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与贫————摇摇晃晃

“对不起……”我冷静下来，双手交叉嘟哝道，“这么好的日子……你们又远道而来……对不起……我……我其实很想你们的……”
果然人人爱听善言，这句话一出，气氛立马好了许多，小优的脸上满是宽心的笑容，钱丰上扬的嘴角也清晰显现在后视镜里。我松了口气继续缓解：“那个……你们怎么会来的？还是一起……你们见了我爸妈？他们……他们没说什么吧……我……我和那女孩……没什么的……她是我现在的老板而已……”
他们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把汽车停在市里一间颇豪华的星级酒店，小优说是他们在里面开了套房。我像夹心饼一样被护送了进去，不敢抬头看两侧灼人的注视，他们都不约而同握紧我的一只手，汗津津的好别扭。进了屋，我垂头坐在沙发上，他们又好像说好了似的一人分坐一边。我天，以前应付一个已经吃力的不行，现在两个一起来，这这这是什么状况啊？！
“叔叔阿姨都知道我，所以跟他们说，完全没问题……”小优紧靠着我说，“他们对钱大哥也很友善，说你有这么气派的朋友，真是福气……”
！！不会吧？老爸老妈真那么说？什么叫“真是福气”？他不就是长得阔气点，有啥了不起？！
“刚才准备的花都给你吓散了……”钱丰闷闷的开了口，“小优就算了……你居然，还跟女人接吻？！”
“就是……遥哥，你这回太过分了！”小优也随声附和。
“喂——”我可终于憋不住气了，我跟女孩接吻是招谁惹谁了啊！还有……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沆瀣一气了？感情穿一条裤子来整我！
我走神的那一瞬间，钱丰突然从旁抓起我的下巴，让我不能歪头的直面他。那眼神里灼灼的光芒还是那么逼人，那么较真，那么……销魂……
“我们商量好了，一定要在今天来见你……”钱丰的鼻尖离我越来越近，炽热的鼻息在我面部的“危险三角区”不断撩拨游走，嘴唇也在似有似无的对准我的那里，他迷醉的表情失神片刻，突然跳出的郑重无比的话吓得我浑身战栗——
“我们决定了——以后要一起爱你……就从今夜起！”
28.
两……两个一起……啥啥啥意思？我一瞬间愣在当场。钱丰没好气的捏住我的鼻尖吼：“你个东西怎么还是这么迟钝？！”
“钱大哥说的没错！你走之后我们俩找你都找疯了……”小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们已经达成协议，找到你之后，要一起分享，一人一半！”
“奶奶的当我是桃子啊，一人一半?呸呸呸——”我气得跳起来，转身对着两个一脸认真的家伙吼，“我不是玩具，我是有自主权的人！你们两个再这样，我一个也不要！我的人生目标是和好女人结婚，生个强强壮壮有钱途的儿子……你们都给我听明白！”
“儿子？”钱丰冷笑一声，唰得弹坐起来抓住我的衣领，“你想要孩子的话，现在科学那么发达，想让你怀孕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老天天天，这小子究竟是喝多了还是脑子长瘤了？说什么屁话！我气得甩开他，扬蹄子亮爪子拳打脚踢，他却好像陪小孩玩一样，单手就制住了我的一切攻击，还极其恶劣的把我顺手推到了床上，猛虎下山似的扑到我的身上！
“叫你不听话，坏孩子！臭小子！”钱丰把我翻身死死压在床上，一只手狠狠的揍我屁股，一只则在我浑身上下挠动揉捏，我那个痒啊难受啊，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555555自尊心smashing……
“钱大哥，你别欺负遥哥了！”小优救命的声音在后面想起，回头见他抓住了钱丰揍我的大手，我真是感激涕零潸然泪下，呜呜，还是小优最好，大哥以前没白疼你……
“我想遥哥想到不能再忍了……钱大哥，请你让开！”小优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的可怕，好像盯住展板上的鱼肉似的对我虎视眈眈，下面跳出的那句话更是把我的小魂魄吓得鸡飞蛋打——
“按照事先说好的，遥哥今晚……是我的！”
钱丰恶狠狠的瞪了小优一眼，又转头俯视我，波唧给了我一个响吻，然后极不甘心的起了身，走到小优旁边冷冷的说：“小弟弟，希望你早点进步……还有，今晚不要太过分了，记得明天归我玩……”
！！
这屁屎话我可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们……他们要对我……奶奶个头！！这两个家伙疯了，疯了！
咣当一声响，房门被钱丰重重的带上。室内瞬间安静，剩下狼狈的我横在床上，被站在床边的小优满眼放火的盯死……
“遥哥……记得在乡下水库边的那次吗？我们……我们第一次……唯一的一次……”小优缓缓坐到床边，脱掉鞋子爬到身上，俯瞰抖抖抖的我。
“记……怎么不记得……”我偏过头不敢看他，心想小优比较温和，跟他讲讲道理，应该不难逃走，于是装傻撒娇，“小优啊，你对大哥最好了……你让我回家好不好？不，我们一起回去，我爸妈都挺喜欢你的……我明天做饭给你吃，带你出去玩啊……”
我叨叨的嘴突然被温热的手背堵了个整，小优更近更紧的压上来，气息渐乱，散乱的喷在脸边。
“绝不——”他固执的扳过我的脸，缓缓压下嘴唇，“等了半年，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今晚，说什么也要抱你！”
脑子和身体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小优已经分腿骑在我的身上，毫不犹豫的帮我宽衣解带，自己也喘息着拉开领口脱掉套衫，那副更添健美的胴体立刻一览无遗！我害怕的狂摇头，全身像蛇一样乱攒乱动的喊：“不要——不要！小优我不要！你欺负大哥……你你你混蛋！”
“我不是欺负你！我……我要爱你！”推搡间小优顺利扯掉了我所有的上身衣物，又毫不容情的拉掉我的鞋子袜子裤子裤衩，555我立刻成了拔光毛的白斩鸡，两只白脚丫被小优大力的举过头顶！他那灼烧的目光贪婪的向下渐移，盯住我下体的某处目不转睛……我知道他在看哪里，不不不要……救救救命！
……
优……虽然我承认，大哥我，真的，真的有点喜欢你……不同于兄弟朋友男女家人的那种，就是，就是喜欢……很喜欢……
可是……你该知道你大哥是个没出息的怕累怕疼的人，也是个前面后面都没经历过几次的老实头子……你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点麽……
疼……比水库那次，比跟钱丰的那一次都疼……可是，感受着他年轻冲动的讯息，承受着那种失了节奏狂猛的攻击，体受着他发自内心最热切疯狂的渴欲……我更深的沉沦下去。脑海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只有小优的互换，小优的喘息，小优的爱语——
“遥哥……我爱你我爱你……你等我长大好不好？等我娶你……我要给你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我抱着他单薄而精健的肩，大开双腿随着那强猛的律动无力的呻吟着。本来疼痛酸楚的身子竟被这平淡无奇的情话挑逗的高涨狂迷。我搂得更紧，狂乱的抚摸着小优的背部，思想着半年来对他时时久久的魂牵梦萦，在下身随着那狂猛冲击到达顶点的瞬间，胡乱疯狂的吼出隐藏已久的真心——
“优……优……我……我也……爱你——”
这是酒店的房间，我们过度的叫声很可能被路过的服务员听见，可是那一秒的情不自禁，已让我们没了再多的顾忌。这喊叫也幸运的没被他人听见，只是委屈了那个偷偷靠在门口的高大家伙，在缭绕的烟圈里忍受这令他心碎的噪音。

29．

窗帘拉开的声音，熙熙梭梭。阳光，有些刺眼。人说每天早上醒来时的情绪决定一天的状态，那我想我今天是郁闷定了。不，大概还不止今天……
“啊，不好意思，遥哥，吵醒你了？”
那个年轻的身影从窗边向我走来，穿戴的笔挺干净，一点没有昨晚荒唐过的影子。哪里像我，光裸着鸭膀子猪蹄子，无力的横在床上。我像猫和老鼠里的TOM一样点着指头，暗暗盘算怎么解决目前这个尴尬的状况。

“我叫了早餐上来，我喂你吃……”小优坐到床边，竖起枕头让我靠好，端起盘子小心的给我喂饭。本来我还想断言拒绝，可一想昨晚兴奋的时候什么都坦白了，还有啥好矜持的……小优送一口，我老实的张嘴吃一口，无言无语的，好不尴尬。喝完一碗粥，我示意不想吃了，擦擦嘴闷头躺下，把枕头蒙在头上。

“遥哥，在想什么……”小优从后面拿掉了枕头，轻轻抚摸我的乱毛。明知故问，这个状况，我还能想啥？还不是想着怎么摆脱你们两个催命鬼！我憋着闷气翻身看着他，没好气的说：“小优，你善良懂事，怎么会变得跟姓钱的一样不讲道理？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算了，你们还真想这样下去啊，像什么话？！你们兴起了缠着我不放，等玩腻了就把我一脚揣开，那我……我到时该怎么办？！我本来已经很失败的人生被你们搅和的更乱了，难道要我到三十岁的时候还是一事无成，靠你们的施舍过活吗？！我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为爸妈奋斗，你们……你们这些阔少永远都不会明白！”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小优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头部两侧，坚定的俯瞰我说，“也许钱大哥会这样，但我不会！遥哥，认识这么久了，连这么一点信任也不给我吗？你要奋斗要打拼要做什么我都依你，但请让我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照顾你，帮助你……这样也不行吗？那种事，你要是不喜欢……我也，我也绝不会再做，只求你别说走就走，行吗？你回去我那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小优的眼睛是那么剃透真诚，让我杂乱乱的思绪不由想起认识他以来感受到的诸多的好，那种暖暖的温柔的感觉在心底迅速滋滋上扬，我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盯着他渐渐靠近的红唇，傻嘟嘟的不知所措……

“折腾了一夜还不够？！你们好了吧！”
嘴唇就要碰上的那一秒，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把我的魂吓飞，推开小优一看——满眼通红的钱丰正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钱大哥？你……你怎么进来的？”小优立起身，跟钱丰对峙。
“我昨天出去的时候把钥匙卡带走了……你技术那么差，他又那么难伺候，所以……我不放心……”钱丰瞪了小优一秒，又把目光投向还蜷在被窝里的我，语气软软的说，“喂……你没事吧……”

“能……能有什么事……”钱丰逼人的目光射得我浑身发颤，那种似乎很关心的语气又让我感觉十分异样，我把露在外面的脚丫胳膊缩回被窝，尴尬的说，“拜托你们出去一下……我……起来穿衣服……”

他们俩顿了一下互看了一眼，还是小优先开口，讲出来的话却是吓了我个半死——
“也好，遥哥你起来梳洗一下吧，我们待会想再去你家，跟叔叔阿姨通告一声……”
通……告？通什么告？！我浑身发冷，抖抖的问：“你们……你们该不会想告诉我爸妈……”
“那要看你是否合作乖乖跟我们回去……”钱丰恶狠狠的盯着我，语气又回复了一贯的冷酷阴沉。
威胁，根本就是威胁！两个天杀的！我在心里把两个死鬼骂了几千遍，嘟嘟嚷嚷的爬起来。屁股……屁股那里生疼生疼的……小优这个家伙一点……一点进步也没有……我痛苦万分的上完了厕所，无奈的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平平瘦瘦的身材，平平淡淡的老脸，无论和哪一个比，都是差上孙猴子七八个筋斗的事儿，可怎么就……哎！

一个小时后，我在两人的左右夹击下万分不情愿的敲开了自家大门。看到这两个大个儿的耀眼家伙，老爸老妈果然都是笑脸相迎，忙前忙后的招呼。小优很识相的帮老妈做饭干活，钱丰则坐老爸旁边跟他闲唠嗑，没想到平时一脸阴相的他跟老爸还挺谈得来，从体育到政治天上地下聊个没完。我在一旁反倒成了大闲人，只好闷闷的看电视。午饭吃得合乐融融，两个家伙嘴不时闲的讲笑话唠叨，老爸老妈听得乐呵乐呵的，我的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瓶，怪怪的说不出滋味。要是老实八交的爸妈晓得这两个家伙都对我干了什么又想让我干什么，他们两老就算不气死也要气昏吧。可我终于没有勇气坦白，闷闷的吃完中饭后，老爸居然又很无聊的要打麻将，说家里难得凑齐四个以上的人。我无趣的拒绝，说看他们四个人打就好。

“遥哥，坐我这边吧！”小优伸手邀请。
“吴遥，来这儿！”钱丰搬过一把椅子放在自己旁边。
两个人都是一脸渴求的样子，我满头黑线的把椅子一拉，坐到他们中间。爸妈看着我傻笑，打牌嘴还不闲着，一会儿问我是怎么交到两个这么出色的朋友的，一会儿问钱丰小优有没有女朋友，他们好给介绍个。两个家伙在那儿傻笑大笑狂笑，我在中间则是干笑蠢笑苦笑。我底老妈妈，你问啥不好，问这么没品味又扎耳朵的问题！我自顾在那儿郁闷叹气的时候，小优却在桌子下面偷偷握紧了我的手，钱丰则暧昧的用脚蹭我的小腿……我底天天天，再这么待下去，我可要爆了！我狠狠的掐了小优的爪子踩了钱丰的蹄子，用眼神警告他们给我放老实点，这里可是我家！

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又到了晚饭时间。两个死鬼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技术太差，输给老爸老妈一驮钱，把他们乐得开了花，满脸堆笑的张罗晚餐。我趁爸妈在厨房的时候无奈的建议两个家伙赶快滚蛋，他们却给了我冷到爆的回答！

“难得跟未来岳父岳母好好相处一下，怎么能错过机会？”姓钱的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