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这帮强盗应该打劫了永州敬贡给我父皇的一座白玉雕,你找到了吧。”
想起自己在山寨密室发现的一座雪山风景巨型玉雕,终不情愿的点点头,所有物品中
自己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玉雕,能卖个好价钱的说……
“我只要那一个就行了,其他都归你。”见终没任何表态,他语气有些许不善:“如
果不拿出来,我就去告诉沁寒,到时候你什麽都拿不到!”
衡量了一下权益,终不情愿的说:“到你家後再给你。”
知道终是言出必行的人,轩辕毅放心的拉著终和锺沁寒汇合,与他们一起下山向京城
西京走去。
刚到城门口,却见前面几十侍卫及一位公公骑马急速奔来,在轩辕毅面前停下。
是太监总管叶公公,轩辕毅见他手上拿著圣旨,迷惑的望著他:“叶公公,这……”
叶公公笑笑:“殿下,这是好事。”清清喉咙,“五皇子轩辕毅接旨……”
轩辕毅连同他身後的人都跪了下来,只除了终如电线杆似的站著──当然,如果这些
人见过电线杆的话。他还在理解“公公”这个词的含义,仔细地盯著眼前这位声音尖细没有
长胡子趋势的奇怪之人,纳闷轩辕毅的爷爷怎麽这麽奇怪。
心动不如行动,所以他豪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喂,小毅毅,这是你爷爷?长得不像
啊。”绕著叶公公转了一圈,想找出共同点。
熟知终对熟悉的人有喊外号的习惯,轩辕毅对这一新称呼不是很在意,倒是终後一句
话让他差点吐血,後悔自己光顾著学习他的世界,却忘了教他一些这个世界的常识。
深知终的底细的轩辕无偷偷憋著笑,其他人只能头伏在地把笑憋在心里,但也奇怪平
日那麽严肃认真遥不可及的五殿下被人那麽叫居然没发火。
“奴才只是个公公。”叶公公有板有眼的说,“大胆平民,见圣旨还不下跪。”
“恩?要跪吗?”终望向轩辕毅,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眼珠一转,“我不在这个范围
里是不是就不用跪了?”他指了指没跪的叶公公及他後面的那些侍卫。
轩辕毅又点点头。
“好吧!”终站在那些侍卫里,“这样就不用跪了。”
众人哗然。轩辕无摸著头,懊恼自己怎麽就从没想到这招;锺沁寒上下打量著终这个
一再让他感到有趣的生物;叶公公憋红了脸:
“大胆贱民,怎麽如此侮辱圣旨……”
侍卫抽出刀来,终仍无所谓的站著。
“好了,叶公公,”轩辕毅圆场:“这是小事,父皇离这里那麽远也不会知道。耽误
了圣旨宣读的时间你就担当不起了。”
叶公公这才重新拿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子轩辕毅16岁经成年礼已可独当一面,特赐封号景王,京
城景王府一座,倾此~~~~”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20
轩辕毅走上前拿好叶公公递过来的圣旨。
终有趣的看著这一幕幕现场直播,有些後悔自己以前为什麽没看晶推荐过的一些古董
中国古装片,也没带相机,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麽无知,而且还能拍下来回去後炫耀一番。
叶公公请轩辕毅上马:“殿下,走吧。待老奴领殿下去您新的府宅。”
轩辕毅翻身上马,轩辕无也翻身上马,一个侍卫驾著轩辕兰所在的马车,跟著叶公公
浩浩荡荡的走去。
锺沁寒没有跟去,只是领著卫队先回宫复命。而终和轩辕毅打个招呼後,脱离他们的
队伍,决定先逛逛再去找轩辕毅──反正景王府这几个字他还是可以分辨的,京城就这麽大
,肯定找得到。
待叶公公回去复命後,安排轩辕兰休息,轩辕无轩辕毅站在大厅中,都皱著眉。
“很奇怪,为什麽父皇会在现在给我封号?而且时间距他大寿还有2天。”
“大概是对你的肯定吧,这是你竞争太子之位最强有力的後盾,你要好好把握才行。
”
“嗯……”
一阵沈默後,轩辕无开口:“你想到送什麽给皇上了?这次寿筵的礼物是能否得到他
青睐的关键。”
“我知道,但你也知道,被追杀後我这几个月都没回过京城,怎麽可能有时间去准备
。”轩辕毅懊恼的走来走去,转著圈。
“看来轩辕明这一招实在高啊。即使杀不了你,也可以让你在寿筵上当众出丑而让皇
上对你失去信心。”思考片刻,轩辕无手指轻轻敲著桌面。
轩辕毅猛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只能把那座白玉雕献给父皇了。”
“白玉雕?”
“嗯,就是永州敬贡却被那帮盗贼抢去的雪景玉雕……”
“你不是说被抢了吗?”
“终找到了,我已经叫他给我了。”
“什麽时候……”轩辕无恍然大悟,“难道那什麽都没有的山贼窝就是他的杰作!”
看见轩辕毅肯定的点点头,轩辕无暗自决定回去後一定要藏好自己的那些宝贝。“不过那不
是永州献上的吗?你拿去恐怕不妥……”
“时间这麽急,我也没办法,总比什麽都没有好……”轩辕毅咬著牙,想出口的话语
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就为这你就威逼利诱叫我上交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战利品?”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又加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家房梁满结识的。”
轩辕毅黑著脸:“下次你能用正常点的方法进来吗?”
终抬起头看著房梁认真的想了一下:“我尽量。但特殊的方法会让我有成就感。”
“……”
轩辕毅决定放弃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终继续问道:“如果有合适的贡品,是不是白玉雕就归我了?”
轩辕毅扫视了终全身後才睥睨的说:“你有吗?”
“当然。”终得意的哼道,“你们送礼不是奇珍异宝就是善补之品,这实在太没创造
性了,所以,就让我这个天才让你风光一下吧!”
“哦?”轩辕毅玩味的叹道,“那你说,我送什麽?”
“我!”终翘高鼻子。
“你!”轩辕无轩辕毅同时出声。
“对!”终重重点头。
“不可能!”轩辕毅马上否决,态度坚决令无吃惊。“想都不要想。”
轩辕无却思略著:“毅,这也不是不可行。你应该见过终的真面目吧,看你这麽急的
态度,他长的不是绝世无双也应该倾国倾城。美人计啊……”
“休想!”轩辕毅瞪著眼,“我不会答应的。而且父皇那麽爱皇後,你以为你有机会
麽?”最後一句是特地讲给终听的。
轩辕无却嫌轩辕毅不够急似的继续煽风点火:“但也许皇上会喜欢偶尔吃点新鲜的。
”
“你……”
终打著哈欠,无聊的看著眼前意见不和的一幕:“喂,我说,你们都理解错了吧,我
又不是叫你把我的身体送给你老爸。”
“那你说除了这还有什麽?”两人难得步调一致,口气相同。
终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夜幕垂下,漆黑的夜空掩盖不了皇宫里涌现的喜气。
张灯结彩,宾客满座,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端这端那,只差没把自己的脚
也用上。即将开始的是他们皇帝轩辕明耀35岁的寿辰,谁也不敢偷懒。
大臣宾客陆陆续续的进入宴厅。
轩辕毅应付著各路官员对他封王的恭维祝贺,脸上挂著应酬的微笑──遇到终後很久
没带这麽职业的面具了,感觉脸颊有些僵硬。轩辕直陪在他身边,暗自为轩辕毅捏把同情泪
。
“五弟,恭喜了。”一有些自大的声音传进才清静不久的轩辕毅的耳朵。
无奈的转过身,轩辕毅面对他最不想见的敌人──明王轩辕明。
“还要多谢皇兄的指点,臣弟才能顺利地坐上毅王这个位子。”承受著轩辕明拍他肩
时所施的巨大压力,轩辕毅微微扯开嘴角。
轩辕明展开比轩辕毅微逊的脸皮,冷笑了一下,靠近他的耳朵:“你命还真是大呢…
…但是,我看你这一关怎麽过……”语必,头也不回的越过轩辕毅,走进宴厅。
“皇兄……”轩辕直担忧的看著面无表情却一直注视著轩辕明背影的轩辕毅。
“不用担心,直,我自有办法。”轩辕毅一脚跨进宴厅,与已坐在座位上的轩辕无相
视一笑,却是苦笑,“只有靠他了……”最後一句令轩辕直非常摸不到头脑。
“皇上架到~~~~”宦官扯著嗓子的尖细叫声使整个大殿安静下来,所有人趴伏在地。
一头顶金冠,身穿龙袍的伟岸男子慢慢踱入殿内,严厉的眼睛先扫视了一下殿内全景
,在看见轩辕毅时稍稍停顿,却又不著痕迹的掠过。男子向大殿前面最中间的龙椅而去,沈
稳的脚步震动著趴伏在地的人们的双手,双脚。
平身之後,众人入座,寿筵正式开始。
照例是歌舞杂耍酒宴,但也活跃了气氛,各大臣都有说有笑。
轩辕明耀坐在龙椅上,细细品著桌前美食,眼睛确时不时向轩辕毅的位置扫去:听从
“他”的劝解才封了这第五个儿子为王,让轩辕毅有更大的力量竞争太子。
『到底“他”看中了他什麽地方呢?』抚摸著白玉酒杯光滑的杯缘,轩辕明耀暗想。
故意忽略父皇不时投向自己的试探眼光,轩辕毅对轩辕直大概的说著这几个月的经历
,却没有点明终就是那破坏祭坛的人。
按照惯例,娱乐过後,就是呈现礼物的时刻。
太监总管叶公公开始喧报一件件奇珍异宝的名字。一件件宝物经过殿中人们好奇的眼
光呈现在黄帝面前。当宣读到轩辕明的礼物──七宝玲珑麒麟时,大殿一阵轰然,人群窃窃
私语,睁大眼瞧著这传说中的宝物:
通体由纯净的黄水晶雕刻而成,角为天然琥珀雕刻而成;眼为玛瑙,舌为红宝石,唇
为黄金;脚用蓝宝石装饰,尾为一颗颗价值千金无一丝瑕毗的细小珍珠组成。当宫女太监取
下遮住麒麟的布时,光芒四射,本就金碧的大殿变得更为辉煌。
轩辕明挑衅的看著轩辕毅,却忽略了皇上轩辕明耀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戾和厌恶。
终迈著优雅的步伐,随著叶公公口中宣读的名字,踏进大殿。
相对於轩辕明礼物那一刹那的喧哗,面对轩辕毅的,确是连针都掉在地上的宁静。
平凡无奇,这是轩辕明耀对终的第一印象,只是在看到终那魔魅的紫瞳後莞尔一笑,
他转向轩辕毅,似笑非笑:“毅儿,这是什麽意思?”
轩辕毅只顾著奇怪终手上提著的奇怪形状的皮箱,当轩辕明耀再次提问後,才疙疙瘩
瘩的说:“这是,这是……”无法说出,因为终之前并没有说清楚他的意图,轩辕毅头上渐
渐冒著冷汗。
轩辕明耀耐心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轩辕明嘲笑的看著轩辕毅,也耐心的等待著他──出丑。毕竟皇上和皇後互相恩爱有
加这是众所周知,轩辕毅却突然献上一个男宠,还是不起眼的男宠,简直就是挑衅。
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刻,终突然淡淡一笑:“你们好象都弄错了,礼物并不是我。”
“哦?那是什麽?”轩辕明耀转向终,语气威严,眼神却是欣赏,这个自始至终澹然
自若,也没行跪拜礼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引起了他深深地兴趣,再加上和“他”在形式
上相似的名字……
终没有回答,却拉开他手中的皮箱,取出小提琴:“这才是礼物。”他摆好拉琴姿势
,说出曲目“density,也就是……命运……”
优美的小提琴音响起,在宁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澈。令人惊奇的是,琴音并不是单方面
从终那里传来,而是四面八方传入人的耳朵,格外深入人心。
殿内的人们渐渐沈迷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