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阿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北真不喜欢叫自己哥了,非要与自己平起平坐,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不可,这样想著,或者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想看他比自己陷得更深,想知道自己远比他能控制自己,但是连自己都在怀疑那只是表相。
「我想你亲亲它。」一贯的北真式的要求,盯紧自己的眼,剥落自己全部羞耻感和意志力的直白的要求,他大声喘息著,怎么可能不觉得羞耻呢,一起一伏的胸膛,胸口的花蕾也全部绽放著,「放开我!」他扭动著,握在自己手里的火烫的棒子也扭动著,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放开,火已点燃,男人总是那么容易被欲望烧得毫无理智,叔成摇摇头,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火热的尖端贴了上去,手握著两个人的生命核心,心醉神迷地磨擦起来。两人最敏感的地方贴近,赤红的龟头,柄身。叔成的舌头伸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真的,他也在渴望被他的那部分占有、侵略?
「哥,求求你,饶了我吧,哥。」北真的呻吟更加重了叔成的节奏,拖长了的尾音,终於消失掉了,对方的嘴已经抿紧了,眼睛闭上了,好像自己给他的是莫大的折磨也是莫大的享受,其实对自己也是,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用一种韵律在舞动,臀部不断地上顶,「哥,我想进入你,你亲亲他好不好?」更坦白的淫乱的话语,那是更温柔的要求,一瞬间刺激了叔成,高潮没顶而至,已经顾不上北真了,叔成跨上了一步,跨跪在北真身上,自己的欲望就是直接地对著北真的脸,精液,喷了出来,喷在北真的脸上,叔成大声地呻吟著,太痛苦了,可是又太舒服了。直到全部发泄完後,他才软软地坐在北真身上,喘息著。
看著北真的眼睛,愧疚自然而然地伸起,他知道北真肯定也达到了高潮,只是他肯定没有自己舒服,他刚才太顾自己了。温柔地伏下身上,亲著北真厚厚的嘴唇,抱著北真的头,摸著他的身子,他想做点什么来弥补,安抚他至爱的爱人。
身子懒懒的,发泄过後的极致和倦意,让他抱著北真,只是模模糊糊地帮著北真弄断他手上的水草,摸摸北真的身子,好像是自己最安心的珍宝,他困困欲睡。北真有了动作,滚动起来,也抚摸著自己,叔成的手停下来了,他享受著,就如被海风吹著,嘴角也扬著丝微笑。北真的唇贴了上来,很轻很柔的,给极致享受了的肉体温和的安抚,叔成舒服地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可是北真的唇越来越往下了,不、不要。
叔成惊醒了,北真的企图太明显了,可是自己刚发泄了一次,这样连续著,对自己太残酷了,「北真,不要。」可是北真没有依他,只用一口,就把自己发泄了後缩小了的阳物含了进去,他的口腔湿润又能温暖,「北真。」叔成再次唤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怕打击了北真的兴致,性能力上,大概他总是比自己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觉得自己无法再来第二次了。而自己变小的地方,让他羞耻。「放开。」他努力让自己的口气严厉了一些,可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心虚。
北真并没有听他的,他含著那里,舌尖湿润地缓缓地磨著。看著叔成笑著微微摇摇头,他的手抓著叔成的手,向下,一直要叔成也能摸著他火热的棒子,他的手压著叔成的手,非要叔成感觉到他的欲望,他的兴奋,而他眼神里全部流露出来的,都是这一切好像都是对他非常非常刺激的游戏,他的眼睛在夜空下光烁烁发亮,叔成叹了口气,由著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微微抬起了头,可是,不够,还不够,他忍不住又愧疚地看了北真一眼。
北真轻轻地松开了那里,推开了叔成的手,将他的阳物伸到了叔成面前,他的声音低哑喑沉,「那你告诉我,是你大还是我的大?」「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他?」
他就在自己面前炫耀著,他那又长又粗的,很漂亮的男性,龟头翘起来,随著北真的每次捋动,那里都伸缩著,露出最顶头的小洞,叔成移不开眼睛,看著他怡然自得地抚摸著他自己,吞咽了一下口水,叔成只知道自己喉咙乾涸,说不出来话。但是脸上已经红了。他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北真轻笑了一下,并没有追问他,他只是伏下身子,吸著叔成的乳头,用力地吸著再让它弹回去,麻麻的疼痛,然後,红肿的乳头那里开始滋生了欲望,叔成的腿打开了,因为中间的部分开始发涨了。北真的头仍伏在他胸前努力著,而手却伸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碰触他的核心部分,由著那里自己缓缓地生长。
叔成扭动了一下,对方的手插入了他的身下,捧起他的臀部,而北真的腿也移动上来,分别用他的两条腿,顶住了叔成的腿。「不、不要。」叔成才发现自己已经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把所有的一切都打开来了放在北真的视野里。
北真没有笑了,他的一切动作缓缓不急,却又含著坚定无比的信念,他不会放过自己的,叔成大力地吞咽著自己的口水,北真抬起头来,眯著眼,视线落在花蕾一样的地方,手指伸了进去,并不用力,细细地钻动著,一直摸到那里,叔成已经打摆子一样,他前面也完全勃起了。有些害怕,可是那里被结结实实地摸著,他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口里含糊不清地叫著,叫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欲望,疼痛,极致的舒服,极致的痛苦。月光下,北真的脸野兽一样,完全地侵略,还有痛苦,他的脸上是追求欲望的饥渴,天呀,叔成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叫唤著,手伸了过去,磨擦著自己的欲望,快点,再用力点,他的身子也挺了起来,北真的唇低伏下来,已经不是亲吻,是咬,用力地,是呀,北真,他的身子全燃了火,北真的火把还在烧,烧死了自己,快到天堂了,「啊」地一声,叔成和北真同时无法控制地发出尖叫声,贲张欲裂处终於控制不住地喷射出白稠的浆液,同时射向对方绷紧结实的腹部。
「要命。」北真低吼著,猛地加紧了手上的力度,疯狂地摩擦著自己,叔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对方,只有自己,北真骄傲地头颅扬著,而叔成只能忍耐著,等他把欲望全部发泄完全,他低低地呻吟著,回应著北真高昴的叫声,等著他的人瘫软在自己身上,两人急促的喘气著,慢慢舒缓下来,互相亲吻著,安抚著,喃喃地低语著,爱你爱你,声音淡淡飘散在夜风,月儿隐去身影,留著两人在沙滩上拥抱缠绻。
相见欢
春天。才下过春雨,天气便一下子暖和起来。
大晴天的一早上光线就已经很强了,黎真几乎是被太阳给晒起来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做了个梦,不过也不真切了。恼怒的跳下床,狠狠地在落地窗前踩了那挂下来的厚厚窗帘,责怪阳光惊醒自己的好梦。「真热!」黎真说著,便从衣柜里挑出一件黑色的T恤穿上。配上牛仔裤,加上黎真薄薄的嘴唇,挺直的鼻梁。当他刷牙洗脸完毕走过穿衣镜前的时候,连黎真自己都觉得自己毫无疑问是最酷最帅的。他自信地扬起自己黑而有型的眉毛,连扯出一丝笑意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拉起书包就奔出了卧室。
「老爸,早。」黎真挑挑眉看著自己的父亲黎朗,父子俩长得很像,就连某些神情似乎也一致,也都吝於表现笑容。一向冷酷的父亲此时穿了副温情的外衣,在厨房里做著早餐。烤吐司的香味淡淡地飘出,还是黎朗从《隔世情缘》那部电影里学来的办法。吐司不是烤面包机里的一分钟,或者两分钟,而是用筷子夹住烤面包机的计时器,让吐司在大概一分钟半的时候弹起。这样费心烤出的吐司更不是自己享用,或者说不是主要给自己享用的。
果不其然,黎朗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马上放下手上的活,「呀,也不早了。」说著就向主卧室走去。
「阿衡,阿衡,别睡了,该起床了。」黎朗的声音轻柔地哄著自己的情人。而那房门没有关,黎真似乎可以听到江衡睡得迷糊而还恨不得继续缩在被窝里不满的声音。看著自己胳膊上迅速窜起的鸡皮疙瘩,黎真皱著眉吐了一句,「真肉麻。」
说著抄起两片烤好的吐司,扬声叫道「老爸,我走了。」没有回应,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黎真恶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吐司出门了。
因为黎朗会开车送江衡去上班,而自己被他扣上了一个小孩子不能骄生惯养的大帽子非得走路去上课,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迟到。
十三岁的黎真个头窜得很高,这使得他调皮了些,任性了些。家境又好,就读这所省重点的高中,不得不说还是家里的银子砸出来的。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同学。黎真说得上千百条他注意到舒晟的理由,虽然莫名的,他总觉得应该不仅仅是那样的理由。
与别的上学的人相比,那个人没有穿校服,他的身边站著一个显然是他母亲的人,而且他与他母亲的手是紧紧相牵在一起的。黎真嘲弄地笑了,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还包括这种恋母情节的人。还真XXX恋的太深了。年龄和他相仿的自己对母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好像和父亲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然後就改嫁去了国外。
莫名的那个人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在阳光下,那张脸有些没有血色的白,感觉到那双眼睛向他看过来的瞬间,黎真的心漏了半拍,甚王觉得自己有些紧张,手抓著书包都觉得有种无措的紧张。虽然隔得远,但是黎真居然莫名地知道那双眼睛又黑又亮,而且,还会有长长的睫毛。更加奇怪的是,黎真有些後悔今天穿了黑色的T恤,会不会显得自己黑乎乎的一团,一点也不醒目呢。
可是那人只是瞟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和那身边的女人一起继续前行了。
「今天我真XXX有病了。」黎真莫名的诅咒了自己。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一下自己。
「老大,今天这么早呀?」黎真回头一看,是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刘辉和万百来。他总觉得百来家一定很穷,穷得一万元来一百次才够。
百来附耳在黎真耳边说,「老大,最近弄到的黄色小说,你看不看?」可是黎真浑不在意。「你看那个人怪不怪,上学还要妈妈送?」黎真故意很大声地说,下巴指著那边的人。刘辉和百来向那边看了一眼,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黎真要向那人挑衅。那人没有回头,再没有看向黎真,黎真忍不住心里的失望就想发飙起来。预课铃却响了,刘辉和百来一起扯著黎真向教室跑去。
三个人一起跑进课堂。慌里慌张的,黎真个子又大,撞开了几个同学的桌子。有几人都敢怒不敢言,只有梳著小辫的林丝罗站起身来怒视著黎真,「你发什么疯?」
对於班长,黎真最痛狠林丝罗的爱管闲事和假正经。眉一挑,故意用身体再去撞了一下丝罗的桌子。「哗」地一声,丝罗的笔盒和书本都落在地上,弄出一片响声。
林丝罗惊叫了一声。
黎真正得意著,上课铃声剌耳地响起。一个声音淡淡的说,「怎么了,上课了都还不站在自己的位子上?」黎真一回头,令他惊异的是江衡领著那个他在校门口见过的少年一起走进来。
黎真这次看到那少年也正看著自己,他觉得那种紧张的感觉又出来了。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看著那少年。刘辉弯下腰飞速地把林丝罗的笔盒捡起放好,扯著黎真要他坐下。
江衡盯著他们都安静下来,才介绍他身边的少年,「这是省校考的第一名舒晟同学,因为暑假被学校安排去航模比赛所以才来晚了。」江衡扫了教室里一眼,望著舒晟说,「你看你坐在哪里?」在那一瞬间,黎真觉得自己的心跳到嗓子眼了,因为自己个子高,刚好坐在最後一排,而他身边的位置是空著的。果不其然,黎真听到江衡对舒晟说,你就坐到那个高个子的同学旁边,「你看你差的笔记回头我帮你补上。」舒晟静静点头,便向前方走,江衡才叫住他,「先和同学们介绍一下你自己。」他才复又回到讲台前,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几个字微微有点偏瘦金体,但又内蕴有力,显然是练过了书法的。放下粉笔,几步就走了下来。坐在黎真前面的百来回来冲黎真嘀咕了一句「这小子,可真狂。」说话间,舒晟已经走到近处,那种眼情绪虽然不多,却又显得格外明白。放下书包舒晟坐了下来。黎真眼睛盯著那两个名字被江衡擦去。耳边淡淡传来舒晟在自己身边的呼吸声,居然觉得脸微微有点热。
「困,想睡觉。」为了掩饰自己,黎真打了个大大的夸张的呵欠。便把身子伏了下去。
江衡的粉笔头神射手一样的弹在他的头顶上,让他弹坐了起来。黎真才觉得自己想发火,坐在身边的舒晟似乎笑了一下。那一笑就好像把黎真的火气都笑没了,摸摸头,黎真老实地掏出课本。才寻思著怎么和舒晟搭上话。坐在前面的丝罗已经落落大方地回过来向舒晟伸出手,「你好,我听说你的名字很久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你好。」舒晟也伸出手去,笑意淡淡从嘴角漾开,一直漾到眼里一样。
看在黎真眼里忽然恼火起来,「花痴。」丝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偏偏丝罗的辫子的发稍还从黎真的脸上扫过,黎真抓起那辫子狠狠一扯。痛得丝罗在课堂上惨叫了一声。
这就是黎真留给舒晟的第一印象,他觉得自己这个同桌并不是太好相处的一个人。
可是黎真对舒晟的注意远远超乎他自己的想像。甚至小心眼到有一次听到舒晟夸丝罗穿得衣服好看都妒忌,他恶狠狠地在心里诅咒,这个穷乡巴佬懂什么,我的衣服件件都是名牌,你怎么不多看我两眼。
而且从那一天开始黎真不断地作梦,梦与现实已经混合了,好像总是在梦里不断地和舒晟纠缠,有小时候的舒晟,有长大的舒晟,梦里与他很亲近的舒晟,和现实中坐著很近,却不把他放在眼中的舒晟。总是有很多梦境,当然也是模糊的,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影响到家里。
坐在桌子前吃晚餐的黎真对父亲与情人之间的亲呢突然很有些看不过眼。黎朗在和江衡说事情,黎真听不真切他们在谈什么,只是两人都在笑,黎朗一边笑,一边把江衡喜欢吃的菜换到江衡面前。本来是小动作,黎真却看著刺眼。
「见鬼,就是你这个同性恋,害得我也差点和你染上相同的毛病。」黎真在心里想著,不知不觉就在嘴里嘟嚷著出去。黎朗对他说的後半句没有听清楚,但「同性恋」三个字却让他听得刺耳,目光一冷,狠狠扫了黎真一眼。黎真心里不夹,猛然站了起来,椅子划出了道尖厉的响声,狠狠地代表黎真发泄了心中的不满。
「你!」黎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夹著成人的沉稳,显得有气势多了。
黎真心里也被吓了一跳,可是不愿意认错,再看看江衡,脸上并无太多表示,但是对於这个一向对自己很好的男人他突然也觉得羞愧起来,跳转身向门外冲去,黎朗大叫了一声,「小真,你站住!」回应他的是「匡啷」的一声猛烈的关门声。
黎真已经冲了出去。
「可能只是到了叛逆期,过一阵子就好了。」江衡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介意。
黎真在街上游荡。不想回家。
外面已经有点黑,他孤单单一个人,想买支菸抽,摸摸口袋才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一个乞丐过来找他乞讨黎真恨恨地对他说,「你找我要钱,我还想找你要呢。」他说得凶巴巴的,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那个乞丐不知道嘀咕了什么走开了。黎真狠狠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接著就想捧著自己的脚喊痛。突然背後有人拍拍自己的肩,「你怎么在这里?」黎真回头一看,是舒晟。
舒晟向他笑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闲逛?没什么事吧。」黎真没有想到是他,「我不能在这条路上走呀?这马路又不是你开的。」一开口,已经是装了呛药一样。舒晟的笑容收敛了,黎真一恼火,接著一拳又打在墙上。