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会这麽说?」
「见过大海,不会为了流水而感动。除了巫山的云,其他地方都比不上。」我试著翻译回答他。
「是吗?」
意凯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一般。
我看著心里也怪难受的,可能是意凯在我失意的时候也安慰过我,所以我对他才会有一种同情。
用力的,我大大的拍了意凯一下,替他加油道:「你把自己变成大海、变成她的巫山不就行了!」
「这样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凭你的家世、身份、财富、势力,有那个女人不是手到擒来!除非那个人是女王。」突然想到什麽的我,却生生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爱上英女王或是王子妃吧?」
「当然不会。」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开玩笑...叫意凯去跟国王或是王子抢老婆,意凯的家族会拿大炮把我给轰了吧!
「我最爱的人是男的。」
刚松了一口气的我,就又被意凯的话吓到,刚吞口水就呛到肺:「什麽?咳...咳...是男的?唔...」
意凯趁我呼吸不顺竟然突袭我的嘴,连舌头都搅进去翻滚!
这个该死的白眼狼,翻脸比翻书还快,情绪化比女人还来的深。刚刚还是一付我见犹怜的样,现在就立马变成只色狼,这也变的太快了吧!
「唔......唔......。」在我快翻白眼,双脚也软到快坠地的时候,他终於放开了我。
「福,我最爱的人他只爱我一个,刚刚那一句话...是我问他为何爱上我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谢谢你回答我!」意凯退後了三步,对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呼...啊...。」大口呼气的我道:「不客气。即然你爱他,他也爱你,我祝你们幸福。」
抬起头来的意凯,全身充满著自信的魅力,还有那满眼的精光与阳光初绽般的笑容。我的心好像有点隐隐的剌痛,他的爱人应该让他觉得很骄傲吧!不知道他在那里...竟然有了爱人又何必吻我。我的心里好不爽哦!
意凯拿了桌上的文件对著我道:「走吧!去本间家做个完结吧!」
「等一下!」我穿上了西服外套,与他并肩後开口道:「对了,那你的爱人在那?」
意凯看著我深深的道:「我曾经做过一件伤害他的事,让他离开了我。当我得知真相再回头寻觅他之时,他己经遗忘了我。所以我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在他眼底却是一位来自远方的陌生人。」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麽又是一阵郁闷,一定是我最近没睡好才会这样。
「如果他以前真的很爱你,那麽不管你做过多少伤害他的事情,他一定会原谅你。如果他真的忘记你,这也是一时的...必竟你己经站到他的身边,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福,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不会啦...哈哈...。」我乾笑道:「对了...你最爱的人是不是老板呀?」
「我没兴趣爱一只看起来很祸国的狐狸精。」
「你怎麽这麽说老板,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谁跟他是朋友,我们只有生意关系,这只狐狸竟然用我最爱的人来套我。」
「你最爱的人在老板手上吗?」
「是呀!还死心的帮他卖命赚钱。」意凯一脸妒嫉的样子。
「谁呀?我认识吗?」我开始好奇是谁了。
「你也认识呀!」
「谁?张先生?」
意凯摇头......而後我又连说了一、二十个名字...意凯也都摇头...
那会是谁呢?我认识的人又不多...当我们走到了停车场时,我见到了三井後道:「不会是三井吧!」
意凯叹了一口气道:「不是!」
「那到底会是谁呀?」
「上车了。福。不然我要吻你了哦!」
「啊...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咬我的耳垂。」
我发誓,用我老板的名誉做赌注,我也一定要找到意凯的爱人。
若说上次我来本间家的结果是落荒而逃,那这次我就是来报仇的。
「本间老爷子,看著这些东西,你也应该知道江山不保了吧!」
装腔作势谁不会,我把自己当成只螃蟹不就得了!大剌剌著我就坐在本间彻的前面,看著他脸色发青而手里的文件直哆嗦的样子,有一种名为"暗爽"的情绪正在我的胸中舒展。好像我只要看到他失败,我就会很快乐一样。
本间彻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他大白瞪著眼对著我道:「你...你果然是回来报仇的。你这个贱种。」
看到本间彻这样污辱我,三井的脸又眯了起来,我敢说只要我一个命令,他一定举起枪就轰了本间彻。而在这之前一旁的意凯则是火大呛道:「本间叔叔,管好你的嘴巴。福不是你们本间家的人。」
原本站在本间武也对著本间彻的耳旁嘀咕,却被本间彻一把推开。本间彻用木拐杖重击了一下地板将自己撑起,之後用木杖指著我道:「我自己的儿子我会不知道?他第一次进来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我被本间彻说的莫明其妙,我什麽时候变成他儿子了?就在我要辨驳之时,意凯却拉住了我的手臂,用眼示意我不要冲动,我将自己的心声吞下,直著眼儿看戏!
「本间叔叔,今天我们来不是讨论你的儿子是谁。是要你知道,本间家己经易主了,识相点把经营权交出来,不然就法庭见。」意凯不带感情的,指著桌上排在本间彻面前的那一份文件道:「把那份文件签了。」
「意凯,别以为你是英国皇室的人我就不敢动你,在日本...还没你们英国说话的份。」本间彻也不惶多让的回应。
随後本间彻转身过去对著本间武道:「这就是你的好同学。小笠原家怎麽说?」
本间武低下了头道:「安让家主是说,他们己经将债权全部转移到徐老板名下。」
「什麽?」本间彻一瞬间像老了二、三十岁喃语道:「完了!本间家完了。」他一时挺立不住,差一下就直接软腿,幸好一旁的本间武扶住他。
但是我看见本间彻的脸又变成十分愤恨,正想出声警告:「小心!」
果不其然,这个本间彻竟然高举了拐杖往本间武就这麽打了过去。
「你...你是怎麽伺候小笠原家的,我将事业交在你的手上,你竟然花不到一年就全败光了,你这个败家子。我送你去英国,你一回来就带了这个贱种就走了,隔了一年回来...你说那贱种死了,你要接管生意,现在他人没死回来了,而你的生意也给我败光了,你们俩个是不是联手说好的呀!是不是要气死我呀。」
本间彻一面说一面用拐杖拼了老命就把本间武往死里打。
眼前这一幕...让我一种似而相识的感觉。
本间武侧著身子,不举手挡也不逃,就这样咬著牙硬受,而他身後的那些侍卫或是仆人,都只有低头并没有出来拦阻。而三井与意凯也只是站在那里看而己。
我忍不住拍著椅子两旁的扶手站起来道:「够了!别再打了。他是你儿子呀!你教训儿子也不是这种打法。」
本间彻转过头来看我,发红的双眼有一种威迫感,让我心里一阵的惊慌。
「贱种,我以前打你还是用鞭子打,你们俩兄弟都是一个样,全是支那女人生的贱种。」本间彻的语气带著不屑又傲慢道:「要不是在支那那里受了伤,我又何需要他当继承人。」
听到这些我忽然有一股闷气从胸中涌出,脑子有一些话就这样爆口而出:「你有什麽了不起呀!」
「你以为你是天皇吗?给你当儿子是我们倒了八辈子的霉,照三餐打骂还将我们送给别人凌辱,也不管我们是不是你的儿子,你想玩弄我们的身体就玩弄,你还算是个父亲吗?」
话一出口,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我这才发觉我自己刚刚说了些什麽。为什麽我会说出这些话呢?而且这些话好像积压在心里很久了,一说出来我整个人心里变的好轻松呀!
「你说什麽?你这个贱种,自己肯承认了吗?」本间彻被我剌激到,他的脸色涨的跟个猪肝似的,高举著拐杖,就往我这里就冲来,意凯想拦住他也晚了一步...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被狠砸了一脑棍,我感觉到眼耳都剧烈的一震,而後是痛还有红色的血染了我的左眼,晕眩又昏茫的感觉爆满在脑里,在我的眼完全闭上之前,我的意识己经开始脱离现实,最後还记忆的一幕是"本间武跑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抱在他的怀里,而他的双眼己然成为水蒙蒙的眸子...像极了我梦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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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的脑瓜子够硬,这一脑棍也将我的记忆剌激了起来。
好沉重的记忆,一切如潮水般淫晦又绝望的记忆,那是我不想要的记忆,那水蒙蒙眸子,像是一只钥匙,将我脑子里的记忆库,如数的打开......。
小时候我与薰两个双胞胎兄弟,跟著母亲从中国来到了日本。当时带著母亲的是一位大叔,他对母亲说当初凌辱她的男人就是本间彻。为了让我们认祖归宗,所以母亲与我跟弟弟进了本间家,从我们三个进来本间家之後,就是一连串的不幸与痛苦。
母亲被监禁了起来,本间彻本来是个心里变态的男人,他喜欢凌辱人看别人痛苦的表情,所以他在中国不知道强暴残虐了多少女性,就是因为他做恶太多,所以让他的生殖器在一次的枪战当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以至终於不孕。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从他以前曾经凌辱过还生存的女子当中,找到了我母亲,并且知道她生下了双胞胎。
心里变态的本间彻,从他不行之後,他更是变本加厉。母亲日日夜夜被吊起来遭受到本间家众仆人的强暴与凌辱,有一天她受不了就自杀了。而他也将魔手伸向了我与薰,因为继承人只要一个就行了,所以我被迫与薰分离了。本间彻是一个功利主义者,早上他请人来教授我学问,晚上他就利用我去讨好他的朋友、客人甚至是一些皇室中人,为了逃离这种生活,我拼了命的学习,终於在我考上东京初等中学时,他就觉得我适合成为他的继承人,所以就不让我再接客了。为了知道薰的下落,我忍气吞声,一直打探,终於在我考上东京高等学院时,让我得知薰就在北海道的公馆里。
那年的夏天,在一片的薰衣草田里面,我见到了美如少女一般的薰。他穿著日式的女装,头发也留的很长。我问他为什麽装女装,他对我说...他在学传统舞,因为他扮相好,所以老师指道他反妆女艺。当时流行文化复兴,我亦当作是流行也没多说话了。
跟他一起生活了一个月後,我又被迫回到了东京。此後三年,每到了夏天,我都可以趁著学校放暑之时,到北海道与薰相处一个月。薰不爱多话,他很恬淡,或许是学了女艺舞的关系,所以动作很优雅,我常笑著说,薰好像不是我的弟弟,倒像是我妹妹。当然我这麽一说,他肯定是扁嘴不理我了。所以我也只说了这麽一次而己。我问了薰这几年的生活,薰对著我笑,直说他在北海道过的很好。只是我想邀他泡温泉,他常说不方便,喜欢一个人洗,俩哥们有什麽不好意思见人的真是。
压根我也没有想到,原来本间彻真的变态到这种地步,他竟然将薰硬性的变成了女人,虽然保留了他的性徵,但是长期性的穿戴与捆绑,食物的控制与药物的滥用,薰的性徵与五岁的小孩子竟也差不多大小,难怪我看著薰明明跟我一般大,为何他的皮肤光滑细致有如少女一般。
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我到英国留学的第三年,我跟一位好友相约,然後偷偷的跑回来日本,在北海道的时候,我与好友一同来到别馆,我先将他留在後门,之後我先进来想给薰一个惊喜。想不到我得到的不是薰的惊喜,而是薰给我的强烈震憾...
原来我上次的做梦不是假...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薰屈辱的眼泪,紧抓棉被的手指,咬到出血的嘴唇......"本间彻的确是压在薰的身上,可是他用的不是他那可笑又不堪的阳具,而是用一根很粗大的白玉雕龙柱,略约有我小臂粗细,口中还喃著道:「放松一点给我塞进去,这可是我特地准备送给大臣的礼物,那个大臣上次看到你的时候,可是很中意你咧!」
当我拉开纸门的时候,那只可以称为恐怖的东西己经被塞了一半进去薰的肛菊里,只留下半截龙尾还露出肛外而己。
「你,禽兽!」我气愤不过的冲上去,推开了本间彻。
而本间彻被推倒的同时,手一个不顺,又压了那只白玉雕龙柱一下,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下,但是薰的肠子却好像被大力撞击一样,同时在肛菊也并出了血丝。他啊哈的叫了一声。
「薰!你怎样。」
我看著薰的後背,却不知道该怎麽处理。只能取过旁边的白单衣先盖上薰的春光。
在我做这些的同时,本间彻也己站立了起来,直视著我道:「你竟然回来了,也没有通知我。你当不当我我是你父亲。」
我不屑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禽兽父亲!你竟然这样对薰。如果不是我偷偷过来,你还要瞒我多久。」
本间彻更是直气的道:「从小你有少做过吗?要不是你的成绩比较好,现在住这里的应该是你。」
我本来以为父亲的行为己经改过,虽然将我与薰分开,但是薰的经历应该与我相同。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薰原来只是代替了我,不...是连带著负担了我的不堪事。
我咬牙的指控道:「薰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儿子呀!你怎麽...可以这麽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别人当性具?」
说这一句的同时,我不由得看向了薰,心中满是对他的亏欠,而薰也是一脸恐惶的看著我。
我半跪下去对著薰道:「薰,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行吗?」本间彻冷哼了一声,对著门外就是大喊:「来人呀!把大少爷绑起来。」
门纸外突然冲进了三、四个强壮仆人。
「哥,你快点离开吧!」薰神色著急的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快离开这里,别让父亲捉到。」
我安慰的拍了拍薰的肩膀道:「你放心,哥说会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
我单撑著腿站起来,双手握拳。看著这些粗壮的仆人,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在英国的时候自己是有跟著几个东方人学了几式擒拿手防身,这也要感谢自己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自己的中文不错,不会被那几个当成日本人,不然还说学咧,不被打死就很好了。
双方对持,我看的出来这些仆人不是很想跟我动手,想想也是,不管怎麽说,我还是这个家的大少爷,虽然那个当家老爷让我很不爽......。
「你们还不动手,站在那里干什麽。」突然本间彻强硬的声音,迫使我们两方不得不出手。
我闪身先避过了一击,之後一个踢腿踹倒了一个仆人,再手捉住一个仆人的左手,甩个腰将这仆人与刚闪身的仆人一撞,最後我被人从後面揽住了喉头,临时喉头被压制,我气息一咳,却没忘记顺著势将自己的体重往後压去,那仆人临时慌了手,我趁机扳了他的手指,令他哀叫...再一个转身,就是一拳给他下去。一下子四个仆人都被我给解决了。
本间彻一时也没想到我竟然还学了这麽一手,他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军刀,拎了刀就直接开鞘往我的背後劈来,我赶忙一闪身呼道:「你想杀我?」
本间彻一刀未果,面目狰狞的道:「废了你一只手,看你还敢不敢反抗。反正我只要一个继承人,要你或是你弟弟都差不多,但是你的能力是我裁培了几十年才养成的,而薰的话...我可以让他跟一个旁家的女人生个孩子,我再来培养那个孩子也行。那血统会更高贵。」
我真是想不到,这个人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我鄙视的看著本间彻道:「好...我也不再跟你客气了,我会走,薰我也不会留给你。你要继承人...行...找你高贵的本间家要去。」
话说到此也己经绝了。我看著薰道:「薰,我现在要抱你走,但是你也知道你後面插了什麽,或许有点痛,你要忍著点。」
薰坚毅带泪的小脸缓缓的点头道:「哥...不管你去那里,都不要丢下我。」
「哼,好感人的兄弟情哦!只要你不在的话,薰就只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