女孩……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都希望能找一个像你的女孩做我的老婆……以前我没有多想……现在我才觉得……也许……也许我是真的对你……”
“小优，我很想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最好的那种……可是发生了那件事……我想是不行了……今天，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这样的看着你……”
我迷迷糊糊百感交集的说了一大窜琼瑶女主角似的台词，窘得满脸通红，尽管我知道小优什么也没听见，尽管我知道这些话，说白了都是在为自己犯的错开脱……我依依不舍的望了小优许久，突然升起了异样的杂念，我埋下头，对准小优半开的殷红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我甚至无耻的把舌头也升了进去，贪恋的和他的搅动在一起，回味着那天……那天我们荒唐而激情的一切……

离开小优家的时候大约已是深夜了，我红着眼睛纷乱着脑瓜往钱丰那儿走。推开大门，里面一片黑暗，我想他大概已经睡了，就轻手轻脚的往浴室去。没想到这时台灯突然打开，沙发上传出沉沉的声音——
“这么晚，你这个步散得也太长了吧？”
我听得清里面的嗔怒和焦虑，却佯装不知的说：“噢……我去洗澡睡觉了……”
“吴遥——”钱丰猛得从沙发上坐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透明的睡衣，隔着幽暗的灯光，里面凹凸精健的身材一览无余，甚至于……那里！
“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不过我也不想管这个了，现在我要问你另一件事，非常严肃认真的一件事！”钱丰赤着脚一步步向我走进，丝制的睡衣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的胸膛随着步伐的移动撩开了，笔直的大腿也清晰可见。我不知为何对这突然其来倍感压迫的纯男体美给震晕了，咽了口吐沫慌乱的说：“什……什么事？”
“这件事就是……”钱丰走了上来，跟我的直线距离绝对不超过1厘米，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像个要勾引某客的某女，媚眼玲珑性感十足的挑衅说，“你……想不想要我……”
他的两手突然抚上睡衣的两边，一个轻轻使力，单薄的睡衣全然滑下，呈现在我眼前的钱丰——毫不保留的瞬间全裸！！！
25

我承认，美的东西是没有界限的。好比人体，女的也好，男的也罢，美就是美。
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在没有界限的强烈的诱惑美面前，失去了自控力。
钱丰抱着我亲啊亲舔啊舔，握住我的手不断在他那性感无敌的身体上摸来摸去，还故意碰触那些敏感要命的点。他故意AV女优似的发出呻吟享受的声音，结果不知怎么搞的我就有了反应，而且……超级强烈……-_-|||

我也是正常男人，所以……上帝，不要怪我行不行……要不您也试试看……
把上帝老人家丢到一边以后，我如猛虎下山般把他扑到了地毯上，反客为主的对他亲啊亲摸啊摸……这么美的东西，不摸白不摸……钱丰一直百分百顺从的随我揉捏，满眼尽是得意。

“早知道就早该对你用这一招……”他单手抱紧我的脖子，用舌尖在我的耳洞里深深浅浅的抽插挑逗，另一只手不住的搓着我立起的下面，弄得一阵阵电流直穿我的脊椎。可是虽然兴奋的要死，究竟怎么做我还是不知道。和小优的那次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就那么躺着任小优动作，可是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得的反攻机会啊！

“你来吧……”钱丰松开我，背对着我翻过身去，露出一个优美无比的光滑背部和翘翘弹弹的完美臀部，我咽了口口水颤巍巍的说：“那个……疼的话你不要怪我……”
“没关系……”他好像很大度的叹了口气，微转过脸对我说，“得不到你后面的第一次，也一定要得到你前面的第一次！”
天天天……这是什么道理啊？怎么听怎么恶心！可是……我那个状态已是骑虎难下了，缓缓托起他的臀，想象小优上次对我做的那样，一点点试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