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对视著。
白赤宫看著白衣剑卿带著水光的身躯半晌,将自己的手指从那湿润柔软的密穴中抽出,随著那淫糜的肉体摩擦声响起,白衣剑卿感到冰冷的液体进入了自己来不及合拢的体内。
白赤宫抽出手指後,将白衣剑卿的一条大腿抬起,放在自己腰间。“夹住我的腰。”
冷淡的命令让白衣剑卿浑身一震,但对於白赤宫向来无法抗拒的他只能默默地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间。令他庆幸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水下,不会很明显地看出如此屈辱的姿势。
白赤宫将自己火热的欲望对准他下体的密穴,让他的身体慢慢滑下,坐了上去。
被入侵的甬穴不断地将本已经在体内的液体挤出,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裂,鲜血混著河水涌出来,在河水里染成几缕红丝,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淡,消失无影。
下体撕裂的剧痛让白衣剑卿有些无力,双腿也似乎夹得不紧,慢慢滑下来,却让白赤宫火热的肉刃更深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仿佛要将心口刺破的深度。
无力的白衣剑卿只能用手攀住了白赤宫的肩背,让自己的全身无助地依赖著这个并不能、也不想让他依赖的绝色男子。
本来以为自己的无力会遭到白赤宫耻笑的白衣剑卿并没有听到只字片语的嘲讽,白赤宫的双手反而抱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就著这样的姿势被插入著。
两个人下半身紧紧纠缠在水下,上半身紧紧相拥,本来应该是极为狂热的欢爱场景,却因双方平淡的表情而有些诡异,只有白衣剑卿眼中掩饰不去的悲伤表明这幕疯狂的欢情缠绵,其实只是一场欲望的宣泄而已。
快速的几下抽动激起的水流声淫糜得让白衣剑卿侧过了脸,但过耳的红晕仍然透露出了他心里的难堪。
水中的欢爱比起其他地方要更费体力,尤其是激烈的声音给心理造成的压力更容易令人疲倦。只过了片刻,白衣剑卿便已败下阵来。
失去欲火的依托,他的整个身体更为无力,几乎是挂在了白赤宫身上,而下身已经被白赤宫完全贯穿到了底部。
“到岸上去吧。”白赤宫淡淡地道,就这麽托著他的身体,缓缓往岸边走去。
眼看两人交合的地方便要曝於阳光之下,白衣剑卿甚至有种想昏死的冲动。但他心知自己的昏迷一定会激起白赤宫的羞辱之心,只有勉强保持清醒。
白赤宫将他抱到岸边的草地上,继续未完成的动作。面对白赤宫惊人的持久力,白衣剑卿大感叹服,不必说自己年轻时不及,或许天下也少有人能及。
内穴被持续积压摩擦,伤口早已经变得麻木,白衣剑卿无力地躺著,任由白赤宫在他身上一逞兽欲,脸上忍不住露出担忧难堪的表情。
虽然别人都知道他是白赤宫的男妾这一事实,但是乍然被人看到如此淫糜的景象,怕也是承受不住,何况这片小树林在白家庄也不是什麽秘密地方。
白衣剑卿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白赤宫的结束,但这种希望在白赤宫再度将他抱起时终於破灭,心理和身体双重不能承受的情况下,白衣剑卿再度陷入了昏迷。
白赤宫发泄完,身下的人又已经昏了。他有点轻视地冷笑一声,起身整好了衣衫,便要离开,却不自觉地回头又望了一眼。
男人赤身裸体躺在草地上,身体因为承受不住情欲而微微蜷缩著,身上到处是精液血液混杂的痕迹。下腹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由於浸泡的时间太长而微微泛白。
如果把他留在这里,恐怕会昏迷很久,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送他回去。想到可能有人从这里经过,看到白衣剑卿布满欲痕的赤裸身体,那种泛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白赤宫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俯下身便将白衣剑卿抱起,怀中男人的发丝散乱,苍白的唇色,微蹙的眉心,更显出一种令人想再度凌虐的色彩。
白赤宫心里一动,忍不住想把人放下来再做一次,但他明白白衣剑卿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再也不能承受他的欲火。白赤宫抱著白衣剑卿,将他扔回到那间破屋里。
自从在湖边,白赤宫又要了白衣剑卿一次之後,他夜夜都到破屋来,一搞就几乎是一夜,白衣剑卿哪里比得他年轻力壮,每次天亮前白赤宫精神抖擞地离去,他则躺在木板床上几乎不能动弹,一睡就是一整天,就这样过起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八
大概是最近江湖上平静了很多,一连两个月,白赤宫都没有把白衣剑卿派出去追杀哪个江湖恶人,以致於白衣剑卿都开始渴望江湖上多出几个恶人。
尽管夜夜都能见到白赤宫,让他的心里隐隐欣悦不已,然而,就是个铁人,也禁不住白赤宫的索求无度,这两个月,白衣剑卿几乎就没离开过床,每晚听著木板床摇晃地吱响,他甚至担心下一刻,这张看起来并不结实而且有越来越不结实趋向的木板床,会不会哗地一声就散了架。
白衣剑卿开始怀疑,白赤宫是不是有心要把他做死在床上,他琢磨著,难道白赤宫是想用这个方法,向天下人召示他在某方面的能力,还是白赤宫认为这种死法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然而,白衣剑卿的这种怀疑很快又被白赤宫偶尔表现出的体贴给打消,有几次他几乎快要晕过去,白赤宫就会放缓动作,等他缓过劲来,有时会给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有一次甚至在临走的时候,给他盖上了被子,只是当时白衣剑卿睡得正沈,没有清醒地看到白赤宫难得的一次温柔表现。
这些偶尔为之的举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白衣剑卿受宠若惊,几疑在梦中。当日在湖边晕过去之後,他一直都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破屋,现在想来,大概也只有白赤宫了。
这些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体贴,将白衣剑卿从绝望的边缘又拉了回来,透过破屋的窗棂向外看,天空很蓝,云高风清,就连那些无人理会的杂草,也变得可爱起来。
日夜颠倒的生活终於结束在第三个月,当一夜过去,而白赤宫没有出现在破屋里时,白衣剑卿隐隐有预感,这段宛如梦中的日子,结束了。他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只是一夜不见,他已然有些想念白赤宫了。
他就是中了魔,从三年前起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
第二天夜里,白衣剑卿偷偷潜入了白家大院,当他隐身在一棵树上,凭借夜色和树叶的掩护,向灯火通明的正厅里望去时,他才明白白赤宫这几个月为什麽夜夜来找他,也明白白赤宫为什麽突然又不来了。
大厅里觥筹交错,丝乐声声,白赤宫正在宴客。
白家大院的陈设并不是很铺张,然而,白赤宫所坐的主位上的那张白虎皮,仍然是令人眼红的罕见之物。对於武功高的人来说,击杀一只老虎不算什麽难事,然而,捕猎一只白虎就完全是靠运气了。据说,白虎皮是霸者象征,能够得到白虎皮的人,一定能称霸江湖。
这张白虎皮是白赤宫亲手猎得,白衣剑卿清楚记得那是他刚来白家庄不久,白赤宫第三次比武败在他手上,闭关一个月,出关後什麽也没说就离开了白家庄,二十天後他回来了,带著一身重伤和这张白虎皮。正是因为这次受伤,三夫人凤花重才想出了把他变成白赤宫手下的一号打手的主意,得到了白家庄所有人的赞同。从那以後,白家庄里的人便默认了他的存在。
坐在白赤宫两边的,分别是大夫人李九月和二夫人杜寒烟,三夫人凤花重则挺著一个大肚子被白赤宫搂在怀中。这一幕情景让白衣剑卿的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三年来看多了这样的情景,早已经习惯了的痛楚,却在发现凤花重怀有身孕的这一刻,变得越发强烈。
他知道,这三年中白赤宫的功力大进的同时,性欲也随之大增,往日里三位夫人才能勉强让白赤宫满足,还时不时地要来羞辱他一下,如今凤花重怀孕,少了一个人来满足白赤宫的欲望,难怪这两个多月白赤宫要天天来找他。
心里的小小泡沫仿佛被一根针扎破了,白衣剑卿感到胃里有一缕苦涩泛出了口,他知道,是白赤宫偶尔流露的一点点体贴迷惑了他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自做多情。尽管心里已经开始自嘲,但白衣剑卿天生的笑面上,仍挂著浅浅笑意。
坐在客座上的,也是熟人,怜花公子季惜玉,白赤宫的好友,却是白衣剑卿的死对头。正确的说,是季惜玉把白衣剑卿看成死对头,每次到白家庄来,总要在言语上狠狠地羞辱白衣剑卿,而江湖上,几乎所有关於白衣剑卿的不利谣言,都是他传出去的,在把白衣剑卿的名声败得不能再败的同时,也给江湖中人凭添了无数茶余饭後的谈资。
看在白赤宫的面子上,对季惜玉的无耻行为,白衣剑卿一忍再忍,只不过当年教训了季惜玉一巴掌,便记恨到如今,甚至不惜在江湖上大放谣言,这种心胸狭隘的小人,他不屑与之为敌。而白赤宫也从江湖上的谣言中,渐渐明白季惜玉的为人,这些年来,与季惜玉的来往少了,却没有完全断绝关系,白衣剑卿暗自猜想,这多半也是白赤宫乐於见到季惜玉对他的言语羞辱吧。
看到了季惜玉,白衣剑卿就知道,几天之内,他又要忍受一番污言秽语,没有躲避的余地,季惜玉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打击羞耻他的机会。
酒宴一直持续到一更天,大概是困了,凤花重半途就在丫环的搀扶下退席,稍後李九月也退了席,独留下杜寒烟做陪,此时大概只有躲在树上的白衣剑卿,才能看到季惜玉望著李九月离去的窈窕背影,眼里闪动著绝对称不上是正常的目光。
从季惜玉怜花公子的称号上,就知道他的本性,相较之下,年少时的白赤宫虽然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如今也渐渐收敛沈稳了许多,而季惜玉,越发地糜烂不堪了,连带那张秀气的脸,也带上了七分轻浮。
到最後,季惜玉喝得大醉,才让丫环扶到客房去休息。酒宴终散,白衣剑卿在树上没有离开,只因为白赤宫仍然坐在那张华美的白虎皮上,晃动著手里的白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颜色越发地鲜豔了。
白衣剑卿近乎贪婪地望著他,二天一夜没有相见,白赤宫的面容似乎阴沈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季惜玉的到来,还是江湖上又有什麽事情发生令他烦心。白衣剑卿只能珍惜著这一点点的时间,不管是哪个原因,这都意味著他有一段时间无法再这样专注地望著这个让他爱恋痴缠的男人。
九
从白衣剑卿藏身到树上的那一刻起,白赤宫就知道暗中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正盯著他,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自三年前白衣剑卿来到白家庄的那一天起,他就经常能感觉到来自暗中的注视。从开始的厌烦,到後来的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老实说,能让一个人这样痴缠,白赤宫也曾经暗暗得意过,只可惜白衣剑卿是个男人,这一点让他又感到无比恼怒。
当然,这些想法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有些可笑,那时的他,还是弱冠少年,多少有些不成熟。
现在,白赤宫只是有些烦心,不是因为季惜玉的到来,虽然他对季惜玉大谈近日又遇到了哪个美女的事情已经毫不感兴趣,只奇怪他以前怎麽会将季惜玉引为知己,这样浅薄无知的一个人,是不是也意味著他从前也浅薄与无知。
当然更不是因为江湖中又发生什麽事情,武林盟主大会再过一年就要召开了,这一年,是各个江湖後起之秀争风出头的时候,黑道上的人多少有些收敛,他们谁也不想当那些少年侠士扬名的踏脚石。那些自恃武功高不知收敛的,这几年也让他和白衣剑卿收拾得差不多了。
如今,江湖上空前平静,暗底里激流暗涌,谁都想争夺下一届武林盟主的位子,只不过放眼江湖,还没有哪个人的实力能让白赤宫放在眼里,只除了目前霸著盟主之位的天一教主方宏隐。所以,他现在有足够地时间来思考最近困扰他的一个问题。
这两个多月,他好像有些对白衣剑卿的身体过於沈溺了。虽然这具谈不上柔软的身体以前已经被他上过很多次,但那多半是存了羞辱之心的发泄,隔了三、五天才来这麽一次,哪里像这一次,自从那天从湖边把白衣剑卿抱回去之後,就忍不住夜夜去求欢。
凤花重有了身孕,不能承受他的欲望,杜寒烟从来就对他不冷不热,每次上她屋里,她就把他往李九月的屋里赶,就算是表姐妹,这感情也好得太过了吧,白赤宫只好去李九月的房里,然而李九月身子弱,性情也柔弱,容颜虽美,在床上却少了情趣,比来比去,在床上,居然还是白衣剑卿最合他的意。
男子的甬道比女子还要紧窒,带给他极乐中销魂的同时,还能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更重要的是,男子的身体也比女子健壮,说白了,就是耐操,虽然到最後白衣剑卿多半也要昏过去,不过白赤宫却在他身上完全得了满足,这可是三个女人也无法满足的超强性欲。
在对白衣剑卿的身体日渐沈溺的同时,白赤宫也隐约察觉他对白衣剑卿的心态,有了一些变化。以往除了泄欲,他从不愿多看白衣剑卿一眼,而现在,他居然会让白安给白衣剑卿送药,在交欢的时候,看到白衣剑卿的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他会不知不觉放柔动作,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不想让别人看到白衣剑卿的裸体,那天白安闯到破屋来找他,让他一掌打飞出去,甚至在下床前他随手就拉起被子把白衣剑卿的身体盖住。
这种心态的转变意味著什麽?白赤宫不愿多想,就好像他不知道他为什麽会这样对待白衣剑卿,他跟白衣剑卿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当年阴魔在江湖上宣称他成了白衣剑卿的男妾,也与白衣剑卿无关,到後来,还是白衣剑卿出面公示了那张婚书,用自己的名声、尊严、地位换回了白赤宫的面子。
他应该感恩的,可是他没有,他容许白衣剑卿留在白家庄,却没有善待白衣剑卿,甚至把白衣剑卿当成了打手及泄欲的工具,还默许庄里的人用言语羞辱白衣剑卿。似乎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白衣剑卿忍无可忍,自己离去。
但是他低估了白衣剑卿的忍耐力,也曾想过白衣剑卿是不是真的那样爱他,可以牺牲至此的爱,让他在一瞬间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在那之後,他却狠下心对白衣剑卿不闻不问,仿佛想知道白衣剑卿究竟能忍到什麽地步,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漠视中,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无声地一口饮尽杯中酒,他站起身,走了。
明明知道白衣剑卿就在暗中注视著他,他却有些不敢面对,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而白衣剑卿的注视,让他心绪不宁,脑中总是浮现出白衣剑卿那紧致的肌肤,火热的甬道以及情欲高涨时的动人呻吟。
再不走,他只怕会直接把人从树上拉下来,按倒在地上。
没有白赤宫的夜,过得格外漫长,白衣剑卿反而睡不著,心里空虚得厉害,他已经一无所有,当白赤宫没有事情交代给他,他也就无所事事,最常去的地方,还是那片小树林,带上一支钓杆,既能打发时间,也能钓几条鱼改善一下生活。
十
一夜无眠,白衣剑卿早早地就去了小树林,除了打发时间,也希望能避开季惜玉。在他眼里,季惜玉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只要逮著机会就来找他的茬,咬不了人,可是老听他汪汪汪地乱叫,也挺烦人。
不过显然天不从人愿,即便是白衣剑卿躲得再远,季惜玉的狗鼻子还是灵敏得让人吃惊。
“啧啧,四夫人好雅兴,居然独自在这里垂钓,可是被赤宫兄冷落了,所以才闷闷不乐?”
湖面上翻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白衣剑卿惋惜地看著,一条好大的肥鲤鱼,就这麽被狗叫声吓跑了。
“啊,鱼跑了啊,四夫人,可要小弟来帮你?”
季惜玉一口一个四夫人,明显是讥讽白衣剑卿的男妾身份,可是白衣剑卿没有搭理他,却让他恼怒不已,走近三步,又退後一步,他始终不敢离白衣剑卿太近,在白衣剑卿手下,他吃过太多次亏,要不是看在白赤宫的面子上,白衣剑卿早就杀了他。
白衣剑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季惜玉一眼,上一次见到季惜玉,是在半年前,他去除掉滇西一霸,撞见季惜玉跟在一个女人後面甜言蜜语,季惜玉当场就大放厥词,把他说得像是天下第一无耻淫荡之徒,太过得意忘形的下场,就是被他一脚踹飞撞穿了一堵墙,估计受伤不轻,休养了半年才跑到白家庄来,吃定白衣剑卿不敢在白家庄里对他动手,想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